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梦中的演变
在黑漆漆的夜里,四周静的没有一点吸引人警醒的目光,原本的月光、星光,都被毫无缘由的遮住了,偶尔会有路人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转眼间便湮灭在黑夜里。
一个个片段像短视频般在水中划过......
这是用青铜大鼎作为祭祀用的工具,举行祭祀仪式时,用活人做祭品,献祭给他们的祖先......无数个历史片段轮番上演......
历史中,人们的恐惧、贪婪......天灾的毁灭......猛兽的袭击......
直到时间演变成了岁月,岁月的变迁称之为历史。
杂人亲眼见证了人类起源的真相,从那极其遥远的岁月中走来,人类最终顶住了自我的毁灭和外部的毁灭,在历经无数个日日夜夜后,从石器时代过渡到科技时代,如此反复,野蛮兽性与道德理性也在其中不断地轮回。
紫灵走后,杂人没脱衣服就躺在床上困觉,很快杂人便进入了自己的梦乡,在梦中,杂人的灵魂之力迅速得到恢复,于是杂人施展灵魂之力,于梦境中,真实的再现这个世界曾经的过往。
其实,今生的每次入眠,我都会从极其遥远的时代一直梦到第二天的醒来,在梦中,我以灵魂的状态,真实的经历曾经的过往,只不过醒来后我全然不记得了,只会感到全身阵阵酸痛。
遗忘、流浪、悲伤,温柔的月光......我遥望的现在,是我不灭的光。
很快,维持梦境使得灵魂之力弱化,能够显现的过去也变得不那么要遥远了,回溯的时间大概是一百年前吧,当然是时空还未崩塌的一百年前。
杂人漫步在青铜与火,封建与神权之中,灵魂是无法闭上眼睛的,即便不想看也能看到。
其实每次梦醒后,我都会遗忘那场梦,连带着损失一些记忆,这是我今生染上的一种怪病。
在梦中,除去自己,一切都很真实。
今晚,杂人需要在梦里游荡,寻找遗留在某个时空角落的灵魂,以此来弥补小熊损失的灵魂力量,并将熊唤醒。
但是,杂人在梦境中游荡了十几年,仍未有发现,直到杂人来到了一处大河畔,在那里,杂人遇见了一个名为东哥的遗魂。
“您能带我去一百年后吗?我想看看那个年代。”
东哥对杂人做了一个简单的自我介绍后,向杂人提出了请求。
“好。”
杂人答应了,根本无法拒绝,因为东哥答应了用的残魂做交换唤醒小熊。
接下来,杂人与东哥一起度过这百年的时光。
某次傍晚路过皇宫,东哥问杂人:“难道你不想去看看吗?”东哥朝杂人眨巴眼睛。
“好吧,这是一种恶趣味。”
杂人没有拒绝,二人直接穿过宫墙。
虽然这是在梦境里,但杂人还是喜欢像正常人一样走,只不过宫门关着,也只好这样穿墙了。
“这些年看了很多的尔虞我诈,见过很多愚昧无知的人,可以说是饱经摧残,但是看这种画面,多少还有一些刺激感,这比他看某动作大片要劲爆的多,看来那些人连淫奇异技都是向他们学习的,真是个好学的民族。”杂人自言自语的说道,东哥也早就习惯了这货不说人话的状态:“每个皇帝的房内事都多少有些怪癖,不足为外人道也。”
一盏茶的功夫,二人就出去了。
在诺大的皇宫里转了一圈后,杂人坐在了一处石梯台上。
东哥见状也坐了下来,很惊讶的问道:“咦,累了?”
