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凋零（八十）二
天空还是一如既往地阴沉，当然我说的是此时的夜空，它还是同样地飘浮着好多的云朵，飘飘忽忽，好像找不到港湾停靠的游船，它们在夜空中漂泊着。我们两人行走在了一条已经是充满了人而且也是灯火璀璨的路上，那是一条我们经常走过的步行街，此时的街上人来人往，好似那些天空中浮悬着的云层还有那些脚下面那还未干爽的地面都没有对他们起到什么警觉的作用，他们依然那样子无拘无束若无其事地走着，走摊的照样走摊，闲逛的照样闲逛，完全不理会天上仿佛越积越累的乌云，当然我与惠佳也不理会这些，我们也同样不理不睬地在街上走着，看着街上稀散的人群，看着两边依旧闪亮着的街灯，那迷迷茫茫的灯罩上面还残留着未干的雨水，那些崭新的路面都还遗留着雨水冲刷过的痕迹。我与惠佳安安静静地行走在路上，踏着那未干的雨痕，看着两旁的灯光和风景，此时的惠佳显得非常地开朗，好似有些超过了以前其它的任何时候的样子，我感到很欣喜也很奇怪，欣喜的是她这会儿这么地开心，这么开朗，好像起初在她身上所表现出来的那种悲伤完全就只是一个假象，一件根本就不存在的事情，而且此时她的开心好像也有关于以往，好似突然积累后的一种释放，我安安静静地看着她，嘴角不由自主地往上扬起一直微笑着，我看着她活泼开朗地笑着，看着某一处地方，看着前方的某一些行人，她拉起了我的手，显得很大方的样子，就像一个姐姐般没有什么顾虑，而且显得很自然，我很奇怪她怎么会突然这样子变成了这样，这简直就与起初的她判若两人，但此时的她的开心却没有装出来的痕迹，是很真正的流露出来的那种，就像起初她的那种悲伤也并非装出来，也是她真情的表现，我突然又开始不了解她了，好像她还是一如既往地难以捉摸，但隐约中我自己心里却好似有一种懂她的感觉，只不知这种感觉是源自于哪里或者有什么我忽略了的东西。我牵着她的手也紧跟着她的步伐走着，看着两旁的灯光，看着两旁的行人，看着两旁的店面，看着那些大街小巷上偶尔走过的人，看着那些高楼上面那些闪烁的霓虹还有那些窗口里面所透射出来的光，看着此时的夜空还是一片灰蒙蒙，那些飘浮的云朵仿佛越积越多，越积越大，我感觉着待会儿有可能还会下雨，只不知它会给什么时候下，下的到底大不大，下的时间到底要多久，风轻轻的吹拂着，带着那雨水冲洗后的清凉，偶尔的风它也会增大，吹散了那些在树上安静待着的叶子，扰乱了叶子上面的水珠，然后打落在我们身上。我与惠佳两人手牵着手在街上大摇大摆地走着，然后走到了一处人迹比较稀少的地方，那些地方的好些店面都已经关了门，只有街口的那些灯光依然还亮着，我看着惠佳脸上布满了笑容，好像一种快乐与甜蜜完全在她的身上充斥着，而我在看她的同时她也转过头来看着我，她依然那样子微微地笑着，然后眼睛灵动并且又专注地看着我，我看着她，然后我们就这样子紧盯着对方一路走着，我感觉她真的有一点点不同于往常，然后她突然地就把脸凑近了我的脸庞，我有点本能地往后躲闪，而她这会儿就很开心地笑出声来，我看着她，然后我也有些呆呆的笑着。“怎么了，怕我吃了你啊！”她嘻笑着说着。“没有。”我微笑着说着，然后看着她盯着我笑。我感觉她真的好奇怪，于是我问她。“你今晚怎么了，我真的感觉你今晚好奇怪。”我微笑着说。“没什么啊！高兴嘛！”她轻轻的说着，脸上依然带着那种我所熟悉的笑容。“有什么高兴的事情呀！”我微微的坏坏的笑着。“嗯…不告诉你。”她表现出一副小女孩的样子，轻微的带着一种淘气与矫情，天啊！甭提我有多喜欢她。我微笑着看着她，而她也笑着看着我，她走近我的身边挽着我的胳膊，然后她把头靠在我的肩上，我依然那样子微笑地看着她，然后我们就这样子安安静静地行走在路上。
