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凋零（八十六）
“叶子，我想你了。”“惠佳，我也想你了。”“你今晚有空吗？能出来吗？”“今晚不知道可不可以，因为今天是周日，老板说要开会。”“又要开会啊！”“是的，也不知道搞什么，最近这些日子老板老是要开会，而且还规定了每周日晚上必须开一次。”“那晚上就出不来咯。”“我也不知道。”“没事了，好好上班，好好工作，老板说的算。”“但这也太什么了，其实也没什么说的，就是大伙一群人坐在一起说一些这个星期以来所发生的什么事还有什么的，然后再发表些什么意见还有什么建议什么的，最后就老板总结一下什么经验然后再布置些什么内容，其实这些事情在平时就完全可以说明的，为什么还要搞这些，而且关键是往往两三句话十几分钟就能搞定说明的问题他非要搞个两三个小时，这真是太那啥了。”“你也不要生气了，开会不都是这样子吗？这样才能突出开会问题的重要性嘛！”“反对官僚主义，强烈反对。”“反对无效。”“为什么。”“没有了，开玩笑的，你开心点嘛！”“我今晚又见不到你了，我怎么开心，而且也不知要开多久，也许又要开到十一点也说不定。”“还要这么晚吗？”“反正都差不多了。”“好了，开心点嘛。”“嗯！好的。”“这就对了嘛。”“你感冒好了吗？”“嗯！好多了。”“那你现在在哪里呢！是在学校吗？还是要去做兼职！”“去做兼职吧！反正今天又没有什么安排。”“你不是还感冒吗？不要了吧！”“现在我感觉可以的，而且这个星期我都待在学校里，我也想出去走走，透透气。”“那你可以出去玩啊！逛逛街呀什么的。”“我还是比较喜欢上班。”“啊！我要是有你这么敬业就好了，我不知为什么突然有点不怎么想上班。”“因为我一个星期才上一两天班而你基本每天都上班呀！”“好像应该是这样子的。那你上班开心吗？”“很开心，所以我才喜欢去上班。”“嗯！开心就好。”“所以你也要开心呀！”“嗯！我会的。”……“叶子……”“惠佳……”
天空一如继往地阴沉，炎热的夏天还是有几天阴天的凉爽还有几滴稀疏的细雨敲打在窗口打开的窗玻璃上，我此时正望着窗，看着窗外面那几颗低矮却又茂密的小树还有那些停靠在一旁此时以沾满了水珠还有几片树叶粘贴在上面的车子，我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在宿舍里捆着电线，微凉的风偶尔从窗口那边吹了进来，拂过我早已经汗流浃背的身上，不过它已经慢慢的干了，只留下一身湿湿的很不干爽的感觉。宿舍里此时就只有我一个人，因为我被分配到宿舍里打包电线，不过我挺喜欢这样子的，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待在宿舍里，周围满是电线陪伴着我，然后还有窗外偶尔传进来的人的说话声还有一直在外面的公路上流窜的车子尾气的排放还有呼啸而过的声音，手机里的歌声已经切换成了另一首，一首我很喜欢但此时听来并不怎么有感觉的歌声，因为它属于夜晚，那种关于夜晚的声音，我拿起了手机，我翻开了歌单，然后我在那几十首已经听了多少回的歌曲中挑选了一首，一首《海阔天空》，Beyond的歌曲，因为此时的我非常想听这首歌；“今天我，寒夜里看雪飘过，怀著冷却了的心窝飘远方，风雨里追赶，雾里分不清影踪，天空海阔你与我，可会变（谁没在变），多少次，迎着冷眼与嘲笑，从没有放弃过心中的理想，一刹那恍惚，若有所失的感觉，不知不觉已变淡，心里爱（谁明白我），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也会怕有一天会跌倒，背弃了理想谁人都可以，那会怕有一天只你共我……”很震撼人心的歌曲，很有感觉，很激励，我听着它，感觉它是在阐述着我的心声，是我心中真实的呐喊，那种冲劲，那种不满，那种追逐，那种奋发向上永不言败的感觉，我感觉我的心中充满了力量，是它在鼓舞着我，激励着我，我听着它，伴随着他所给我的感觉，有一种心动与想法又开始浮了起来，那是我心中的声音，一直被搁置的不敢提起却又一直都跟着我的东西，人生，价值，意义，你的理想，你的追求，你想要什么，难道就是这样子在这里包电线吗？难道就是这样子每天都这样子过吗？没有目标，纯粹耗费时间，但我的目标它在哪里，我又该做些什么。迷茫，彷徨，无助，还有这些日子以来所经过的一些人和事，都让我有了很明显地想要离开或者我不应该老是这样子而应该有所改变另谋生路的冲动，但我一直都犹豫不决，因为仍有好多的事情围绕着我，有时想离开，但好多时候又不想离开，因为每当我遇到了一些挫折或者某些不公平的待遇的时候，或者是我感觉到我应该去哪里而不应该每天都这样子生活下去的时候，我就想离开，因为这根本就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我的追求我的理想是另一个样子，然而每当我有这种想要离开的念头，而当看到乳鸽还有杨同学他们的时候，想着与他们在一起是多么地开心，想着与他们在一起平常说说笑笑，打打闹闹，虽然平时也有过争吵，但总归还是很要好的，然后还有晚间在一起的生活，几个人一起出去逛，聊天，说话，喝酒，然后还有可以晚间如果条件允许的时候我可以开着电单车独自在这所城里乱逛，去我想去的地方，那种人烟鼎盛人潮汹涌灯光璀璨繁华精彩的地方，然后我逛了一圈之后就可以回来准备下班或者直接就下班，然后最主要的还是因为有惠佳的存在，因为她已经成为了我的全部，而之前所说的一切而今也只是些点缀，最精彩最美丽最繁华的风景还依然是她，她已经完全占满了我，填满了我，我的生活因为有她而显得美好，欢乐，但有时候的这种磕磕碰碰还有生活中的那种不如意不公平还是会影响我的心，让我不得不又会开始思考人生，思考人生的追求与意义，我仍有自己的理想，自己的追求，虽说它依然很模糊，很不清晰，很遥不可及，乃至于它还显得有点可笑，当然这是相对于我的话，但我的心中却仍然有着那些理想，仍然有着一把未曾熄灭的火，我仍不明确我该做什么，我能做什么，但我很确实我不喜欢做这些，就是我此时所做的，我不喜欢这些，是因为我知道它并不适合我，因为我的性格，我的追求，我的对于人生的看法，所以我感觉我不应该做这些，这仿佛是种很牵强很奇怪的理由，但我总感觉人生应该选择一条自己喜欢的路，不是每一条路都符合你，虽然说也许有好多的路你选择它你会走得更美好，更有收获，但谁又能知道最终的结果是什么呢！