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自取其辱

——一招！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此刻的比武台笼罩在清风和黄昏下，没有了之前的热闹，换来的是那么一星点儿的秋蝉鸣，又过了一年。刘风仍然记得去年的秋天，自己被追杀的情景，可恨自己实力不够，不得不引开“川乡四人”。心里仍然担心着陆小天，每每回忆，总是带着思绪的伤感。刘风自己可并不是伤感的人，只因为两人早已是生死兄弟了。

眼下自己终于封剑一年，当手里接过剑，他知道自己又将走回杀人和被杀的结局，不过刘风自己丝毫不害怕，因为他坚信自己，还不是死的时候。

一刺并不需要太久，何况是一个久经战场的人，木贵当初对抗过蒙古军队，出征败后找了这个差事。然而刘风也不需要反应太久，树枝在地上画个圈，树叶带起灰尘，干扰到了木贵的视线。灰尘后面，刘风更是运用阴阳剑法里的剑法“引龙出海”，将木贵的剑向后拖动几寸，木贵随着剑向前却走了好几步。

木贵吃了亏，觉得很是没有面子，但是刚才那一招。木贵察觉到刘风并不是等闲之辈，不过自己却是没有被刘风吓到。提起宝剑，极速使出剑谱里的“震”字决，伴随着木贵剑身与地上摩擦，产生了丝丝的响声，隐约可见雷光缠绕在剑身，不过总归是自学，只有其动作，却没有口诀相辅，台下众人早已惊叹无比，就连秋山澪也感到惊讶。

刘风看见他使得剑谱中的“震”字决，心里确实十分好笑，自己在山洞里看的可比这里更加精明和简单。可是自己拿的是木枝，不然定要他看看，什么叫“震”字决，不过想到一个更好的招，那就是“巽”字决，木枝在地上不断的转，牵引着大地的能量，不一会儿，随着木枝的带动，许多的树叶跟着树枝形成一条气流。刘风也不禁感叹，要是自己再学记几个月，那么这眼前的就不是气流，而是一条会飞舞的龙。

木贵见刘风的气场不断扩散，不敢再让刘风继续下去，索性向刘风劈去。刘风带着气流也是向木贵劈去，木贵手中剑雷光消失，只见气流直直的打在木贵身上，吐出鲜血。

看着倒在地上的木贵，刘风并没有进一步的举动，而是选择放过他，转身正准备离开。这时木贵并没打算放过刘风，手中的精铁剑向刘风扔了过来，这一扔可是带动着木贵全身的力气，曾经用这一招一剑刺穿一匹战马，所以木贵很有自信。不过他却不知道刘风所练的心谱不是“御剑飞行”，而是照着山洞里修炼，自己这会儿身体坚硬如石，加上木贵现在受了伤，所以力量大不如前。剑尖碰到刘风身后，居然被反弹落下。

刘风转身狠狠的盯着木贵，慢慢靠近，木贵此时早已害怕无比，可还是狠狠的盯着刘风，而看着刘风一步步靠近的场下人都早已是惊心动魄，此时几个道人中带头一个吼了一句。

“刘根生，你住手，别忘了门规！”带着些许的压力，不过更多的是担心木贵真的被刘风所杀。

刘风并没有理会他的话，继续往前走，靠近倒在地上的木贵，沉稳的说了一句话。

“别看不起任何人！”

刘风这一句话说的虽然不大，但是全场的人都清清楚楚的听清，仿佛他们自己就是木贵一样，听的让人心神震荡。

说完话语，刘风一抓抓起木贵，木贵虽然满脸不愿意，可还是无力反抗，刘风从木贵腰间拿起装着六转回魂丹的袋子，扔下用布条包着的米饭，这才有转身离开，这次没有人再来阻挡他，因为他赢了，还因为刘风的气魄。

刘风也因为这一战，自己也从厨房到了一个安静的独居房子，不过并不是很大。自己也不需要再去砍材挑水，可正因为这样，许多人每时每刻都盯着刘风，想看看他是怎么修炼的。刘风白天也不敢大胆的去山洞修炼，只能到了晚上三更天去，五更回来，或者偶尔去厨房偷食物吃，自己也没有在和别人分配了，每次都吃的很饱。

当陆清风知道了刘风“刘根生”，自己不的不去了解，不过只是便暗中调查刘风。自己并没有情报和理由判定刘风是蒙古奸细。

——对刀！

陆小天此时早已把“浮屠刀决”练的滚瓜烂熟，从第一层起势，再到第二层扫势和第三层落势。天气和往常一样好，陆小天和往常一样，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去找一只老虎练练手，杀一只用来祭奠刘风，不过老虎视乎变得更加聪明，陆小天已经一个月没有见到老虎了。而杨虎此时仍然在研究自己的的羽箭和弓，现在的杨虎已经研究出。