天空显得有点越来越阴沉，耳街上的行人显然也减少了许多，我看着我们已经不知不觉地又走到了熟悉的一处地方，此处地方依然地灯火通明，那些商店那些的广场依旧在那里安安静静地闪烁着光，只不过它们此时显得有点儿孤寂而已，我与惠佳两人依然在街上走着，看着两旁的行人已经都开始加紧了脚步，并且此时的我也已经感觉到了一股风雨欲来的气氛，我感觉着风显然已经越吹越大了，那些夜空中飘散的乌云也越积越多，越飘越快，我感觉着我们应该找一个地方去逛一逛，这样也许可以避开那种下雨的时间，当然假如那场雨下得及时并且不要太久话，我们走进了一家超级市场，我们两人在商场里面闲游着，看着那琳琅满目的商品还有那耀眼的灯光，我们在商场里走了一圈，然后在商场打烊的声音中走了出来，此时的商场大门口处已经挤满了人并且那滂沱的雨声在商场里面就已经能够听到，我们两人走出了门口去，看着那无边抛洒的雨水在这所街灯林立的城市里肆虐着，看着两旁的行人都以纷纷地紧缩在一边的路后或者哪一个屋檐底下可以避雨的地方，此时的雨水哗哗啦啦地响着，伴着偶尔的一阵强风，一波雨水刮了进来，我们很本能地往后躲着，但还依然能够感觉得到被雨水溅到后的那一种清凉，我琢磨着此时的时间还不是那么晚，而这雨应该也不会下得太久，因为它很大，大得仿佛要把它的储量快快地把它抛洒完，我们在门口安安静静地等着，看着那雨中的城市，看着身背后的超市，此时的超市里面那一处空旷处还站着许多的人，想来他们也是都被雨水羁绊在那里。此时的我有点想再去里面的超市逛一逛，不过此时它已经是只出不让进了。我看着身边此时的惠佳，只见她安安静静地看着雨中，看着雨水已经模糊得辨不清楚方向的城市。我望着那一盏盏的街灯，强烈的灯火底下那明亮的一道一道密集的雨痕，那一道道明显并且又仿佛是划破城市的伤，我看着那迷糊的灯光一直绵延得很远，只不知那些的前方它到底是通向了哪一方，仿佛此时的我的印象也显得有点的迷糊，好像夜色中那被涂抹了一层迷糊不清的影子，那公路里面的车子还是一如既往地行驶着，只不过它们已经没有像起初那般地匆忙，而是在雨水中以用喇叭声来诉说着它的狂躁，那一条车灯编起的长龙在雨水中时而闪耀时而迷茫，仿佛它们中已经有好多消失在夜色中，淹没在那狂暴的但却对它们已经是无声无息的雨水里。雨水一直不停歇地下着，而且仿佛一直都是那么地大，我不知它到底已经下了多少时间，但至少已经有了超过了半个小时，因为它从我们走出超市开始就已经在下着，我们走进了门口里面一点点，好似同样的一种场景又在我们的身上重演着，我有点儿开始讨厌着这样子的天气，但一向而不喜欢带伞的我又不得不再这样子沦陷于这里，尽管说在此时的这种雨水里带伞仿佛也没有什么用，因为此时的我就看着有几个带伞的人士她们也依然站在那里，仿佛她们也在避雨，为了等雨水减停或者减弱，或者她们是在等人，但不管怎么样，此时哪怕是有伞也是无济于事的，当然说如果你想在雨中漫步并且喜欢这种被雨水冲刷的感觉的话，那这未免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当然前提还要你足够勇敢还有足够的体力来走过那一条条在雨水的洗礼中已经积累了好些急流的雨水的走道。我与惠佳两人依然在门口处站着，看着身边的人，听着外面那依然滂沱的大雨，哗啦的雨声中仿佛在诉说着它的决断，仿佛在告诉我们说它一时半会儿还不会停下来，我看着有些人已经纷纷地在旁边的小商店里买了伞准备离开，也有的人已经脱出了鞋卷起了裤管，他们也仿佛知道了那些雨水的心意，显然他们也感觉着这场大雨一时半会儿还不会停下来，我不想马上去买伞，我也不怎么想离开，至少说此时此刻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想干什么，想去哪里，有什么打算，或者说接下来打算去哪里，仿佛全都没有，脑子里一片空白，好似全世界都只剩着雨“哗哗啦啦”的喊声，仿佛整座城市都深陷在雨水里而找不到一个归依处。我牵起了惠佳的手，然后我对着她微微一笑，她也微微一笑地看着我，眼神中还有表情都掠过了一丝的落寞，好似起初的那一种表情又重新回到了她的脸上，只不过此时显得轻略了一点，仿佛轻描淡写一般。