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碧眼老者

只见南天门道：“姓阳的，既然你是城主那这凶手就应该由你来发落，你看怎么办吧”。阳奉违刚要说话，马登云道：“不行，我与这凶手不共戴天，怎么能让他发落呢？更何况我不受你虎跃城的管束，所以你无权干涉我马府的是非”！阳奉违道：“马公子，俗话说得好强龙不压低头蛇，我是这里的城主，我说得算”！各执一词，两个人互相争执起来，南天雁一看急道：“哎呀，吵什么！既然你们都有仇，这样好了，把这凶手劈成两半，你们一人一半，别再吵了”。说着就见他迅速地抓起沙万里的两只脚腕，往左右一拉，咯吇一声血溅四处，再看沙万里成了两半，惨不可言！

台上台下的人都吓得浑身颤抖，从未见过这种手撕活人的功夫。南天雁道：“你们俩谁要？谁要给谁，一人一半”。阳奉违吓得不敢吭声，马登云见沙万里被撕成了两半，心中十分不悦，因为自己没有手刃沙万里，父母之仇等于没报。所以他恨极了阳奉违，也恼恨南溟二老，不过，如果不是阳奉违瞎搀和，自己就能亲手杀了沙万里。他想来想去觉得今天挺吃亏，为了报仇，害了弟弟和马福，最终也没能报仇。自己在别人的地盘上，就得忍气吞声，于是便气匆匆地带着马云飞的尸体和受伤的马福回了巍山。

南天门一看弟弟出手那么狠，感到于心不忍道：“兄弟，你怎么能这样做呢？冤有头债有主，你撕了沙万里算什么呀，人家马公子的仇还没报呢，你…”！只见阳奉违冷冷一笑道：“哼哼！他报不成了，很快他就可以去见他爹了”。南天雁道：“你什么意思…”？阳奉违道：“他们不是我境内的人，不受我的限制，我早就想踏平大马山庄，扩大我的疆域，可惜一直没有机会，才没敢轻举妄动。不过苍天助我，让他们来了，你们说他们能走得了吗？哈哈哈”。说罢捋着胡须仰面大笑。南溟二老心里清楚，阳奉违肯定在城外布置了兵将，要杀害马府的人，二老想到这急忙飞身上了房顶消失不见。

这时，阳奉违好像想起了一件事，只见他道：“各位，我去去就来，诸位慢等”。说罢他急匆匆离开了擂台。他刚走就见古万风来到台上道：“各位我今天要当着各位英雄的面揭开我真武派的叛徒，他欺师灭祖，陷害同门师兄，实在是恶贯满盈，罪不可恕！我身为真武派大弟子，有责任为真武派除去这个败类，这个人就是张鹤松”！台下各门各派有知道的有不知道的，互相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张鹤松一看南溟二老走了，古万风在上面叫骂自己，心中十分愤怒，飞身飘落在台上道：“古万风，论起宗派你该喊我一声师叔，没想到你竟敢血口喷人，是何道理”？古万风道：“张鹤松，我师父临终前说过，是你用毒药害死了师爷，又嫁祸给师伯时不争，你敢不敢承认”？张鹤松顿时理亏心虚，辩道：“你胡说！我看你今天是非逼我出手不可了”！其实古万风在台下与仇易天他们都商议过了，要利用今天这个场合，公开为师父报仇，也好让武林各派都知道张鹤松的小人行径。只见张鹤松道：“古万风，念你师傅是我的师兄，我今天也用真武剑法和你比试，免得大家说我欺负你”。话音刚落，不容古万风准备挥剑就刺，古万风侧步躲过，顺势抽出天罡剑，与张鹤松的纯钧剑交织在一起。

