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华游击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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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永安来到管家门前,担心那只大黄狗再扑出来,他没有直接从前门进去,而是绕到了房后。在窗子下轻轻地拍了两下。

“半夜三更的,打什么窗户,你是谁?”是管家老婆的声音。

“我找胡管家有急事。”永平答道。

“他没有回来。”胡管家的女人不耐烦地说。

永安站在那里不知该如何是好了他想:“他能到那儿去呢,是跟叶世谋一块去了镇公所,还是在叶世谋的家里?镇公所自己不能去,可要是叶世谋的家里,自己难道还不能去吗?叶世谋正忙着给保警团出谋划策锅害人,我何不偷偷到叶世谋家里看看呢?如果找不到管家就一把火烧了叶家大院,出出心中这口恶气。”拿定了主意,他就向叶世谋的家里走去。

永安到过叶家大院,那还是他帮别人交租时去过,那院子可真是大啊,足足占了五六亩地。不过那也只是个大概印象。现在他要去叶家大院找一个人,那可真是有点难,但一想到哥哥还在镇公所里爱罪他就什么都不顾了,再难他也要试一试。

管家会在什么地方?他在不在叶家大院永安心里一点底都没有,他想先进了院子看看再说,或许还能碰上胡管家。

漆黑的大门紧紧地闭着,他轻轻地推了推那大门纹丝不动,看来只有翻院墙这一条路了。

永安绕过大门来到紧挨坡跟的院墙下,院墙很高,人根本无法上去,他在院墙底下转了好一阵仍无计可施。他又向北走了一段,发现这里有一棵小杨树,这棵杨树虽然不算很粗,但绝对能把他送过院墙。永安攀住小树,脚刚离地,这棵小树就被压弯了,但树身刚好斜靠在院墙上,这样他就顺着小树毫不费力的攀了上去。他怕附近有人便揭了片瓦轻轻扔了下去,观察了好大一会见没有什么动静便轻轻地跳了下去。

他向四周看了看。这儿是一个小院,是伙计们住的地方,他来过这里。他又顺着小路向前走了一段,前面又是一个小院。这个院子不大,院墙很底,可以看见里面的花园,及院子中间的那棵小树,不过树上的叶子都落光了,也认不出那是一棵什么树。永安用手攀住院墙顶部,脚下踩在院墙的花窗上,轻轻一跃就上去了。他向下看了看,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就跳了下去,可是当他的双脚刚一落地,不知从那里窜出来一条大狗,它狂吠着猛扑过来,永安吓了一跳,他本能地向后退了几步,谁知脚下一绊,竟仰面摔倒。他的手触到了一块砖头,他马上把它攥在手里,一跃而起。那只狗张着大口向他猛扑过来,他看准时机照准那狗的脑袋猛砸一砖,狗一下子跳了起来,发出凄惨的叫声,跳过院墙,逃到了很远的地方大声的叫着。

寂静叶家大院,被一阵狗叫搅乱了。永安见院墙下有一丛修竹,他立即闪了进去平息静气地观察着,一会儿房子的灯亮了,但一会儿又熄了,只见一个男人一边穿衣服一边从里面跑出来,他没有来得及开院门,从院墙上一跃而过,永安看出来了,那个人正是管家,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他马上翻过院墙跟了上去。

小房里的灯又亮起来,三姨太出来了。整个院子的灯全亮了,家人丫环们全都起来了。大太太问:“怎么了?”

众人都回答:“不知道。”

三姨太也说:“她睡的正香不知道狗怎么就叫了,起来什么也没有发现。”

大太太吩咐家人打着火把在院子里前前后后仔仔细细地查看了一遍,结果什么也没有发现。她又让家人在整个院子里再仔细地察看了一番看是不是有什么人进来了,家人们手执火把到各个院子逐个查看去了。

一会儿,查看的几个人都陆续地回来了,还是什么也没有发现。一个家人说:“那只狗不知怎么了头上流着血,像是受了重伤。”

大太太让家人把狗牵去上了点药,对三姨太说:“你可要小心,回房睡去吧!”

