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从头开始
如果我可以每天被这样优美的琴声与歌声包围,那一定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我的大脑又不受控制的开始遐想,此刻就算宇宙洪荒、天崩地裂仿佛都与我无关。
门铃突然响起,我睁开了眼睛。迟旭的琴声戛然而止跑去开门,娇娇气急败坏地走了进来。
“文静!你没事吧!”她上下打量着我,“有没有伤到你!这帮人也太胆大包天了!王滔不是自杀的吗?怎么算到你的头上了!”
我被她这番话说得莫明奇妙,有王滔什么事呢?王滔的事跟我也没有关系呀。
迟旭眉头紧锁着,别有深意的看我一眼,又把犀利的目光投给娇娇,“娇娇,你这些话没头没脑的,什么意思?”
“哎?不是说王滔家里人不放过文静,找人来报复的吗?什么,你们还不知道吗?公司里都传开了,我特别担心文静,就赶紧跑过来了。迟旭,你什么时候过来的!我发现,你现在成了文静的贴身保镖了!不简单啊!”
我和迟旭都很惊讶,我被人袭击的事才发生几个小时,公司就传开了?怎么传出去的呢?
“谁传的?有什么根据说这事跟王滔有关?”迟旭严肃的样子满可怕。
娇娇见了迟旭的样子,竟然有一些露怯。“搞不清楚是谁第一个说的了,反正网上很多传闻呢,这也不是我说的。文静,我就说你最近遇到的事不简单,你真要小心一些。没什么事还是不要出门了!另外迟旭,既然你在这,就跟你说了吧,公司这次外派管理培训机会给你了很难得!我们几个合伙人全票通过,去上海一周,你可别让我们失望啊!”说着她还亲昵地拍了拍迟旭的胳膊。
“看文静没什么事,我也就放心了,那些个小混混没多大本事,也就吓唬吓唬人吧,别管他!不是已经报警了吗?估计以后这边会有警察来巡逻,文静放宽心,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给我打电话。那我先走了!对了,迟旭一起走吧,我呀,没开车来,正好搭你个便车回去!”她巧笑嫣然说话连环炮一样,我还没反应过来,她要走了。
站起身她用手把垂到胸前的长长卷发撩到身后去,一举一动充满了女性特有的韵味,很迷人。想不出来为什么迟旭的心思不在她身上,而要来招惹我这个又宅又怪的奇葩。
迟旭回头看着我,满腹的担心尽数写在脸上。
“我不会有事的,你们走吧!”我的轻松是真的,娇娇一阵风一样把迟旭带走,我再也不用尴尬地面对他了。我从心里感激他为我所做的一切,但知道自己不应该轻易走进这份感情中去,特别是在他与娇娇这样不清不楚的关系之下,我的介入只是跳入火炕而已,不能犯傻!
送走了俩个人,我浑身散了架一样躺在床上。迟旭要离开本市了,心里的失落与不安逐渐加深。一周不长,可是我隐隐觉得我的处境实在不妙,如果那个人再闯到我家来,做出什么危险的事情该怎么办?尽管我对迟旭的帮助是拒绝的,可是私心里总知道,一旦有什么事,他是我可以信赖的人。眼下,这个唯一一个可以信赖的人要离开一周那么久……
我怕了,可是我连个倾诉的人都没有。
今天这个人会与王滔的死有关?怎么也联想不到他身上,从我对他的一点了解,他现在只有年迈的父母和一个未成年的小孩,怎么可能做出这样恶毒的事?绝不可能!
而且警方也没有再联系过我,说不定王滔的案子已经结了呢,是谁在故意造谣呢?这个社会人心好险恶,我向来不与人为敌,深居浅出也不交朋友,谁要这样对一个毫不相关的人恶言中伤呢!好可恶!
冷静的想了下,今天的事多半与那个叫蒋之彬的人脱不了干系,他一定认为我与他父亲的死有关,来报复我的。上次的电话,很可能就是在试探我,有没有跟他父亲联络过。可是如果是报复又不像,这种泼脏水的举动更像是一种警告。警告什么呢?还有门锁被弄坏也是处心积虑的结果,这些举动如此针对我,但是又有惊无险,这是为什么?百思不得其解。
想来想去又回到那段缺失的记忆上来,我几乎可以断定,我一定是做了什么事情,才卷入现在的麻烦中,要命的是根本记不得了。那个丢失的卡片也许是个关键,如果找到它,可能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
想到这,我又回到书房,把每个角落都翻个遍,最后确认它是真的丢失了。
现在,我在明处,歹徒在暗处,该如何自保呢?谁知道下一次,他会做出什么过激的行动。就算是有警察在附近监视,毕竟远水解不了近渴。
尽管还不十分清楚自己的敌人是什么来头,有什么动机,但是我现在明白,有人不想让我安静的生活,一定要达到他的目的才会罢休,我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
我想起张警官,马上开始到处翻找他的名片,终于在书桌的一个抽屉里面找到了,如获至宝,立即打个电话给他。
电话只响了两声就被对方接起,“张警官,我是方文静!我有事情想跟你聊聊可以吗?”
“好的!我现在就去你家!”他果断地说,同时把电话挂断。
这个急性子,我话还没说完呢,电话里说就好了,还用跑到我家来?转念一想,也许还是见面说会更方便一些,特别是关于锦南的部分,既然要来就来吧。
不久张皓如约来到我家,尽管对他还很陌生,但是因为职业关系,他的到来给了我很大的安全感,特别是在这样的夜晚。
“在我跟你讲之前,可以有一个请求吗?”我决定把一切摊牌,但是我要确保他不把我当成疯子,我认真的对他说:“我发誓,我所说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希望你听我把话说完,不要轻易评判我,好吗?”
在他郑重地点了一下头之后,我开始从头讲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