但说古万风，自从练了那本《大正天罡》内功心法之后，他的剑法就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四十九式真武剑法舞动起来，风雨不透，潇洒自如。不过，尽管他剑法精妙，功力深厚，也只过打了个势均力敌，但是论剑术的造就古万风根本没法和张鹤松相比！张鹤松心想看来用真武剑根本赢不了他。于是他便使出了自创的绝情七剑，只见两柄宝剑上斩下扫左带右抱前翻后撩，真好似两条白龙翻江闹海般势不可挡！二人打斗到八十回合时，张鹤松使了一招迎面探海，一剑刺中了古万风的左臂，挑于台下，顿时血流如注。

仇易天一看师兄被刺伤，火冒三丈提着腾空剑就上了擂台，二人无话兵刃相交，刹那间整个会场像是打了两道闪电般，夺人眼目。这场纯钧剑和腾空剑的比试，可谓是盛况空前，引人注目。霎时间两团白雾混合在一块，分不出人面看不见兵刃，只听得噼里啪啦兵器之间的碰击声，犹如山河决裂，江水奔腾，龙吟虎啸！二人一照面就打了七十多个回合，未分输赢。

仇易天心想张鹤松剑法一流，不好取胜，既然是对付这种叛逆小人，就得用非常手段。想到这，他使出了决心一指，而张鹤松就怕他用决心一指，所以张鹤松十分的留意。只见仇易天手中的腾空剑上下翻飞，光华缭绕，突然使出一招剥云摘月，直取张鹤松的要害。张鹤松急忙使出叶里藏花侧身云摆，仇易天趁这个机会使出了蛟龙弹旋式，只见他身体在半空翻旋，与此同时伸出左手二指，指向张鹤松的阳关穴，同时右手挥剑划向张鹤松的后背。随着一声惨叫，张鹤松摔倒在地，后背的衣服也被仇易天的那一剑划开了，露出一块明显的青痣。

趁此机会，仇易天上步一剑刺向他的胸膛。就在这生死关头，突然仇易天的剑被人用拨开，仇易天定眼一看，是一个妇女。这时台下的古万风还有紫云等都吃了一惊，肖邦道：“这个女的又出现了，他要救张鹤松，我去杀了他”。古万风忽然一愣道：“慢，不可！先看看她要干什么”。仇易天见这个妇女不止一次救张鹤松，便问道：“你是谁？为何要三番两次的阻拦我杀这个忤逆小人”。只见那女子把剑还鞘，来到台前道：“古万风在吗？请你上来”。台下的人都不认识这个妇女，个个伸头探脑地往台上看，就连阳奉违和南宫奎等人也都想看个究竟，故此台下交头接耳，一阵骚动。