三姨太进了小院。大太太又对大伙说:“都回去吧,先歇着,天明了再说。”

众人也都各自回房去了。

她转身问身边的丫环,“你今天晚上见过胡管家吗?”

丫环说:“天刚黑时见胡管家进了三姨太的院子,现在恐怕早就回去了。”

大太太什么也没有说,站在那里好一会才带着丫环回院子去了。

闹哄哄的叶家大院又恢复了宁静。

永安跟在管家身后,见管家来到伙计歇息的小院门前,掏出钥匙开了门就闪了进去。

永安也躲进了小院旁边的草跺里。他看几个家人举着火把在院子里照了照又匆匆地出去了。过了好一会再没见没有什么动静,他正想出来。

这时房门轻轻地打开了,管家一闪身出了屋子,轻手轻脚的向大门走去。

永安从草跺突然走了出来站在了管家身后,用手在他的肩上拍了一下。只见他浑身哆嗦了一下,回过头来看到一个人影站在身后吓得“妈呀”一声就瘫了。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双腿一不停地打颤,怎么也站不起来。

“坐在地上干什么,叶镇长的大管家,不至于那么一点胆子吧。”永安叽笑着说。

管家听到说话声,这才回过头来看了看,当他看清是永安时,一下子站了起来:“我的老天爷,原来的你,你是想吓死我呀,三更半夜,你来做什么?”

“我来做什么,我想你是能猜出来的。”

管家听永安这么一说,突然恍然大悟,他说:“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是为了你哥哥来的。”

“算你猜对了,我正是为他而来的。”

“这个忙我可帮不上,你还是找别人吧。”

“不要把话说的那么绝,再好好想想。”

“想什么呀,这是叶镇长的家,人可多了,”

“人多又怎么了,你胡管家还不是照样和三姨太在偷情吗?”

“你——你——别胡说,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胡管家说话的声音小了很多。

“我想你总不至于让我把你干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给嚷嚷出去吧。”

“我算是服了你了,咱们打天窗说亮话,你想知道什么,我告诉你吧!”

“这不就对了吗,上次我们就合作的很好嘛,我哥关在哪?”永安泠冷地问。

“他被关在镇公所的柴房里,那儿有一个班的士兵看守,另外豹子还带着几个保丁就埋伏在柴房里,专等着你们去救人哩,你最好别打救人的主意了,你们还是想别的办法吧。”

“这不用你管,你只说叶镇长在哪里住,看守镇公所的保丁在那里住,还没有别的什么人防守镇公所。还有柴房的具体位置,及周围的情况。”

管家吱唔了半天,说话吞吞吞吐吐,永安一句也没听懂。他拍了拍管家的肩膀说:“我看你不想说,我也不强求,只不过你可要小心啊。说着永安装出要走的样子,胡管家着急了,他一把拉住永安的袖子说;“永安老弟,你可不能过河拆桥啊!我们上次就说好的,咱以后各走各的道,可你这次又来了,你要知道,你问的情况,我能说吗,你这不是要我的命吗?”管家着急地说。

“不不能说,可你想过没有,你和三姨太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叶世谋知道了难道还能让你活着。”

“他能信你的话?”

“叶世谋那么重的疑心,我就不信他能无动于衷,李木匠那儿去了你知道吗?”

“那儿去了?”

“告诉你吧,被叶世谋活埋了。”

“啊?——”

“他能活埋李木匠,也能活埋你。”

“这——怎么——可——可——能?”

“别费话了,你到是说不说,不说我可要走了。”

“好了,我全告诉你,可这是最后一次了,下次千万不要再找我了。你要知道,我可是在玩命啊!”

