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程艺
追梦第三章
见程艺闭了嘴，嫂子盯着程艺说道：“你现在最好把精力用在生意上，现在这个世道只有钱才是万能的。没有钱那条路都走不通。”程艺虽然不满嫂子的言论，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还是懂的。程艺脸上虽不是那么好看，但还是点了点头表示认同嫂子的观点。
“钱不是万能，没钱万万不能，这都是那百年的事情了，要你来说。”程强抢白了嫂子两句，又说开了笑话：“给你们说个挣钱的妙招……听不听。”程强笑着挨个问。吴程点着头说：“快说啥？”“又想说啥怪事，不听。”嫂子坚决地说。程强不看嫂子自己先大笑了三声说：“每天早上7点准时化妆，将自己的手臂反绑，然后用一件衣服罩住，头向后扭，舌头半伸，再抹一把泥在脸上，8点30分准时站到天桥上，我保你一天挣几百元。”程强说完自己又哈哈大笑起来。程纬皱了皱眉头，有点生气地说“你怎么会这样不入流。真不相信你是教授的儿子。”“呵呵，呵呵，这点幽默都没得还教授。”程强抢白程纬。程艺听了心里特别不好受，忍了很久说“程强，你认为你姑到了这样的程度吗？需要依靠乞讨……”“程艺，他绝没这个意思，”他那张嘴油腔滑调贯了，你千万不要生气。”嫂子赶紧站起来拉着程艺辩解。“摆个笑话，你这样当真，呵，程家人真小气。”程强拉长了脸说。“本来就是吗？我妈就是小气鬼。”吴程打着帮腔。
“哟，都7点了。我该走了，儿子你该走了吧。”嫂子看了墙上挂的钟，站起来紧张地对程强说。
嫂子在建华职院任教，建华职院离百大有12公里，校车7点30分会在百大7路公交站接送老师，一般在站台上停5分钟。程强则在百城电子科大上大二，百城电子科大距百大更远，先在百大坐36路到九里题公交总站转车到石阶场再转乘3路公交车到电子科大。所以他们想赶回学校必须马上走。平时，家里只有程纬一个人在家，程强母子都是星期五晚上回家，周日晚上回校。
“程艺，我走了，这周就麻烦你帮忙做些家务，在生活上多照顾你二哥一些。吴程努力哟，我走了。”嫂子换了衣服稍稍打扮了一下，就出门了，紧接着程强也走了。
若大的客厅一下子静了下来。“吴程，春节时看过大会片吗？这次很多人认为影评分析有可能会考《千里走单骑》”程纬问吴程。
“没看，”吴程无所谓地说。
“你想不想考这个专业！”程纬见吴程一付无所谓地样子有点生气地说。
“我对这个专业并不了解，要学些什么？考些什么都一无所知。叫我怎么说？”
“编导专业主考3门，讲故事、广告创意，这两门都是面试，影评分析一门笔试，总分300分。一般联考的题都不是很难，所以只要你在强化班这7天认真听讲，以你的聪明才智和文字功底应该没问题。”程纬仔细地给吴程作了讲解。
“哦。但我从来没写过影评分析，连范例都没看过。”吴程提出具体问题。
“走，马上下去买专业书阅读。”程纬说完就拉起吴程下楼买书去了。
其实，程艺早就到书店去看了编导方面的专业书了，昂贵的书价把她的手烫得连一页纸都拿不了。她心想7天的强化培训班就收了500元的资料费，应该有资料，儿子真正进入角色就应该听得懂老师的课程，就应该考得起。
程艺把碗筷洗了后拖完了地，二哥和吴程才回来，两个人抱了两摞书/。吴程说：“书好贵约，这些就是500多元钱。
“程艺，你看理想和现实有多矛盾，如果我为了理想就没钱买回这些书。”程纬有点得意。
“吴程，这些书就交给你了，好好学！”程纬拍了拍吴程的肩，转身回他的卧室去了。
培训第一天，吴程就被编导老师描绘的编导前景吸引了。老师要求练习普通话，他回到家里，任何时候都说普通话，虽然有些别扭，但程艺还是很高兴，毕竟儿子喜欢，喜欢就有了动力。心里想着暗地里有程纬帮忙，儿子自己又这样努力，锦绣前程只等吴程坐上成功直通车直达嘎纳电影节，中国又一个国际知名导演吴程出世了。程艺的心里甜得就象浸在蜂蜜中。没曾想，晴天一个霹雳打碎了程艺的美梦。
“程艺，止住血没有。”大姐和大姐夫来了，他们见程艺站在走廊上辟头就问。“刚才才屙了大半盆。”程艺和大姐他们一起进了病房。嫂子见他们来了后，自己先走了出去，等他们都出来了，嫂子才从包里拿出两份病危通知书。呜咽着说：“医生说，下午如果还不能止血就……就……”嫂子再也说不下去了，任泪水无声地流。程艺、大姐、大姐夫都跟着暗自垂泪。
“我们应该马上找医生。”大姐甩了甩头说。
“百大刘书记找了医院，还有些朋友也找了专家，说1点钟会诊。现在医院已经用了最好的止血药，已经输了5袋血了。”
“程艺，程艺，”听到程纬的喊声，大家一起跑了进去。
“程艺，你回去给吴程煮饭，我这里有你嫂子，还有大姐他们，吴程今天正是关键时刻，考完了来给我汇报。”程纬起初有点严肃，后来又恢复了他一贯的幽默。
程艺看了看时间就告辞回家了。儿子考得还满意吧？她在心里自问，今天是面试，练习了那么久的普通话，讲了那么多的小故事，应该没问题吧！程艺一路想着回了家。
“妈，我运气好极了，今天我抽的题最好答，讲故事的题目是洗澡，广告是禁止抽烟，要求答6分钟，我只用了5分钟，全部搞定。程艺一到家吴程就兴奋地说起了考试的情况，一边摆一边配合动作。程艺见儿子高兴的样子，心里也象吃了定心丸，至少他自己是满意的。
嗨，二舅怎么样？吴程关心地问。“还没止住血。程艺忧心忡忡地答。
钉铃铃，电话响了，程艺拿起话筒，“喂，程艺，程纬止住血了。医生确诊他是肝硬化引起的动脉曲张，食道上的三根动脉血管破裂了，现在做了结扎手术，暂时没危险了。”电话是大姐打来的。程艺悬起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