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一样的错误
“等一下。”站在一边看着的罗根冲了过来，拦住汉墨。
“你想干什么？放开他。”
“别冲动。”奥罗罗拉住他，“他很强。”
在这时，查尔斯坐着轮椅从里面出来，“又见面了，汉墨先生。”
“你好，泽维尔先生。”汉墨对他点头，“我对他们说过，有空的话，我会来找你们的。大部分人都在这里，正好在这里说清楚。”
“你想说什么？”查尔斯有些不安的预感，可是他对这个人没有任何办法。
斯科特和奥罗罗都被他轻易打败，他的能力也对汉墨没用。
“你们，想要正常的生活在世界下吗？不会被人歧视，不会被人迫害，不需要担心变种人的身份暴露？”汉墨对他们说道，他这些话曾经也对其他人说过，最后，他也实现了这些。
“要跟随我的步伐，建立一个变种人和人类共存的世界吗？”
他有力量去改变这个世界的格局。除去变种人，这个世界上最强的武器——核弹，都无法杀死他。而他最强的攻击能达到核弹的级别，他一个人就能对全世界开战。
但是，汉墨的目的不是建立被他统治的国家，而是建立能让变种人生活的世界。
不但要改变世界格局，还要改变人类对变种人的看法。如果有人帮助他们的话，这就不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你想要引起战争吗？”查尔斯明白想要实现汉墨所说的事情，会有多困难。他一直致力于人类和变种人和平相处，但到现在都没有多少改善。
“我不想引发战争，战争不是解决事情的唯一手段。”汉墨明白在战争中会有多少人死去，如果可以，他也不希望爆发战争，可是……
“我也不畏惧战争，如果他们想要动用武力来抹除变种人，我会清除所有的支持者。”
极度冷酷的话从汉墨口中说出，让那些明白话中意思的人感到彻骨的寒意。
“一味的反抗只会激起人类对变种人的仇恨。你在会议里做的那些人已经让一些中立派支持变种人注册法案。”查尔斯语重心长地说道。
“一直以来，你是不是弄错了一件事？”汉墨发现查尔斯的心态有些问题，“第一，和人类爆发战争，我会是占据优势的那一方。第二，你自己也明白，主动选择战争的，将会是人类。第三……”
说到这里，他刻意停顿了一下，“在暗中，人类已经在制造出了名为‘哨兵’的变种人屠杀机器。不过它们还不够完美，所以没有被使用。现在，他们正一步步搜集变种人基因，完善‘哨兵’。一旦完成，除非你们能逆转时空，不然，变种人将会被灭族。当然，可能会留下一些无害的‘濒危物种’，放在实验室或者动物园供人围观，引起人们的同情，然后大多数人呼吁‘保护变种动物’。”
这段话直接让众人的脸色一变，查尔斯感觉到其余人的情绪，立即反驳道：“在世界上，也有帮助变种人、致力于人类和变种人和平的人……”
“然后他们就和变种人一起被杀死了。”汉墨打断了查尔斯的话，“你比我更清楚人心的黑暗，拥有心灵感应的你，每时每刻都能读取到数不尽的邪恶念头。我佩服你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保持正常。”
他看向那些少年，厉声质问查尔斯，“但是你有什么资格，去让每个人都成为你这样的人？他们有不死之身吗？还是有钢铁之躯？还是每一个都是勇者，视死如归？他们因为你死去，你会为他们报仇杀了那些人吗？如果你什么都做不到，那你有什么资格强行让他们接受你那种思想？告诉我，查尔斯·泽维尔！”
查尔斯沉默下去，他没有办法反驳。和汉墨说的一样，他们既没有不死之身，也没有钢铁之躯。心智也尚未成熟。
最重要的是，如果他们被人杀死，他是不会去杀人的。他很清楚这一点。
“杀戮并不能解决事情，会有法律制裁他们。”
“呵呵，一群不被法律保护的人，说法律会制裁杀了他们的人？你觉得变种人被人杀死，杀人犯会被判多少年？一百年？最多五年，表现好的话，三年不到就能出去。”汉墨冷笑一声，拉住玛莉的手，离开这里，临走前，他对他们说道，“一群伪善者。”
几天后……
玛莉能够通过皮肤接触吸收生命能量，她不能很好地控制自己能力的原因之一，是她没有经常使用能力。
普通人只需要几秒钟的接触，就会陷入瘫痪，十秒内就会被吸光能量死去。
从查尔斯那里得知，即使是拥有再生能力的罗根，保持一分钟的接触也会让他致死。
即使是汉墨，也会因为她的接触而丧失能量，不过他的身体素质超过常人太多，以目前玛莉的能力，即使能量被吸收，他体内丰沛的能量也能支持几天的时间。
加之他能量的恢复，玛莉的能力对他反而没有多少威胁。
在经过几天的训练后，玛莉依旧不能控制能力，但是她的力量，速度，各方面的身体素质都得到了极大的提升。