“下次,下次再说吧!”永安并没有把门关死。

胡管家小声地说:“我怎么碰上了你这个摧命的。”

永安笑了笑,没说什么,管家把镇公所的情况详细的给永安说了一遍,永安记下了,然后永安对管家说:“谢谢你,把我送出去吧。”

“你刚才是怎么进来的?”胡管家不情愿的问。

“我刚才是从院墙上过来的,那儿太高了,我现在上不去。”永安说。

“你跟我来。”管家没好气的说。

永安跟在管家的身后,绕过了两进院子,来到了一个小院,只见管家掏出钥匙,打开了小院的一扇小门,他把永安让了进去。这个小院就紧挨院墙,是叶镇长家的厨房,院子里有一口井,井旁边有一个小巷,顺着小巷走了十多米有个小小的后门。管家开了后门,对永安说:“你从这里出去向后走,到了坡跟有一条小路一直就通到葫芦口。”说完管家就退了回去从里边把门关了。

永安向后走了一段果然坡跟有一条小路,他顺着小路一直走,不一会果真就到了到了葫芦口。

一出葫芦口就看见高强和爹爹在葫芦口等着他,见他下了砭道忙迎了上来。

永安见高强冷的直打哆嗦,急忙搀扶着他向家走去。

进了门,永安把管家说的情况向大家说了一遍,半天众人都不说话,谁都想不出一个好的办法把永平安全救出。

明德看大家拿不出什么好的办法,更是着急,他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突然一拍大腿说:“我看还不如这样,我们用火烧他狗日的,只要院子起了火,不怕豹子不出来,只要他出来了,我们趁乱进去救人。”

高强想了一会说:“我看这个办法还能行,只是柴房一着火,永平可就危险了,要是万一烧到了永平怎么办。”

李木匠说:“天黑,只要一起火,他们什么都顾不上了,我们可趁黑见机行事。”

高强说:“好,就这么办,现在还来得及,鸡还没有叫,离天明还有几个时辰,到了后半夜也是敌人防备最松懈的时候,我们立刻准备。”

明德说:“要是把永平救出来,这个家恐怕是呆不成了,我们得另找一个地方落脚。”

永安说:“我们能上哪里去呢?”

明德想了想说:“我们干脆先离开金安到外地躲一阵子。从葫芦坪进葫芦峪,不到三十里有一个凤凰沟,凤凰沟里有一个村子叫凤凰村,凤凰村不大只有五六十户人家,属华县管辖。华县县城在秦岭的北面,而凤凰沟在秦岭的南面,所以那里是山高皇帝远,很少有政府官员到那里去,更妙的是离凤凰村不远的凤凰岭上有个三仙洞,那三仙洞三个洞口相挨,洞里有小洞相连,洞口十分隐蔽。我上山采药时到过那个地方,我们先在到三仙洞那儿躲一阵子再说。”

大家都觉得这个办法好。

高强说:“永安和李木匠去救人,我和大叔去把玉婷她们接来在葫芦口等你们。”

明德觉得两个人去太少,也要去,高强挡住了。他说:“他们可以叫上长贵,三个人足够了。人多了反而不好,他们是偷偷摸进去,不是去和敌人硬拼。要见机行事,趁乱救人。”永安点点头。

高强接着又说:“我去庙沟把玉婷她们几个接回来,明德大叔就在家里收实一下,我们这一走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家里又成了这个样子。”

明德把家里能带走的东西都准备好,特别是吃的东西,他找了两个筐,把东西都放进去,然后担着担子,和永平妈一块来到了葫芦口,他把担子担到葫芦口的乱坟滩让永安娘在这里等候,他担心永安能不能把永平安全救出,所以他又去金安街打探消息。

永安和李木匠每人怀里别着一把短枪向镇公所走去,他们过了河,刚到西街楼,就看到有个人在区公所门前不远的地方走来走去,永安看那人就像是姐夫陈长贵。

原来长贵一大早出门去了,他回来已经是快下午了,不见了永贞,他四处寻找,也没有找到。他正要过河去岳父家时,看见了敌人抓了永平回到了镇公所。他立刻回到了家里,准备到了晚上再想办法把永平再救出来,可是一直到了后半夜,他也没有找到下手的机会。正当他左右为难的时候,他看见了两个黑影,他认出了那是永安和李木匠。正想上前打声招乎,又怕惊动了镇公所门口的岗哨,所以便躲在暗处注意观察。

永安和李木匠紧贴着墙眼向前走,快到镇公所门前时,永安感觉一身后有人,扭头一看见是长贵,忙给他做了一个不要出声的动作,接着把他拉到墙边,把他们商量好的计划给长贵说了一遍。