“嗯,每次他醒后都会很疲倦,而且会忘记一些事情,只有当夜幕再次降下,睡着的他才会再次记起,可醒来后依旧会忘记。”杂人摇了摇头说道。
东哥不知道杂人口中的他是谁,可杂人不说,东哥也不会去问。
“其实从来没想过,到能遇见你这样强大的灵魂!竟然能带着我,顺着历史的河流而下,真实的去往未来。”
东哥知道遇见的这个灵魂,是梦镜的主宰。
现在的东哥只是死后多年所遗留下的一缕残破的灵魂,真正的东哥早就不存在了。
杂人说:“我也没想到竟然会有如此纯净的灵魂能够在历史的波澜中,逆流而上。”
“哈哈,只是一点执念罢了,本该守候在那段岁月里,谁料遭到时空的侵蚀,被动逆着时间而上,从未来向过去游荡,从时间的结束看时间的开始。”东哥笑了:“而现在你能带我回去,我还可以看到我死后的未来世界,你知道吗,我生活在那个战火纷飞的时代……”
杂人一边抬头看星空,一边听东哥讲故事。
星空啊星空,不知道他看了多少年。
星空真的好美,也许隔着星海看地球,也会发出这种感叹美的哀肠吧。
二人聊了一夜,灵魂不需要安眠,能更加清晰的感受时光的飞逝。
那些平常的喜怒哀乐,那些时代的更替,那些万物的生长,殊不知杂人就在一旁魂默默的注视着。
任何事都有它的两面性,黑里透白,百里藏黑,冷不丁的跳出刺你一下,让你狠狠地颠覆对历史的认知。
人也是有两面性的,有善心也有恶念。
没有人能一直保持原样,总会变得,因为时代在改变,社会在前进,也许恰好你被黑暗的一面所笼罩,被迫的融入了进入,于是,成为了被所谓的正义消灭的一个悲哀的牺牲品。
所以说,没有绝对正义,只有相对黑暗。
以上就是杂人在与东哥在谈论的辩论中,得到的一个结论。
之后的日子,他们徒步,度过黄河,爬过泰山,横穿过喜马拉雅山脉的各个山峰,寻找古老传说的宝藏与古代智慧的遗留之地,但没有寻到。
后来,他们又游过很多名山大川,有时候能在一偶之地呆上几个月,甚至在一座陵墓那里一停留就是半年。
“人生啊!不过浮云梦一场,穷山尽水乐人情。爱恨情仇在心间,遥望远方故土,男儿也空泪流。”东哥站在一座古桥上轻声干嚎了两嗓子。
杂人听到了,苦笑几声:“行啊,老哥,唱的倒是有我的几分调调。”
东哥回头望着杂人,大笑道:“哈哈,跟你在一起这么久,难免染上你的习性,你可是一个很有感染力的人。”
“是吗?”
杂人摇摇头,不再说什么。
时光飞逝,杂人与东哥亲眼看见了东哥曾经的过往,见证了那段可歌可泣的岁月。
不知何时,天空中飘起了雪花,二人行到了某个海岸,在那里呆了几个月。
在这些年里,他们踩着历史的脚印,走过无数的血与泪,见到的死亡太多,都感到有些麻木,二人也有过无数次的交谈,方方面面,从各种角度分析历史;有过无数次的争吵,各种言论,无情到痛骨之感;有过无数次的眼泪,各种心酸,难过到整日悲叹。
杂人知道,再不济的心,一旦破碎了无数次,总会有那么一天,它会重新燃起修复之火,变得坚不可摧。
人一旦内心强大,整个世界都可以踩在脚下。
走过哀伤,走过彷徨,心碎还得坚强。
他们见证了历史的沧桑,在红尘中几多流浪,到了最后,他们感觉整个世界便是家,不必刻意居住在某地,在整个世界,哪里都是一样。
“余生没有什么要求,只求一件事,那便是心安。”
杂人轻声说着,他们已经走过了那段血腥的时代,走过了那段蒙灰的年代,来到了鲜花开放之地。
又一个相似的夜晚,只不过地面上的景色不同,杂人和东哥正站在一处高楼的天台上,二人各有所思。
杂人仰望着星空,回忆着今生寂寞的夜里,那个他缩在被子里面,深深的恐惧着、害怕着死亡,那是怎样的一种孤独?杂人拥有今生的记忆,但终究没有他的心与所想,他们到底还是一个人吗?
