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飞翔 （六）
寿桑换洗干净出门。她的平静一改往日的烽火，也开始拉锯了彼此的距离。她早早来到润芳园拜谢凤花。凤花只是派了羽童说了些安慰和鼓励！寿桑拜离来到永定庵，在永定庵前门跪下！还没跪稳庵里跑来琴白，松杭，梁丘和燕充。来了就七手八脚地把她拽进了房里。推到了崔凌面前！
崔凌眯眼上下打量一下寿桑，脱胎换骨地彰显着灵犀的气息。不免心喜“好了！和你们的哥姐去练功吧！”“师祖父！”“你没听见我说的话！”严厉的喝斥。“是！”寿桑明白这是原谅她了，又爱着面子拉着老脸。“走了！走了！”被带走了。“嘿嘿！”睁眼看看都走了，喜不自禁地来回走走。
“行了！别得意忘形了。”樊虞过来。“哎呀！姑娘就是有一套！不过！是不是很了点！”“我说你什么意思呀！那会子气的恨不得灭了她，这会子又心疼了！”“我不是恨铁不成钢吗！”“嗯！有本事自己使呀！别忘了是谁！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求人了！”“什么呀！诚心气我是吧！你那头的呀！”“你呀！你的那点小心眼早被姑娘看穿了。”“看穿就看穿！有什么！我本来就不是有秘密的呀！没事装大头蒜！有一天！死都不知道如何死的！咱门下弟子少！没事你勤督促些！别为了虚无的名利倒戈，毁了自己应有的荣耀。”
“知道！这几个孩子都在咱们眼根前晃荡，那个你不熟悉！没那狼子野心！”“没有最好！哎！我也是为他们担心！架不住诱惑！防不胜防！还是勤做督促！那是咱的孩子！”“知道了！”樊虞心里也是放不下的“哎！你说！凤花怎么那么开通！就把家封的羽童给了寿桑！”
“你以为她转性了！狗改不了吃屎！”说完自己敲了自己一下，自己自认是一条老狗，可是自己忠心“鬼都不信！”“这样到看不清楚她葫芦里买什么药了！”“有什么看不清呀！时机没到！到了！她就会吐露她的真事面貌了！恐怕不光是狰狞的面孔！”
“老头子！”樊虞有点担忧的样子。“放心吧！鸾王不糊涂！就是心有余力不足了。他也在等！也是想给对方一些机会！只怕她死都不会悔改。”“到时！鸾王会出手么。”“鸾王要是能出手还会等呀！”“老头子！”樊虞有了紧张的情绪。“老太婆！怕什么呀！记住！咱跟着自己的心走！只要对得起自己的这颗良心，站错了队伍也无妨！都活了这么久了！有什么看不开的。”“啊！”樊虞点头。“有光明就有黑夜！但黑夜永远无法遮挡光明的照射。姑娘就是我们旭日的永恒！她的翅膀还没有张开呢！我们要看着她张开翅羽飞行天空。”
“嗯！”樊虞兴奋地落泪。“好了好了！我哭是装的！你这可是货真价实的金豆子！嘿嘿！”“你呀！老没正经。”......!
