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是平时没烧香
她很是讨好的上前,一把拉住他的手。
那模样就如一只小猫在向自己的主人撒娇。
即便如此,而已无法软化宫奕澈的冷意。
“你知道她是什么人吗?”
“在医者面前,不分身份,不分尊卑,不分老少,不分祖宗。”
“……”
她吧嗒吧嗒说了一箩筐,其实也是意识到自己闯下了祸。
在极力的为自己开脱。
“你还真是大胆,竟敢在玄冥宫肆意妄为。”
红纱是飞刀门的人。
在江湖上,飞刀门和玄冥宫就是死地。
不死不休的那种敌人。
折言救飞刀门的人,这让宫奕澈说什么也无法原谅她。
“冤枉啊,我可是什么都没做。”
“……”
看着这宫奕澈的反应。
折言瞬间开始有些怀疑念游之的话。
刚才那些话,无疑都是念游之传授,当然……后面一部分都是她胡乱说的。
念游之可不会说出这么没水准的话来。
“你都救了飞刀门的人,还说什么都没做?”
看她如此狡辩,宫奕澈都恨不得上前一把掐死她算了。
见过不要脸的,就没见过如此不要脸的人物。
“我不是说了吗,在医者面前不分身份,她的身份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越是说到后面,折言的声音就越是小。
宫奕澈都表现的如此明显,若是她还敢说点什么。
自然是找死的节奏。
“来人,请红纱掌使去她该去的地方。”
他目光如炬的看着那伤痕累累的女子。
即便她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
伤成这样,眼眸里却一点怜惜之意也不曾有。
天下都在说,这玄冥宫宫主不近女色,看来不是说说那样简单。
“等等,她现在身受重伤,要是去地牢一定会闹出人命的……”
后面的话折言还没说完,就被宫奕澈一个眼神给咽了回去。
他原本就是个比较冷漠的人。
玄冥宫这么多年,她还是第一个质疑他决定的人。
“那个……我的意思是,就算要去,也等等……”
“……”
“等,等我给她……”
在宫奕澈的冷眼下,她说话都有些打结。
这一点对于折言来说其实蛮窝囊的。
在药王宫这么多年,她从来不曾这样,因为念游之一直都很宠爱她。
从来不曾让她受半点苦,即便是冷脸都不曾给她一个。
“呵呵,你还真是看的起自己,你到底凭什么管玄冥宫的事儿?”
“……”
宫奕澈说的毫不客气。
看着他如此冷怒,折言咽了咽口水。
她现在脑子里一片浆糊,被宫奕澈说的更是无言以对。
“那个,我只是怕搞出人命,对玄冥宫名声不好。”
这话听着有点怪怪的。
刚才宫奕澈都说了,她凭什么管这玄冥宫的事儿。
如今,她这般说还真是有点自讨没趣。
“玄冥宫的名声跟你有什么关系?”
“……”
看吧看吧,刚刚还在纠结这让人脸红尴尬的问题。
如今这宫奕澈真真是一点面子也不给。
小脸通红,有些无地自容。
“你说话能不能婉转一点?这……”
“……”
咳咳,折言似乎不知道。
在宫奕澈的字典里,从来都不曾有婉转二字。
这也是这么多年,为什么和江湖上产生对立的主要缘故。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请掌使出去?”
这里是雪院,只有玄冥宫的人才知道,这个院子对宫奕澈来说有多重要。
正是因为大家都知道,所以才会很好奇为啥折言会住进这里。
“等一下,你这个人到底讲不讲道理?她伤的这么重……”
“问柳……”
“奴婢在。”
宫奕澈的冷怒,让折言话都说不完。
她说他不讲道理吗?那他还有更不讲道理的。
就看她是不是承受的住。
“既然进了玄冥宫就是玄冥宫的人,做错的事儿就该罚。”
“……”
惩罚?哼唧……这是个什么意思?
惩罚她……是这个意思吗?
这都是不用问的问题,宫奕澈显然说的就是这么个意思。
“既然是初犯,让她在外跪两个时辰就好。”
“……”
跪两个时辰?这一定是开玩笑的……
从小到大,她也跪过,只要不是将念游之给惹毛了,她是不会被罚跪的。
“姑娘。”
问柳走到她身边,很是担忧的看着她。
看着问柳为难的神色,折言也深刻体会到自己闯了祸。
“那个,我没资格管玄冥宫的事儿,你有什么资格惩罚我?”
“……”
“……”
这话一出,雪院上下的人全都跪了下来。
心道这丫头还真是什么都敢说。
“奴婢这就带姑娘出去。”
问柳很是惶恐的跪在地上。
起身直接就将折言往外拖。
折言想说点什么,问柳赶紧给她眼神。
那眼神示意的大概就是,再说下去就死定了。
……
最后不用说,折言第一次犯错,被宫奕澈很是无情的给惩罚了。
人逢霉运是祸不单行。
将将跪下来,这老天也很不给面子下起了雨。
“宫奕澈欺负我就算了,老天也欺负我,看来我是平时没烧香。”
“……”
不得不说她脑洞很大,看着下雨都能想象自己烧香的问题。
看着外面的沥沥而下的小雨,现在是初春季节,这雨水很是容易就让人着凉。
“宫主,外面吹起了凉风。”
“……”
外面下雨宫奕澈不是不知道。
但这是他的惩罚,要是她不跪上两个时辰,这玄冥宫上下该都当规矩是废铁了。
可昨天药童的话……
“让她跪着吧!”
想起药童的话,他很是恼怒的甩开那些想法。
心道她的病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可是姑娘……”
“出去。”
原本问柳想要帮折言说两句好话。
宫奕澈冰冷的声音让她不得不将后面没说完的话全部给咽进肚子里。
问柳站在屋檐下。
看着那瑟瑟发抖的小身板。
很是心疼,不知不觉中,她就将折言当陈自己的妹妹一般。
可即便如此,她也不敢违背宫主的命令。
宫奕澈来到窗边,外面的屋檐已经滴水,这雨下的还不算小。
庭院中间就跪着那娇小的身子。
她很轻很轻,昨天抱在手里就如小猫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