对于东哥来讲,他觉得没有什么遗憾的,在灵魂快要消逝之时,还能跨越时空的阻隔,去往不曾见过的未来,看到这个世界的安宁,为之流过的血在未来换来了的安宁与振兴,这缕魂也不必再执了。
杂人陪着东哥走完了他的过往,杂人不知道东哥的心酸是否会因此加剧,因为即便是和平年代,悲剧一样存在着,人们因世界所给他们染上的东西反过来去影响、反馈这世界,偶尔有人逃离,寻找、思索、创造出一些意想不到的事物。
杂人一眼就看透事物的本质,因此也愿意自甘沧桑。
“其实人这一生没什么好说的。”
东哥又一次看着广场上缓缓升起的旗帜,平淡的语气中,代表了一个时代对另一个时代的释怀。
“是啊。”
杂人站在后面无聊的口鼻,但这并不妨碍对东哥的赞同。
“去你的家乡看看吧,你不是一百年后出生的人吗?不想请我看看你生活的那个年代吗?”东哥问道。
“嗯,也好,也该我尽一下地主之谊了,接下来,你就听我发牢骚吧。”杂人说完,二人放声大笑起来。
之后的日子里,杂人与东哥在一座小破城市里穿梭,见证了一座城市的兴起,也见证了这个世界崛起的缩影。
多年以后,二人漫步在另一座繁华都市里,当夜晚降临时,杂人与东哥坐在一座高楼的边缘上,遥望着大半个都市的海岸,杂人不停的晃悠着双腿,好像伸下腿就能踢到海浪。
“已经完全记不清有过多少次在高处俯视了。”杂人顿了一下:“小的时候害怕高处,有恐高症。”杂人打破了沉默的气氛。
“哦,那现在不怕了?”东哥微笑的问着,眼睛并不看向杂人,而是遥望着这座美丽的城市。
“没有,还是害怕,不过多少轻了一点。”杂人无奈道,不是自己害怕,而是他怕,他怕,多少会感染到自己。
“哈哈哈!我原本以为,这世界没有什么可以令你感到害怕的。”东哥笑出了声音。
“额,好吧。”杂人想说什么,但又忍住了。
“世界变化真大,你看这世界少了谁,都会一直转的。”东哥俯视着万家灯火,自嘲的说道,夜色好美,令他平生,第一次感到,生有所恋。
“是啊。”杂人应道,两人各有所思。
“你知道我小时候怕什么吗?”东哥问道。
“怕什么?”杂人随口道。
东哥躺了下来,双手扶头,仰望星空。
“得,我的习惯动作都被你抄袭了。”杂人嘟囔着也躺了下来。
“我说过你是一个很有感染力的人。”东哥说这话时将头一歪冲杂人笑了笑,然后,又抬头望向星空说道:“我小时候最怕黑了。”
“黑?”杂人若有所思,然后就开口嘲笑:“黑有什么好怕的?”
东哥不得已又把头扭过来,好气的又好笑的说:“你啊,明明知道我说的黑是什么意思,真是服了你了,一会正经的要命,一会又像个孩子,真搞不清楚那个才是你。”
东哥诽谤他后,见杂人仍旧酷酷的看星空,只好阴着脸把头歪了回去,闷声:“是啊,黑没什么好怕的,可是那个年代,人们的内心太过于黑暗,就算是白天站在太阳底下,我的心里也不会有光,没有温暖,总而言之,用这个时代的话说,我找不到归宿,我没有归属感。”
就在东哥说话的时候,突然,有一颗流星从天边掠了过来,一闪一闪的很好看。
杂人和东哥都呆呆着望着,直到它消失,先前的话题也随着流星远去了。
“你有许愿吗?”东哥问道。
“搞什么封建迷信?人只要信奉自己就好了!”杂人轻蔑道。
东哥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也不知道是谁在某个夜晚,信誓旦旦的对他说,对着流星许愿是很灵的一件事,不过这百年来的相处,东哥也早已习惯了杂人的反复无常,这货完全不靠谱。
“明天晚上,就是那场惊天巨变的日子了,你这缕残魂也就算走到了尽头,无法再向未来走去,而我也即将醒来。”杂人站了起来,看着东哥,郑重的讲述他在未来的经历。
你讲的太快了,我有点懵。”东哥直到现在才知道,杂人是出于一场意外,才被迫在梦中寻找灵魂之力。
