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同桌
早自习过后第一节课是英语课,雨漫低头找书的档口周朵茹在一边有些羡慕的说她有哥好哥哥。
她笑笑没有说话,和周朵茹坐同桌也有一个星期了,周朵茹在她看来是有些迂腐的女生,那大大的眼镜片后一双大眼睛总是显得有些呆呆愣愣。
周朵茹和雨漫说得话,雨漫有一半都是没有回应的,但即使这样周朵茹还是愿意和雨漫说话,似乎并不在意雨漫的反应,她大概只是想说些什么就要说出来。
雨漫有些懊恼的扯着怎么也拿不出来英语书,歪着脑袋那本厚大的书好像在和她作对一样她用力,它也同样用着力,作对?没错不光是书再和她作对就连那些七扭八歪的‘毛毛虫’也在和她作对。
英语——是她的一个死穴,初中升学的时候,所有科目她都是满分的,唯独英语只有61分,刚刚及格的分数让她差一点就和鹤雨失之交臂。
上课的铃声恰好不好的响起,惊得她猛然用力,和她较着劲儿的书总算是抽了出来,她暗暗地呼了口气,连气息都有些黏腻。
女老师温柔的声音好像带着催眠效果的乐曲,让她上了课就开始昏沉的要命,,用力的按了按太阳穴,还是迷糊的厉害,没多大一会儿就开始上眼皮和下眼皮打架了。
可就在这时,台上那温柔的女声轻柔的唤起了她的名字,雨漫猛地惊醒,看向英语老师惊恐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天雨漫,翻译一下黑板上的句子。”女老师又说了一遍。
雨漫抬起头,看着黑板上工工整整的字迹一阵发晕“Procrastination is the worst disease in the world,because it doesn’t kill you.”
她小声的将黑板上的句字在嘴边碎念,着急的额上已经有了细微的汗珠却还是想不起来那个长到不行的单词究竟是什么意思。无措的低着头,身边细细碎碎的声音让她莫名的有些心慌,抬头又低下,女老师的眉头越皱越紧她紧张的就连手心都开始冒汗了。
“拖延症是世界上最可怕的病,因为它永远杀不死你。”周朵茹用书挡在脸上,小声的呢喃,雨漫就回头看了眼自己的同桌皱眉。
周朵茹似乎是怕她听不清,就有重复了一遍,结果本来温柔的老师突然像是炸了毛的野猫尖着嗓子数落着周朵茹:“周朵茹,你是当我耳朵聋吗?这么大声的提醒她当我听不到吗?”
凌厉的目光扫过雨漫和周朵茹的身上,语气越发的不好,“行了,天雨漫你坐下吧。周朵茹,天雨漫你们俩把今天学过的单词每个三十遍明天交给我。好了我们接着上课,刚刚说过了Procrastination是拖延症的意思······”
雨漫有些不好意思,悄悄地转头看向周朵茹说了声对不起,周朵茹好像并不太在意的样子笑了笑还冲着她俏皮的吐了吐舌头。
她看着周朵茹也笑了笑,英语老师似乎也看到了互动狠狠的朝着她们的方向瞪了一眼。
雨漫摸了摸胸口,胸腔里跳动的乱了节奏的心脏让她的大脑似乎有些缺氧。
周朵茹可能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死板吧?原本昏昏沉沉的感觉在站起又坐下的那段时间消失不见,一节课女老师总共讲了27个单词,每个三十遍应该也没有那么多。
下课的铃声一响,教室里就像是刚要烧开的水一样吵闹声响个不停,雨漫放下手中的圆珠笔,将英语教材合上,转过头歉意的朝着周朵茹笑了笑,说“对不起。”
周朵茹满不在意的摇头,推着厚重的镜片眼睛都眯成了线,“没事没事,你别理英语老师,她可能更年期。”
雨漫摇头还是觉得过意不去,摸了摸被汗湿的发,心里闷闷的只觉得堵得慌。她不该上课的睡觉的,自己睡觉被抓也就算了,还连带上周朵茹一起被罚。
“要不,被罚的单词我帮你写吧······”她不敢直视周朵茹,就只低着头,看着光滑的大理石地面。青色的理石地面上轻轻浅浅的暗色花纹看的她心中更加的紧张。
“哎呀,不用的,才三十遍而已,没事的。”又是那样的笑,周朵茹笑着,手上忙着写单词,偶尔抬头看一眼雨漫,看着她忧愁的表情就安慰着。
“哎呀,快别板着脸了,你要是实在过意不去,你跟我说说你哥哥好不好?”周朵茹放下手中的笔,拄着下巴看着雨漫。
雨漫感激的笑,捏了捏手掌心,看着周朵茹点头。
“你想知道什么?”雨漫轻声的问。
周朵茹摇头,紧了紧嘴巴轻轻地舔了舔干裂的唇:“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想知道你哥哥的事情,你哥哥长得真帅,他是你亲哥哥吗?”
雨漫抿唇点头,就听周朵茹在她耳边一直夸着她的哥哥,笑,她的哥哥长得是挺好看的,好看又很贴心。
“你喜欢我哥哥?”雨漫问,说完她又有些后悔,可是话一出口,收不回来,她觉得有些尴尬的笑,却是又听见周朵茹直爽的认真回答:“你哥哥那么优秀,怎么会有女生不想入非非呢?他学习好,能力高,长得好看还很温柔。”
周朵茹从书桌里拿出磕掉漆的水杯打开喝了一口,接着说:“我听说你哥哥从来都不会说脏话的,不像现在大多数的男生脏话挂在嘴边好像自己有多酷的样子。”
周朵茹好像想到了什么笑着嘴角勾起完美的弧度,她那本是满月的大眼如今却像是天上缺了大半的弯玉。
雨漫看着周朵茹笑,自己也弯了唇,她想她大概能明白周朵茹的心情,这种心情大概就像她对她的斌哥哥。
“雨漫,你多跟我说说你的哥哥呗?”看着周朵茹一脸的期待,雨漫点头答应,可是想来想去却仍旧不知道该从何处说起。
摸着桌面上的书,书上用厚厚的牛皮纸包裹着,棕色的纸张上用彩笔画着高山流水。
雨漫抚摸着书皮,那一副高山流水的图面好像本身就是印在纸上的,她抬眼看向周朵茹,唇微微的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