“怎么了，你好像又不高兴。”“没有啊！”她轻轻的说着，言语中透着一丝的疲惫。“这雨不知还要下多久。”我转过头看着外面的雨水，然后又转回头对着她说。她呆呆的看着外面的雨水，那双安静并且明亮的眼睛中透着一点点的迷茫。我安安静静地看着她，然后我轻轻的低下了头，她没有说话，只是我们两个人安安静静地依靠着墙，听着外面依然滂沱的雨声，听着外面某一家店门口播放着的音乐，我很清楚地听到它播放的是一首陈奕迅的歌，一首我非常喜欢的《十年》：如果那两个字没有颤抖，我不会发现我难受，怎么说出口，也不过是分手，如果对于明天没有要求，牵牵手就像旅游，成千上万个门口，总有一个人要先走，怀抱既然不能逗留，何不在离开的时候，一边享受一边泪流，十年之前，我不认识你，你不属于我，我们还是一样，陪在一个陌生人左右，走过渐渐熟悉的街头，十年之后，我们是朋友，还可以问候，只是那种温柔，再也找不到拥抱的理由，情人最后难免沦为朋友……。我安安静静地听着，心里有着一种感动，不仅是因为他的那首歌，也因为身边的那一个人，歌曲一直在外面播放着，我紧握着惠佳，感觉到她的手有一点的冰凉，我转过头去看着她，而她此时也在看着我，脸上看不出有什么特殊的表情，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落寞，然后我看着她微微的低下了头，然后在仿佛沉思中或者迷茫中停留了好一会儿，然后她便又轻轻的抬起了头，她眼睛依然看着前方，看着那一片有点冷淡的墙还有那一边孤寂迷茫中的城市。我自始至终一直都在看着她，然后我想着她是否又想到了什么，是否又有什么心情又萦绕着她的心头，我感觉着她还是依旧地难以捉摸，所以我突然想着我要弄清楚她为什么会这个样子，为什么会突然的或者经常偶尔地会出现她这个样子，是否有什么心里事，是否有什么打不开的心结，是否她的内心深处藏着我一点也不得而知的世界。我突然好想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么，也好想着解开她的某些心结，解除她的某一些烦恼，当然说如果我有那个能力的话，但至少我应该多了解她些什么，而不是让一个时尔陌生的她一直萦绕着我的心中，然后直等到一个我熟悉的她又显现在我的面前时她的一种微笑还有她的那一种轻描淡写的言语就轻易地把我盖过去，然后任由她的那一种我不为所知的一面又隐藏在她那里，我很想解开她，也很想深入地再了解她，尽管说我不知道今晚或者此时此刻是不是真的到了那种时候，是否我还要等到说有一个合适的时间或者合适的地点然后我再好好的问道，当然那会儿她如果愿意说的话。外面的大雨依然‘哗哗’地下着，仿佛它已经减缓了些，此时站着门口的某一些人已经撑开了伞很是孤注一掷地投身于雨水里，那些抛洒的雨水打在了雨伞上抛起了水花，然后相继地有好些人走出了门口，他们也纷纷地投入了雨水的怀抱里，不管他们是打着的，还是勇往直前地行走在雨中，反正此时门口的行人已经开始的在逐渐地减少，我拉着她的手走到了大门口，看着那依然还很大的密集的雨水，听着旁边手机店里面那依然播放着的歌曲，它仿佛播放的都是陈奕迅的歌，什么《你的背包》，什么《爱情转移》，反正此时他的歌曲听着都非常地好听，非常地有感觉，也许是因为夜间的关系，也也许是我们两个人被雨水困在了这里，“一场雨，把我困在这里，你冷漠的表情，会让我伤心。”我突然间想到了这一句歌词，当然那也是我那时候经常吟唱的歌曲，因为它吟唱起来琅琅上口，当然它也很符合我此时的心境还有场景，一场雨，它真的把我们困在了这里，而且显然已经困了很久，我翻开着手机，已经十点多一点点，它显然已经困了我们好几十分钟了，此时的我很想离开这里，但看着此时的雨水还有那街道上流淌的积水，我又一时不知该去该留，所以我问她，我说道：“我看这雨应该一时半会儿停不了。”“嗯。”她看着我，轻轻的‘嗯’着，轻轻的点了点头。