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以彼道,还彼身(上)
这个世界上的格斗技绝非只有东方武学系统,大多数民族都有其独有的自卫防身技。
法国踢腿术则例外,它的形成据说是法国国王路易十四发布[黑法]允许买卖奴隶,民间盗匪横行。
踢腿术最先产生于盗匪团中,据说盗匪们闲得无聊的时候会玩掌掴耳光的游戏,慢慢形成了匪徒和匪徒之间的格斗比赛并且产生了独特的风格。
总之,传说中这是一种盗匪传授给歹徒,歹徒传授给流氓的凶狠格斗技,在十九世纪,掌握踢腿术的大多都是歹徒。
这种歹徒格斗技几乎没什么防御特色,腿法是其特色,几乎不用拳头,但是可以用手掌扇耳光。
布尔热-莫努里是一个纯粹的法国踢腿术习练者,他可以轻松一脚踢飞别人叼在嘴边的香烟的烟头,而香烟纹丝不动。
不过,王彤也不是普通人,怎么着也是被小白老师调教过的特警学院精英,眼光狠辣已经颇有小白的风格,看布尔热-莫努里一个斧腿劈向自己的胸膛,不但不躲避反而飞起一脚向布尔热-莫努里的脚筋铲去。
法国佬眼睛一眯,劈在空中的腿硬生生往旁边滑去,动作之快,连小白都有些赞叹:都说法国踢腿术可以在一秒钟之内连接三次踢中站在面前的人的耳垂,果然有些门道。
布尔热-莫努里的脚甫一落下,在地上轻轻一弹而起,[啪]一腿踢在了王彤的胳膊上。
王大队长绝对是属于硬抗型选手,用小白老师的话来说,就是有点愣头青,一个铲脚落空,不躲不闪,脚一落地,顿时抬膝在空中划了一个弧线,一个狠辣的鞭踢对着法国佬的脑袋狠狠抽了出去。
而法国佬出腿极快,踢中王彤一脚后借力反弹又是一脚,且还有后发先至的趋势,这一脚高度更高,也是对着王彤的脑袋。
几乎是在同时发出两声闷响,两人一先一后都踢中了对方的脑袋。
王大队长脚下一个踉跄,温秀苹老师捂着嘴巴发出一声低呼,而小白似乎早就料到,挑了挑眉头,低声骂了一句,“这家伙,还是这副硬吃硬的脾气,一点长进都没有……”
而随着沐白一声低骂,法国佬轰然倒地,双腿的肌肉还神经性抽搐了几下,四周的人群[哗]一声,似乎没料到卖相那么好的法国佬如此不经打。
“靠,腿快就了不起啊!”王彤恶狠狠擦了擦嘴巴的血迹,一口血沫子吐在了地上,心中非常痛快,男人打架的时候都会很爽,哪怕他是一个优秀的警察叔叔。
丁兆伦脸色难看,而那位十大富豪之一的丁度山,看起来也不过四十岁的样子,略有些胖,气度倒还是很稳健,坐在那儿依然不动,“弗朗西斯科。”俄罗斯保镖凑了过去,用很不熟练的粤语对他说道:“那个坐着的男子是个高手,一对二,我把握不大。”
丁度山皱了皱眉,而他对面的小白老师也有人在打圆场。
“别打了好不好。”金玥玥软语哀求,而沙文老师这时候在他耳边低声说:“那个家伙叫弗朗西斯科.伊万洛夫,是国际空手道联盟极真会馆俄罗斯本部的高手,得过两届空手道世界冠军,是个很厉害的家伙,算了罢!”
可惜,小白老师已经起了惹事的心,哪里肯就此罢休。
冷笑了笑,他突然站了起来,大踏步走了过去,对面的伊万洛夫愣了一下,随即挡在了丁氏叔侄跟前。
可惜,沐白根本就不是冲他们去的,只是走到林清雪跟前,然后一伸手拉住她手腕就把她拽了起来。
到底是二十年第一美人,居然很镇定,一张嘴,嗓音酥糯甜美,“你干什么?”
一瞬间,沐白甚至有点想流泪,自己有多少年没听见她说话了?
只是,他对这个女人实在是又爱又恨,如果此刻四周无人,他说不准一下子会软弱起来,但是,男人实在是一种很要面子的动物,所以,他眨了眨眼睛,只是嗓音听起来有些干涩,“跟这种人在一起你不觉得很丢脸么?”
他言下之意,就是说这种人除了有钱屁都不是,有钱很了不起么?我刘大少有的是钱……
当然,这纯粹属于小白老师的心理活动,别人哪里猜得出来,只会认为这漂亮的小伙子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哥,如此不知天高地厚,要去抢别人的马子,尤其是酒吧外面那些八卦报纸周刊的记者,丁度山追求林清雪不是新鲜事,据说这次林清雪拍的戏就是丁度山专门为了她而投资的。
即便是丁度山,恐怕也这么认为,坐在那儿脸色就有些难看,和人起冲突不丢人,保镖被人打败了也不丢人,可要是自己追求的女人被人当面拉走,那可就丢人丢到维多利亚港去了。
“丢你老母……”丁兆伦破口大骂,小白老师脸色一黑,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啪]一声脆响,然后就看漂亮的小伙子若无其事握着大美人的手,而丁兆伦脸上迅速坟起,半秒钟后,眼睛一下睁大,双手捂着脸颊就蹲了下去,[噗]吐出一口夹杂着数颗牙齿的血来。
他长这么大还没吃过这样的憋,怒急又要骂,突然觉得脸颊剧痛,痛得甚至克制不住,一下就跪在了地上,捂着嘴巴满地打滚发出嗷嗷惨烈的呻吟。
有个笑话说一群贵妇人聚在花园里面说什么最痛,有说第一次来月经最痛,有说生孩子最痛,一个临时园丁听了忍不住了,说:对不起,女士们,你们有试过老二被人狠狠踢一脚的滋味么?
实际上,被猴子偷桃也不是最痛的,科学研究表示,瞬间的剧烈疼痛以面部三叉神经痛最剧烈,比女人生孩子的阵痛强烈一点五倍。
小白这一巴掌就是攻击的面部神经,面部三叉神经痛足以使人痛的发狂,不怪小白出手狠,你当着人家的面要丢人家的老母,尤其是小白这种孩提时候失去母爱内心受过创伤的,如何不勃然大怒。
这下丁度山脸上更加挂不住了,而小白才不管他,只想把林清雪带走。
“弗朗西斯科,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丁度山脸色扭曲。
不管用什么方法?沐白耳朵尖,听了顿时笑了,对沙文喊了一声,“维多利亚。”沙文老师第一次被他直接叫名字,虽然场合有些不对,可还是心里面一甜,到底是空手道黑带两段的姑娘胆子大,就走到了沐白身边。
“帮我照顾她,我来试试跟你学的几下空手道。”沐白把林清雪推向沙文后转过身去看着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