我只求坚持自己的选择，坚持走自己喜欢的路，而以后的结果是什么，那只有等到以后才知道了。……所以此时的我，就只能这样子思索着我以后的人生道路还有那心中所谓的理想，然后依然这样子在这个地方待着依然是这样子的迷茫。
“青春，是个什么样子。”惠佳她突然问我。“青春，它仿佛是一个迷茫。”“为什么呢！”“因为它总是让我感觉到迷茫。”“你为什么总感觉到迷茫呢！你想做什么，你难道自己不知道吗？”“有时候我仿佛知道自己想做什么，但有时候又会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做什么，所以我感觉好迷茫。”“其实有时候我也跟你一样感觉好迷茫，我也不知我以后会是什么样子。”“你会好好的，真的。”“叶子，我还是想说，谢谢你。”“为什么还要说谢谢呢！”“为什么还要说谢谢呢！”“就让我说一次嘛！”“就这次咯！好吗！佳，真的，不要说谢谢。”“嗯，我听你的。”“佳，你一定会好好的。”“但愿吧！不过我更希望你也要好好的。”“嗯！我会的，不管怎么样，我都会试图好好的。”“叶子，唱首歌给我听好吗？”“好啊！想听什么歌。”“就你喜欢的那首《叶子》。”“好啊！不过我唱的不好听。”“没事，我就只想听你唱。”“嗯！好。”然后我把那首《叶子》唱给她听，在手机里，然后等到我唱到那一句“我想我不仅仅是失去你”的时候我实在有点哼不下去，但也还是依然把整句都唱完，唱完之后心里有着莫名的恐慌还有悲伤之感，仿佛失去了什么。“孤单，是一个人的狂欢；狂欢，是一群人的孤单。”我说。“感觉好悲伤。”“是啊！因为它本身就弥漫着悲伤的旋律。”“你也有悲伤的过去吗？”她说。“没有。”我脱口而出，但我马上感觉仿佛有什么不对，因为我马上脑海里便浮现了那一天晚上她跟我说她爸爸的事情，我的心情忽而有些的沉重还有越发地伤怀。她仿佛轻轻的笑了笑。“没有就好。”她轻轻的说。“惠佳。”我叫她。“嗯。”她轻轻的应着我。我呆呆的站着，不知该说什么，因为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怎么了。”她又轻轻的说。“我不知该说什么。”我回答她。她又轻轻的笑了笑，我听着她的声音，心里面有种异样的感觉。“惠佳。”我又再次叫她，这次我提高了音调，因为我突然间是多么地渴望她能出现在我的眼前。“嗯！怎么了。”她问我。我还是不知该说什么，那种心情好像被什么东西给挡住了一般，而且围得密不透风，我都不知道我此时的感情是什么。“说话呀！”她说着。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以好平复一下我此时的心情。“惠佳，好想见你。”我说。“嗯！我也是。”“你晚上几点下班啊！”“我是上到八点，不过有时候会延时。”“那么我看我晚上能不能请假，可以的话我们就在老地方见咯！”“好啊。可以吗？”“不知道，不过我想应该可以吧！”“那好吧！假如可以的话跟我说一声咯！”“嗯！”“那么先这样，我先挂了，拜拜。”“嗯！拜拜。”
天已经开始变晚，那种天边的晚霞在这所城市的某一处上空飘浮着，好像一片稀疏的波浪，那种颜色，那种色彩，在这样的傍晚，在这样一所早已经熟悉的城市里，仿佛有着异样的感觉与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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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子，抱紧我。”我抱紧着她，把她深深的搂着怀里，她微微的喘着粗气，心口还是如同起初一样地激烈跳动着，我紧闭着眼睛，感觉着把她抱在怀里的感觉，广场上此时已经没有什么人，只有那几盏明亮的孤灯依然在广场的某一个角落明亮着，天边此时有几片明显的白云飘过，不知是因为什么，我看它是白的，然后还有远方的那些楼层，那些起初点缀的万家灯火此时已经熄灭得只剩几十盏明显的孤影，还有那天上的星星，我此时仰望着星光，感觉它仿佛有好多的星星安安静静地垂挂在上边，而且你会越看它会变得越多，隐隐约约，斑斑点点地显现了出来，那轮明亮的月光它依然在某一处的上空安静地待着，很明亮，很皎洁，仿佛已是十五的月光，我又低下头来依偎着她，她的长发，她的脸颊的肌肤与我的脸颊摩擦的触感。“叶子。”她喘息着叫着我的名字，我没有应她，只是轻轻的推开她，然后看着她的眼睛，看着她那深爱的面容，我吻着她，然后在这种深夜的夜空中，在这所广阔的城市中，在那一片璀璨的星空还有月光中，这一切都仿佛那些曾经的梦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