就像老式的抽水井,必须先放一碗水进去,才能抽到水出来,而唤醒熊则需要灵魂的献祭,但杂人总不能把自己给活祭了,毕竟杂人还活着,找一个残魂,既可以唤醒熊,也算是帮残魂解脱了。
“也就是说那座城市被感染了?”东哥问道。
“不。那座城市消失了,整个世界被分成了两部分,另一个世界那座城市还在,就是说时空重叠了,出现了有那座城市的世界,和没有那座城市的世界,两个世界存在的界面不一样,对于一百年后的人来说,只有我自己消失了,对于我来说,是那座城市,不,是那个世界消失了,两个世界背向而行……懂了吗?”杂人向东哥解释大半天。
“好像懂了。”东哥一脸茫然的说道。
“好吧,也许是我解释的不到位。”杂人叹了口气继续道:“因为时空被分割成两半,梦境即将在黎明破晓之时解除,别忘了约定好的事。”
“我能求你一件事吗?”东哥像是换了一个人,脸色严峻。
“关系还在。”杂人点了点头,他有点落寞,毕竟东哥陪伴了自己百年,可东哥只是一缕残魂,真的东哥早就死掉了,无法令其复活,与其遭受时空的折磨,不如助其解脱。
东哥凑了过去,在杂人耳边轻声嘀咕了几句,杂人默然的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
“你知道招魂索引吗?”东哥望着海平面,迎着即将到来的晨曦,缓缓说出口。
“你竟然知道灵魂的秘密!”杂人惊讶了。
“是啊,我猜的,听听我猜的对不对。”东哥眼睛紧紧盯着大海,流出了一滴泪,潮汐顿时起伏,东哥此刻的眼神,不亚于杂人眼中的光,原本的残魂像是若隐若现的流星,此刻却燃烧的像颗恒星。
“每一个人死后灵魂都会进入一个神秘的地方,执着的人会分裂他的灵魂,留下的灵魂会不断的徘徊在他曾经的岁月里,直到有一天,原本的灵魂不知道经过多少年死寂的时光,于宇宙中再现,不过他没有前世记忆,但是那还是他,残破的灵魂还保存着他前世的记忆,当新我降临之时,残破的我就会死去,也可以说,当我死去,我就会醒来。”
东哥说完,整个人都化作了光,向着前方的晨曦冲去。
杂人紧紧握住手中的容器,那里有东哥留下的最纯净的灵魂之力。
直到那个人消失在浩荡晨曦中。
杂人有点伤感,冷静说道:“看来遇到你不是偶然,你身上有很多秘密......嗯,不知道你是如何知道的,但很可惜,你只说对了一半,我们有缘再见吧......”
下一刻,杂人望到了时间的断点。
我即将从梦中醒来,好消息是,我的病也随着时间的断点所消失,醒来后我不会再做梦,也不会忘记这次的记忆,主要是因为东哥留下的那滴眼泪,灵魂怎么会有眼泪?那是觉醒的光啊!是他想让我记得他吧,一起走过的岁月,怎么可以轻易说放弃呢?
下一刻,杂人的灵魂直上九天,漫步在星海之上。
真的好美,我于灵魂深处发出感叹,今生的我再度复苏,在那滴泪的帮助下,我觉醒了,唤醒了真我。
曾经,无尽的黑暗在吞噬着我。
何年何月的月光,竟然如此的凄美,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共你再度今宵。
我大步的横渡星海,进入了天幕的尽头。
不过一场度过星海,我在下或在上所遥望的,都是我曾经正在度过星海。
黎明终于破晓,一百年后的世界迎来了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撕裂了杂人的瞌睡。
杂人猛的从床上跳了起来,浑身大汗淋淋,看着手中的瓶子,连忙抓起倚在床头的布偶熊,随之向浴室走去,一边冲澡一边把灵魂之力注入到小熊体内……
“嗷呜!”
熊羞涩的捂脸,它刚醒来就看到杂人正在洗着澡。
“嗯,醒啦?”
杂人看着萌萌哒的熊,忍不住起身亲了一口。
“噫噫咦!快洗吧,我去做饭好了。”
熊找个理由赶紧跑出去。
哇塞,好有男人味,都要留鼻血了,虽然人家现在是一头安静的美男熊,可人家真身可是……还诱惑我,还调戏我,真是气死个熊了......可难不成杂人觉醒了全部的记忆?