飞行一出鸾鸟仙居可是热闹了，跃跃欲试大展个自独特的翅羽，一时间他拉伤了筋骨，那个撞破了脑袋，这个扭了脚，那个猎物被抢。一时间好不热闹！好在飞行是自己的看家本领，逐渐步入了正轨！仙居天空多了翔羽的多彩。不觉之中找到了翱翔的激情，鸾鸟之间多了各自彰显的另一番赞美！快乐每天都在脸上洋溢。
鸾王趁热打铁！发布飞翔大赛通知：飞行是鸾鸟的本能，不可以因灵犀力量忽略飞行的存在，不可遗忘先祖给我们遗留的美丽绽放。飞行是鸾鸟的骄傲和自豪！从此以后，在宗室祭奠上，为了表达对先祖的尊重，都要以鸾鸟体态进行宗室礼拜。鸾鸟飞行不限制时间，地点，可以自发的举行飞行能力，强化自己肌体健康。飞翔大赛定在秋季，每年收割结束就开始进行大赛。从此飞翔受到了最高荣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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茹常又发呆地盯着鬼山。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心悸慌乱。自己的未卜先知的能力一到这里就失去了能力，仿佛不可以让她涉足其中，到底是谁在干扰自己的能力，茹常隐隐感觉不祥的预感！赤焰灵犀拥有预知的能力，当然她从没有因为知道而去破坏注定的提示。但是这种能力却对赤鸾毫无用处，从那一枚鸾卵递到自己手里的那天起，这个预知能力就被限制了！她看不懂这个孩子。对她的一切都无法揣测。这个预知能力来自赤焰灵犀，赤鸾得到了她母亲全部的能力，体内还拥有了另外一种能力，这个能力无法探究，一直隐藏的好深好深！
“要去鬼山么？”丈夫夏匡打破妻子的思绪“要不如去看看！”“哎！”茹常摇头。“出去透透气，孩子们可是个个精神抖擞，怎么要落后可不是你的性格。”夏匡微笑“给我个机会追上你！”“呵！”茹常也好久没有和夏匡说说心里话了“别落后。”闪身画出翔尾飞了出去。“呵呵！你怎么可以这样！”夏匡追了出去。
茹常的速度可是快如闪电，夏匡也不是落伍之辈，两人一前一后落到了鬼山上，看着云彩旖旎却不是欣赏的心情。茹常的心被撕裂的疼痛！
“想哭就哭出来吧！”夏匡搂妻子入怀。他知道妻子的心结在那里，那一幕让她饱尝了撕心裂肺的痛苦。农尚是茹常和夏匡的亲生骨肉，当他们看着那一枚鸾卵诞生时就注入了所有的期望，农尚出生不得已放飞大地，这孩子不负期望以自己顽强的毅力飞进仙山，这让日夜期盼的父母落下了幸福的泪花，农尚！人类投生母系氏族群落，知书达理懂得仁孝宽宏，亭亭玉立脱俗的美丽，她不攀比不爱慕的清雅得到了鸾鸟的认可，鸾王更是喜欢的不得了。鸾母以为自己不得在生鸾卵，有意说和成亲，那只鸾王重情婉言拒绝。茹常和丈夫商议，为了农尚是亲生儿女之事只字未提。鸾王鸾后把农尚视为几出。这样的荣耀招来嫉妒，凤花千方百计挑弄是非。谁没有得逞，茹常也忍让再三。没想农尚有孕！这如同晴天霹雳。鸾王鸾后只有忍痛罚去鬼山度日。农尚微笑，鬼山清苦可是没有泯灭对生活的期盼，因为有孕使得灵犀减弱，为了孩子她忍受着鬼魅魍魉的摧残。最后将自己所有灵犀注入给降生的鸾卵。对着舍命跑来的母亲赋予了最后的微笑。
“娘！女儿不孝！”一双颤抖的手将鸾卵递给了自己最信任的母亲，然后微笑着没有任何怨悔地消失而去。茹常怎能忘记那一刻的离别，亲生女儿在自己眼前消失不见了。她感觉不到自己在发抖，甚至呼吸都停滞了。夏匡咆哮着唤醒妻子“哇！”那声音撕裂了长空。她死死地抱住鸾卵，谁敢跟她抢就和谁玩命。当赤鸾出现在她面前，随着那一声哭啼，茹常那一颗撕碎的心归园了。一个更加重要的责任蕴藏在心里。她毫不遮掩地袒露维护。谁敢伤害这个孩子，她发誓让整个仙山陪葬。
