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看过了那么多的情情爱爱，现在轮到自己了，却无可奈何。
他想起洪秀兰面对被困井下的吕家棋，想涉险救之，而且说，如果吕家棋死了，她活着就没有意义了。其实珊珊也说过，若天佑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她绝不会独活。只是，天佑还不知。
他又想起刘彩琼爱桂万军爱到即使桂万军疯了，也要陪伴在他身边到老。珊珊不是也说了么，因为刘彩琼爱桂万军，即使她再开明，也会为了桂万军不顾一切——这就是爱啊！——这个想法像一道闪电击中了天佑的心。
我自命是为明君，可是，我却始终不会明白，情情爱爱的事情。也许，真像五味说的，我笨！我真的很笨啊！珊珊几次向我暗示，我却不知……
天佑在街上走着，貌似在寻人，也好像，根本漫无目的，他不停地思考着，不停地想着。想着与珊珊的一切，想着彼此的默契，想着自己究竟在这些日子里，对珊珊做了什么！珊珊啊……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只有我的怀抱，能够让你安稳地依靠，为什么我的一个笑容，会让你很是开心，为什么你几番为我以身涉险，你都说是你很愿意的。还有，为什么，我倒的水，对你来说，是甜的，甜进了心里。
“五味哥你看！”珊珊指着不远处围观的人群。“什么啊？哇！有热闹看，走！”五味乐了。“嗯嗯！”点点头，二人跑上前。
“呼……”原来是有人在卖艺，口里喷着火呢！“哇！好棒啊！”珊珊鼓掌，“要是天佑哥看到了，一定会大赞的！呃……”说完，珊珊才意识到，自己身边，是五味，刚刚解开情结的五味。
“呵！是啊！我那个徒弟啊，自小被和尚养大，什么市面都没见过，真真正正的，笨！哈哈……”“呵呵……”五味哥，我不是故意的。不过，看你这么畅怀的样子，我就放心了……
珊珊啊，你始终去到哪都不忘我徒弟啊！
“哇！”“啪啪啪……”观众们发出惊叹声和掌声。
“珊珊？五味？”天佑大老远就看到一群人在围观着什么，而珊珊头上的珠钗被他一眼就认出了。然后看到她旁边是五味。天佑微微一笑，走过去。
“哇，好神奇的表演啊！”天佑挤进人群，站在珊珊身后。“是啊！唉！要是天佑哥在就好了。”“哎呀，你怎么还老念着我徒弟，我一个男人中的极品，极品中的极品站在你旁边都还不够！？”五味撇撇嘴，带着玩味。“嘿嘿，五味哥，你比起我天佑哥，可是差多了！”珊珊也不回头，看着江湖艺人的表演，眼中闪着快乐的光彩。“哦？什么？那个楚天佑，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好？”天佑听到珊珊这话，可是感动坏了。珊珊，一直都这么维护自己呢！“那是!因为他是我天佑哥嘛！呃……你怎么知道……啊！天佑哥！”珊珊想也不想就说出口，末了觉得奇怪了，一转头想问怎么知道她的天佑哥姓楚，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徒弟？！你怎么出来了？？！”五味也被吓到了。
“呵呵……哈哈……”天佑自顾自大笑着，走出人群。
“这个徒弟啊！”五味横了他一眼，跟珊珊也挤出人群。
“天佑哥，你怎么来了，赵羽哥呢？”珊珊有点脸红，刚刚的话都被他听到了呃！“呵呵，我出门，一个人也可以的，呵。小羽有事在忙，我就一人出来了。”出来找你！“嘿嘿，一个人也可以，是啊，不然背后老是跟着一个冷面大侠赵羽，我的天啊！”五味摇摇头，一副无奈的样子。“呵。五味啊，别忘了，小羽可是你一天十两请来的哦！”又想说小羽坏话啊你！“哎？你还敢提这事！你们骗的我好苦啊！”五味叉着腰，哈哈，活像个泼妇……（五味：罐子童鞋，注意措辞！小心我毒哑你……罐子恶寒！）