古万风捂着伤口来到台上，顿时愣住了。好大会才道：“你，是不是田妞”？那女子道：“不错！我是田妞”。仇易天根本不认识她，古万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吞吐地道：“那…你…”？仇易天道：“大师兄，她是谁？你怎么认识她”？只见田妞来到仇易天近前仔细地看了看他道：“孩子，你应该管我叫一声姨娘，我是你母亲的丫鬟”。仇易天顿时呆住了道：“姨…姨娘…”？田妞道：“不错！你今天要杀的这个人，其实，他是你的亲生父亲”！这句话好比晴天霹雳一般，登时，所有人都惊住了！就连张鹤松本人也感到十分的意外与吃惊！古万风道：“张鹤松？不可能！…”！田妞道：“二十五年前，张鹤松和小姐，也就你们的师伯时不争的妹妹，两人相爱了。有一天张鹤松用毒药害死了他的师傅，又嫁祸给时不争。后来被小姐知道了，张鹤松怕她告诉哥哥，就派人杀人灭口，可他却不知道，当时小姐已经怀了张鹤松的骨肉。后来小姐生下了这孩子，并给她取名叫张好，说是希望他能好好地活在世上。可是，张鹤松派出的杀手追了过来，小姐…小姐被乱刀砍死，临终前就把这孩子托付给了我，没想到那些杀手连孩子也不放过，我抱着孩子四处躲避，杀手最终还是追上了我和这孩子，可幸被张之灵和古万风救下了。我告诉他们这孩子是我的，是因为我不想让张鹤松这个败类知道这个孩子是他的，我要让张鹤松一辈子跟自己的骨肉分离，我就给孩子改名叫仇易天，就是要她报仇，改变这个世道…”！张鹤松听罢，起初一脸的质疑，但他也想起了曾经的一切。他仔细地辨认了面前的田妞，内心确定了事实，顿时落下了伤心的泪水，百感交集，不住地看着仇易天，眼神中充满了无限的愧疚。仇易天也不觉留下了眼泪，但他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这个事实！古万风道：“我记得你在马背上跳下了悬崖，怎么…”？田妞道：“我是跳了悬崖，不过老天爷不让我死，我落在一颗大树上，后来进了一个山洞，在洞里我学会了洞壁上的武功。你记得吗，每次在你杀张鹤松的时候，都是我阻止你的。那是因为我改变了最初的想法，我不能让好儿亲手杀死自己的亲生父亲，那样大逆不道会遭天谴的！所以，我要亲自去杀张鹤松为小姐报仇”！仇易天显得很失然，他道：“你有什么凭证说我是张鹤松的儿子”？！田妞道：“你怀里有你娘临死前给你的龙凤玉佩，这块玉佩就是你的亲生父亲张鹤松送给你娘的”。仇易天急忙从怀里掏出来，这时张鹤松看见了那玉佩，泪如雨下蓦然不知所措！古万风也木讷了。此时，台下的秋诗看到了张鹤松背后的青痣，漠然地来到台上。只见她掏出身上的玉佩递给了仇易天，仇易天顿时傻了眼，田妞也愣住了。张鹤松看到他们手中的玉佩一模一样，心里顿时明白了，哭的悲痛欲绝！原来，秋诗和仇易天都是张鹤松的亲生子女。秋诗哭着来到张鹤松近前道：“这块玉佩，你还认得吗？这是我娘临死前给我的。我娘还说我爹的背后有块青痣，没有想到把我们娘俩赶出来的却是你这种品行底下的小人！二十年了，我和我娘是怎么熬过来的，你知道吗”！说罢，带着气愤挥泪而去！张鹤松伤心欲绝，低头不语。

就在这时，突然从会场西角飞身下来两个人，众人一看原来是苍九宫和万无醉。只见苍九宫直奔擂台，一眼就瞅见了仇易天，道：“好小子，你果然在这，今天我要将你碎尸万段”。田妞一看来者不善，急忙带着仇易天飞身上了房，直奔东北而去，苍九宫道：“想跑，没那么容易”！说着飞身追去。

苍九宫恨透了仇易天，自己那么大的身份，在金姣岛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竟被一个晚辈打伤臂膀，几十年的威望一日扫地，他恨不能生吃了仇易天。只见他脚下踩着竹林，犹如仙人一般在后面紧追不舍。田妞在很早以前就听时不争说过苍九宫，说此人武功盖世，心黑手狠。田妞在大会上见苍九宫怒叫仇易天，就知道不是好事，所以急忙带着仇易天离开。仇易天随着田妞在空中飞着，心里乱糟糟的，纷乱的思绪早已将他麻痹。

