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错过12亿美金的男人

到目前为止，这个世界上除了李大牛之外，没有一个人看过《魔戒》这本书。

伯恩斯是最先知道这本书存在的人，但是在他看来，号称是这本书原作者的李大牛，并没有什么文学上的天赋，从小到大，也从未在文学上有过什么建树。

伯恩斯清楚的记得，自己为李大牛办理休学手续的，是哈佛大学的计算机的专业。如果李大牛说自己开发出了什么能够改变世界的软件，那么伯恩斯还有可能相信，毕竟哈佛这么多年出了不少这方面的人才，但是文学嘛，又不是比谁打字打的快？

所以，为了保持自己的国王陛下的面子，伯恩斯从未开口要求看一下李大牛所说的小说稿子。

而之后知道这本书存在的，就是李大牛带到美国的卡斯特罗。卡斯特罗没有伯恩斯想的多，而且，按理说，作为将要负责这本书出版谈判的律师，卡斯特罗应该看一下这本书的稿子，占据一定的主动权。

但是，卡斯特罗不敢。

有句老话说得好，伴君如伴虎。虽然到目前为止，图瓦卢王室只经历到了第二世，这几十年来，老国王不仅没有传出过什么暴虐的流言，而且还深得民心。但是谁又能知道，李大牛这个继任者，又是个什么样的脾气呢？

对于刚刚宣布登基的李大牛，整个图瓦卢没有人了解，因为李大牛已经离开图瓦卢在美国生活了十几年，从6岁，一直到23岁回来登基。

真正了解李大牛的，只有老国王夫妇，以及一个照顾李大牛的保姆。但是老国王夫妇因为飞机失事去世了，而那个保姆在李大牛年满十八周岁的时候，也为了节省开支，被离职了，然后因为在美国居住超过十二年，并且无任何不良记录，取得了美国绿卡，从那以后，再也没有回到图瓦卢。

卡斯特罗的小聪明告诉他，绝对不能主动提出看自己的国王写的小说稿子，因为没办法评论。

你说好？

那么好在哪里？

你说不好？

来人，拉出去枪毙了。

卡斯特罗非常担心发生如上的对话，所以从跟李大牛出门开始，到现在坐在出版社主编哈瑞的办公室里，卡斯特罗都没有看过那一份被自己提在手里的稿子。

而唯一一个，让李大牛主要递出一部分稿件的人，就是哈瑞。可是哈瑞竟然完全不在意这份稿子，随便扫了一扫看了看没有什么不和谐的东西，就直接要求李大牛自费出版。

李大牛真的害怕这本书的原作者，会气的穿越过来掐死哈瑞。

“那么，你们考虑的怎么样了？”哈瑞无所谓的说道：“自费出版的这个价格，真的不能再低了，而且我已经免除了每本书我们要提取的手续费。”

李大牛对于哈瑞，已经彻底的失望了。不单是没有看出这本书的真正价值，甚至是已经到了坑熟的地步。或许是因为哈瑞将李大牛等人，当成了一直生活在图瓦卢那种与世隔绝的小国的人，所以在自费出版的价格上面，加了水分。

虽然李大牛并没有在美国生活过，但是这个世界上是有搜索引擎这种东西的，李大牛来的时候，就已经了解了一本书的印刷成本是多少。根据书籍的成色和材料不同，从几美元到几十美元的都有。像是有些高端的杂志，用的全是高档的铜版纸，在美国这种人工费非常高的国家，算上发行费，几十美元一本的成本也不是没有。

但是到目前为止，哈瑞根本就没有提过这本书要用什么样的方式来印刷，分几册出版之类的问题，只是笼统的报出了5美金一本的价格。

你要是用报纸那样的纸张来印刷，那我这本书就算是再经典，也没有人愿意买啊。

“哈瑞先生，我有几个问题想要咨询一下才能做决定。”李大牛完全无视了卡斯特罗无辜的眼神，现在是得自己出马了。

“解决您的问题，是我的责任。”哈瑞其实并不在意这一单，谈成了，撑死了也就在成本费里面扣出来个几万美金的业绩，他根本就没有想过，这本书会卖出去。在他看来，这本书就算是出版了，最多也就是在几个书店里面晃荡一圈，然后放在库房里等布满灰尘的时候，当废品卖掉。

不过，自己面前好歹也是一个国王啊，多聊几句，和朋友们聚会的时候，也多了点吹牛的资本了，不是吗？

“第一件事儿，我想要知道，5美金一本的印刷成本，得到的样板书是什么样的。”

哈瑞听到李大牛的问题，就觉得这个国王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看来是一个非常面子的人啊，那么只能少挣一点儿业绩了。

“和这一本差不多。”哈瑞从自己身后的书架上面，抽出了一本小说，市面上很常见的包装和印刷样式。

李大牛接过来看了看，表示可以接受，起码他购买的那一本《魔戒》就是这样的印刷样式。

“那么，第二个问题，我的这本书准备分三册出版，每一册大概相当于这本书的二分之一厚，那么在成本上，又是怎么算的呢？”

“这个……”哈瑞有点儿后悔接受李大牛的问题了，你说你一个自费出书博名气的混蛋，有必要这么在意细节吗？还分三册出版？你以为这样就能多卖点吗？

“具体的价格还是需要看印刷量的，不过分册的话，你这本的整体成本肯定是会上升的。因为每一册都是单独的一版，大概一套书的成本，应该在8美元左右。”