“但是如果早告诉你了，你还会跟我们行骗天下么？”天佑扇子指指五味。“呃……不会！”五味想了想，说。“那不就对了！”珊珊笑。“是啊是啊，你们一唱一和的。我懒得理你们，我要回去了！你们自己去玩。”给你们制造二人世界，别说我霸占珊珊！！（众人：五味，你最好了！爱你！五味：那是，我是男人中的极品，极品中的极品……众人表示，孤立此人！）
“五味……”“好啊，你先回去吧！”珊珊刚刚要开口，天佑已经把话说出来了。珊珊愣愣地看着身边蓝衣的天佑，突然发现自己身上，也是淡蓝的裙纱呢！
“珊珊，一起走走吧。”有点不知怎么面对她的感觉呃！“好啊，天佑哥。”唉！原来天佑哥根本不把我刚才的话放在心上！唉，没办法，我都快习惯了……
“珊珊啊……”憋了很久，天佑终于在走到一架桥上，开了口。“嗯?怎么了天佑哥？”天佑哥怎么一路都静静地啊？“那个……我，有话想问你……”好吧，死就死！怎么说，我也是堂堂的司马玉龙，我是国主嘢！“嗯，天佑哥，有什么话就直说吧！”珊珊笑得可爱。
“你刚才，在人群中，说的那话，是真的么？”回过头，看着珊珊很是认真。“啊？！”珊珊有点反应不过来。原来……天佑哥，有在听啊？！“我……当然，当然啊。天佑哥本来就很优秀嘛！天佑哥性格温和，为人善良正直！可不是五味哥能比的啊！”珊珊把心里话说了出来，可是那语气就像在说一件跟彼此无关的事。她想以此表情和语气来掩盖自己的感情。
“呵，我是说。我在你的心里，是这样的人么？”天佑突然觉得自己真的是天才，一个自诩聪明的人，却是情感白痴的人，还能说出这种话……
“啊？天佑哥……珊珊不明白。”珊珊脸红，她怎么感觉天佑哥在跟自己……表白……
“唉！”天佑捏住扇子的手加大了力度。这，这已经是他的极限了！他可不会说什么话来哄女孩子啊！看对方一脸的焦急，珊珊莫名地感动。咬着下唇，她，很想知道，天佑哥的下文是什么！
“……”不料天佑转过了身子，不敢看向珊珊，局面陷入了尴尬!
“有没有搞错！师父！你就直说啊！姐姐，我师父是想问，你可不可以当我的师娘！当太后的儿媳妇，当他未来儿子的娘，当他的王后！”小夕再也忍不住了，从赵羽怀里冲了出来。“啊？小夕！（小夕！）”天佑珊珊一惊，这小家伙怎么在这？！
“小夕，你怎么跑出来了！我不是让你别出声吗！？——公子！小羽知罪，小羽应该拦住小夕的！”赵羽忙从一旁走出来。“你个死小孩！你不出来会死啊！”五味也从另一边出来。他刚刚往回走，遇到了赵羽两兄妹，正在找天佑跟珊珊呢！几人把目的一说，发现目标一致，所以就……偷偷来了，然后就潜伏在一边，听到这些白痴对话！
“呵，小羽。不，不怪你……”天佑傻眼。第一次觉得这么无助！“小夕，五味哥，赵羽哥，你们……”我的天啊！你们怎么都在！哎呀！都怪你们，天佑哥想亲口跟我说的话，都被你们打断了！
“嘿嘿！师父！你就跟姐姐直说了嘛！支支吾吾的！一点也不直接，不像五味师公，讲话做事多直接啊！说不喜欢我姐姐，就不喜欢！而且……唔……”五味跑过来捂住这小破孩的嘴。“你不出声真的会死是不是，我毒哑你啦我！”五味有种被她打败了的感觉！
“唔唔……”小夕无奈，这个白痴师父，有话不敢说，知不知道这样会错过很多的！！
“呃……”天佑尴尬极了，这个小夕！怎么这么不懂事了！“珊珊啊，你别听小夕乱讲，我……”“国主，您不用说，珊珊明白！”珊珊很讶异小夕的举动，她终于明白为什么了。可是，天佑哥还是这么木，这么不解风情，甚至，将小夕的话否决了！天佑哥，珊珊对你很失望。可是，我一开始就没有抱着希望，却何来失望呢？你只是国主，而我，最多就是一个将军之女……珊珊转身，落下无声的泪。走。