三个人一前一后来到三元镇的后山，忽然，苍九宫飘落在他们面前，拦住了去向。田妞道：“苍九宫，你快让开，我们跟你无冤无仇，你穷命追赶，是何道理”？苍九宫冷道：“这小子太过猖狂，竟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打伤我的胳膊，我今天要废了他，方解我心头之恨”。田妞道：“苍九宫我早就听说你是个大魔头，你被打伤是你学艺不精，也是你罪有应得！你给我闪开，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苍九宫大笑道：“你好大口气，我今天就让你们俩死到一块”！说着甩出双掌奔田妞就是一掌，田妞推开仇易天，侧步闪身，将那一掌躲过，抽出定光剑刺向苍九宫。田妞会飘云功，在半空中忽上忽下，忽左忽右，舞动着宝剑。苍九宫暗自惊奇，不知道田妞用的是什么轻功。不过，苍九宫要杀田妞也是易如反掌。自从苍九宫离开金蛟岛后，就回到了自己的住处，九连山魔云洞。他在洞里没命的练功，将洞内所有的绝学融贯一处，又将十一天罗混入到鬼魅破力掌里，其威力更上一层。两个人打斗到第四个回合时，苍九宫发现仇易天站在一旁无动于衷，精神恍惚。于是便凌空一掌打向仇易天，这时仇易天心有所思，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一掌。田妞一看大惊失色，那掌速极快，形势所迫，不容三思，田妞急忙挡在了仇易天的一侧。顿时田妞被打出三丈开外，大口鲜血喷出多远，脸色乌青，二目如死。这时，仇易天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醒了，他一看田妞被打伤了，急忙上前将她扶起道：“你怎么样？你快告诉我，我爹不是张鹤松…”！田妞道：“孩子，你爹确实是张鹤松。你记着你娘叫时小婷，她是你师伯的妹妹。你娘给你取的名字叫张好，仇易天这个名字是我后来给你改的，你以后就改回来吧！扶我起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这时苍九宫逼了上来，冷笑道：“你们俩想去哪里啊？让我送你们一程”！说着晃动双掌推行真气，仇易天一看苍九宫脸色都变了，心知他这一掌根本无法躲过，于是便在他出掌之前，使出了决心一指。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练习，他的内功得到了很大的提高，就见忽然一道冷气咄咄逼人，直奔苍九宫的掌心。苍九宫见一道冷气射想自己的手掌，急忙侧身躲避，而就在这一瞬间田妞使出最后一丝力气，带着仇易天朝着山脚下一片密林之处跳了下去。苍九宫急忙来到那密林之处，往下仔细看了看，发现密林下边是一条宽约二尺左右的山涧，从山涧里窜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兽叫声，苍九宫冷道：“让你们就这样死了，真是太便宜你们了”！

但说田妞与仇易天，跳下了山涧。仇易天发现这山涧与鹰愁涧很像似，深不见底，从下面窜出徐徐恶风。只不过这条山涧越往下越宽，最下面是一片雾霭，透过雾霭隐约的能发现一片蔚蓝，很显然是一片海域。忽然二人落在一块青石上，这快青石长宽一米左右，也仅仅只够容得下两个人落脚，如果脚落不稳就很容易摔落下去。青石下面是由一个弯曲的山体柱支撑着，但见这山体柱恰好与那青石长宽相差无几，从远处望去，好比那江海里昂头飞跃起来的蛟龙，蜿蝉冲向天宫般神奇壮观！真可谓是天神独授，混然而成！只见田妞用手指了指青石右边的涧壁，仇易天就发现涧壁上有个山洞，洞口上方刻着三个篆字三水洞。

仇易天环顾了一周后，他又抬起头看了看山涧的上方，见天空成了一线天，这才发现自己已在山涧的半腰处，不禁暗自惊奇！此时的田妞由于轻功运动过长导致她失血太多，元气大伤，虚弱无力。仇易天便带着田妞腾空飞向那山洞。

论轻功仇易天显然不比田妞差，只见他攀着田妞的胳膊，腾空跃起，突然是他大惊失色！原来，这山涧由于高深的原因，产生了气流压强致使下方产生巨大的地心吸引力。不过，仇易天在鹰愁涧遇到过这种怪事，所以不那么害怕了。这时的他只觉得身体急速下坠，于是急忙推行真气，顿时周身上下轻如鸿毛，将两个人的重量划分成一个人的重量，然后在半空中使出了鹤冲九霄，只见他的身体突然上升，到达洞口时，急忙纵横身体，飘落在三水洞的洞口处。

