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弱者说（9）

“砰”地一声，枪响了，子弹打在梁桂秋的后背上，她慢慢地倒在了卢江山的怀里。卢江山吃惊非小，他悲痛地喊着梁桂秋的名字，好让她能再睁开眼睛。梁桂秋痛苦地呻吟了一下，慢慢地说：“江……江山，我去……了，你要照顾好……咱们……孩子，让他好好……做人。”说完，她就闭上了眼睛。卢江山抚尸大哭。马廉也惊得跑了过来，想看一眼自己的嫂子。

屠轻曾被这莫名其妙的一枪蒙混了。“黑九”走过来，悄声告诉他：“红三，我是黑九。”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牌，上面是黑桃九。这时候，外面响起了警笛声，黑九听了，神色有点紧张。她急忙向窗外望去，发现黄亚华带领许多战士来到了这里。原来屠轻曾前脚走出那公寓后，秘密监视在那里的战士就向黄亚华做了汇报。黄亚华根据这个情况和马廉所提供的线索，经过详细而认真的分析，知道公寓里不会再有更多的主力敌人了。于是，他果断命令“寻猫小组”全部武装，包围那所公寓，经过十几分钟的激战，敌人全部被打光了，老阿婆也被救了出来。

之后，黄亚华顾不得喘口气，带领“寻猫小组”赶到“九虾娱乐场”。黄亚华一马当先，率领战士们向里面冲去。

卢江山在里面抱着梁桂秋的尸体悲痛欲绝，大声说着：“桂秋，你醒醒，是谁害死了你，是谁害死了你，你说呀……”马廉在一旁也十分难过，气愤地指责他：“你还问别人，这不是你害死她的吗？假如你当初回头自首，怎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卢江山发疯了，“啪”地一下，一掌打在了马廉的脸上：“你胡说！你不是我的兄弟，你背叛我！”

“黑九”趁他们兄弟二人大闹之际，示意屠轻曾快逃。屠轻曾和那四个保镖悄悄地从后窗溜走了。“黑九”走过来，大声说：“卢大哥，你们不要呆在这里吵架了，卢夫人是被保安部的人打死的，他们现在已经包围了这里，要逮捕你们。”

卢江山早已义愤填膺，现在又听说是黄亚华杀害的梁桂秋，猛地站起了身，拔出手枪，大步冲向大门，迎面正碰上黄亚华及他的“寻猫小组”。他抬手就是一枪，直向黄亚华打去。

黄亚华见状，躲闪不及，肩头挨了一枪，身子踉踉跄跄。警卫员小张见黄亚华负伤了，想扶住他。卢江山的枪又响了，子弹打在小张的左胸，小张也倒下了。

马廉见大哥妄杀好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了上去，一脚踢飞了卢江山手中的枪。卢江山一掌击来，使出了平生的力气和勇气。马廉此时也不示弱，迅速躲过他那飞来的一掌，猫腰急旋腿，直向卢江山的左腿扫去，卢江山被他扫了一下，身体站立不稳，马廉见机猛上，又连续出招。卢江山只有招架之功，他突然卖个破绽，跌倒在地上不起。马廉以为是个好机会，心里一喜，又俯冲上去，却被卢江山一个“兔子蹬鹰”直踢小腹。这一脚踢得着实厉害，本是卢江山的一个制敌的绝招，马廉敌不过，双手捂着肚子，脸色发紫。卢江山见黄亚华人多，又想到屠轻曾现在肯定去本玉洞了。他拾起地上的手枪，翻窗直向本玉洞跑去。

黑九在这兄弟两个对打时，就悄悄溜走了，她直向石凉洞奔去。在石凉洞和红三联系上后，取得金猫国宝，想一并逃走。黄亚华忍着肩头的疼痛，俯在地上看了一下小张，他已经死了。黄亚华让战士替他包扎好伤口，断断续续地说：“逮捕卢江山和屠轻曾，一个也不能让他们跑掉。金猫国宝一定要追回来。”

马廉说道：“黄校长，你有伤在身，不要去了。”黄亚华道：“不，我还要去。不过，你和战士们快去，务必严格执行命令，绝不能放过一个敌人。”马廉点了点头，和“寻猫小组”一同向本玉洞进发。

此时的卢江山把匪兵们分成两股：一股守护洞口，防止黄亚华的兵马侵犯，并让匪兵们坚守路口，以便夺得金猫国宝顺路逃走；一股由他率领入洞。他报仇心切，和众匪兵摸着黑入了洞口。由于路径极熟，各个通道相连交错均已知道，他们可以说是有战必胜。

屠轻曾人少寡助，他知道卢江山不会放过他，黄亚华更不会放过他。屠轻曾细细地考虑到，卢江山此时必定情绪不稳，头绪混乱，且让自己先定下心情，诈计服于卢江山，卢江山断然大意失荆州。

于是他吩咐打手们几句，然后埋伏起来，独留一人在洞中大呼：“屠先生，卢江山的兵已包围过来了，我们快走！”卢江山听得仔细，真个以为屠轻曾害怕了，率了众人飞跑了过去，一枪把那个呼喊的人打死，却不见屠轻曾。正纳闷间，忽然枪声大作，子弹密飞，犹如火舌乱窜。弹指之间，卢江山的人马全部倒亡。

卢江山后悔自己办事太粗心了，致使弟兄们全部死去。他紧握着枪，四下里张望。一个小男孩正蜷伏在一块大岩石后面，一动也不动，连呼吸都屏着劲。黑九听到枪声，也已顺利地进入了洞口。

屠轻曾现在可高兴了，现在只剩下卢江山一人在洞里了，还有什么所担心的？他手里端着金猫国宝，命令手下人开火打死卢江山。卢江山听见枪声，赶快躲进附近一个小洞口，再不出来。

屠轻曾他们几个人绕过那个小洞口，想逃出去，远远看见洞口外还有卢江山的人马守门，又急急退了回来。几个人都看着屠轻曾，屠轻曾道：“抓住卢江山，作一个人质，到了洞口我们便有办法出去。”

那几个打手依命，沿着那个小洞进去，寻找卢江山。卢江山在暗处，提枪就打翻了两个打手。其余的纷纷开枪射击，心里又担心打死卢江山作不了人质，两头顾虑。卢江山眼疾手快，又开枪打死了两个。

剩下的两个害怕了，返身便跑。卢江山跃下身来，开枪打中一个，再搂扳机，发现已没有子弹了。最后一个打手藏起来了，他扔了手枪，拾了两块石头，小心地向前走着。突然“铛”的一声枪响，子弹打中了卢江山的左肋骨。他一个闪身，手里的石头向开枪的地方砸去。

“哇——”地一声，那个打手被打中了。卢江山顾不着左肋被打断，疾冲上去，把那个打手揪了出来，夺了他的枪，结果了他的性命。

此时，黄亚华的军队还没有来。卢江山想在他们赶到之前，夺回金猫国宝赶快逃走。他走出小洞口，正碰上屠轻曾，两个人同时吃了一惊。他们两个同时举起了手枪，对准了对方。

“哈哈哈……”屠轻曾笑道：“卢大哥果真勇敢，不过你已负伤了。”

卢江山一字一句地说：“负伤倒不怕，你可是走不出这一个洞口，外面还有我的人。”

两个人都知道，只要一人抢先开枪，慢开枪的那人肯定会死。在这个紧急关头，也不再犹豫什么了，几乎同时，两个人都搂动了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