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弱者说（4）
C市丢失金猫国宝一案，全市人民都有耳闻，他们议论纷纷，也说不清什么头绪来，只知道国宝仍然流于敌手，真话假言胡乱传说，构成了一个神秘的故事。保安部保安科长黄亚华等了马廉两三天，不见他回来。他左思右虑这件事，知道马廉不会背叛保安部。他又派人秘密查看了卢江山所居的匪窝，那里早已空无人影。
黄亚华与马廉失去了联系，心里不免焦急，他担心金猫国宝被人卖到国外，只好一边要求上级增加兵力，加强城市戒严，一边又四处打听马廉的下落。黄亚华如此心燥不安，可高兴了一个人。他就是潜入C市的一个台湾秘密组织之首屠轻曾。
屠轻曾进入C市的目的就是破坏社会秩序，与**作对。当他听说本市丢失了价值连城的金猫国宝后，决心从中插上一手。他认为，“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乘保安部还没有找到国宝时自己先动手抢了去。
于是，他先派手下两个人探听消息，不巧这两个人被马廉给撞见了，马廉见他们行动诡秘，暗暗跟上了他们。马廉自离开卢长江之后，不想立即回到保安部见黄亚华，他要想法盗回大哥那里的国宝，再回保安部。
那两个人进了餐厅，坐下来要了酒菜。马廉跟了进来，在他们附近也坐了下来，慢慢地品着香茗。
两个人一边喝酒，一边悄声说话。
“消息可靠，金猫国宝让一个叫卢长江的人劫去了。”
“告诉屠先生，将他干掉，夺回那件宝物。”
……
马廉听的一清二楚，他上下打量这两个人，看来不像是本地人。这两个人算了账，走出了门，马廉紧紧尾随。
那两个人在路上三拐两拐，来到了一所公寓。外边看去，这所公寓似乎很大，大门是紧闭的。两个人叩了几下门，门开了，两个人进了去，门立即随手关上了。马廉急忙跑过去，沿着门缝往里瞧，什么也瞧不见。
他见四下无人，紧了紧腰带，一跃身翻上公寓的小墙，猫着腰上了房顶。他俯身向下望去，里面果然很大。他猜想，这是什么地方呢？院子里有人走动，他不敢冒然下去，正犹豫之际，他见房上飘来一缕缕青烟。
原来那边是一间灶房，灶火里的烟顺着烟囱，直在天窗里冒了出来。马廉在天窗边向里面听了一下动静，然后慢慢把身子伸进天窗，向下移去。
一个老阿婆在灶旁忙碌着做着饭汤，忽然间烟雾不往上走了。她呛得直咳嗽，以为柴湿，嘟嘟囔囔到外边拿干柴了。
马廉见老阿婆出去了，攀着墙壁，竖踩烟囱，溜了下来。他刚下来，老阿婆就拿柴进来了。她见厨灶突然钻出一个黑人，吓得扔了干柴，正欲喊人，被马廉迅速制止了。
“不要出声，老阿婆，我不会伤害你。”
“那，你是什么人？”老阿婆稍稍稳住了心神。
“我是保安部的。老阿婆，这公寓里是些什么人？”
老阿婆又惊又喜：“同志，你可救我呀。这里面全是一伙歹徒，他们是从台湾来的，要到这个城市扰乱人们安全，还把我抓在这里给他们做饭。我家里还有儿孙满堂呦，你救一下我吧。”老阿婆说着话，老泪纵横。
马廉说：“老阿婆，您别着急，我们一定想法子就出您。现在您快端上饭菜去，看他们说些什么。”
老阿婆依了马廉的话，用袖子擦干了眼泪，端了饭菜上去了。马廉在厨房里停留了好长时间，听到院子里有人骂骂咧咧的，好像要进厨房。他急忙跃上灶台，复攀在烟囱上。
老阿婆和一个男人走了出来。她神色紧张，见马廉隐藏了，稍稍放心。那男人骂饭菜做得太差，说她是老不死的。男人走到灶台，现在只要他一抬头，就能看见马廉。马廉也做好了准备，他一抬头，就立即用脚踢倒他。
那男人只说了一声“好好地重新做饭，尽早端上去”，便出去了。马廉跳了下来问老阿婆情况，老阿婆向他说了一遍。
原来被马廉跟踪的那两个男人进了公寓，直找屠轻曾。屠轻曾问他们可有什么消息。那探子道：“屠先生，金猫国宝是被一个叫卢江山的人劫去了。我们是在‘花花迷楼’遇到了三个嫖客。这三个色鬼是卢江山的手下兄弟。他们为了讨女人欢心，说出了金猫国宝是他们的大哥所盗。于是，我们想法子和他们混熟了，以便进一步得到更可靠的消息。可是这几天，那三个色鬼竟不去‘花花迷楼’了。”
屠轻曾说：“这么说，你们和他们断线了？那我还怎么去找卢江山？”探子道：“屠先生往下听，虽然我们见不到那三个色鬼，可他们曾说过，他们的卢大哥从不到那‘花花迷楼’，却经常去‘九虾娱乐场’消夜。”
屠轻曾听了之后，“嘿嘿”笑了几声，吩咐下人：“命令我的四个保镖，今晚我要去‘九虾娱乐场’。我要会一会那个卢江山。”
马廉听了老阿婆说来的消息，谢过她，潜出了那所公寓。他要去找大哥卢江山，他不忍心大哥有什么意外。如果他见到别人要害自己的大哥而自己又不去保护他时，他会感到痛心。无论如何，他们毕竟是生死患难的弟兄。他知道大哥和他的弟兄们秘密转移到“九虾娱乐场”附近的居民区了。卢江山喜欢看女人跳舞，但他没有任何杂念。“九虾娱乐场”是九个漂亮的女人开办的场所，她们用自己的艳容丽貌招引来众多的男人，使他们都为之倾倒。
马廉急忙向卢江山的住处走去。行了一程，他寻思，我倒不如先告诉黄校长，让他派人包围了“九虾娱乐场”，将他们一网打尽。于是，他返了回来，向保安部走去。又行了一程，他又寻思，假若卢大哥去“九虾娱乐场”时不拿金猫国宝，虽然能捉拿了他们，却打草惊蛇，反为不美。还是去找卢大哥先通告他一声吧。这样想着，又重新折回来，这样一倒弄，他在路上花费了不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