“要走吗？”我问她。“走去哪里。”她说道。我一时半会懵了，因为我真的不知要走去哪里，我只是不想在这里待了而已。“那你想去啊！”我问她。“不知道。”她回答我，显然她也同我一样迷茫。我没有再说什么，同时我也不知该何去何从，此时的雨水依然那么大，好似它要下整晚的样子，无休无止的雨水也不知它是从哪里来的，也不知为什么能够储存着那么多，仿佛天空它突然间也成为了我不熟悉的那一种样子，难以捉摸，就有如此时依然紧靠在身边的她。我看着那依然没有停歇的雨水，看着那些避雨的人儿都已经在整装待发，他们显然都已经开始厌烦了这种等待的时光，哪怕是淋透了全身也将要离开这里，此时的我，反而却以没有了多少想要离开这里的冲动，而仿佛有了一种‘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情还弥漫着我，反正老天爷它喜欢这样子，它就是这样子的安排，那么我有什么办法呢！我突然间想到了《恰同学少年》里毛润之与陶斯咏在书店门口被雨水困住的那一种场景，当然我也只想到了这一幕的场景，那种我经常幻想的在同一屋檐下那种雨水滴落然后两个人伸出手去接下那滴落下来的雨水的那种场景此时显然并不怎么适合，尽管说此时我们两人也可以，但显然没有也应该不会有那种所谓的浪漫或者什么之情，反正好多都是我编织出来的场景或者仅仅只是一些我自以为的场景，而在真实的场景中它未必就有如我所想象中的那种浪漫。我与她依然安安静静的站在那个地方避雨，听着雨声，听着音乐，然后我不时地看着她，看着她仿佛有点迷茫地盯着雨中，看着她仿佛有点失神但又显得仿佛很专注地微低着头，她显然是在思考着什么，但又仿佛她是在发呆，我没有多说什么，我此时只想安安静静的观察着她，我有好多的心里话都先让它压在心里，因为我知道此时不用多说什么，某一种时间某一些场景是根本无需语言的，有时候仅需一个眼神或者某一个不经意间的动作就足以表明着一切，但此时的她依然的让我难以捉摸，因为我实在不知她心里想的是什么，到底有什么心事，除非她真的告诉我，要不然我真的是根本猜不透。
雨水终于停了，我收起了雨伞，看着那明亮的灯光底下那依然四处飞舞的雨水，它们依旧很明显地划出一道一道的雨痕，但它们已经对我们没有一点点的威胁，因为大的雨水已经过去，残留下来的只是那些雨水的幌子。我与惠佳两人此时正行走到了新安广场，此时的广场上并没有什么人，只有那雨水过后的积水还有那灯光底下的凄凉。我们两人小心翼翼地走着，避免着那些可以没过鞋子的积水，尽管说我感觉着此时我的鞋子都已经湿透了，但我还是要避免这些，我紧紧的抓着她的手，生怕她的手从我手中滑开或者她不小心滑倒，我看着此时的城市，它显得孤寂并且深远，仿佛刚从雨水解脱中的它还没有完全地缓过神来，它可能还要一点点的时间，当然可能它今晚已经没有了时间，因为此时已经是晚上的十点四十多，已经过了晚间的那种热闹时期，所以此时它是很理所当然地要显得孤寂的，我与惠佳两人安安静静地行走在了这所已经提早归为沉寂的城市之中，看着这所城市的夜景，看着已经开始烟消云散的夜空，看着那偶尔走过的人儿，看着那依然还有丝丝雨水划动的影子，那些积攒的雨水此时还在某一些天桥底下或者某一处屋檐底下微微的流淌着，仿佛依旧要诉说着刚才雨水的痕迹，那些微风吹拂着树木晃动着叶子上面的雨水，它们纷纷地滴落着，在某一处灯光底下划落着明显清晰的痕迹。我与她行走在那一条熟悉的路上，我们走过了天桥，然后通过了那一条满是泥泞的土路，我们又重新走上了那一条铺满了水泥还有石板的走道，此时的街道行人显得异常的稀少，让人怀疑着是否已经到了午夜的梦醒时分，我看着那些已被冲刷过后的街道，看着那些还依旧在微微地滴着水的屋檐，那些灯光在此时的街道显得很是安静并且寂寥，我看着那偶尔走过的一两个行人，看着某一家店里或者某一家窗户所透出来的光，那些微风吹着夜间的清凉，那些本应该有的精彩与热闹在此时都已经提早收场，我与她两人依然安安静静地行走在那一条街道，那些昏暗或者明亮的灯光仿佛都在宣说着此时的孤寂。