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案件终于水落石出,但是抓捕工作却遇到了挫折,原来主犯王宗鑫早已经畏罪潜逃,不知去向。多方调查,都没有杀人凶手的消息,案件也因此陷入了僵局。
一波动荡之后,过不留好似又恢复了平静。天气渐渐变得燥热,夏夜总能听见蛙、虫子古呱古呱、吱吱的点缀着有些寂静的夏夜。一轮雪白带着朦胧黄色光圈的月亮射出亮白光线,照亮寂寞的夜空。
初夏时节农事活动已经开始,一对对村民汇集在空旷的田野间,在一块块田垄分隔开的泥田里插秧,绿色的秧苗一株株有序的排列。有几户人家的稻田里已经整整齐齐疏密恰当地插满了整片泥田,无论是横向望去,还是纵向抑或是斜对着看整片稻田,秧苗依然是整整齐齐成一条条直线,每一株都被细心的插入淤泥当中,细心呵护。每一株都开始吸收大地沃土里面的养分,点燃了生命燃放的导火线,生机勃勃的田间地头一片新生命已经轻轻被栽下,悄悄地开始成长。村民们渴望每一株苗都能快快健康地成长,每一株可能结出沉甸甸金黄的谷子,带来收割时无限的喜悦,饭桌上香甜的米饭。
何玉玲和胡国泰也插足下到了自家的一亩三分田地里,胡春兰在家准备午饭,打理家务。因为最近发生的事件刺激了兰子,加上田头的农活正忙,他两预先盘算着要与兰子讲的话也暂时搁到了一边,想等她忘记了这场噩梦,身心恢复过来再开开心心地聊那些家常。现在还是让兰子一个人在家里好好的静一静吧。
但是好景不长,终于又一事件的刺激使胡春兰精神防线彻底的崩溃,接连的鄙夷,蔑视,冷嘲热风,闲言碎语,猥亵的言语使这个28岁农村活泼开朗,好强勤劳,喜欢打扮,模仿城市时髦气息的女子在她已经埋下阴影的心理像一把把尖刀活剐她的灵魂,刚刚初愈的身心再次受到了重创,精神收到的打击后崩溃的他再也爬不起来,也许要等她重新回到从前农村活泼可爱的农村“小芳”,(还记得小芳那首老歌吗。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长得好看又善良,一双美丽的大眼睛,辫子粗又长,在回城之前的那个晚上,你和我来到小河旁,从没流过的泪水,随着小河淌。。。)就像这首歌一样,她还在,但是我们以后再也见不到那一个了。
直接的导火线是这样一首被人怂恿和收买了的无知儿童四处传唱的一首歌谣。
“十八砀,起命案。
胡家女,不清白。
像狐狸,真活该。
活该,活该,真活该。
春兰,春兰,不清白。“
啊啊啊啊、、、、
四五个孩童成群结队奔着跳着,不知道嘴里嘀咕着什么,叫着,嚷着。从村子那一头跑过来,跑到大片稻田的边缘的一条乡村小路上。
何玉玲和胡国泰正弯腰一个在泥田的西北角,一个在泥田的东南角,一道道整齐地把一株株秧苗插在淤泥里面。何玉玲左手抓着一捆秧苗,右手拣了一珠,弯下腰轻轻插进淤泥里面。每每插进一株,她都会有一种莫明的幸福感,玉玲婆婆带着一顶女士草帽,草帽上绣着一朵鲜花,在太阳直射的晴空下插秧累得她满头大汗,卷起了柔软的衣衫,戴着袖套,下身卷起的裤角上沾满了泥土,她抬起赤脚向前迈了一步,又拣了一珠,要插下去,忽然感觉脑子掠过一阵眩晕。她连忙直起身,喘了一口粗气。
“呼呼、、”玉玲婆婆挺直了身板,深吸了一口,又吐了出来。
“玉玲,累了就歇会吧,剩下的今天我一个人就能种完。”胡国泰在另一头对着玉玲婆婆叫了几声。
“没事,没事,”玉玲用抬起袖子插了一把额角滑落的汗。
“稍稍坐一会儿再种吧。”另一头叫了一声。
“唉---”何玉玲沾满泥土的双脚跨上了田埂,走到靠近小路的小溪沟里洗了洗脚。提过一把准备好的小凳子坐下来,拿起凳子旁的瓷壶倒了一杯,正提起大口喝着,眼前看到一群成群结队的孩子,村子里四处汇集齐来的孩童你追我赶,嘻嘻哈哈地从身边跑过。一个个兴高采烈的一路叫着。
“十八砀,起命案。
胡家女,不清白。
像狐狸,真活该。
活该,活该,真活该。
春兰,春兰,不清白。“
啊啊啊啊、、、、
拿糖去了,拿糖去了,跑的慢没糖吃,哦哦哦哦哦”几个带头的孩子从身边跑过,身后跟来一群孩童,三三两两的追赶上来。
玉玲婆婆顿时跳了来,手里的杯子里的水溅出了大半,气的她面红耳炽。
想追上去问个明白,但火急火燎的孩子们已经跑远了。
“这群没教养的孩子”她气的七窍生烟,愤愤嘟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