“唉！小夕你怎么！？珊珊，珊珊！”赵羽急了。真是的！“公子，您快去追回珊珊啊！”怎么这样啊你？“可是小羽，珊珊她可能误会……”“公子，您此次微服出宫，连小羽也没有带上，不就是想来见珊珊么？而且，您也想知道，珊珊对您的感情究竟如何，您是否真能与她相伴一生啊！”“是啊，徒弟。我都看不过去了！珊珊是很喜欢你的！她都拒绝了我，跟我说她喜欢你了。只是你真的很笨啊！你怎么还杵在这，去追回她啊！”五味放开手中的徒孙，对着天佑吼。“师父！徒儿刚才斗胆了！可是徒儿说的话有假么？您其实心里已经喜欢珊珊姐姐了，别瞒着自己了！别自欺欺人了！快去追会姐姐，跟姐姐说，其实您很喜欢她的，您希望她成为你的王后！”我的娘啊!什么师父嘛！这么木！
“呃……”天佑被三人当头棒喝。“快去啊！”三人异口同声，甚为焦急。
“哦！”天佑愣愣地应了声，转身就去追珊珊了。
“呼！羽哥，五味师公？”小夕挑眉，举起双手。“呵呵！”“啪！（啪！）”三人击掌。欧耶！胜利！
“珊珊，珊珊，你等等我。珊珊！”天佑的武功本来就比珊珊好，要追上她，轻而易举。只是珊珊故意避着他，加快了脚步。“您别追了！”珊珊没有回头，喊。“不，珊珊。你别走！”天佑着急了，刚才，珊珊第一次对自己喊“国主”呢！失去了她专属的“天佑哥”三个字的称呼，天佑知道，这下麻烦了！
“珊珊！”又一个筋斗，天佑翻身站在珊珊面前。“……”珊珊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红红的眼睛，泪满盈眶，看得天佑心疼。那眼神，是怨恨，又是难过，还有，无奈。
“珊珊，我不会像五味那样，会说好听的话哄你开心。我也，我也一直不知道自己对你究竟是什么样的感情。我，我……”天佑憋在心里的那口气，始终吐不出来，话都嘴边全部搁在喉咙里，像被鱼刺卡住了！“国主……”“珊珊，你能做我的王后么？”小夕说，就这么说，对吧？想起刚刚徒弟的话，天佑立马说。
珊珊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他是天佑哥啊，他是国主啊，他居然对我说出这种话！他的表情如此认真，以至于我完全相信了他的话。他见我没有反应，一张俊脸皱起来了。他的样子，很像刘永孝呢！那个憨憨的永孝。那个很爱很爱明珠的永孝。
“珊珊……我会效仿我父王，溺水三千，只取一瓢……”珊珊看他的样子，只觉得好可爱！她轻轻拥住了他。天佑被她一抱，倒是愣住了。转而，环抱住她。这个熟悉的拥抱，让彼此的心都沉静下来。其实他们俩，彼此不需要太多言语，他们就能了解彼此了！“天佑哥，珊珊相信你，珊珊答应你！”“呃！呵呵……”天佑笑得像吃了甜甜的糖的孩子，“好极，好极！”“扑哧——”珊珊破涕为笑，“你看你！”“啊？我，我怎么了？”“呵呵，像个孩子！”很可爱的！我从没见过这个样子的天佑哥呢！“呵呵……珊珊，你知道么？此时的你，好美……我司马玉龙，真的是个有福之人呢！”天佑发现，自己真的很幸福的！因为，我有珊珊。
“呵呵……天佑哥……”珊珊羞红了脸，埋进他怀中。
“嘿嘿……”“嘘！小夕，你别想出声我告诉你！”赵羽作噤声状，刚刚这孩子，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喊死喊活要跟来，说就怕自己师父继续白痴。被她打败了！只能……
“好啦！知道啦！我说，哥哥啊，啥时候给妹妹找个嫂嫂?”小夕嘿嘿地笑。“呃……”赵羽拉下脸，“你哥哥我才没有国主那么有福气。”“嘿嘿，我看你的石头脑袋哥哥，也没人要！哈!”五味偷笑。“五味，是不是想被国主发现我们正在偷听啊？”赵羽亮亮手里的佩刀。“我……不敢！”五味那个怂的吖！“嘿嘿！”轮到小夕笑了，“嗯？师父和师娘呢？”不对，人呢？