我此时的心里有一点的复杂，或者说它也有可能是乱得以找不出一丝线索，它只能是在那样子的状态下沉淀着，仿佛那没有灯光的夜晚那些隐藏着的一切，我此时真的不知该对他说什么，也不知该从何开口，好似我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子，还是不敢大胆地对她敞开我的心扉，或者说是我还是不敢无所顾忌地就想对她说些什么，我只是仍然还是怕她会因为我的某一些话而不开心或者说影响她的心情，我一直都在顾及着她会想着什么，所以好多的话我还是只能憋在心里没法与她说，我只希望说在某一个合适的时间再把我的某一些话跟她说，但依旧不知是在哪一种场合或者时间它是否真正存在或者会不会是因为自己太小题大做想得太多，反正我此时还是不能把我想说的话或者想问她的事说给她。我看着她此时还是那样仿佛有点魂不守舍的样子，好像她依然被什么给包围着，哪怕她经过了这一大段的时间还有雨水的降临，她都仿佛没有冲洗掉她心里的那一种我不知的心事，我看着她，尽管她的脸上还有着笑容，尽管说我们也还如同往常一样偶尔地对脸笑着，偶尔地说着街上所看到的某一些事，但都是些轻描淡写的语言，那些飘忽的仿佛天上的云朵一般的语言，我知道着我此时想干什么，而且我也一直想问她，尽管说在好些的时候我的心头总是掠过一丝丝的想法，有些事情……我看着此时的她，看着此时的街道还有街灯，看着那经常只是几个人偶尔走过的行人，看着此时的夜空，只见它此时仿佛隐约还透露着点点的星光，仿佛它已经在明确地告知人家天空已经开始晴朗，我再转过头来看着她，只见她依然那样子安安静静的走着，那些街边的灯光使她的脸上忽明忽暗，我看着她的脸上已经没有了什么笑容，好像突然之间又陷入了孤单的样子。我叫她：“惠佳。”她转过头来看着我。“我问你一件事好吗？”我说。“什么事。”她说着。“你有什么心事，告诉我好吗？”我说着。她笑笑，然后转过头去看着前方，我们依然一路走着，而我也依旧一直看着她。“叶子，你喝酒吗？”她突然说道。“喝啊。”我说着。“那你喝什么酒啊！”她说着。“什么酒都行啊！”我想着跟乳鸽他们是喝什么酒都行的。“那我们去喝酒好不好。”她说着，显得有点开心的样子。“现在吗？”我疑惑地看着她。“是啊！就现在。”她突然很活泼地说着。“但现在已经很晚。”我想着她会赶不上回去的车。“没事啊！”她说着，表现得就如她所说没事的样子。“不要吧！改天吧！都这么晚了。”我还是想着她待会儿赶不上车要怎么回去，当然我那会儿还没有说要打的的概念。“去嘛！”她说着，有点撒娇的样子。“好啊！”我笑着着。
晴朗的夜空此时已经显现了出来，不知为什么此时的那一条街道却依然如此的热闹，不知是因为雨水过后人们才纷纷出来还是一直他们都在那里，反正那条有着好些大排档的街上此时还依然是很热闹，尽管说此时那些的烧烤摊或者炒米粉的都已经不见了踪影，但不管怎么说这里还是有着往常我与乳鸽他们走来这里逛时的样子，尽管说相比之下还是有些冷清了一点。我与惠佳两人此时以坐在了某一家超市门口的长条椅子上，此时的那家超市早已经是关了门，只有门口那一片小形的广场上还残留着几盏明亮的路灯，那些灯光底下照着那些时而安静时而摇晃的树的叶子，那些疏疏散散偶尔走过的行人还有那些时而在公路上开过的车，那些街灯底下的街道还有店家，那些清晰可见但却以沦为孤寂的高楼还有楼房，那些还有些明亮的窗口安安静静地印在那里，好像它也在诉说着某一些故事，只不过此时的我已经不怎么在乎也不怎么有兴趣去想着它们到底在里面诉说着什么，我只关心着此时的她，我与她在椅子上坐着，然后喝着从旁边的小超市里买出来的啤酒还有花生米，小吃还有豆腐干，我看着眼前的她，只见她依然慢慢的往自己的一次性杯子里面倒着啤酒，那些橙黄色的液体泛着些许的泡沫，然后她放下了酒瓶，她看着我笑着，我看着她，我也笑着。