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惊弓之鸟
迟旭来到楚娇娇办公室，眼睛红红的，但是眼底有几分激动。
“这么晚还没走！”他说，坐在了办公桌前的椅子上面对着她。
“你不是去医院看文静了吗？”楚娇娇很意外，“听说文静不行了，节哀啊，小迟！”
“本来今天很危险，但文静很坚强，挺过来了！”
迟旭脸上洋溢着幸福，眼眶湿润了：“现在暂时稳定下来了，医生也很意外，也许她随时都可能醒过来！”
“这……这不可能吧！”楚娇娇震惊得站了起来，脸色大变，随即感到自己的话有些不妥，控制了下情绪说：“真是这样的话，那太好了！文静真幸运！”。
“现在医院里谁在照顾她啊？人手够不够？要不要我们管理部出人去帮帮忙？如果快醒了的话，应该24小时都有人在身边才行。”她关切地说。
“不用了，白天有护工和医护人员，晚上文静的父母在，医生说很快就会转到普通病房了，现在她开始有自主呼吸了，身体机能在恢复中，真是奇迹！”
迟旭的眼睛闪亮闪亮的，很直白地透露着一种对未来的美好期待。
楚娇娇正相反，脸色灰白如丧考妣，慢慢坐回到办公椅上，有些精神涣散：“确实是奇迹啊！”
短暂的失态过后，她很快恢复了正常：“既然文静没事了，明天我带几个同事过去看看她，大家应该抽空庆祝一下！”
“好啊！”迟旭开心地站了起来，走出去的时候浑身都充满了活力的样子。
办公室门一关上，楚娇娇立即如坐针毡，焦虑恐慌起来。她走到窗台前茫然地向外面看过去，尽管什么也看不清楚，可她却看得很出神。
她开始在窗前来回踱着步，不自觉地把拳头塞到嘴边用力的啃咬着，似乎感觉不到痛疼。她拿起手机翻着通讯录，来回不停的翻，似乎在寻找什么人的名子，找到了又犹豫不决要不要打过去。
她开始微微发抖，害怕起来，稳定了一下情绪，重新坐下来，拨打了一个电话……
晚上到家以后，她换了套休闲家居服，为自己倒了杯红酒，心事重重慢慢品尝起来，手机响了一下，一条短信息过来了，上面写着：准备就绪，你确定？
她回复了一句：确定！
发送成功后，立即删除了那条短信。
她回到吧台前，又给自己倒满了红酒，连着喝了好几杯，直到开始发晕。
“方文静！”她举起酒杯苦笑着说，“我从没想过要害你！但是，你必须得死！”
她的眼泪瞬间流满了脸颊，“我最恨的就是，你的愚蠢，你的一无所知！以你的智商、情商根本就不配生存在这个世界上，我是帮你解脱！迟旭、张皓，谁你也得不到！你就应该跟那个周锦南在一起死掉！”
……
程天宇坐在审讯椅上，面对着张皓和李明哲。
“说吧！先把你想说的全部讲出来！然后回答我们的问题。”李明哲严肃地说。
“我先声明，我所做的一切跟周锦南的妈妈毫无关系！”他举起手发誓。
“行了，知道了！继续！”
“楚娇娇找到我的时候，只是说要我假扮一个人搞个恶作剧，如果按照她的要求做完，她可以资助我出国深造。然后她提供了周锦南的日记给我，让我了解他和方文静之间的过往，只需要我做到一件事，以周锦南的身份告诉她壁隔邻居王滔杀死了自己的妻子，接下来会威胁到她。”
李明哲扬了扬眉毛，狠狠鄙视了他，手指不停地在电脑上记录下他的供词。
“那天，我骗到方文静从卧室的窗子爬出去，我就退出了，之后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据我所知，王滔为了给孩子治病，管楚娇娇借了高利贷，他们之间怎么联系上的，我不清楚。他为什么要自杀，我也不知道！”
“那以后，你还在文静面前出现过吗？”李明哲大声问。
“还有两次！”他狠狈地说，“一次是在楚娇娇家窗外，她事先让我准备了，不确定会有机会，但是方文静在窗口出现的时候，我抓住了机会，过去吓唬了她一下，就跑掉了。”
“另一次呢？”
他沉默了。
“说！”李明哲大吼了一句。张皓看着他的目光像要喷出火来。
“还有一次是在他们公司大楼里……”
他停了下来，似乎不想再说下去。
“对不起！”他很难受，“文静不会原谅我了！”
“快说！别啰嗦！”李明哲站了起来，气愤难平。张皓沉着地拍了拍他，示意他坐下。
他深呼吸了几次，擦掉了眼角的泪水难过地说：“那次不是楚娇娇让我去的，纯粹是我良心不安，想见见她，并没有想吓她！”
张皓和李明哲都沉默了……
“还有一件事，我想交待！”他平静了一下又说，“楚娇娇在那次文静喝得烂醉的晚上，走之前给她喂了过量的感冒药，也许就是那样她才会出现幻觉的。我在她家的时候，她根本分辨不出来真实还是幻觉，这也为我提供了方便，她家的锁用万能钥匙从外面反锁之后里面是打不开的。”
“什么！”李明哲听了气愤极了，使劲拍了桌子一下站了起来，“你们就不怕药吃多了，文静会死掉吗！”
张皓也站了起来怒视着程天宇，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这不关我的事，是楚娇娇自己做的，她只是告诉我不要担心文静会看穿我不是周锦南……”
“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李明哲冷冷地问，看了一眼审讯室的监控有几分无奈。
“楚娇娇背后应该还有人在给她撑腰，有些黑幕她们公司不报，别人也不敢插手，所以蒋森林才想在方文静那试试的，但是可惜他搞错了，把楚娇娇当成了方文静，被骗走了证据。”
“那文静家出现的卡片是怎么回事？”
“那个不知道！我发誓句句属实！我认罪，任凭你们处置！”程天宇平静了下来，似乎说完这些就解脱了。
张皓的手机响了起来，他马上接通：“抓到了？很好！”
挂断了电话，他的心情好极了：“程天宇！你想帮文静吗？”
“想！”他毫不犹豫的回答。
“好！就等你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