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青春（四十）

“叶子。”“小的在。”“为什么每次也称小的呢！”“此乃自谦之意也。”“哈哈。”“哈哈哈哈。”“在干啥呢！”“在看书呢！”“哦！看什么书。”“余秋雨文集。”“哇，这么厉害。”“这有什么厉害的。”“哈。”“【鄙视】”“【偷笑】”“你在干啥子呢！”“没事呀！也躺在床上看书。”“这么厉害。”“没有了，只是这时没什么事情。”“没事可以出去逛逛嘛，你看现在外面多热闹，又放烟花又放鞭炮的。莫要辜负了好时光。”“是想出去啊！不过太冷了。”“什么嘛！找个人陪嘛！一路上搂搂抱抱就不冷了嘛！”“【敲打】”“难道不是吗？”“找谁啊！又没人陪我。”“找你男朋友或女朋友啊！随便。”“我又没男朋友。”“那就女朋友咯！还怕找不到人吗？”“那你呢！”“我什么。”“你怎么不出去呢！”“怎么说呢！一个字：空虚寂寞冷。”“我晕。”“就是冷啊！”“还好意思说我。”“子曰；说人者可以也，说自己就不行哉。”“天啊！你没事吧！”“没事，我正常着呢！”“我是天，正常就好。”“你听，外面又有人在放烟花了。”“好像有听到，但不知在哪里。”“就在我这边，我现在正隔着窗看着呢！”“哦！漂亮吗？”“烟花，是美丽的，但它绽放的一瞬间，用生命换来了一刻的绚烂，却在下一刻，烟消云散。”“但至少它绽放过了。”“是啊！不过那是以生命为代价。”“但是它曾经是那么美丽过。”“你的意思说它既然选择了绽放就无怨无悔。”“是的，我就是这个意思。”“对啊！有些人就是愿意为他所爱的付出一切。”“就是啊！”“就像彼岸花。”“什么。”“那个彼岸花的故事你有看吗？”“看过了，感觉好凄美。”“是啊！不过一扯上佛教彼岸显得有点唯美了。”“嗯。”“彼岸花开，花开彼岸，花开无叶，叶生无花，想念相惜却不得相见，独自彼岸路。”“彼岸花最后的诗句。”“是啊！我觉得这真是一个巧合或者缘份。”“怎么说。”“你的网名叫‘彼岸花’，而我的网名刚好叫‘叶子’，这是不是意味着我们不能相见呢！”“我们不是已经见过面了吗？”“是啊！所以说童话里都是骗人的。”“你喜欢光良的《童话》吗？”“喜欢。”“我也好喜欢。”“你相信童话里是真实的吗？至少有一部分真实吗？”“有吧！”“你哭着对我说，童话里都是骗人的。”“去。”“喳！小的该死。”“【敲打】”“【得意】”“叶子。”“小的在。”“你有女朋友吗？”“没有啊！”………

…………………

“还在吗？”“在呀！”“怎么了。”“没怎么。”“你看，一转眼又十一点多了，你不困吗？”“不困。”“那你现在在干什么。”“没干什么呀！”……

“你什么时候来广州的呀！”“应该是九月份上来的，应该有五六个月了吧！”“哦！那你之前是在哪里呀！”“在深圳。”“在深圳干什么呀！”“在人家店里给人家打杂也。”“你空间里的文章是你那个时候写的吗？”“是啊！几乎都是在深圳的时候写的。”“写得好真实。”“没事写着玩的。”“就只写着玩吗？”“当然也不乏一些真实了。”“比如说。”“这就难比如了。”“比如说晓珊。”“晓珊她只是我编织的一个对象，虽然说她也不完全是假的。”“那就是真的。””当然也不完全是真的。””那到底是不是真的。”“有真有假，反正她就是那个时候我所编织的一个自我满足的一个角色。”“自我满足？”“是的，得不到的，就老是会想，会想着她的好，然后想着想着，难以自拔。”“你有喜欢的人吗？”“为什么问这个呢！【思考】”……

