第41章 任何方式
黑屏。
三个人看着面前一片漆黑的光屏陷入了沉默。
“换个方式？文字？”方果提出了建议，但语气中也充满着不确定。
这样的情况他们都没有见过，不管怎么做都得小心翼翼。
吴宇没有吭声，手上却已经开始了行动。
文本方式打开却只有一片空白，什么内容也没有。
“这玩意不会是假的吧？！”吴宇这个时候也有些稳不住气了。
市面上确实有不少假的记忆卡，任何机器和芯片都可以读取，但是打开里面一个文件都没有，也不能储存。
因为人类日常的生活需求越来越多，记忆卡的需求量也猛涨，有些不法分子就盯上了这一块利益。
但是吴宇忘记了一点，他们现在是在脑域当中，如果这片记忆卡是假的，那他们的身份就暴露了。
赵阳的主体意识他们已经见到了，但是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赵阳没有再说谎。
如果一个人接受了足够的训练，那么在脑域当中他也可以按照自己的意志去做任何事情。
目前他们不排除这种可能性，但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情况就很不妙了。
“赵阳发现了？”方果首先提出了这个观点。
吴宇皱着眉头，微微摇了摇头却没有说话。
按道理来说他们不至于会这么快暴露，赵阳没有见过他们，即使是在脑域当中，赵阳也不可能认出他们，除非赵阳在任何时候对于陌生人都保持着警惕性。
那么就可以基本排除赵阳非自愿杀人的可能性了，但仅仅只是这一点就已经十分难以确认。
就在这个时候，程柯突然抽出了记忆卡，随后激活了芯片，将记忆卡放在自己的掌心。
操控主界面很快显示在程柯的面前，光屏上显示感应到了储存卡，正在询问程柯是否要读取。
“你干什么！”吴宇冲着程柯吼了出来，“这里面是什么都不清楚，盲目用芯片读取可能会死！”
程柯笑着耸了耸肩：“在浅层次脑域内死亡最多导致昏迷，而且我的能力评级是S，我像我还没那么容易死。”
“要读取也应该是我来！”吴宇说着就伸手去抢记忆卡，“我是警员，在任何时候我有义务走在最前面，把记忆卡给我！”
最多导致昏迷，但昏迷多长时间，就没有人知道了。
可能只有几天，也可能一两个月，也有可能是永远。
程柯怎么也是评级为S的人，在脑域中的反应比吴宇快得多，吴宇甚至碰不到程柯一根毫毛。
“又不是一定会昏迷。”程柯说着深呼吸了一口气，认真地看着吴宇，“但我还是留一句话，如果我昏迷，帮我照顾我妹妹，她还有机会醒过来。”
在这种时候，程柯的脑海里面就只有这一个念头，程潇还有机会醒来，如果他无法清醒，至少让程潇回到现实当中来。
方果却没有太多的紧张感，半开玩笑似的说道：“立这种必死的flag干什么？小心一语成谶。”
程柯笑了笑：“配角立flag才会死，我可是自己人生的主角。”
说完程柯就按下了确定，没有什么特别的变化，程柯只觉得脑袋里面忽然多出了一段记忆，但或许是还不适应，那些记忆画面十分模糊。
“怎么样？！”吴宇关切地看着程柯，如果程柯除了什么问题，他要负首要责任。
程柯微皱着眉头摇了摇头，手扶着操作台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头有点犯晕，浑身发软无力，浑身上下的那种不舒服的感觉根本没有办法说出来。
程柯就这样坐着，许久没有说话。
方果和吴宇对视了一眼，两个人有了初步的默契。
“程柯？”方果试探着喊了程柯一声，小心翼翼地推了推程柯。
“等一会。”程柯从嘴里吐出了这三个字，紧随其后的仍然是沉默。
但就在三十秒之后，程柯很快再次唤醒了芯片，从口袋里面拿出了感应笔，很快在光屏上开始了绘画。
杂乱无章的线条构成的图案让人根本看不懂，但程柯始终聚精会神，吴宇和方果根本不敢去打断程柯，只好等着他自己停下来然后再问。
就在这个时候，程柯突然停了下来，然后推开吴宇和方果冲了出去。
两个人愣了一下，立刻跟了上去。
程柯快步往前走，吴宇和方果一开始还不明白程柯为什么要这样做，但很快吴宇就明白了。
程柯去的方向就是之前他们去的案发现场的方向！
程柯的速度很快，吴宇和方果也只能勉强跟上。
三个人一起进了电梯，程柯至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吴宇和方果也保持着沉默。
电梯到了指定的楼层，程柯慢步走到被害者的公寓门前，敲响了房门。
“谁啊？来了！”
门一打开，程柯就立刻扑了过去，把被害人推到了房间里面，顺手抓起了餐桌上的水果刀，在吴宇和方果的面前重复了一遍行凶过程。
每一步都完美重现，包括溅起的血迹也和案发现场一模一样。
完成了所有的过程之后，程柯昏倒了，和赵阳在案发现场倒下的地方、姿势都是一致的。
“这……”
方果和吴宇都愣在了原地，再次看到这个场景，两个人的心里都是说不出的震惊。
“先离开吧？”方果试探着问道。
吴宇略微思考了一下，点了头。
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先离开这里起码能够保证他们的安全，吴宇很快就给张彦发送了信息，请求切断意识连接。
张彦在接到消息之后立刻切断了他们的意识连接，，三个人立刻回到了现实，但却没有人立刻汇报他们的情况。
“情况怎么样？”张彦看着三个人，等待着他们的回答。
程柯闭着眼睛，眉头紧皱，好半天才睁开眼睛。
程柯醒来之后立刻唤醒了芯片，一番寻找之后真的找到了他们在脑域里面发现的那个文件。
“记忆卡……有吗？”程柯有些艰难地开口。
睁眼愣了一下，翻找出一张记忆卡，递给了程柯。
程柯很快导出了文件，交给了张彦：“先放你那，不要读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