“啊？怎么没了？！”五味站起身。“是啊！难道我们被发现了？”赵羽愣愣地问。“不可能！嘿嘿——一定是去二人世界了！没事没事，咱们走吧！五味师公，我想吃馒头！”师父哦！开窍啦！哈哈！！小夕大喜。
“又是馒头！小家伙，你上辈子被馒头饿死的啊？”五味丢过去一个白眼。“什么啊？我就是喜欢吃馒头啊！”“呵，五味啊，你不是说，你也喜欢馒头么？因为包子表里不一，馒头表里如一啊！”赵羽笑。“嗯，好吧。算你对了！走，吃馒头去！”徒弟，好好对待珊珊哦！不然，我会以下犯上的……
——两天后。
“哎你们听说了么？咱们国主几日后要大婚啦！要立后了嘢！”茶棚一向是谈论一些八卦的地方，路人甲打开话匣子。“听说了听说了！昨天国主上朝大告天下的啊！还说要效仿老国主，只娶一妻啊！”路人乙赞赏地说。“哇！咱们国主真是个男人！”路人丙拍手。“不过，娶的是哪个王亲贵族的小姐啊？”乙发出疑问。“就是前朝的白武将军的女儿啊，好像叫……啊，白珊珊。听说跟国主一同寻找太后好几年了，跟咱们国主啊，老交情啦！哈哈！”甲说完大笑。“嘿嘿……”“哈……不错！不错！一定是个绝色女子啊！”“是啊，是啊……”
——
皇宫张灯结彩，到处映射着“双喜”的红光。国主，大婚。
珊珊坐在花轿里，心中充满了甜蜜与欢喜，还有很大的兴奋。
我，要嫁给天佑哥了!我，要嫁给我最爱的天佑哥了……
天佑站在大殿前，来回踱着步子。他紧张啊，他要娶亲了，而且，娶的是珊珊，他最爱的珊珊。
“师父……”“小家伙，别过去，别去凑热闹！”五味叫住了要奔向前的徒孙。“五味！小夕！”永孝在不远处喊着他们。“啊！永孝叔叔！还有，明珠婶婶，宝儿师弟！”小夕开心地跑过去。“梦夕师姐！”宝儿乐了。“呵呵！”几个大人看到这，都笑了。唉，两个顽皮的孩子凑在一起啊！就是一对活宝！
“明珠，永孝啊！”五味跟两人打招呼。“五味。”明珠的笑容总是亲切的，“智升跟欣慈呢？”“哈哈，他们啊，可能在陪太后吧！”这两人呢，有戏！哈哈！自上次他们回京城后，就被太后留下，住在了宫里，经常就去陪伴太后，智升因救太后跟照顾太后有功，被赐封为子爵，欣慈则进了太医院。
“梦夕师姐！干爹今天大婚啊，那我不就有干娘了？”宝儿睁着可爱的大眼。“是啊是啊，而且，我也有师娘了！”“好棒！宝儿又有娘了！”宝儿拍着手跳起来。“哈！对！我也有娘了！”哈哈！不过姐姐这个娘，实在年轻！
“呵呵……你们看。”永孝看着儿子跟小夕在那乐得。“哎呀，这两个小家伙！”五味摇摇头，觉得他们实在傻的可爱。“呵呵……”明珠也是笑，走过去，牵起宝儿和梦夕的手：“走，咱们到那边去！”“好！（嗯！）”二人被明珠牵着，走到一边玩去了。
“来了来了！王后的轿子到了！”公公宫女们手忙脚乱的，喊着。这可是国主的大婚啊！可不能马虎！“到了！”天佑抬起头，红色的发带被风轻轻吹起，煞是英俊迷人。连忙走过去。
礼炮震天地响，宫廷乐曲奏响，编钟的击打声荡漾着别样迷情。
“珊珊……”天佑从花桥里牵出珊珊。看着红盖头下的她意乱情迷。“天佑哥……”珊珊轻启朱唇，小手紧张得冰凉。天佑感受到她的异样，大手包裹住她的小手，给她最温暖的力量。“……”珊珊，我最美的新娘！“……”天佑哥，我最爱的丈夫！
天佑就这么牵着珊珊的手，在众大臣，宫廷乐师们，公公宫女们，还有永孝，明珠，赵羽，五味，宝儿，小夕，智升，欣慈等等等，很多很多人面前，走近了大殿。太后端庄地坐在殿上，等候儿子，儿媳妇的礼拜。
母后，我娶到珊珊了。我娶到了一个好妻子，母后，您高兴么？天佑看着太后，知道她早已泪满盈眶了。
龙儿，母后见到你娶亲了，也就安心了！珊珊，我的好媳妇，哀家绝对不会看错人的，龙儿也不会娶错人的。你一定会是母仪天下的典范！
