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生日

难得放假的日子，师父和师叔们出去了。根据土熹的打听，他们都去了灵山的另一边，具体是哪，土熹没打听出来，但是所以人都知道两年后这里的人有的可以去，有的必须离开。这是一场残酷的竞争，水沁想，她明白为什么父亲指着灵山时疼惜的眼神，可是不明白那一抹痛是什么。

“沁儿，快点啊。”土熹拉着水沁快步走着。

“你这是要去哪啊？说也不说就非得让我出来。”水沁边笑边说。

“你呀，在书室中都快发霉了，你再不见见阳光很快就会焉了。”土熹没好气地说。

“呵，哪有那么恐怖啊？熹儿，你快点告诉我，我们这是要去哪啊？”说着水沁就要挣开土熹的手。

“哎呀，别闹，很快就到了。”土熹更加快步走起来，水沁拗不过土熹只好顺从她。

琴声瑟瑟，水沁闻之一动，土熹笑了笑。竹林深处，水沁看到金钊在舞剑，剑姿飒爽、竹叶飘落。火煜看到她，手中银针一动，只见在水沁四周，白绸飘落，是水沁的画像，上面各一字，为“生日快乐”。水沁沉浸在这美好的两面中，而她，仿佛如那画中仙子，让周围的人也看得痴了。水沁眼眶含泪地说：“谢谢你们，太意外了，太美了。”土熹拉过水沁的手说：“你喜欢就好，也不枉费我们的心意。”木柯站起身说：“这主意是土熹出的，不过，我可是下了功夫的，曲子好听吧。哈哈……”“好听，好听，曲美、剑美、这画也美。”水沁高兴地说。“那我可不依，到底是喜欢我的剑还是他的曲啊？”金钊赌气地说。“我看，沁儿，是喜欢我的画，你们就别争了。”土熹不客气地说。“我说，你们别争了，水沁是都喜欢的。”火煜看着水沁说。五个人哈哈大笑起来。

捉鱼、烧烤、捉迷藏，林子中是他们的笑声，那愉快地笑声让水沁整个人都快活起来，忘记了功课的烦恼，可是，往往那种苦楚会在某一刻袭来，让人觉得莫名的恐慌。

天还未亮，灵山沉寂在睡梦中，水沁没有吵醒熟睡的土熹，独自一人去了灵山之颠。昨晚她没有睡好，还不如说她没有睡着，昨天在水殿中水洛的话一直让她放不下。

水殿中，水沁看着书本煮着茶，多少量、火势如何，她都认真记着。水洛和水涓的到来，打破了夜晚的宁静。尝过水沁煮的茶，水涓的笑声、水洛皱着眉头，让水沁很是难为情。“水沁，你不是我的对手，就凭你的资历恐怕难过检测就得离开灵山了。我一直想，作为煮出情茶到极致的水沐之女会有多厉害，看来我是错了，你没有你父亲的灵心。”水洛说完走得如她人一样的美丽。在水殿中水沁呆呆地想，她从来不知道父亲会煮出情茶，而她，真的是那么没用吗？

“在想什么，这么入神，这里露气那么大，当心着凉。”火煜站在水沁的旁边温和地说。

“我在想，风的自由。”水沁看看火煜平静地回答。

两人就这样站着，云海缭绕、万物苏醒。

火煜拉过水沁在平常打坐的地方坐下，水沁不解。“坐下，闭上眼睛，打坐。”火煜开始调节呼吸。水沁也坐下开始打坐。“风在叶子间吹过，鸟儿在枝头唱起小曲，林子中小兔子睁开惺忪地眼睛，崖上的花儿张开了笑脸。”火煜静静地说着，均匀地调节呼吸，水沁沉浸在这美好的画面中。

“收功”水沁听到师父的声音才从那美丽的画面中清醒过来，周围大家都收功完毕准备离开。

“沁儿，你怎么那么早就开始打坐了，刚来时，我叫你好几声，你都没有听见。”土熹拉起水沁走着。

“早上起来，没有见到你，我很着急。就找金钊、木柯去寻你，后来水洛提醒说你可能会不会已经到灵山之颠了，于是我们找到这里来。那时，看见你一个人在这里打坐来着，我叫你你都没听见。”土熹缓缓说来，疑惑地看着水沁。

“我一个人？”水沁惊讶。

“是啊，沁儿，你到底是怎么了？”土熹焦急地问。

“火煜呢”水沁不由地问道，问完却觉得不妥，好在土熹没有察觉什么。

“他啊，我去找金钊他们时就没找到他，后来打坐时他差不多最后来的，不知道去哪里了。”土熹有点不满地说。

“哦，没事，我也没事，就是睡不着，便来这里了。”水沁看到前面火煜和金钊、木柯的身影。

“沁儿，你要是睡不着，不要一个人来这了，叫上我们也好作伴啊。”水洛从旁边走过大方地说，水涓笑着看着水沁。

“是啊”土熹不由地握紧水沁的手，弄疼了水沁。

“好啊，我知道了，没事啊。”水沁反手安慰土熹，她明白土熹是真正关心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