也因为茹常的赤焰力量，凤花始终不敢正面造次。暗地里兴风作浪！“好了！想想赤儿！我们的赤儿多乖呀！这都你辛苦换来的。我们的女儿在天上看着那。她为她的母亲感到骄傲。”夏匡抚摸妻子“为了我们的赤儿，我们的好好活着。看着她越来越美丽，越来越强悍！”
“我知道！”茹常抿了眼泪看着丈夫“可这孩子我就是放不下心。到底为什么呀！那个家伙！她为了什么要隐瞒那个家伙的存在。”“孩子有她的难处，不想说还是怕有牵累！”“牵累！是我们还是那个忘恩负义的家伙！”“事实没有弄清楚还是不要下结论！”夏匡不知道如何平复妻子的气愤“孩子抹杀了自己的记忆，一定是在保全着什么。”“用自己一生保全一个负了她的男人。一个连自己孩子都不要的男人！混蛋！我要是知道是谁，我绝不会饶恕他！我会把他挫骨扬灰。”
“你可不可以用心考虑一下在去判断！”夏匡气的斥责妻子。“为什么！我们一向没有分歧！这件事！为什么你始终想着外人。”茹常不解地看着夏匡“告诉我！你告诉我为什么！你到底知道什么！”
“我就知道我也是一个父亲。一个父亲。知道自己有了孩子的兴奋。他只是不像一个母亲一样将自己的喜悦表现出来。他不可能放弃陪伴孩子的权利！”夏匡宣泄了自己憋屈的灵魂，他不想伤害妻子，更不想没有她的陪伴“茹常！你深爱的男人值得你保护吗！你为了赤儿可以讲出父爱，难道自己就蒙蔽了自己。你的爱变成了恨，你恨那个男人夺走了你的女儿。别忘了！那是你女儿深爱的男人，难道你不相信自己的女儿爱上了一个值得爱护的男人吗。我们的女儿她不会为一个不值得爱的男人舍弃生命。”
“你！”茹常愣了！夏匡从没有这样激动。自己仿佛伤害了他许久许久。失去女儿的恨一直折磨她的心智。在赤儿面前可以隐藏，在所有人面前可以装糊涂，唯独在自己丈夫跟前暴漏的体无完肤。她忽略了父爱的存在“对不起！我的想法伤害了你。”“茹常！我们的女儿抹杀了所有的记忆，就是害怕她的母亲一时冲动伤害了自己心上人。我们拥有年轻的冲动，但爱是不顾一切的！”
“为什么你不早早说出来。”茹常落泪。“我怎么不想说那！那些年你情绪糟糕透了。谁敢在你面前提起。那孩子够苦的了。哎！我们别再转牛角尖了！我们相信那个男人一定不知道自己有个孩子，如果知道一定会不顾一切地来找孩子，到时我们一家人团聚了！”夏匡满脸兴奋的样子。
“一家人！你想的美！你把他当一家人我还不敢那。孩子一天没抱，一天没养！就美美地当了爹！他凭什么来当爹！美美的幸福他空着手就得了。没有天上掉馅饼的事情！”茹常又来了气。“没有没有！我们的赤儿！就是我们的赤儿！谁敢来认我就把他打出去。美得他！”夏匡顺着毛驴马首。“却！到时你不会叛变！”茹常疑惑地看着丈夫。“不会！绝不会！在这件事情上我绝对站在老婆你的身边！”“真的！”“真的！”夏匡溜须拍马地哄妻子开心。
“啊！”一个伸懒腰的声音吓了两人一跳“赤儿！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啊！”赤鸾像是刚睡醒“你们两个很奇怪呀，打情骂俏这里是个好地方吗！”“胡说！”茹常满脸涨红“你这个孩子为何也在这里？”“啊！鸾王逼着我掺加飞翔大赛，飞累了休息一会。哎！被你们这两个鸳鸯吵醒了。”看不出来在说谎。“你你！”茹常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赤儿！你要掺加飞行大赛！到时候祖父给你加油！”夏匡笑笑。“你还是给祖母加油吧！”赤鸾站起来“不打搅你们秀恩爱！我走了！啪！”翅羽展出飞走了。