其实哈瑞的这种报价方式，是非常不负责任的，因为真正的报价，还得在排版之后，才能知道。不过，哈瑞只是为了挣点业绩，所以只是在大概报价上面，加了一两块钱。至于为什么只加这么点儿，是因为哈瑞知道图瓦卢的经济情况，害怕报高了，把人吓跑了。

对于这个报价，李大牛还是非常满意的，一套书按20美金的售价来算，8美金就相当于版税的40%。这样算起来，李大牛相当于拿到了出版行业最高的版税分成60%，比他预计中的40%要多的多。但是，哈瑞所说的是自费出版，也就是说，由李大牛花钱来印刷，不管卖掉卖不掉，他们都能拿到8美金，只挣钱，没损失。

而正常出版的话，是由出版社垫钱印刷，如果卖不掉，出版社别说是每本书拿回8美金了，连印刷成本都收不回来。当然，有些地方的出版，会油出版社扣除印刷成本之后，再算分成。

“第三个问题，也是最后一个问题。”李大牛算完账之后，心里高兴，但是有件事儿还需要确定一下：“如果这本书卖掉了，比如说卖掉一千套，而我定的售价是20美金一套。那么，是不是这2万美金都归我所有？”

一千套？呵呵，这个要求还真是够低的啊，哈瑞在内心嗤笑了一声之后说道：“当然是全部归您所有了，要知道，自费出书的花费还是很大的，很多名人自费出书虽然花了不少钱，但是都依靠自己的名气卖了一部分收回的成本。当然，能不能收回成本，还是要看印刷量的，而印刷量，一般都和自己的粉丝数量成正比。我们月球出版社和很多名人都有合作，所以您完全不用担心，别说是一千套，就算是您卖了一万套，所有的钱刨除运费都归您所有。”

听着哈瑞欠揍的话，李大牛真想自己找一家印刷厂出版这本书，但是出版书籍是需要刊号的，不是正规出版社，根本就搞不到。而且，出版社和发行商以及书店，都是有合作关系的，不然的话，为什么很多作家都喜欢找大型出版社呢？完全是因为出版社越大，销路越广。没有销路，就算你有粉丝，他也买不到你的书啊。

笑吧，好好的笑吧，等我这本书火起来的时候，看你还能不能笑的出来。李大牛在内心意淫了一番之后，说道：“好吧，那么我确定在你的出版社出版这本书，卡斯特罗，你和哈瑞先生理一下手续。”

还需要我吗？卡斯特罗在旁边等了半天，终于等到了自己出场的机会。

作为专业的律师，卡斯特罗还是很有能力的，不然也不会被图瓦卢聘用为国家律师，虽然只有图瓦卢愿意聘用他。

手续很简单，哈瑞这里有完整的合同模板。不过卡斯特罗谨记李大牛的吩咐，在合同上标注了以下几点。

第一，月球出版社只拥有美国本土的书籍出版权，《魔戒》的其他版权，依然归李大牛所有。

第二，其它国家想要出版这本书，只能联系李大牛，月球出版社没有权利干涉。

第三，起印数为十万套，月球出版社必须保证，按照不同地区的购买力，来合理分配这十万套《魔戒》。

第四，如果因为市场需求，产生加印，必须得到李大牛的授权，而二次加印的权利，属于李大牛个人所有，月球出版社只有在同等条件下的优先加印权。

……

这份合同从表面上看起来，李大牛的利益，得到了极大的保障。但前提是，这套书能够卖的出去，能够得到市场的认可。

而哈普之所以愿意签订这份合同，是因为他完全不看好这本书的前景，或者说，他完全不相信一个国王会写书。如果是美国总统这种，站在地球权利最顶端的人，写的自传嘛，销量还是非常不错的。但是你一个芝麻绿豆大的小国国王，也要写书？还写的是乱七八糟的精灵矮人之类的故事，你们国家有这个文化底蕴吗？

合同签订之后，双方都非常满意，李大牛是因为自己要挣大钱了，而哈瑞是因为李大牛上来就要印十万套书，他这个月的业绩有保障了。

卡斯特罗要求哈瑞在原稿上面盖了骑缝章，然后又摄像留影之后，放心的将一份稿子交给了哈瑞。

而哈瑞则随手将卡斯特罗递来的全稿，交给了自己喊过来的助理。并对卡斯特罗的谨慎，嗤之以鼻。

“律师先生，请你放心，我们月球出版社成立50多年，比贵国的建国时间都要长，信誉还是非常有保证的。”

卡斯特罗尴尬的笑了笑，没有回话，他真不是不相信月球出版社，而是出于职业病，以及对于李大牛的恐惧。要知道，图瓦卢可不向美国，可是有死罪的，而且图瓦卢的法律，基本上可以说是李大牛一个人就可以制定的。

万一李大牛是暴君呢？那自己第一次给李大牛办事儿，办砸了，岂不是死定了？

李大牛不知道卡斯特罗内心的想法，如果知道的话，一定会说自己非常满意他的谨慎，以后会好好的嘉奖他。而且自己别说是杀人了，这辈子到现在，杀过最大型的动物，就是一条鱼。

“合作愉快！”李大牛这会儿已经在心里哈哈大笑了起来，然后毫不在意哈瑞的看不起，主动和哈瑞握起了手。

因为在李大牛看来，这本书别说达到曾经的1.5亿的销量，就算是能够达到1亿套，那么自己原本打算让出的60%的版税，就是12亿美金，而哈瑞这个让他的公司错过了12亿美金的主编，此生已经注定了灰暗无比，何必跟这样的人生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