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面面不解东风情
“董芸具体用什么方法成功说服公司，那我们做下属的就不知道了！”
听着李狗蛋说完，我感觉眼前一片黑，身体哐当了一下。
“原来一切都安排好了，呵呵，呵呵...”
李狗蛋过来扶了一下我。
“你别白她的一片心，还有黎姿总裁的一片苦心！”
我对着李狗蛋怒吼。
“苦心，当时没来上海之前，说过不安排不安排，可是呢！她凭啥像我爸妈一样都安排好！”
“她是谁呀！是爹是娘么？李狗蛋，你告诉我！”
李狗蛋拉我进了公司所谓的划出来的负责杂志和原创文学的地方。
“我的爷，叫你爷了行么别喊了，现在上班时间？”
“你这样对得起你学姐和总裁么？她们力排众异推荐了你！而且公司已经内部发了公告！等你今天来就正式全系统公告！”
不知何时，学姐已经站在门外，想必都听到我和李狗蛋的话了。
我正准备出去的时候，她却快速的走开了。等我推开玻璃门出来，人影不见了，只看到地上躺着两个包子和一个蛋糕，豆浆却洒了一地。
李狗蛋见状，立即给了物业电话。具体细节，没心去理会。只是傻傻的站在那。
不一会，保洁阿姨便上来打扫。
嘴里还嘟囔着浪费粮食之类的话。
现在上班时间，没有太多的人注意到这些。
等保洁阿姨捡起那两个包子的时候，我快去上前去抢了过来，急跑回职场里去。
李狗蛋则去和阿姨不知道说了些啥，最后一进来，坐在还没擦好的桌子上，久久没有说话。
终于，他看着呆呆的我，终于忍不住了。
“我说，你至于么？我倒想这样，可我没这关系！身在福中不知福。真是混蛋八嘎死啦死啦的你。”
我还是没理他，一副吃不到猪肉也要看猪跑的态度。
“真是的，现在说什么也晚了，公司决定的事，并非儿戏，你能不能像个男人一样！”
说完很用力的捶了一下我。我觉得很疼很疼。估计是李狗蛋这辈子超猛的一次吧。
李狗蛋打完我就跑出去追学姐去了。
我呢，则傻傻的站着。我也不知道我的这些言行举止到底是对得还是错的。
特别是对于工作或者别的，又或者时关于面子还是心里的自卑作祟。
也不知道傻呆了多久，连黎姿敲门进来我都不知道。
“你是不是傻，多少人都梦寐的工作，你却倒好，看你把你学姐气的。”
黎姿把包从肩上放下，坐了下来。
“既然是这样，我实话和你说吧！如果你不接手这个部门，你的学姐就会失掉董事的身份，这是她力推你和公司其他董事的对赌协议。”
我依旧没有理睬黎姿。
“好，我让你不听不理！”说完拿起桌子上的玻璃杯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我不值得你们怎么做，我何德何能。这压力有多大，你们想过么？”
我反问着黎姿。
“自从车站那里开始，我就觉得奇怪，原来，我一步步的走入了你们的安排里。”
说完我呵呵了两声。
黎姿从椅子上站起来，走过来，猛的抓住我的肩膀。
“已经由不得你，两个小时后，公司就会开发布会，说成立杂志文学部门这一事。”
黎姿用力的摇了摇我。
“多少人在等着，多少人在为这个发布会忙通宵忙加班！你以为你谁，你对得起他们吗？”
“你知道这个部门对公司有多重要吗？公司的战略过度转型，互联网大IP时代。”
黎姿放下了抓住我肩的手。
转身走了过去，拿起包，准备推门而去。
“这是公司今年的唯一一个重点项目，搞砸了，全都得失业。”
“两小时后会有人来接你。”
说完推门而去。
黎姿走后不多久，保洁阿姨就进来收拾被摔碎的被子。
阿姨和我打声招呼后就准备去扫玻璃渣子。
“现在的人，脾气那么大，动不动就摔东西，真是造孽哟，割伤了可怎么办？”
我是背对着阿姨，阿姨没看出我的异常。
阿姨忽然咦了一声。
“还真是锋利，我都怎么小心了还是划到了。”
我听到阿姨的小声自语后我立马走过来蹲下去。
“阿姨你放下，我来，你眼神不够我好。”
划到阿姨的还好是点点。
阿姨拉着我的手。
“没事，一点点而已，小伙子，还是我来，这是我的工作，我都这般年纪了，公司还能给你提供这份工作，我很是感激呐。”
我好奇的问了问。
“阿姨，你都这般年纪了还不在家养老享清福还出来工作？”
阿姨站起来，我拿了椅子，让阿姨坐了下来。
这时，李狗蛋回来了。打断了我和阿姨的谈话。看着满地的玻璃渣子，和阿姨打了个招呼，就一跳一蹦地从我这边走来。
“这时你的杰作，指着满地的玻璃渣子？”
我看着阿姨的手，我点了定头，虽然不是我摔的，却因我而起！
我赶让李狗蛋去拿些便利贴过来。
“阿姨，对不起，这杯子是我摔的，我帮你一起吧！”
玻璃渣子扫好了，正好李狗蛋也拿了便利贴回来。
“阿姨，你休息一会！”我把椅子推过去让阿姨坐下。
“给你！”李狗蛋把便利贴塞到我手里，语气中带着不满。
我拿上便利贴，走到阿姨边上。
“阿姨，你坐，我帮你贴上，不然擦桌子就要进水了。”