“叶子，在吗？”“在啊！你还没睡。”“睡不着。”“为什么。”“因为你。”“因为我！为什么。”“叶子，我喜欢你。”我的心猛的一跳，就像当初的那种感觉，来得那么突然，那么地让人猝不及防，我没有言语，不知该怎么回复她。“你现在在哪里，打电话可以吗？”“可以啊！怎么了。”“把你的电话号码给我好吗？”我隐约感觉到了什么，但我仍毫不犹豫地把号码发给她，紧接着我的电话铃声响了，我接通了电话。“喂！怎么了。”我降低了音量，因为我怕被人听见，深夜总是显得特别寂静。“没什么，就想打电话给你。”电话里头传来了她无力的声音，像是经不起夜风的寒冷，也像似泣非泣的低呢，我的心忽而显得忧伤温柔起来了。“有什么事吗？”我温柔地问道。一阵短暂的沉默。“叶子。”她轻声地说着，但我明显地听到电话里的她粗重的喘息声，有如一个无助的孩子迷失在寒冷的夜里。“我喜欢你。”我没有语言，身心像是被什么击中，有一种瘫痪的感觉，我找不出应该用什么言语来答复她，只听到电话里面的她喘息声越发的粗重，就像此时的我那抑制不住的心跳。同样一阵短暂的沉默。“为什么。”此时我的思想一片混乱，身体也仿佛不听我使唤。“我也不知道，也许是一种感觉。”她轻轻的说着。“一种感觉，什么感觉。”“就是一种我喜欢的感觉。”我轻轻的笑了笑，我想她应该能明白的。“不知道为什么，我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你身上有一种忧伤。”“什么忧伤。”“我也说不出来，就是一种感觉。”我没有言语，我真不知道该如何应付。“你在听吗？”“在。”我感觉自己像是掉进了水里，全身不由地颤抖起来。“我感觉到你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因为你也很少说话。”她继续说着，被掏空的脑海让她的声音越发地显得清晰。“这又能证明什么呢！”我只能顺着她的话题走。“哎！我也不知道，反正你就给我一种感觉。”她无力地诉说着，就像一个受伤的孩子。我们就这样时断时续地诉说着，夜似乎被拉长，并且因为寒冷仿佛又渲染上了更深的颜色。“叶子，做我男朋友好吗？”她加重了语气，但我感知到她说得很吃力，仿佛用上了所有的力量和勇气。“这个……”我内心迅速奔腾着，我无法理智的思考，我真的不知该怎么办。电话的那边没有说话，只听到她的呼吸声在耳边响起。又是一阵沉默。“哎！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她无力地喘息着，言语中仿佛带着哭泣后的鼻音。“不是，…雪。”我本能的阻止她，因为我真怕她会突然挂断电话。“那是什么，你为什么不说话。”她的言语中带着指责。“因为…”“因为什么。”“因为我还没有准备好，这一切都来得太突然。”“是这样吗？”她轻声地说着，然后又轻声地笑出声来，我听着她的笑声，感觉到夜是那么地温柔，就像一弯清澈的湖水，此时我的心也有点释然了。“哎…”又是一阵沉默后，她发出了一声温柔的叹息，然后沉默继续着。“你怎么不说话。”她又再次打破了沉默。“不知道要说什么。”我如实地告诉她。“要不说说你的故事。”她说着。“我哪有什么故事。”“你有喜欢的人吗？”她问道。“有啊！”我迟疑地回答她，尽管说我此时仍没缓过神来。“谁，我认识吗？”她的言语依旧那么温柔。“你应该不认识。”“什么叫我应该不认识。”“因为那是过去的事情了。”“那你现在还喜欢她咯。”“谁。”“就是你说喜欢的人。”我没有言语，因为此时我已经可以用理性的思考来决定应该怎么回复她。“也不是说喜欢，只是还忘不了她。”“那个晓珊吗？”“不是。”“那是谁。”“是我以前在深圳认识的一个女孩。”“你认识好多女孩。”“没有，就她一个。”“然后呢！”“然后…”我不知该从何说起，因为我觉得此时此刻很不适合谈论她。“算了，你不说就算了。”我笑笑。“嗯…”又是一声长长的哀叹声。“怎么了。”我不假思索的问。“没什么，只是觉得……”我隐约感觉到她疲惫了。“觉得什么。”“觉得心里难受。”“雪，不要这样。”“那你要我怎么样嘛！”“我，我真没想到会这样。”“会怎样。”“我没想到你会喜欢我。”我听到了她轻微的笑声，然后又是一声长长的叹息，紧接着渐渐的，我听到了她抽泣的声音，我默默的听着，心中有种莫名的哀叹，真的好想把她抱在怀里。“你，没事吧！”“没事，我哭一下就好了。”