长贵听后说行:“就这么办。”

长贵虽然在金安街东街楼外面住,但对街道的巷巷道道还是很熟悉的。他听说永平被关在了柴房,就带着永安绕到了镇公所的房后,指着一间房子说:“这就镇公所的柴房,我们就从后边给他放火。”又指着另外一处房子说:“金安镇的保丁就住在这里,我看不如我们把柴房掏个洞,从洞里钻进去把人救出来。等人出来后我们再放火。”

永安觉得这个办法好,于是他和李木匠一起动手掏洞。墙是用土坯砌成的,开始非常难掏,当一个土坯完全掏出来后,就容易的多了。但为了不至于惊动保丁,永安还是小心翼翼的轻轻撬动,以免发出声响。透过新掏的窟窿可以看见里边的一切,几个保丁抱着枪蹲在草跺上打磕睡,永平被捆着手脚,也坐在草跺上打盹。只是窟窿太小了,人跟本无法进去。这时长贵提着一个桶来到了永安跟前,他说用水浇,这样好挖一点,长贵慢慢地给土墙上淋水,永安和李木匠慢慢的挖,小洞在一点一点的扩大,不大一会,就能容一个人进出了。

长贵慢慢地从这个洞中钻了进去。这时有个保丁,伸了个懒腰站起来了,长贵急忙躺在了草跺上。这个保丁四处看了看,突然看到了后墙透出了一点亮光,就走了过来。还没有等他走到跟前,就被钻进去的长贵一下子扑倒在地,一把短刀从后心剌穿了他的胸膛。长贵迅速滚向一边的草堆里,他一面给永平松绑,一面点着了火。那个保丁虽然没有叫出来,但是挣扎声还是惊动了其它几个保丁。那几个保丁一起围上来,还眯眯糊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到那个保丁躺上地上蹬腿,还以为这个保丁得了什么急病了。都一起动手准备把这个保丁向外面抬,当发现这个保丁身下的血迹时,知道是被人捅了一刀,正在他们要喊时,突然发现草跺点着火了,他们放下那个保丁的尸体,立刻向外跑,可是柴门还被锁着开不开,急得他们在里边大喊大叫。

这时永安和李木匠也把外面保丁住的房子点着了。保丁们像没头苍蝇一样到处乱窜。有的只穿着一条短裤,有的什么也没穿,整个镇公所乱成了一团。豹子此时刚从厕所出来,见保丁们的住房起了火,他怕叶世谋出事,就向叶世谋的住处跑去。

叶世谋睡梦中被豹子连被子抱了出来,他看到大院浓烟四起人们向没头苍蝇一样从房子里逃出来,他用枪对着空中乱放了一通,才稳住了混乱的局面。叶世谋让魏开泰负责救火,他对豹子耳语了一阵,豹子使带了一一伙人出了大门,他见他的住处没有起火又回去穿好衣服向豹子带的那伙人追去。

柴房里火势越来越大,长贵拉着永平摸到了后墙的窟窿跟前,这时浓烟熏得他睁不开眼睛,凭着感觉才摸到了那个洞口,永安早在洞外接应,长贵等永平爬出了去,他才钻了出来。

他刚准备要走的时候,看一个保丁也从那个洞口向外爬,他上去就是一脚,谁知那个保丁,竟抱着他的脚不放,不管他怎么甩也甩不开,这时永安赶过来掏出匕首从洞中剌过去,正好剌中那家伙的眼睛,那保丁疼痛难忍,不得不松了手,长贵长才把腿拨了出来。

永平并没有受什么太重的伤,敌人还没有来得及折磨他,就被救了出来了。敌人在镇公所的院子里救火,谁也不会想到他们竟从后墙挖了个洞,不声不响地把人救走了。

永安见到哥哥平安出来非常高兴。他拉着永平的手前后左右看了又看,只是“嘿,嘿”笑着。

长贵说:“快走吧,不要耽误时间了。我们从这里穿过去就是街后,先不过河,直接上后山,绕过街道,再下山,过了河就是葫芦口,免得再碰上敌人。”

