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回乡

行李就扔在了饭馆，里面有从海边捡回的石头和贝壳。回去的路上，紫嫣哭了，林涛抱着瘦小的紫嫣，彼此沉默契着。他们都是眷恋家乡的人。他们穷游漂泊了有一周的时间。列车上，紫嫣想起他们结婚时热闹的场景。

婚前，紫嫣曾问林涛一个俗不可耐的问题：“如果我和你妈掉水里了，你先救哪个？”林涛说：“当然先救我妈了，媳妇可以再找，妈只有一个。”紫嫣听了这话很满意，说；“做人之本孝为先，男人只有对妈好，才能对媳妇好。”又说：“对媳妇好，才能对情人好。”林涛说：“去你的。”就这样，他们私订了终身。

婚礼主持选在江边的古老的小教堂里，夏日的江边的风景很美，很醉人。江边的垂柳妖冶地随暖风摆动。花坛里绿化局布置了姹紫嫣红的花卉，红的串红，开着小白花的白丁香，紫色的迭车菊，黄色的石竹科植物，亭亭玉立的郁金香，还有更多叫不出名的各种颜色鲜艳的花卉，正所谓“可爱深红爱浅红。”花坛里百花争艳，招风引蝶，十分热闹，风吹过来，湿湿的江风里夹着花的香气，熏醉了路人。江堤的路灯均匀点缀着栏杆，每天被环卫车清洁的干净的瓷砖路面上，穿着时尚的人们悠闲地踱着脚步。桥头不远处，几棵古树簇拥着一处古老的建筑，十分精致的教堂。紫嫣吃过教堂里桑椹树的果实，还有山里红，和糖李子。教堂里古树中间，有一个小木屋，就是鸟房子，养了一群鸽子，时而在上空盘旋，时而飞到教堂建筑体上俯视着人们，时而落下觅食，它们并不怕人。

一次，紫嫣和林涛在江边放老鹰风筝，风筝飞起来，高过了教堂，那群鸽子惊慌地落到地面上，警觉着。婚礼是西式的，十分浪漫，由神父主持。穿着洁白的婚纱的紫嫣，气质像高傲的小公主，林涛精心也打扮了一番，西装革履的。他们在父母的陪同下，随着那首精典的婚礼进行曲走近了前台，到了神父的跟前，神父庄严地读了结婚证书。

说起这个结婚证书，紫嫣后来用它帮过朋友一个大忙儿。就是紫嫣曾成功地做了一回红娘。紫嫣的伴娘和林涛的伴郎竟然一见钟情，这两个人热恋了两个月后就和家人张罗了婚礼。由于时间苍促，还没来得及登记，就借了这个结婚证书。结婚那天，由主持人拿着，装着样子念，只是换了名字，宾客看到的是真真实实的证书的皮儿。结婚周年那天，这两个人请了林涛和紫嫣去，他们的儿子正好差不多满月，就一块儿办了。当时林涛和紫嫣就惊呆了，这两个人当时还在懵懂着，他们还让林涛和紫嫣赶紧也生一个。

神父在读过结婚证书后，又用诗歌朗诵般的口气读了一段圣经，问：“请问紫嫣小姐，你愿意嫁给林涛先生吗？”紫嫣羞涩地小声说：“我愿意。”神父又问：“请问林涛先生，你愿意娶紫嫣小姐为妻吗？”林涛大声坚定地说：“我愿意。”很二，很夸张，全场哄笑，紫嫣也禁不住地低头窃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