“来，干杯。”她举起了酒杯，然后我便拿起了杯子跟她的轻轻的碰了一下，她微笑着，然后她拿到嘴边喝了一口，我看着她的杯子只剩下半杯她放了下来，然后我也喝了一口，我也只剩下半杯，我看着她在安安静静地掰着花生，然后我也跟着她一起剥，响亮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回响着，好像这样子的声音在这样子孤寂的夜空中显得有点那么撩人。我看着她把花生放在嘴巴里轻轻咀嚼着，然后她便又端起了杯子，她轻轻的抿了一口，然后她又放下，我看着她，感觉她好像是一个人在喝闷酒一样。“没想到你也会喝酒。”我微笑着说着。她抬起头来看我，她微笑着。“会啊。”她说着。“什么时候开始喝的呀！”我接着说道。“嗯～读高中的时候。”她若有所思地说道。“那岂不是跟我一样。”我想着高中的时候自己偷偷地在家里喝酒。“哦！那你为什么喝酒啊！”她说着，眼神中透露着好奇。“没为什么，就喝咯！”我说着。她笑，然后我也跟着她笑，她此时笑起来的样子让我感觉她有一种我不曾看见过的美。“那你为什么喝啊！”我反问她。“因为好玩咯。”她随口那么一说着，我知道她是在跟我开玩笑。“喝酒有什么好玩的。”我笑着问她。“是啊！喝酒没什么好玩的。”她的表情突然间好像又有些冷漠。我看着她，我微笑着，然后我突然不知要说些什么，我好像无意识地便拿起了酒杯，我举在眼前看了它一会儿，然后就把它一饮而尽。我搁下了杯子，然后再把它倒满，我看着惠佳此时也端起了杯子喝干了里面的酒，然后她也给自己满上。我看着她，微微地笑着。“来。”她又端起了杯子，我依然笑笑，然后也同样拿起了酒杯与她碰了碰，我看着她此时连续几口把杯子里的酒喝完，然后我也是跟她把杯里的酒喝完，我们同样又满上了杯子，然后我看着她，我说道。“你能喝多少啊！”“你说啤酒吗？”她问我。“对啊！”“嗯…两三瓶吧！”她说着。“那岂不是又跟我一样。”我说着，感觉好像突然间找到了知己一般。她笑着看着我，没有说什么。
夜空此时显得尤为地晴朗，那斑斑点点的星光在此时也显得尤为地明亮，我看着此时的星空，再看着此时的她，只见她还依然显得有点的迷惘，好像她仍没有从一种思想或者心绪的枷锁中解脱出来，微风轻轻的吹拂着，晃动着街道上的叶子，它们在灯光底下晃动着影子，我看着此时的街道，只见它还如同起初一样安静的排立在那里，那些偶尔行走过的人还有往来的车辆仿佛也如同起初的差不多，那些原本觉得挺昏暗的街灯此时却显得尤为地明亮，显然已经是夜晚的关系，那些闪亮的灯光早已经落幕，只有它们还依然照着这所城市而从不退场。我看着此时的惠佳又往自己的杯子里面倒酒，恍惚间她的瓶子里面的酒已经所剩不多。“你怎么想到今晚要喝酒啊！”我问她。她抬起头来看着我，笑着。“没什么啊！就想喝啊！”很轻松地答着，我把我的杯子也给满上。“来，再干一杯。”她又拿起了杯子。“你不要喝太多了。”我看着她，同时也端起了酒杯。“没事。”她摇了摇头，然后我便又与她碰了碰杯子，那些橙黄色的液体在杯子里晃动着，然后我看着她又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当然，我也随她。我看着她此时的脸色有点发白，当然有可能是灯光的缘故，当然也有可能是酒的缘故，不过不管是什么原因，她却是给了我一种心动的感觉。我们又都把各自的杯子满上，然后我又开了一瓶，我把它放在我们中间。