“雪，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我真心的哀求她。“我也不想啊！但我就是忍不住。”她哽咽的说着，我仿佛听到了泪水滴落的声音。我无能为力，此时此刻我只想在她身边紧抱着她，但我此时却什么也做不到。“雪，不要哭了好吗？”我听着她的抽泣声，在这样的夜里显得多么清澈。“那你做我男朋友。”她说完继续抽泣着，我无法回复她，因为我真的很挣扎。“你知道，其实有些事情是要细水长流的。”我想尽可能地安慰她。“怎样细水长流。”她好像仍沉浸在一种悲伤之中。“就是说有些事情要慢慢来，不能操之过急。”“怎么说。”“就好像说，感情这种东西。”“嗯，你说。”“我觉得每件事情都有一个过程，因为…”“因为什么。”“因为我接受不了。”“接受不了什么，接受不了我吗？”她的语气好像变得有点冷。“不是，是我还不能接受这么突然的事情，这一切都来得太突然了。”“那么，我问你。”“你说。”“你心里有我吗？”“有。”我犹豫着。“你回答的好牵强。”“因为我不想欺骗任何人。”“那你心里有我咯！”“对！”我依然有些犹豫。“呵呵！我感觉怎么好像我在强迫你一样。”“不是的，因为我觉得……”“觉得什么。”“觉得我们刚开始认识没多久，又没有怎么接触过，有些事情真的很难说清楚。”“你是说我们还了解得不够吗？”“是的。”“那我现在正想了解你啊！”“雪，你看，你是不是对我还不够了解。”“是啊！我还对你不怎么了解。”“所以说你说喜欢我是不是一时的冲动呢！”“不是。”“啊！”“我是很认真地想过的，我感觉我是真的喜欢你。”“啊！为什么。”“因为从我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我就有一种感觉。”“一见钟情吗？”我打断了她。“也不是说一见钟情，就是有那么一种感觉，然后渐渐的，我发觉你身上有一种我喜欢的气质。”“哦！什么气质。”“就是一种好像很忧伤的感觉。”“忧伤吗？”“对的，感觉你好像很孤单，很不愿意让人接近你。”“这又能代表什么呢！”“代表你有心事，有故事，你不愿意别人走进你的内心世界。”“那这又能证明什么呢！”“证明什么，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就感觉你就是我喜欢的那种类型。”“难道就因为这些吗？”“那还需要什么呢！难道喜欢一个人真的要那么多理由吗？”“不用，喜欢一个人其实不需要太多的理由，或者根本就不需要理由。”“是啊！不过也许，是我太自作多情了吧！”“不是，雪，其实…”“其实什么，这想说什么。”“其实是我还不想交女朋友。”“为什么，我能问理由吗？”“因为……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想法和追求吧！”“哦！那你的想法是什么，你的追求是什么。”“这个嘛！很难说清楚。”“好吧！你不想说我就不问了。”又是一阵沉默，周围因深夜的渲染而显得越发地寂静。“雪…”“嗯！”我的内心很平静，有些想提起的回忆此时却依然静静的封闭着，有如一弯清静的湖水泛不起涟漪。“怎么了，你想说什么。”雪的声音已显得很平静，想来是眼泪冲走了她内心的哀伤。“哎！我也不知说什么好，感觉心里一片空白。”“对啊！我也感觉到好累。”“那你休息。”“不，我还不想睡。”“雪，对不起。”“为什么说对不起。”“没什么，就想跟你说对不起。”“呵呵！傻瓜。”我的内心微微一颤。“雪。”“嗯！”我听她的声音很微弱，想来她是真的累了。“其实我……”。我的内心还在犹豫之中。“嗯。”她的声音越发地微弱了。“我感觉……”，我依旧拉着长音，我想试探她。“嗯！”她的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你累了，就先这样吧！晚安。”………

她没有再回复，我挂断了电话，看着窗外黑夜中的点点灯光和带点斑白的天色，我感觉到这仿佛如梦如幻的一种境地，好似在梦中，好似这一切都不真实，我翻了翻身，身体的疲惫和无力恰巧在证明此时的真实，我的心此时还处在一种无记当中，不知该用何种语言何种方式来描写此时的心情，只感觉到天旋地转，好似有种无形的力量在左右着我，我没有思绪，只任由这种感觉带动着我，然后任由它盘旋盘旋，把我盘旋到另一种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