“钩爪箭，箭尖不是直的菱形，而是带着一个钩子，当刺入敌人身体时，钩子通过冲击打开，使受箭这不能拔出箭头。”

“犀牛弓”普通的弓箭都是用牛角，牛筋赶制而成，这杨虎这犀牛弓，用的全是犀牛角和犀牛筋。使得使用的人花去更小的力道，箭能飞的更远。

陆小天喝着酒，抬头看着这片灰蒙蒙的天，枯黄的野草，夹杂着丝丝的寒风，每个人都将自己紧紧的裹着，生怕一丝丝的风进入自己的身体，带走这珍贵的温暖。

陆小天确是没有去故意裹着自己，身上披着厚厚的虎皮大衣，自己动手所做，加工也很粗糙，不似商人卖的。也正是这样一件虎皮大衣，将陆小天从一个书生意气包装成为一个野人，手上提着一柄刀，正是那“魂罗刀”皮质的刀鞘，弯弯的刀身，却掩盖不了一种煞气。而边上的杨虎这时候却在边上嘀嘀咕咕的唠叨着。

杨虎抱怨的说到：“说了开春再来，他们又不会跑了去，你却偏要听那些个胡说八道。”

陆小天冷冷的说到：“你可以不去。”

自从陆小天听到上山打材的人说山下有四个人，说着四川口音，在村子里四处游走。便猜定是那四个人，急切的想下山找他们报仇。

“驾，驾，驾，，，”

一个马队从陆小天身边掠过，带起的风吹起的陆小天蓬松的头发，陆小天没有去理会他们，也没有去仔细看那几个人的容貌。仍然自顾的喝酒，酒壶靠在嘴边，没有喝下去，可就在这时候，后面一个人叫了一句。

“师妹，等哈我嘛。”

地道的四川话，陆小天十分熟悉，也不能说是熟悉，只能说是陆小天对四川话很是敏感，假装被惊吓，故意的将酒壶高高抛上天空。骑马的男人眼见酒壶飞出，随手挥鞭，酒壶“框”一声，碎落在地上。骑马青年没有下马的准备，陆小天见了，更加生气。

“嗖”一声。

从拔刀到收刀，不过一瞬间，将一匹体态俊美的战马生生砍断马脚。

“你赔我酒。”

陆小天酒醉心不醉的说到，青年人看见陆小天歪歪斜斜的，风继续吹，感觉陆小天会被风吹倒一样。青年见自己爱马被砍断一只脚，气愤交加，心里觉得十分好笑。

“你砍了我爱马的脚，还让我陪你酒壶，哼，看不我废了你。”说话间，手中三尺马鞭就向陆小天挥来。陆小天再次拔刀，此时的拔刀，陆小天同样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这一刀下去，眼前仿佛已经是死人了。

可是这一次却被死死的挡着，青年还没有看懂，却发现在自己不过三寸地方，一柄刀和另外一柄刀紧紧的贴着。

青年叫到：“三叔”

青年看着眼前的中年人，仿佛看到了希望，心里却是十分惊吓，因为他知道眼前的刘风功夫在自己之上，而起不是一星半点。

“俊儿，让三叔教你一下我们的朱家刀法。”朱老三觉得眼前这人只会很熟悉，不过已经过去一年，加上陆小天没有了当你的书生意气，只有山野的狂放，所以没有想起来，何况他们想要杀得人，就没有放过的，至少对他们几兄弟来说是这样，不然他们朱家大业也不会扩展到这里。

“小子，我且问你哪里来的，敢在我们地盘上撒野。”朱老三带和重重的威胁问到，眼睛更是大大的睁着，普通人看了或是听了，绝对会被吓到，甚至下跪求饶，朱老三也常用这一招去下他们，也是百试不爽。

陆小天哪里管他这么多，他认出眼前这个人就是追杀他们的四人，所以就该让他们“死”。提刀和眼前的人比斗起来，陆小天知道自己功夫虽然精进不少，加上自己的“浮屠刀决”，可是眼前的人功夫同样精进不少。

一上手就是使出全力，刀在手中不停的旋转，挥舞，劈刺。朱老三本来想着，一个醉鬼有什么可怕的，顶多就是三脚猫的功夫，可却突然感觉手脚一麻，被震的刺痛。此时杨虎看着两人打斗，也不好上前当作帮手，毕竟是陆小天自己的事情。

朱老三感受到了陆小天的威胁，不得不认真对待了，自己的朱家刀法早已炉火纯青了，可是仍然不能占优势。心里有了暗算陆小天的想法，一边出手，一边却也暗自的拔出腰间粘满剧毒的飞刀。杨虎却早已看的清清楚楚，手里的弓箭和腰上的弓早已在手上握紧。