天似乎已经很晚，我看着时间已经都快十二点多了，我感觉到视线有点的模糊，有点的累，然后我看着她还是那种有点魂不守舍的样子，不过好像在酒精的那种作用下我们都显得有一点点的亢奋，仿佛在深夜中我们都唤醒了潜藏的另一个灵魂。“叶子，你怎么这么不喜欢说话啊！”她柔弱的看着我，说着柔弱的声音。我呵呵地笑着，看着她，而她也看着我，她也笑着。然后我伸出手托着下巴安安静静地看着她，看着她姣美的面容，看着她已经白里透红的脸，我安安静静地看着她，看着她到底有什么反应。“干什么。”她很是淡定地说着，也同样微笑地看着我。我没有说什么，也还是同样地看着她，看着她的眼睛，她的眼睛此时依然像平常一样清澈明亮，看不出有一点喝酒的影子，仿佛某一些好的东西一直都在眷顾着她，她也没有说什么，她也那样子地看着我，然后我们两个人就这样子安安静静地互相看着对方，我的眼里只有她，而她的眼里，此时也应该只有我吧！我们两人就这样子看了许久，然后她还是忍不住笑出声来，她说道：“傻呀！你干什么。”“没干什么呀！”我笑着答她。“没干什么你这样子看我。”我笑着看她，还是没有说什么。“叶子。”她突然叫我道。“嗯。”我应她。“你有思念的人吗？”她问我说，眼睛有着期望的迷离。我看着她。“思念的人。”我随口说着，脑筋里突然感到有一点点的混乱。“对啊！你有思念的人吗？”她的声音显得好温柔，在这样子的夜空里显得不怎么合适。“有啊！肯定有啊！”我的脑海中还是依然一片的混乱，我一时还搞不清我到底是在思念着谁。“谁啊！”她轻轻地问着，表情显得比较慵懒。“嗯……”我假意思考着，因为此时我的脑海一片空白，我根本思考不了什么，不知道是因为酒精的关系还在自己已经有点累了。她依然安安静静地看着我，眼神中有着认真与期待。“一时想不出来。”我如实地告诉她。她微微地笑了笑，然后她微微的低下了头，她仿佛在看眼前的杯子，又仿佛她又在失神，她又陷入了一种心绪之中。“怎么了。”我问她，因为她这种样子在今晚已经有过了好多回，我此时真的想这究竟是因为什么。“没什么。”她抬起头来看了一看我，轻轻的摇了摇头。“惠佳。”我叫她。“嗯。”她又抬起头来看着我，我看着她，没有说什么。“怎么了。”她接着问我道。“你好像有什么心事。”我再问她，当然我也不期望她会做怎么样的回答，反正一切都让它顺其自然。“嗯。”她嗯了一声，那种声音好像有种哀怨和无力掺杂在里头。“怎么了，有什么事吗？”我对她突然生起了怜悯，因为她那种柔弱的声音，因为她那种有点悲伤的面容，我突然间好想在她身上发掘了些什么。“没什么了，就是感觉到心里很难过，很压抑。”“为什么呢！总该有原因吧！”我追问她，生怕她的某一些话到嘴边又溜了回去。她没有说什么，只是呆呆的坐着，我看着她，我也没有说什么，然后她过了一会儿，她说道。“我想起了我爸爸。”“你爸爸。”我停顿了一会儿。“怎么了。”“我想起他了。”她说着，眼睛看着前方，好像她深陷在了记忆中的样子。“怎么了。”我再一次问她，因为我看她说爸爸的表情时并不像我平时所看到的别人那种想念爸爸的那种表情，她应该还有我不为所知的一面在里面。她没有说话，她只是好像陷入了沉思，那种孤单的影子又浮现了出来。我看着她，还是依然没有说话，我只能安安静静地等待着她，等待着她的回应。……她那样子呆呆的坐了一会儿，然后转过头来看着我，我依然看着她，没有说话，而她也同样没有说话，她只是安静地看着我，眼神中好似透露着好些的信息，那种专注，那种深邃，让人感觉着她尽管在盯着你，但她的眼神中仿佛又在另一个地方，我安静地看着她，看着她早已经泛红的脸，看着她的眼睛已经有着些许的迷离，仿佛那酒精在此时才占领了高地。“怎么了。”我轻轻的问她，深怕我的音调再高一点就会惊醒什么东西。她依然那样子地看着我，仿佛她已经不再是她，而是另一个我所不知的她。她依然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然后她便又低下了头，她显得又很孤单落寞的样子，好似那种什么东西依旧在占领着她的心，使她不得自由，使她不得释放，此时的她显然被什么东西给深深地捆住。