此时田妞已昏迷不醒，仇易天道：“你醒醒啊！醒醒…”！好大一会田妞缓缓地睁开眼睛，虚弱地看了看仇易天，脸上露出一丝无力的苦笑，道：“孩子，我要死了。…记着我的话，不要伤害你的爹爹，虽然他有错，可他毕竟还是你的亲生父亲。…人生几何，能与自己的亲人…团聚在一起，那才是快乐的…幸福的。一开始我要杀你爹是要为你娘报仇，可是…后来我想通了，你…已经失去了母亲，如果…在失去父亲，人生还有何意啊…所以，我放弃了…”。田妞停顿片刻，用手摸着仇易天的脸颊，道：“孩子，以后有什么难处就去…就去终南山找你师伯，不，是你舅父…他会…他会帮你的…。我带你来这里，是要让你练习这里面的武功，记着一定要将飘云功和点水剑法练成后，再出去…”。仇易天越听心里越不是滋味，忽然道：“你别说话，我现在就替你疗伤…”。田妞道：“孩子用不着了，临死前…你能喊我一声…一声姨娘吗”？听到她这样的要求，仇易天心里有些不大愿意，又有些难为情。田妞一再用手拉着他，拼尽了最后一丝力气道：“可…可…以…”？言未毕，气绝身亡。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仇易天一连喊了她三声姨娘，可是田妞却一句也没听到，就撒手人寰，与世长辞了。仇易天看着她的离去，伤心不已。如果不是她为自己挡住苍九宫那一掌，这时死的人便是自己。他跪在田妞的尸体旁道：“姨娘…我…，我不会承认张鹤松是我的父亲，因为他根本不配！不过，我一定会为你报这一掌之仇的。您老就安息吧…”。他在洞内找了一个紧密之处，将田妞的尸体用碎草包裹后，掩埋在了洞内。

一切平静之后，他缓步来到洞壁下面，看着洞壁上刻的图画，和一些密密麻麻的字迹，顿时就想到了那个曾经救过自己的老道长。虽然他不敢断定那个道长是不是时不争，但是，他还真希望那老道就是时不争，是自己的舅父，他多希望着能和自己的亲人在一起…。忽然间他想起了陶醉，自白马山庄一别再也没有见过他，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他想了许许多多的事情，情绪显得很浮躁。

仰起头看了看洞壁上的字迹，于是便读了起来。刚读几句，突然他就感觉越往下读心中的情绪越繁乱，好比蛟龙翻滚伏腾倒海翻江一般，他知道自己的功力不够，很显然这些武功不适合自己去练。他转回头看了看点水剑法的图谱，顿时就像看到千军万马，铁蹄铮铮，嘶啸狂奔地向他逼来。看得他头目晕炫，无心再看。此时此刻，仇易天的心里感到十分的莫名奇妙？为什么田妞的功力那么低却能练这些武功，自己怎么就不能？难道这里有什么秘密不成！于是他便四处寻找奇迹，找来找去找到一块石碑，俯下身体弄净了上面的尘土，只见上面刻着飘云功几个字样，顿时心中一阵欢喜。不过在那三个字的一旁也同样刻着许许多多地字体，仔细看了看却让他心中感到疑虑！

但见那碑文刻道：飘云神功，天下独行。若欲修成，死而复生。很显然，这几句话是告诫练功者，初学飘云功必须得重零开始，废除掉以往的所学，才能修炼飘云功。仇易天心想道：怪不得那上面的武功秘籍我看不得，原来这里的武功只有不会武功的人才能练。就在他出神的一瞬间，突然一道白影闪出，定眼观瞧，是一位白花苍苍的碧眼老者。此人平顶身高，骨瘦如柴，浑身上下一身素衣，手持藤杖站在仇易天近前道：“先前那位女妇人来到此洞，修炼这里的武功，只是她的点水剑法只习得了一丁点儿的皮毛，就突然离开了。我见其面带杀气，便没有露面。你又为何而来”？仇易天对他的出现感到格外惊奇，心中波动的情绪一时间也缓和了许多。他迟愣了片刻道：“晚辈真武派仇易天参拜老前辈！老前辈，你所说的那位女妇人是我的姨母，是她带我来这里的。不瞒老前辈，晚辈也是为这里的武功绝学而来，还望老前辈多多指点”。碧眼老者道：“这里的武功除非身上没有一丁点内里的人才得以修炼，否者就像你看到那些字迹一样，心神不宁，头晕目眩，幸好你看得少，否者你会走火入魔，最后经脉混乱崩裂而亡”。仇易天仔细看了看面前的老者，发现这老者一身的罡气，双脚似着地又不像，飘飘浮浮好比天上的仙人一般，他就觉得这老者不像是一般的世外高人！况且，听他的语气像是来帮自己的，心中暗喜。急忙跪拜于地道：“请老前辈不吝赐教”！碧眼老者微微笑了笑，并未答话。仇易天接着问道：“不知老人家该怎样称呼”？碧眼老者道：“我是一个即将入土之人，何须再留名于后！你不必问我是谁。不过，我看你倒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有几分正义…也罢，我就给你指点一二”。

