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民国篇暗查紫瞳
天亮。
李二娘叫了俩车直接去了万年路，她到方记见方耀生正专心致志的做账，惊异道：“方少，没想到你也有这么认真的时候？”
方耀生抬头一笑道：“今天什么风把二娘吹过来了？”他放下手里的东西招呼道：“要不要做几身衣服？”
“果然是不一样了，以前开口就是姑娘，现在开口就谈生意！”李二娘打趣道：“不过方少的生意，我还是要照顾的！”她走到布料架上挑选起来，方耀生跟过来亲自介绍。
“你皮肤白，颜色都好挑，你看这块绿色暗花的怎么样？是刚回来的新款。”他拿出一块料子问道。
“方少的眼光一直不错，就这块吧！”她伸手摸了一下料子：“上等丝绸，图案精美。”倏的，她放低声音道:“华月给你绣了个锦囊，她不方便我替她给你。”
“好的，过来挑一下款式吧！”他喜笑颜开，一颗心激动的不能平静。
李二娘拿出锦囊给他，嘱咐道：“你可要一直带在身上。”
他接过锦囊，视若珍宝揣在身上：“替我谢谢她，有心了，合欢花是我最喜欢的花！”
伙计们看在眼里，窃窃私语道：“二少爷真是风流！不知道又和醉春楼的哪位姑娘好上了！”
李二娘翻着款式本子，惊讶道：“这些款式真好看，时髦程度不比大上海差！尤其是这三个款。”
方耀生赞叹道：“二娘好眼光！这三个款式是我翻了好多杂志，从电影明星身上的款式稍加修改出来的！你打算做哪件？”
“我再挑两款布料，三个款式我都要。”
“没问题。”他笑的灿烂：“要入秋了，二娘若是要给姑娘们做衣裙一定要多过来逛逛，我们这里每周都会有新款，虽然远了点但你要是过来我一定给你个最优惠的价格。”
“一言为定。”
方耀生刚送走李二娘，突然听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转身见樱子正微笑着向他招手。
“樱子小姐。”他招呼道。
“方先生，我们现在离这么近，你都不过来看看我！”她幽怨道。
他尴尬的笑道：“我这是在上班没有时间。”就算有时间他也不想去。
她走上前，笑道：“你领带散了！”她伸手想帮他系领带却倏的将手缩了回来，笑容也瞬间僵住了。
他察觉到她的异样：“你没事吧？”
她摇了摇头，脸色却十分难看：“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一起去省城看电影？”
他为难起来：“这个还真不知道！”
“没关系，我等你，多久我都等你！”她根本不给他拒绝的机会。
次日，平城又多了一具女尸，家属哭的歇斯底里，而周围无一线索。一名身着黑色衬衣的男子围观了许久，转身坐车去了醉春楼。
“先生，你找哪位姑娘？”有姑娘上来搭话。
他并未理会，一直往里走。
金玫瑰从楼上下来，打量了男子一眼道：“你可是马先生？”她见过他的照片。
男子点了点头。
“上来吧！妈妈已经等了你很久了。”她带领男子走上二楼茶厅。
李二娘见马先生来了，连忙吩咐丫鬟泡上好茶。
“有线索了吗？”她迫不及待问道。
马先生看了一眼周围的丫鬟，李二娘心领神会屏退左右道：“你现在可以说了。”
他拿出好几张照片，照片上的女子是同一个人，无论她穿什么样的衣裙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永远遮住双眼。
“我查了方耀生所有的关系网，只有这个女子最可疑，她来历不明，身边跟着两个外地口音的人，我摸过底那两个人都是日本人，我记得你说过你要找一个有着紫色瞳孔的少女，她有可能就是你要找的人。”
“马先生不愧是上海最好的侦探，这么快就查出来了！不过月钗还想请你帮个忙。”她心里还有些疑惑，紫瞳是宋国古墓的人，又怎么和日本人扯上了关系，她一定要确认。
“月钗但说无妨。”他们在上海认识，他一直对她很照顾，这次也是她一封电报他就赶了过来。
“有没有办法让她把眼睛露出来，虽然种种迹象表明她就是紫瞳，可我想不明白她怎么会和日本人扯上关系。”她心里越发沉重，事情远远超出了她的想象。
“这个恐怕只有方耀生能做到。”他仔细观察过樱子对方耀生很亲近，而旁人想近她的身很难。
“那方耀生如果这样做了会有危险吗？”
“危险是肯定的，不过我还有更安全的方法，也需要方耀生配合。”
“什么办法？”
“让方耀生把这个送个她。”他拿出一瓶香水：“这是一种味道最不易散却又极度容易沾染到人身上的香水，只要她再出来作案，受害者身上就一定会有这种香水的味道，到时候只要带猎犬过来就真像大白了。”
“用不着猎犬。”她突然想到了华月，偷笑道：“我一个朋友嗅觉极好，她出马肯定行。”千年僵尸嗅觉自然是不同凡响。
一轮新月照进方耀生的榻上，他手里握着锦囊翻来覆去兴奋的睡不着觉，心里想道：“她心里一定是有我的！”不过转念一想他情绪立即跌落到谷底：“喜欢又如何，她已经嫁给我大哥了，事已至此，只要她过的好便好！”
碰碰，有人敲门。他本想大声问“谁呀”心里一细想连敲门声都这样细微肯定是不想让人知道，连忙把话了回去。
他下床走到门边，见影子是个女人，心里不由一动：“难道是月儿？”他连忙打开门：“小珠。”
小珠示意他禁声，然后进屋将门掩上：“是姐姐让我过来的。”
他欣喜道：“月儿，有什么时要我帮忙吗？”
小珠点点头道：“二少爷最近是不是认识了一个叫樱子的小姐？”
方耀生惊讶道：“你们怎么知道？”
小珠白了一眼道：“她总是把眼睛遮住这么醒目谁不知道！”
“她是挺奇怪的！”
小珠拿出那瓶香水：“把这个送给它，让她每天喷在身上。”
方耀生诧异地接过香水闻了一下：“味道不错啊，她也太大方了吧！不过我很好奇她干嘛要送礼物给樱子却又不让樱子知道，她们是不是有交情啊？”
“你要是真心帮姐姐就不要问了。”小珠低下头道。
“嗯。”方耀生只有闭上了嘴，心里却越发觉得奇怪，华月，樱子，怎么一个个神秘兮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