“这孩子！那里学来的油腔滑调！你教的！”“什么都是我教的！你快看！孩子的翔羽不逊色先祖的美丽！”夏匡岔开。“你见过先祖的翔羽！”茹常蹬着丈夫。“那我就是老妖精了！啊！站在我面前的美丽少妇是谁呀！”“行了！”茹常眉心动动“那孩子！”“你担心她听见了我们的谈话！那又怎样！她早晚的知道！我们是她的亲祖母！”“不是！我为什么没感觉她的气息！”
“有什么奇怪！不是入侵的敌人。不过我们当时真的没有留意。”夏匡也有种莫名的感觉。以他们的能力是完全可以感应到一个人的存在，是大意了吗“这孩子的能力你预测多少。”“毫无测点！”茹常肯定。“不是！”“不光没有测点！我连她的预知都无法掌握。”“啊！不会吧！什么时候开始的！”“出生那天！我就无法猜测她的成长！”“不是！这孩子出生就有这样的能力！这七色灵犀可以理解。难不成其它的能力来源与她的父亲！”
“不排除那样的定论！”“不不！先祖出现时是以人类体态现形的。这一点足以证明赤儿继承了先祖的优越！”
“哎！天底下的父母都一样，自己的孩子永远金光灿烂！”茹常无奈摇头。“你的意思是孩子的老爹也绝非善类了。”“却！”茹常瞪眼“别跟我提他。”“啊！我知道你一直不放弃寻他。别说没有迹象，就是找到了你就不担心了。恐怕你还担心他抢走你的赤儿呢！”“你！”“我明白！你想洗刷女儿的耻辱。可是万一事实解开不是我们期待的模样怎么办。现在不是很好么！赤儿有我们照顾。这是女儿最愿意看到的结果，她知道她的母亲会好好地照顾她的孩子。你是个聪明的母亲，这个弯还得自己绕出来。”“事实真相早晚的出现！”
“无论什么我们都得接受。所有的事实都无法改变一个事实！那就是赤儿身体里永远流动着我们的血液。她永远都是我们的孩子。我们无需证明什么！”夏匡气势肯定。“老头子！”茹常看着丈夫满意地笑了“这些面辛苦你了！”“哦！你是在夸奖我么！”“哎！母亲的心永远是最脆弱的。这些年没有你的呵护我恐怕早痴傻疯癫了。你这棵大树为我饱受了多少寒暑，经历了多少沧桑！”茹常亏欠地触摸夏匡的白发。
“严重了！我是你的丈夫。呵护照顾你是应该的！不要这样酸溜溜的，呵呵！我还一下子不习惯了！”“什么！”茹常推了一下夏匡，转身看看飘渺的云雾“啊！美景依然在，古人已白头！”深深吸了一口气，放松心情“赤儿说要掺加飞行！”
“啊！是这样说的。说鸾王逼得！”“鸾王葫芦里又要装什么药了。”“管他！总之是为了赤儿好。”“我到不希望他太过疼逆赤儿了。”“我明白！但一直谦让不是办法。人家会蹬鼻子上脸的！”“哼！恐怕由不得她了。”茹常目光深邃地看着远方。
父亲！赤鸾听到的是讽刺唾弃。一个不称职的男人。一个背弃誓言的可耻之辈。一个直接伤害了母亲的无情男人。母亲的一切罪过都是他一手造成的过错，他亵渎了母亲一生的幸福。无论他有诸多的理由，都不可以让母亲伤痛。赤鸾要找到他，将凌驾与母亲的羞耻讨回来！
母亲！这个词汇让赤鸾血液沸腾，那是她梦寐以求的温暖，那个可以让她撒娇的怀抱，那个一脸慈祥的微笑。那份让所有看见嫉妒的疼爱！一切！属于赤鸾的一切都被剥夺，无情地剥夺！赤鸾发誓要找到这个男人，让他知道母亲为他忍受的屈辱，为他承受的煎熬！这个男人必须承担起母亲的罪过，让灵魂散去的母亲得到最后的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