“不用不用，不碍事的。”阿姨正准备从椅子上站起来的时候。
李狗蛋走了过来，一把抓住阿姨另外没有划到的手。
开始滔滔地讲着尊老爱幼的话，各种说，最后阿姨也就没说啥！
我撕开便利贴，轻轻地给阿姨贴上。
“对了，阿姨，你怎么还出来上班不享福呀？”
阿姨长长的叹了一声。
“小伙子，是这样的，我闲着也是闲着，也不想给孩子们太多负担，养孩子还房贷已经够孩子们苦的了！”
“加上公司还肯要我这个糟老太婆，不然闲的也是闲的。”
我在心里暗自呢喃：“谁说不是呢！这个大城市，谁都不容易！”
李狗蛋一直一言不发，默默地看着我和阿姨。
门外，不知从何时开始，多了黎姿和董芸的身影。
在我和阿姨谈话间，李狗蛋一直在给她们眼神。而我只顾着和阿姨扫玻璃渣子和说话。
一直没有发现。
和阿姨聊了很多家常，也深深地触动了我。我了解在大城市的这种不容易，因为我的出身也就平平凡凡。
我也奇怪，正准备送阿姨出去的时候，李狗蛋竟然主动过来帮我送，还用身体挡住外面的视线。
我没有太多理会。这时黎姿和董芸也趁机走了嘴上露出难得的笑。
李狗蛋送完阿姨回来，走路屁股都开始扭起来了。
我也暗自想了想保洁阿姨说的话，甚至是黎姿和学姐说过的话。
我是不是不成熟，或者就是一种幼稚？
“逍遥，别想了，你看看阿姨，为了不给儿子负担，还出来做保洁挣点生活费，多不容易！”
“你在这等下我，我让行政和工程部的人来还缺什么和内饰一下。”
不一会，就看到李狗蛋匆匆的跑回来，上气不接下气的喘着。
“我去，好不容易都准备好，董事会开会说取消了发布会，改成了季度杂志吹风会！”
李狗蛋推了一下椅子。
“这妈蛋的，不是忽悠人么？取消就算了，杂志这个业务也分出去划给谢景峰他们部门了！”
“真是一群王八犊子的董事和股东！一群老忽悠！个个都秃顶了还这么刺！”
李狗蛋一说完。
黎姿就过来了。
“很遗憾，想必我们的狗蛋杰瑞已经和你说了。”
黎姿也显现出一种很无奈的表情。
“我和你学姐已经尽力了，毕竟只有两票，男敌那群秃顶的老男人，就算我爸也，也得让他们几分！”
我看了看李狗蛋和黎姿。
“没事，没事...”
自从认识了黎姿以来，没有见过她出现过这种表情。
黎姿拍了拍手掌，尽力去避免沉默安静得氛围。
“虽然发布会，取消了...杂志业务也划走了，但是...但是我手里不还有这个原创文学这个业务呢嘛！”
眼角闪过略带伤感无奈的余光，泛着丝丝的泪光！不注意看，还真的发现不了。
心里不知滋味，或对黎姿和学姐来说，毕竟是一番心血。
我也笑了两声！
“真的没事，真的没事！”
“这里这么闷，我们出去走走吧！”
我就落下他们两个，走了出去！手推开门的一刻！
“对了，杰瑞，别忘记了让行政和工程部的人过来看看！”一会忙完了，到楼下，我在那等你们！
我走了出去！
李狗蛋和黎姿露出了宽慰的笑！
我刚走出去不久，黎姿也走了，剩下狗蛋在等着行政和工程部的人过来。
走到了电梯口，准备下楼。电梯来了，正准备进去的时候，被电梯出来的人撞了一下。
我倒在了地上，我正准备起来的时候，那人却大骂起来！
“走路不带眼，放裤兜上了？”我抬起头。
这人不是别的，就是刚刚拿走杂志板块的谢景峰，我没理睬他的骂声。正要按电梯下楼时，走过来了一个人，在谢景峰耳边嘀嘀的不知道说了些啥。
这时谢景峰拉住了我，指着他的白色衬衣和领带，鼓风机一样的说着。
“怎么，就想走了？不表示表示。”
听他这么一说，我仔细地看了看，心想。
“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这一小会，衬衣了领带怎么带有咖啡渍。”
“不对呀，非常的不对！”
这时我又看了看另外一个人，看他手里的杯子，咖啡少了一半，茶水间就爱电梯口不远，应该是刚冲好咖啡过来。
似乎，我明白了啥！
“那你想怎么样？”
谢景峰哼哼了声！
“你问我想怎么样？这可是我一会发布会要穿的，名贵得很！”
这时，另外那个人插了一句话。
“能怎么样，赔呗！”
这时，越来越多的人围观了过来，都一味的开始指着我，说是我撞了人把人家的衣服弄脏了。
想想真是可笑。人就是这样，舆论多了，就会被逼急了。
我对着他们吼：“我没有撞人，我更没有弄脏衣服，你们别诬赖我！”
这些人还是在指指点点我，谢景峰趁着众人在围观我，对其中的一个人嘀咕了一下，那人便离开了去。
我本能的伸出手去，想拉住那人，鬼知道会不会对我不利。
众人见状，更把我围得更紧。掩护那人离开了去。
这时，不知何时，李狗蛋拉开一两个人，跑了进来！指着这些人。
“你们...你们别太过分！”
这时围住我们的人群里起哄了。
“哇！娘娘腔好威风，好猛哟！”
鬼都听得懂，这是一种对人格对尊严的的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