“嗖”

一片像蝙蝠一样的飞刀飞出，陆小天看着飞刀飞过来，可是手上没有多余的武器去抵挡，心里暗暗发凉。

“镗”

金属碰撞的声音，陆小天看向杨虎，杨虎看了眼陆小天，示意一下。朱老三看着杨虎，心里愤怒无比，可更是无可奈何。

陆小天没有给朱老三更多时间，这次刀法不在是浮屠刀决，而是当初往生营的刀法，那就是快和狠，风继续吹，但是刘风的刀仿佛斩断了风一般。大多数的人都已经跑了，他们不想参与这一场杀戮，刚才的马队跑远了，一个人回头看了看，没有人追过来，心里也是舒了口气。

“小姐，我们要不要回去看看。”一个下人问到。

女孩儿手中提起马鞭，拍了拍马下站着的人的头，“我说你是不是傻，我就是想离开他们，你却还让我回去看看。”

下人也是很无辜，他以为眼前的主子只是故意耍脾气离开，让后面的人追，他觉得，“所谓的小姐，太太就是一些个耍脾气的男人的玩物，跑，只是吸引男人的注意力罢了。”

可是他挨了两下，心里才清楚，不是他想的这样，眼前的主子并不喜欢那个看起来俊秀的青年，几人这才转身踏马而去。

话说陆小天和朱老三两人大战了数百回合，朱老三感觉自己体力快要跟不上眼前的刀客，衣服陆小天手中的刀砍出几道口子，肚子上已是血肉模糊，慌忙之下，心里生出一计谋，对着边上的青年朱俊说到：

“俊儿，快去叫大哥。”说话间，还不免看了看陆小天。

“哦，好。”

朱俊看到情况不妙，转身欲走，陆小天看到朱俊想跑，转身向朱俊砍去，朱俊被陆小天砍倒在地上，可是陆小天却忽略了朱老三。朱老三向刘风再次飞出飞刀，蝙蝠样的飞刀再次飞出，杨虎开弓拉箭，又挡了下来。傲娇刚想说点说什么，可是还没有开口，陆小天同样的被一刀戳到在地上。

“俊儿，三叔对不起你了。”

“哈哈，我就知道你会去杀他，没想到吧。”

杨虎弓箭连连放了几箭，朱老三转身夸上自己的战马，扬长而去，只留下一阵的清风。

眼看朱老三的离开，陆小天倒在地上，杨虎感到丝丝寒意，不得不回去了。背上陆小天，看了看朱俊，没有死去，想来是陆小天故意为之，心想这人也还不坏，不如带上一起医治。

话说朱老三骑马一路奔波，双手捂着自己受伤的肚子，刚到朱宅，几个下人上前扶起朱老三向屋里走去。

“快去叫大夫。”

朱老大关切的说到：

“老三，这是怎么回事，我家俊儿呢？为什么你会受伤？你不是和他一起的吗？”一系列的问题围绕在朱老三头顶，他得想一个万全之策来搪塞眼前的大哥。

“他，，，他被一个高手所杀，功夫是往生营的，我敌不过。他们人多，俊儿被杀害了。”

“大哥，我对不起你，你杀了我吧。”说话间，就将刀给向朱老大。可是朱老大不可能杀他，他知道。

朱老大扔下刀，心里确是无比气恨和不解，为什么往生营派人来杀他们。随后离开了去，他现在要去找到自己儿子，他要找到自己儿子的尸体。

来到了这一片肃杀的荒野，窸窸窣窣的树木，北风呼啦啦的吹着。朱老大派人四处查找，还是一无所获，不得不回去。

陆小天这一次的下山，受了伤的他不得不会到山上继续疗伤。而朱老三听闻朱老大没有找到朱俊，也是暗地里派人去找朱俊，不过也是无劳而反，不过想来那人肯定会杀死朱俊，也没想那么多。

不过此时朱老三想要做的就是如何取代朱老大的位置，因为他们的生意已经很好了，很成熟，那就是贩卖马匹给蒙古军队。而的到的利润，都被老大给私吞了起来，所以朱老三很是不服气。他得有一个好的计划，和有一个好的出谋划策的人。而那个出谋划策的人正是他自己的妻子，此时在朱老三边上，对着朱老三说到：

“老朱，我们去找我娘家哥哥来帮你吧，他功夫在朱老大之上，那天我们请大哥来吃饭，然后就可以。”说话间，用手比划了一下脖子。

朱老三怎么不知道她这个哥哥，杀人不眨眼，外号“一刀见血”的田不亮，还有一个“一刀封喉”的田不黑。他们杀了朱老大，恐怕也会狠狠敲诈自己一笔，朱老三本来就是奸诈之人，他得想个万全之策，一直没有理会眼前自己的妻子。

