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东厂 锦衣卫的情报，冯锵的准备
在和赵雍谈好条件之后，李公公也坦然对赵雍说道：“东厂的权力本质上就是来自于皇上，皇上尚未亲政，东厂能够为皇上提供的助力也就变得极为有限。”
“不说哦为皇上监控大魏，恐怕就连监督锦衣卫的职责都保不住了。”
赵雍摆了摆手道：“这些朕都明白，东厂能够为朕控制好宫里的事情，再为朕提供一些宫外的情报就行。”
“朕想要亲政，终归还是需要在朝廷上解决问题。”
李公公恭维道：“皇上天资聪慧，心中自有沟壑，是老奴多嘴了。”
赵雍：“李公公老成持重，朕不过愚者一得罢了，日后还需要李公公多多指点才是。”
李公公：“老奴敢不效死力？”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之后，李公公就有眼色的提出离开。
在李公公离开之后，赵雍泡在浴池之中开始醒酒，一边回忆今天发生的一切。
今天这一天赵雍的动作，可以说是他登基以来最大的一天。
无论是和交给宗正赵铉的皇后人选，还是初步和锦衣卫、东厂建立联系，都能够为赵雍带来很大的帮助。
不说让赵雍直接掌权，可至少能够让赵雍摆脱瞎子、聋子的尴尬处境。
有了李公公的支持之后，至少皇宫不会再像之前那样充满未知。
以李公公之前的权势来说，哪怕宫中不可避免的会出现外界的探子，可要保证赵雍周边的信息不会被轻易传出去还是可以的。
赵雍之前说的今天过后才能够睡个安稳觉可不是说笑，而是他真切的体会。
这一趟晚上，赵雍睡得格外香甜。
……
第二天一早，赵雍并没有因为昨晚喝多了的原因晚起，而是和往常一样天刚刚亮就起来。
今天他有一个重大的任务：阅读大魏朝野的情报。
东厂的情报昨晚王崇就已经送到他的案前了，锦衣卫的情报王崇也已经安排人去取，大概在中午之前就能够拿到。
在御书房中，赵雍清退左右，开始翻阅情报。
这些情报已经经过东厂和王崇两轮筛选，能够出现在赵雍面前的，都是比较重要的情报。
不然以东厂的耳目，赵雍一个人想要将最近朝野大大小小的情报看完，恐怕一个月时间都做不到。
哪怕这样筛选过后，有可能会遗漏关键情报，或者被人有意隐瞒。
没有办法，历代的皇帝都是这样的，他看到的东西也仅仅只是别人想要让他看到的。
皇帝看似富有四海，可他一切又何尝不是掌控在身边的人手中。
和天下人相比，皇宫就是皇帝的牢笼。
赵雍仔细的看着手中的情报，对于那些普通大臣间的纷争赵雍都匆匆略过，这些情报对于他来说用处不大。
神都这段时间的坊间传闻，赵雍同样也只是当做乐子看。
无非是些士子风流，勋贵声色犬马的故事。
当前大魏最大的新闻除了赵雍登基改元之外，就属杨国斌和冯锵之间的斗争最为瞩目。
东厂的情报也只是指出冯锵打算在年后的第一次朝会上向杨国斌发难而已，具体使用什么方式就没有更进一步的信息了。
这个情报也印证了赵雍之前使用望气术看到的冯锵劫气的变化。
这两天冯锵的劫气变化虽然不如那天那么剧烈，确实更显暗流涌动。
看到这个情报之后，赵雍对于下一次朝会突然充满了期待。
斗吧，斗得越狠赵雍的机会越大。
只要冯锵使用规则内的手段去对付杨国斌，赵雍就没有不支持的。
赵雍甚至在初步掌握了锦衣卫和东厂之后有些得陇望蜀，有些遗憾他在朝廷上还没有一股属于自己的势力。
卢渊等翰林院的瀚林，赵雍目前还处在熟悉的阶段。
想要让他们向自己靠拢，可没有锦衣卫和东厂那么容易。
君择臣，臣亦择君。
赵雍还需要花费更多心思才行。
……
东厂的情报中没有关于冯锵和其他门阀暗中往来的信息。
这个发现也让赵雍松了口气。
虽然有可能是因为他们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没有任何消息传出，可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赵雍相信这么短的时间里冯锵想要和其他门阀达成共识没有那么容易。
他还时间去慢慢布局。
接下来的时间赵雍都在阅读情报中度过。
在中间的时候王崇还呈上了从锦衣卫那边获得的情报。
和东厂的情报相比，锦衣卫的情报要详细不少，正如李公公昨晚所说，现在的东厂从势力上来说要比锦衣卫逊色不少，也比锦衣卫蛰伏得更加彻底。
至少从锦衣卫的情报中赵雍知晓冯锵打算从杨国斌的铁杆盟友中下手。
只是从哪个大臣身上下手没有更具体的信息。
不过杨国斌在朝廷上地位较高的盟友也就那几个。
正二品吏部尚书华成德、正三品御史台右都御史孟俊一、正三品户部左侍郎石启、刑部右侍郎柳崇俊、大理寺卿邱鸿文等人。
至于三品之下的官员，想来不需要冯锵这么大费心思。
面对冯锵的攻势，或许杨国斌已经有所察觉，只是不知道他到时候会如何反击。
下一次朝会，杨国斌和冯锵之间的斗争将会摆在明面上。
到时候赵雍就可以借助这个机会看清朝廷众臣的心理。
如果可以的话，赵雍说不定还可以趁机收获几个心腹也不一定。
只是这个过程赵雍需要小心谨慎，避免引起杨国斌和冯锵两人的合力针对。
他们可不会蠢到因为斗争而让赵雍起势。
皇权和相权的冲突让他们在面对赵雍时天然处在另外一个立场。
一旦让赵雍在朝廷中撕开一个口子，那他们的争斗还有什么意义？
赵雍可不会在这种时候引火烧身。
坐山观虎斗才是他的最佳选择。
兴致一起，赵雍开始从东厂和锦衣卫的情报中寻找杨国斌的几位盟友的情报，想要从中看出一些蛛丝马迹。
可最终还是只能放弃。
锦衣卫和东厂这种情报头子都没有办法发现的信息，他又怎么可能从他们提供的情报中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