我拿起了酒杯，我喝光了杯子里的酒，因为此时我的心里涌现出一股股的害怕，我知道是因为她，因为我不知道她到底心里在想些什么，到底有什么事。难道是对我们之间在一起有什么不好的事吗？我突然感觉到害怕起来，深怕她会说出我们之间那些我不想的也不曾想的不好的事情出来。我感觉到全身有些的颤抖，是因为酒精吗？还是因为害怕，或者是因为夜的关系呢！此时的夜已经显得很深，那些时尔吹过的微风已经带着寒意，我不知道它本身就已经变寒还是我的身体在酒精麻痹过的结果，反正我此时的身体是凉的，我的内心是恐慌的，不安的。我安安静静地看着她，然后我终于忍不住了，我急于想要知道答案。“惠佳，怎么了，说话呀！”我的言语虽然有些缓和但心情却是急切的，我是真的不想她这样子继续下去。她抬起头来看着我，轻轻的微笑着，那种眼神中依然带着一种迷幻的迷离。她依然没有说话，只是依然那样子地看着我。我感觉着自己真的要崩溃了，我真对她一点办法都没有，我安静地盯着她，表情中有着苦闷。“你怎么了。”她突然笑着问我。我的心突然间明朗了起来。“还不是因为你。”我说着。“因为我什么。”她说。“因为你老是那样子啊！又不说话，又不开心的样子，问你你又不说。”我仿佛在向她抱怨，向她倒苦水。她又接着笑着，然后紧接着说道：“人家不想说话嘛！”她轻轻地说，好像又有点撒娇一样。“为什么不想说话啊！”我接着问她，仿佛是借着酒劲。她闭着眼睛，然后伸出手托起了下巴，她弯着嘴唇轻轻的笑着，我此时很想把脸凑过去亲她，但我还是呆呆的坐着看着她，我感觉着那些酒精已经已经逐渐地在产生着效果，尽管说此时我还依然很清楚而只是感到有一点点的模糊。我往我的酒杯里倒酒，然后看着她面前那以剩一点点的杯子，我伸手也把她的杯子倒上。她睁开眼睛看着我，然后又看着眼前的酒，她微微地笑着，仿佛她从杯子里的酒中看到了些什么。我看着她，然后举起了杯子。“来，惠佳。”我示意她，然后她看着我，微笑着，她拿起了酒杯与我碰杯，然后我微笑地把杯子里的酒喝干，我接着又给自己满上，然后我看她也放下了杯子，她的杯子里也是干的，我同样把她的杯子倒满，然后我看了看她，看她依然轻轻的看着我，我微微的低下了头，然后转过头去看着此时那些周边的风景，看着那依然还有人走过的街道，看着那依旧在车子行驶过的公路，看着那些的高高的居民楼还有那几栋很明显的大厦，看着那路的远处那一排排的居民楼上依然闪着些许的亮光，看着我们一直走着的方向，此时的我，心情突然间变得爽朗起来，仿佛是因为这夜色中的城市，那一些我经常日思夜想的场景好似一下子在我的眼中浮现，那些灯光，那些场景，那些街道，那些夜色中的感觉，仿佛在这一切中的场景它只是作为一个衬托，它为了某一个人而铺垫，……我感觉着那一个人就是惠佳，当然在往昔的岁月中我还没有她，那会儿的场景还有画面也根本就不是这样，而且那里面的人也不是她，而是当初我所想所思念的人，但如今是她占据着我的心，占据着我的世界，我再转过头来看着她，只见她撕着包装袋里的辣条在吃着，我有点儿感想，想着在这样子的夜晚我们却在这里，在这种露天宽敞的地方喝着酒吃着辣条，我微微的笑着，神情有些恍惚，看着她那已经发红的脸泛出粉红的颜色，有种白白嫩嫩的感觉。我此时吹着夜风，感动了些许的寒意。桌子上开过的酒已经快干了，所以我再开了一瓶，我把它放在桌子上面，微风还是轻轻的吹拂着，拂起了她的长发，拂起了旁边街道上的叶子，它们发出了轻微的声音。“惠佳，你待会怎么回去啊！”我问她。“我打的回去啊。”她说着。“这么晚了你又一个人，并且你还喝了酒。”我一时不知道我这么说到底是因为什么。她抬起头来看着我，微微的笑着，眼神已经显得越发地迷离。“那又怎么样。”她说着。“要不待会我送你回去吧！”我想着把她送回去然后再打的回来。“好啊！”她说着，还是那种淡淡的微笑。我也微微的笑着，然后我又举起了酒杯，我喝了一小口酒。不知道为什么，老是感觉有一种沉闷，好像我们之间在这种时候少了点什么，是激情吗？还是……我真的想不出来是什么，反正就是有一种压抑的气氛，而且仿佛那种气氛是她所营造出来的，我不知道该怎么缓和或者缓解这种气氛，只感觉这种压抑的气氛在此时此刻是显然很不合时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