能轻易举起汽车，百米冲刺能轻易冲进五秒，包括再生能力，都得到极大的提高。
但她身上没有明显的肌肉线条，这点倒是让汉墨有些奇怪。
他有去兄弟会，拜托里面一些变种人配合玛莉实验能力。
几乎没有人能够抵抗她的吸收，而她也毫无例外，都拥有了那些人的能力，并且身体结构没有异化。虽然只是暂时拥有，吸收的能量消耗完，能力也就会消失。
但她的能力，无愧于她为自己取的名字‘小淘气（Rogue）’，无视别人的意愿，掠夺别人的能力。
在这段时间的实验下来，只有长时间与她保持接触的汉墨的能力被恒定下来。
并且，在此基础上，玛莉还能使用其他人的能力。
所以汉墨有种猜测，如果玛莉通过能力，一直吸收目标的能量直到目标死亡，那她就会将目标的能力恒定下来。
这些他都没有隐瞒，全部告诉了玛莉。
“……你的能力拥有很大的潜力，如果你愿意，你可以成为全知全能。”
“我不想要这个能力……”玛莉坐在草地上，她看着前面那些用来测试她能力的物品，“如果没有这个能力，我会和其他女孩一样，去上学，和心仪的男生交往，和家人在一起。现在，我一接触别人，就会伤害他们。我希望能够接触别人，去拥抱，去握手，去，亲吻。”
“别灰心，继续练习。”汉墨安慰了她一句，“没有什么是一蹴而就的。”
至少和一开始比起来，她已经能够减缓能量的吸收速度，虽然幅度不大，但总归是希望。
“汉墨先生，万磁王找您。”一个红色短发，皮肤是蓝色鳞甲的变种人走了过来，“他希望这个女孩能一起过去。”
玛莉有些不安地看向汉墨，看到汉墨对她点头，这才安心下来。
这是汉墨带回玛莉之后，艾瑞克第一次找他们。恐怕他是看在汉墨对玛莉的态度，才没有一开始就把他们请过去。
在他们见到艾瑞克的时候，他正站在变种转化仪前面，专注地看着它。
“来了吗？”艾瑞克转过身，他看着汉墨和玛莉，“明天就是高峰会议，这一次会议参加的国家，会是有史以来最多的一次。如果能在这次会议上，把他们都转化成变种人……”
话说到这里，他就停了下来，他知道汉墨能明白他的意思。
“这几天我也研究过你那个机器，你转化的那几个人，我研究过他们的基因。在照射了那种辐射后，他们的确多出了变种基因。”汉墨讲起了这几天的研究，“但是，他们体内的变种基因和其他基因相处的并不‘愉快’，我接连试了三十多种办法，都不能让他们的基因稳定下来。这不是一个能够在短时间内破解的问题。”
艾瑞克眉头紧锁，没有说话。诚然，如果不能解决这个问题，就算暂时将他们转化成了变种人，用不了多久他们也会死。这样根本没有办法改变各国对变种人的看法。
如果能解决这个问题，就能够在不爆发战争的情况下改变变种人的现状。
“你需要去寻找一些基因学专家，来攻克这个问题。”汉墨对艾瑞克提出了建议，虽然说他自己也能够进行研究，但他缺少那种天才的灵感，只能作为超级计算机来进行模拟实验，“以你的情报网，应该能找到合适的人选。”
接下来的时间，玛莉就配合万磁王去实验。
作为四级变种人，艾瑞克体内的变种能量比其他变种人多许多。在吸收了他的力量后，和预想的一样，玛莉也能启动机器，释放辐射。
“我不想再去做这种事情了！”实验结束后，玛莉抓住汉墨的衣服，“我不想要再害死那些无辜的人。”
汉墨对上她的眼睛，那里面的不安，恐惧，都被他捕捉到。
他集中注意力，把时间定格在了这一刻。
“我是不是做错了……”汉墨不自禁这样问自己，他答案帮助玛莉训练能力，有相当一部分原因，是只有他，才能长时间被她接触而不会死去。另外的原因，也是看到了她的潜力。
不需要其他人的能力，只要她能够拥有汉墨一半的能力，那她就会拥有长久的寿命，拥有几近最强的力量。在他离开这个世界后，她将成为变种人的保障，成为他们最坚实的后盾。
扪心自问，他这样做真的对吗？
就像玛莉自己说的，她不想要这个能力。她想要去接触别人，想要像普通的女孩一样，能去接触，去牵手，去亲吻自己喜欢的人。而不是害怕自己一接触就吸收他的能量，伤害他，害死他。
这是一个善良的女孩。
几天前，汉墨才指责过查尔斯强行将自己的意愿按在别人身上，现在，他也是在做类似的事情。强行将自己的想法加在玛莉身上。
“我做错了，我现在应该庆幸，在这个错误扩大之前，我发现了这个错误。”
他放开注意，时间重新开始流动。
“对不起。”汉墨低下头，“我不会再强迫你做那些不想做的事情，接下来，我会尽力帮你训练你的能力，让你能够回归正常的生活。希望，你能够原谅我。”
玛莉嘴唇动了动，最后什么也没说，只是慢慢松开紧抓衣服的手，接受了汉墨的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