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婚后插曲

婚期过后。子涵从同学处获知，国家开始了自学考试制度。于是，他到县教育局报名参加汉语言文学专业考试。

在报名现场.他发现陶师傅正在填表。

“陶师傅，你也来报名？”子涵向她打招呼.

陶师傅站了起来，一度水灵灵的大眼显得有点忧郁，她嘴角动了几动，身子有点趔趄.大概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将椅子朝子涵跟前挪动了一下，招呼他坐下.子涵说声“谢谢.”然后问:“陶师傅报哪个专业?”

“汉语言文学。”陶常秀瞟了一眼对方:“你呢?”

“我们是同学。”子涵开了个玩笑，但见陶常秀一脸红晕.

沉默一会后，子涵忽然想起了什么:“陶师傅，我结婚时听说你病了?”

陶常秀不答。转而问:“她还好吗?”

苏子涵哪知道对方复杂的内心世界:“她就是我心中的林妹妹。”

陶常秀低着头，嘴唇抽搐着:“再见......”

苏子涵望着陶师傅远去的背影，内心涌起一种说不清的滋味。

“子涵。。。。。你也来报名？”一只手拍着他的肩膀道。子涵本能地一转身，手中的2B铅笔失落在地：原来是高中同学秦东，与自已、张君宜、陈荣并称“蒙山四君子。”

“是啊，老同学，可把你找到了。。。。。。”苏子涵紧紧握住老同学的的手，不无责备地说：“我结婚时，咱们‘蒙山四君子’，独差你一个。。。。。。”

“别提了，”秦东摇了摇头：“想到东北体验北大荒生活，出个诗集，结果大病了一场。。。。。。”，他叹了一口气。弯腰将子涵的铅笔捡起来，递给建秋。子涵接过铅笔，在报名表上涂完表，将报名表交上去后，拉着老同学去饭馆叙旧。

同学五年重逢，自然是开怀畅饮。子涵首先举杯二人五年后重逢，并提到了在学校两人的约定。子涵当时是在一九八三年，他去县一中复读，就在一个班读文科，秦东在班里有“秦大诗人之称”，而子涵又酷爱文学，也喜欢写诗，两人惺惺相惜，共同立下了当作家的远大理想。

“什么约定？”秦东将不解写在脸上。

“君子协定都忘了，该罚！”建秋举起酒杯，摇头晃脑地朗诵道：“弟兄携手出俗伦，要做雄才震世人，壮志十年难遂愿，投身东海葬英魂。。。。。。真怀念那时候啊！”子涵一饮而尽。

“理想和现实毕竟有差距。。。。。。”秦东一仰脖子喝了下去，低着头自言自语道：“写作不能当饭吃。。。。。。”

后，二人猜拳行酒令。规则是，谁输了就喝一杯。秦东不善此道，连喝四杯后，醉意朦胧地问：“子涵，你给老同学说实话，尊夫人比杨虹漂亮吗？”

杨虹是子涵在高中时的初恋，但不知什么原因不辞而别，令子涵消沉了很长时间。

“提她干什么？”子涵一饮而尽，低下头，右手攥着酒杯。

“老同学说得对。。。。。。”秦东给老同学倒满杯后，又给自己倒上，因为头有点晕，因此洒了桌上一片，他举起酒杯跟子涵碰了一下：“喝酒。。。。。。”

子涵也觉得有点头晕，秦东要给他倒酒，他用力用手按住酒杯，秦东拉开他的手，倒得溢出杯外。他端给子涵：“老同学，喝了这杯酒，我送给你一句话。。。。。。”

。。。。。。

……

子涵从朋友处喝酒回来，猛地蹲在沙发上，并点上了一枝烟。

“给我倒点茶！”子涵微含醉意地把身子一挺，头向后仰。

“你没看见吗？”玉芬铺展着被面：“我正忙着呢！”她下意识地扇动着空气中的烟味：“你怎么学起抽烟来啦？”

“男人嘛......”子涵嘴开始不听使唤：“烟酒......不分家嘛！”

玉芬铺展完被面后，端给他一杯水。子涵喝了两口后，就躺在沙发上打起了呼噜。

停了一会儿，只听他嘴里咕噜着：“常秀，你不了解我......”

玉芬心里一紧：“常秀?一个女人的名字，莫非......”她贴近他，想听他再说下去，他却睡着了。

晚上，玉芬做好饭后，子涵也醒了，他只感到有点头痛。

“先喝点萝卜汤，我的大功臣。”玉芬将萝卜汤放到床头桌子上。

子涵喝了两口汤后，有点抱歉地说：“我到县城碰到了几个好同学，多喝了几杯......”

玉芬不答，良顷，玉芬突然问了一句：“常秀是谁？”

子涵一怔：“她，是我在一开始上班时的师傅，你问她干啥？”

“是你刚才在梦里呼唤的名字......不会是你梦中情人吧？”玉芬似笑非笑地逼视着子涵。

“看你想到那里去了？我发誓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子涵将手举向头顶。

“你不用紧张，”玉芬娇嗔地戳着他的眉头：“量你有这个贼心没这个贼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