大家就跟在长贵的身后向后山摸去。

刚出了后街,就在他们准备上山的时候,前面有一伙人挡住了去路,永安一看竟然是叶世谋。

原来叶世谋看到保丁们住的房子起了火时,他就有了疑心,当柴房也着了火后,他就更加相信是尚家人救人来了,他只是让人加强防守大门,但一直没有见到有什么人在大院里活动,他让豹子去柴房看看,豹子看到后墙被挖了一个大洞,人犯早已逃出忙回来报告给了叶世谋,叶世谋料想到永安救出人后不敢走街道,一定会从后山绕过去。所以他让豹子带人守在了通往后山的路上。

长贵看到叶世谋后忙带着大家向后撤,又从麦地里向河边跑去,叶世谋在后面紧追不放。虽然麦地里没有庶蔽,但是晚上,敌人还是不敢太靠近了,永平和永安的枪都打的很准,追在前面的几个保丁先后被打倒,后面的保丁再也不敢大胆地追了。只是大声嚷着,放着冷枪,永安他们冲到了河边,长贵带着李木匠先过河,永安和永平就爬在河堤上阻击。

长贵和李木匠过了河,大声地喊:“永平永安你们快过河,我掩护。”永平和永安立即下了河堤,可是他们两个枪刚一停,还没到河中心,敌人就追上来了。河滩里石头多跑不快,冰又太滑,永安和永平都几次摔倒,再爬起来,这时敌人已经上了身后的河堤,他们看到永安和永平还在河滩时,就加强了火力,子弹在兄弟俩的身边乱窜,他们两个人只好爬在石头后边向对面射击,不敢转身。李木匠和长贵干着急没有办法。就这样敌人不敢下河,永安和永平也不敢上河堤。

这时明德和高强来了,明德用那支**一枪打过去就有三个人被打倒,敌人火力一下子弱了下去,再加上高强的一支长枪百发百中,对面的敌人一刹那就有几个人同时受伤,永安和永平趁着这个机会立刻向对面的河堤冲了过来。李木匠和长贵伸手把他们二人拽了上来。等敌人回过了神时二人已经上了河堤。枪声又响了起来,子弹嗖嗖的向这边射过来。这时明德的**药也装好了,又是一枪打了过去,**的杀伤半径大,明德又下了特别多的铁条,再加上距离又不远,又有几个敌人被打中。高强看敌人火力被压了下去,急忙让明德趁此机会带着大家撤下了河堤。向葫芦口而去,敌人眼看永平被救走也无计可施,放了一阵枪,不得不退了回去。

明德看到永平永安回来了,心里十分高兴。他上下打量了一翻两个儿子,见他们都毫发未伤,这才带着大家一起到葫芦口的乱坟滩和永平妈混合。

原来高强把永贞、玉婷接到葫芦口,见永安还不有把永平救回来,他有点放心不下,让玉婷在原地照顾一伙妇女,他过来接应。当他听到枪响后,他还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接着镇公所的方向出现了一片火光,他才知道永安他们动手了,但是不是顺利,他心里还是吃不准,正准备过河去。突然听到街后的山坡下响起了枪声,他猜想那一定是永安他们退到了坡下,正想过河去接应,就在他正过到河中心的时候,枪声就在他上游响了起来。他退了回来,又向上游赶过过,正好遇上明德大叔。

永平妈见到儿子被平安救回,一颗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玉婷见到永安,也急忙迎上去问长问短。一家人总算是又凑到了一块,大家的心里也十分的喜欢。明德对大家说:“现在我们是有家不能回,我只好带着大家流浪了。”他看了看玉婷又接着说:“不知玉婷姑娘能不能吃得了苦。”

玉婷笑着说:“大家能吃得了苦,我自然也能吃得了苦,只要能和大家在一起,什么苦我也不怕。”

高强对大家说:“我们现在手里有了武器,什么也不怕了,过一阵子,我一定带着大家打回来。”

李木匠操着河南口音忙问:“那我们是不是要落草为寇了?”

高强笑道:“不是落草为寇,而是我要带着你们走上革命的道路。”大家早已从高强口中懂得了不少革命道埋,自然非常乐意。一路上大家又说又笑的向秦岭深处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