——黑剑！

入秋以来，风更加大了，刘风看着眼前的石壁，今天是自己修炼的最后一天，刘风决定将石壁上所写抄写下来。之所以现在才抄写，因为他已经连的差不多，写下有一天自己徒弟来送粮食，可以传给月初，然后便是毁了这个三洞。这是石壁上所写的，因为刻在石壁上的人说了，不知道为什么要他抹去，可还是将他们一一抹去，这才离开了这个山洞。

一个月对于刘风来说，厨房里的大补之药膳还没有吃够，功夫也只是粗略的理解加以记忆，只是这身体更加坚硬了。现在没有人看不起他了，不过换来的更是被人监视。

已经是腊月了，天气变得却晴朗了，也许这就是暴风雪前的平静吧！陆陆续续有一些门派代表入住阴阳剑派。其中包括这武当，少林两大派都以经陆续到了阴阳剑山之上各自安排了住处。

“三天过后就是外门弟子选拔了，这次你们觉得有那些人能够进入外门弟子，而又有多少人被打发走，不得不是一个值得考虑的问题。”天空灰蒙蒙的，没有了阳光，一群人在一颗树下讨论这。

“我看着这次以秋山澪为第一，以他对“御剑飞行”的理解，恐怕剑法也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了。第二名可能是耶律齐山，他的重剑可谓是无坚不摧，对剑谱里的“坤”字和“兑”字决也已经到了绝高的境界。第三可以说是刘根生，自从打败木贵，他一直修炼，功夫据说到了很深的地步。”说到这儿，小灵通看着手中的本子，不免思略良久。

“你倒是继续说呀，小灵通。”

小灵通这才被叫回过神，继续说到。“至于第四五名嘛，我看就是余成和木贵了。”

木贵刚好路过，看到一群喽啰正在讨论自己，不免觉得面子全无，索性跑了开去。

“好你和刘根生，先是抢去我的猎物，现在又是侮辱我，等到比武，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说话间，牙间死死咬紧，双拳更是被自己握的铁青。

“我看呐，你们所谓的天才弟子，什么功力深厚，不过是小孩儿的玩意儿罢了，要是遇到我们武当派，还不是吊着打。”

“谁，谁在哪里侮辱我们剑派，看来是找死吧。”下面讨论的弟子分分四处查找，找了一会儿，还是没找到。

“我在你们头顶呢！一群笨蛋。”一副桀骜不驯，一身黑袍，一柄黑色长剑，配上一瓶好酒。树上一人正在边喝酒，一边说着自己的话，仿佛当他们是空气。

“你是谁，赶来我们剑派撒野，难道我们阴阳剑派会怕你们武当吗？”一个弟子询问到，后面可是有一群自己的师兄弟，还怕他什么。

“诶！我可没有怎么说。你们师傅，师兄是有点儿本事，可你们嘛，就是一群垃圾。”

黑袍人继续喝着酒，缓缓说到。

“不要和他废话，师兄弟们，看我来让他瞧瞧我们的厉害。”话刚说完，踏起树枝往上跃起。

“啊”

接着刚上去的人掉了下来，伴随着黑袍少年跃下，众人将他团团围住，没有透过一丝丝的空气。气氛一下凝集，仿佛是那冬天的温度，或者说心里的不安，众人不敢先手，黑袍少年好似有所发现，索性也不动手，继续喝酒。

“你们在做什么？”

秋山澪路过，看见许多人围绕在黑袍少年周围，不免高傲的问了一句，恐怕着也是秋山澪最后悔的事情，没有之一，因为这一件普通的事件，影响了他半生。

众人看见秋山澪过来，心里瞬间松了口气，对这秋山澪说道。

“师兄，这黑袍人说我们是垃圾。”秋山澪心想，你们本来就是垃圾，本来就无可厚非，刚准备离开。众人见了没反应，继续说到，“他说的垃圾也包括你。”

当着句话落在秋山澪耳边，他不在淡定，因为从小到大他都被称为天才，现在却被这般侮辱，实在气氛不过，拔起手中长剑。

“你，过来，让你看看我的厉害。”带着命令语气，这是许多自认为高贵无比的人不需要学就会的一项技能，也往往最能生效。

“他，就是你们的第一。”黑袍少年停顿的语气带着藐视一切的神态。然而秋山澪见他没有反应，觉得自己更是没有面子，又一次对黑袍少年说到：

“你给我过来求饶，我可以不和你计较。”说是不计较，确是暗暗的威胁。

“接剑吧！”黑袍少年的黑剑在天空中划出一道痕迹，视乎空气这一会儿停留了，人们的呼吸也停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