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入离心牵紫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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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近日有闻,盛得王宠爱的月贵人患上了来自西陲边国沙鹰族的“看家本领”。王急宣太医府众人却无一人能够救治。

离国的王那时还是离笙的父亲--离轩,一个心狠手辣却又荒淫无度的人。

离轩坐在正殿中央,看着跪了一地的众人,竟无一人能够救治他的爱妃,他真想将其全部砍头,扔去喂狗。

一小太监跑进殿内说:“报,王,太医府莫太医求见。”

离轩皱了皱了皱眉,进来一人,正是莫殇的父亲—莫太医。

“臣愿毛遂自荐去那边陲之地为王求得此解药。”莫太医跪在地上向王说。

离轩敲打了一下桌面,又望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众人,记了一下月贵妃整日那一脸便秘的表情,缓缓地张口道“好,既然莫卿有如此之心意,那就准奏,即日出发,不得延误。”

莫太医叩首了皇恩,退了出去,返回太医府,此时莫殇正在院里与离笙两人联系爹爹昨日所教的,钟什因家中有事,这几日都没见着,听说他被大将军强扭去了边关。

“莫殇,过来,我有话对你说。”莫太医看了一眼院中正闹着开心的两人无奈的摇头道。

莫殇蹦跶到父亲身边,向父亲作辑。

莫太医笑着摸女儿的头道:“殇儿,我们可以去见你母亲了。”

莫殇一脸的疑问,自她出生以来,她的记忆中似乎没有母亲的存在。

莫殇看向了父亲的脸,父亲的眼睛只有提及母亲时,才会如此温柔,如此的深情。

“对了,来日方长,边走边说,去收拾一下,明天我们出发去沙鹰。”莫太医拍了拍女儿的背道。

莫殇作辑退出了房门,低着头往房间走去,站在药炉旁的离笙看见莫殇的心情有些不好,忙走了过去,却不料,被莫殇无形中所带的神之力击远了,他吃疼着爬起来又倒下,低着头的莫殇似是察觉到了什么,便抬头望向离笙,看见他躺在地上,忙跑了过去,扶了他起来。

“没事吧,离笙。”莫殇一脸担忧的看向离笙。

离笙微微一笑,“没事。”说着拍了一下莫殇的肩,莫殇转过头盯着他好久,终于她一把抱住了离笙,哇哇的大哭起来,离笙无措,只能任由莫殇抱着他,宣泄一通。

莫殇终于哭完了,也哭累了,竟躺在离笙的怀里熟睡了过去,离笙刚才无意中听到了,他听见莫殇要离开离,到遥远的大漠去。

他看着怀中的莫殇,莫殇已经出落成了大姑娘,她的眼角那一颗紫痣已经像一粒小珍珠镶嵌在那儿,给人一种无与伦比的美,那美当时的离笙没有词语形容,只是觉得好美好美,直到很久的后来,仍是没有一种美比得上。

次日,天气灰蒙蒙的,仿佛连上天都悲伤此次的别离。

王宫收拾害了一切,王亲自送行,出了内城。离笙就一直待在外城的城墙上等着,他昨夜睡得死了些,连莫殇几时离开都未曾察觉。一醒来便赶往这里,还好,还来得及见她一面。想着送行的车队已走到他身边,莫太医乘着马,而莫殇坐在后面的马车上,他向莫太医微微作辑,毕竟莫太医教会了他不少东西,也算半个师傅了,莫太医还礼,还未还完,莫殇就从马车上跳了下来,离笙一把拥住了莫殇,莫太医只是看了一眼,再没多说,便令部队前行,先出了城门。

两个人拥了一会后,皆依依不舍的放手,对视那一眼,千言万语全化了,就这样,两个人相约了五年的时间,莫殇告诉离笙,自己五年之后就回来,离笙许诺五年之后,他娶她。

离笙望着烟灰色的空,莫殇已登马车,心中不由悲寂,一切发生的都是那么突然。

车队行驶到了边关,莫太医一行人留宿了一晚,钟什与钟大将军就驻守在这。

莫殇刚从马车上下来,就听见有人喊她,她还未来得及转身,眼前就晃入一个身影-钟什。

“钟什,你干嘛,吓死我了。”莫殇有些恼道。

钟什抱歉的挠了挠脑袋,憨厚的笑了两声,惹得莫殇开口大笑,此时的钟什真像大猩猩,莫殇想到。

晚宴很丰盛,莫殇吃的不亦乐乎,或许她是真开心,或许是因为别离,她心里难受,想用食物充斥满胃,心就不会那么塞了。对面的钟什盯着莫殇,他懂她的感受,他所能做的,只是静静的陪着她。

“咳咳,”莫殇吃的太急,呛住了,钟什忙将自己的茶水递了过去,莫殇一抬头,钟什看见了那张瓷娃娃脸上流下了泪珠,留下了深浅不一的泪痕,像裂了缝的瓷娃娃一样。

莫殇奔了出去,钟什紧跟着,莫殇停在了城墙上,抬头望着离都的方向,她才断断续续哭出了声,嘤嘤的哭着,口里模糊不清的喊着一个名字,钟什听得很清楚,那是“离笙。”

莫殇哭的钟什的心都乱了,他索性一把将莫殇拉进怀里,莫殇的头抵在了钟什的胸膛上,钟什在拥她入怀的那一刻,心跳加速,而莫殇哭着忙着根本没观察此时的情况,要不然她定要笑钟什像只猴子。

莫殇哭累了睡着了,钟什将她背回了屋子,为她盖好被子,便走了出去,他就这样在门外守了一夜,他想她既然喜欢他,他也不强求,只是他就想对她好,不管她心里是否有他的一席之地。

第二日,莫太医要出发了,莫殇要离开了,钟什仍是木头表情,但任谁都知道他此刻的心情。

“钟什,帮我个忙,好吗?”莫殇坐着马车内向车外的人说。

“说。”钟什只说了一个字。

“可不可以回离都去,帮我照顾好离笙,我五年之后就回来。”莫殇慢吞吞的说,其实她也害怕,她害怕听见钟什说不愿意,从小到大,她总是将一切可能不可能干成的事塞给钟什,而他总是很出色的完成,让她对她更多的是依赖,像对亲人一样的依赖。她现在能依托的人只有钟什了。

钟什静默了一会回了声“好。”车队离开了。

马车驶向了大漠,此去,不知五年之后是何情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