步至太后面前，天佑珊珊行下跪礼。礼乐大臣在一旁喊着跪礼的步骤。宫廷上空，礼炮点亮了整个天空，犹如白昼。映照着众人带着祝福的脸，熠熠生辉。
“好，快起来吧！”太后眼含泪水，起身扶起二人。“母后，母后莫流泪啊！龙儿成亲了，母后应该开心才是啊！”天佑看着母后的样子，有些心疼。“呵呵！是！母后没有哭，母后是开心啊，太开心了！”太后擦擦眼泪，对儿子说。
“国主，您现在可以宣布了。”礼快成了，礼乐大臣对天佑说。
“嗯！”天佑点头，看看珊珊，牵起她的手举高：“我，司马玉龙，今生只娶白珊珊一人为后——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天佑的声音很大，他想要告诉在场的所有人，告诉全世界！
“天佑哥……”珊珊的声音有些颤抖，她早已泪流满面了，她被这个深爱着的男子的简单举动感动到了。她相信她不会选错人，不会爱错人！这个此时牵着自己手的人，是她今生的唯一！
“礼成！——”礼乐大臣看着这场面，觉得超有爱，声音又亮了几分。
“好！……”小夕跟宝儿不自觉地开始拍掌，四周也响起了礼乐声，欢呼声。
——
国主寝宫，亦是新房。
珊珊静坐在铺满红色的床上，红盖头下是一张紧张到发红的脸。
天佑轻轻走过来，拿起一旁的喜秤，走近珊珊。
听到了对方熟悉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珊珊的呼吸变得急促了。天佑哥……
“珊珊。我司马玉龙今生，定不负你！”天佑轻说着，挑起了喜帕。
他的声音就像有一股魔力，深深将她吸引住。红盖头下，她红彤彤的脸颊露了出来。
天佑眼前一亮。果然，珊珊，是我最美的新娘！不，是世界上最美的新娘！
珊珊微低着头，娇羞地笑着。转而抬起头，看着丈夫。
此时的天佑，一袭红色喜服，衬得他愈发俊朗。剑眉下，是饱含深情的双眸。那双眸依旧清澈如水，给人安心。
“珊珊，你好美。”天佑有点愣。“呵呵，天佑哥……”那一声娇唤，实在让天佑的心，为之沦陷。就这么与她对视着，仿佛时间凝固了，空间里也是只有他们俩，没有新房，没有床铺，没有大红的“双喜”，一切的一切，只是二人的双眼，二人的视线。
“珊珊。”天佑牵起她的手。“天佑哥。”与他十指相扣。
他，司马玉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却只钟情于她。
她，白珊珊，天涯处处有芳草，却只对他倾心。
珊珊，最爱我的红颜知己，她爱我绝不亚于我爱她。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天佑哥，君临天下的气质，温和善良的国主，我愿为他付出一生！
“天佑哥，今晚的星星好美，你能陪我去看么？”喝过合衾酒，珊珊看着他，转头看向不远处的窗外，明亮的星星眨着眼。
“没问题。”天佑环抱起她，走出新房，一跃而起，上了房顶。他们尽可放心，今晚不会有人来打扰他们的！因为天佑都安排过了，寝宫附近，连一只蚊子都飞不进，无人会知道这里将发生什么。包括小夕这几个爱偷看的，都被乖乖地叫走咯！
珊珊轻靠在他的肩头：“真想就这样过一辈子！希望时间能停留。”“珊珊，只要你喜欢，我可以用一辈子的时间陪你看星星！”天佑依旧傻傻的，以为珊珊说的是这个。
“呵！”甜蜜一笑，“我可受不起，你可是全国子民的国主，哪能一辈子陪伴我。”“可我司马玉龙，是你白珊珊的丈夫啊！”月下的她，笑容好美，让自己看醉了。
“珊珊，你看，月圆了！”“嗯，天佑哥，我们也圆满了。”天佑轻轻覆下一吻，双唇相印，由这圆月见证他俩的地久天长。
还有，那七个每每听了都让罐子想流泪的字——
一生一世一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