原来熊并未唤醒杂人全部的记忆,只是给了部分,当时的熊很虚弱,破开时空屏障后,急于寻找杂人,自身并未恢复多少力量。
杂人看着熊跑出去的背影,心里不知怎么难过起来,感觉心里空荡荡的,好像少了点什么,心好痛。
杂人摇了摇头,暂时压抑住了悲伤,继续洗。
厨房里,乌烟瘴气。
智能机器锅一直在叫:“温度太高,我要爆炸了。”
铲子也不示弱:“好难闻的味道,我不要去碰它们。”
熊手忙脚乱,这些高科技真是智能的让熊心烦,不过此刻熊的心情好,根本不受这些外物影响,完全陶醉在熊的世界中,哼着它的歌:“嗯,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头熊,它很美丽漂亮,喜欢仗义行侠,发誓要做个乖宝宝……”
杂人黑着脸在外面看了一会,终于忍不住进去把它拖了出来,熊连忙伸着爪子卖了个萌,杂人就象征性的打了它屁股几下。
最终还是杂人将厨房收拾了一遍,打开教学视频,现学现卖,做了一些汉堡包,一人一熊吃完后,打着嗝又回房间困觉了。
抱着熊睡觉就是舒服,这次应该不会遇上时空乱流了吧,杂人呆呆的想。
我望向一边早已睡着的熊,伏过身子亲了熊一口,然后躺下,双手离开它柔软的毛,抚上自己的后脑勺,眼睛盯着天花板看,心里想:看来今后真的不会再做梦了,这样也好,起码睡得挺舒服,梦里经历的事情也太多了,现在终于可以舒坦一点了,不过好歹还能记住最后一次的梦境,那可是和东哥一起度过的百年时光啊,有这份记忆,起码不会太过于怀念这种病。
总之先享受一下无梦的睡眠吧,嗯?万一睡过头怎么办?
对了,自己还有个闹钟,杂人从凭空召唤出一个闹钟,原本这个闹钟是杂人用一部分灵魂之力塑造的,以防止自己迷失在梦境中。
杂人将闹钟放在床边的大蛤蟆桌子上,转身钻进了被子里,熊哼了一声,翻了个身,杂人摸着熊背,心想这熊又发胖了,应该监督熊减减肥,想着想着就很快进入了梦乡。
“昨夜放歌需纵酒,好为明日找理由……”
桌子上的闹钟响了,杂人闭着眼睛,从被子里伸出一只胳膊,麻利的将开关关上,然后又缩了了回去。
紫灵看着眼前的景象,气不打一处来,杂人这个动作似若流水,娴熟到了极致,怕是将昨天信誓旦旦答应自己的话全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紫灵向前捏住了杂人的耳朵,轻轻一拧,只听见一声“向天再借五百年”般的惨叫声。
二十分钟后,杂人和大笨熊端坐在餐桌前,对于杂人来说,他一点都不惭愧,一觉睡到中午;一点都不麻烦,紫灵帮忙做饭。
杂人翻着紫灵递过来的绝密文件,熊在吃着它的午餐:一份酱鸡、两个馒头、一大杯冰镇西瓜汁。
紫灵坐在沙发上,望着杂人装模作样的看文件,熊猛吃几口就看杂人一眼,还时不时瞟自己一眼,望着望着就忍俊不禁的笑了。
杂人怒了,眼神凶巴巴的,至少熊这么认为。
只不过看了几眼报告,这笨熊竟然偷吃掉了自己的牛肉汉堡,看着熊满足的瘫在椅子上,一脸无所畏惧的样子,杂人忍不住在心里默默的叹了口气。
杂人起身将文件还给紫灵,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话,就上顶层的天台去了,留下紫灵在仔细的修改文件。
熊也跟了上来,洗漱的地方装在天台上。
不一会,杂人就洗漱好了,回头一瞥,熊已经按照要求在脖子上打了条领带,熊憨厚的耷拉着爪子,眼珠子到处转,忐忑的等着杂人。
看到熊精神饱满,整装带发的样子,杂人走到熊身旁,给熊整理了下领带:“你今天跟那个紫灵妹妹一起,去帮忙完成他们组织的一项任务,要听紫灵妹妹的安排,别到处捣蛋。”
熊顿时苦着脸,一副被卖了的表情,说道:“啊!那你不去吗?我看紫灵妹妹长得还不错,要不你……”
“好了,乖,要听话。”
杂人亲了熊一口,然后又狠狠的揍了熊屁股一下,骂道:“什么时候这么八卦?我今天要去办一件事情,决定着我能不能返回另一个世界,你给我长点脑子,在那个紫灵面前别什么都说,完成任务就回来,听明白了吗?”
熊哼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杂人也不管它,径直回了房间。
两个小时过后,熊完全理解杂人为什么不一起去了,因为北极真的很冷。
熊并不喜欢穿那种特质的黑色紧身衣来裹住自己柔软的毛,所以在船上显得格外另类,让人有一种此船是去夏威夷度假的感觉。
好在熊的毛很给力,并没有什么冷感,熊一边自豪自己的体质,一边看着旁边的紫灵,忍不住感叹自己的身材有些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