仇易天刚要开口，就被老者连击了十多处穴道，刹那间百会、紫宫、天池、巨阙、左宜、中极、神道、中枢、天泉、四渎、昆仑、商丘十二处穴位相继崩裂，只见仇易天脸色苍白，虚汗四溢，四肢瘫软地躺在地上，刹那间虚弱无力。碧眼老者道：“我已经废除了你的武功和内力。若要练好这里的武功要九十一年才能功德圆满。你可愿意”？仇易天听了他的话，就好比下了阿鼻地狱似的，绝望至极！道：“老…老人家，您…为何不…不早说啊？待我练好这里的武功，我岂不是…即将入土了？可怜我大仇未报，现在却成了…废人”。碧眼老者道：“这里的武功本来就是这样，没有八十年以上的功力就达不到至高的境界”。仇易天问道：“那…为何我姨娘，也就是你所说的那个女妇人，她为何能练成此功”？碧眼老者大笑道：“你呀！她出去之后的武功是不是盖世绝伦啊？为什么会受伤而死呢？你要是不练我可走啦”。仇易天忙道：“老前辈且慢！我练！可是…我今年已经二十…有二了，如您所说，要练八十年以上，那我练它还有何用？我师傅的仇…岂不是要在地狱里报了！老人家能不能…快一些练成”。碧眼老者道：“想快也行，不过你要拜我为师，以后不能承认自己是真武派的弟子”。仇易天道：“不行！我怎么能欺师卖祖呢？我师傅对我恩重如山，我怎能不承认他是我师傅呢？不行，绝不可以”！碧眼老者看他果然是个语气诚恳，心实仁重的人，道：“我看你这人对师傅挺有孝心，也罢，我一个将死之人就不勉为其难啦！那你叫我一声师傅总可以吧”？仇易天有些迟疑，但还是同意了拜碧眼老者为师。

碧眼老者道：“孩子，这飘云功和点水剑法初练之人必须从零开始练，需要练够九十九年整才可以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尤其是那点水剑法的最后一剑“回光返照绝命剑”更为难练。此剑法共有两式加一剑，也算是三式。前两式有三剑，第一式是“上善若水”，有绝心、绝胆、绝行。第二式“沦日败月”，有绝神、绝元、绝灵。第三式是“回光返照”，只有绝命一剑，所以又称之为三式七绝剑。除了为师，这个世界上没有几个人会此剑法，即便是会那也是皮毛而已，因为此剑法是我师傅道玄真人所创，而且他只有我这一个徒弟”。仇易天一脸的茫然，问道：“师傅，为何只有七剑？还有，照您这么说，那要练好这些武功要等多久啊”？碧眼老者看他心急，就道：“呵呵，因为七是宇宙万物之数，你以后会明白的。所以，你不要心浮气躁，所谓心不专，则事不完。你要静心静气潜心修炼，才能如愿以偿！孩子，为师完全能够理解你的心情。所以你大可放心，为师不会让你等太久，因为为师的阳寿已尽，这都是天意啊…”。仇易天看着碧眼老者湿润的双眸，觉得他说出这些语重心长的话，心里肯定有什么苦衷。可是，仇易天尽管十分感激，但却不知道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