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女友分手
【白马王子】
魏民和童丽是在大学三年级认识的，童丽是园艺系三年级的学生，他们是同年级不同系的同学。
那时候大学之间流行辩论比赛，通过比赛，增强学校之间的交流，提高学生的应变能力，促使学生关心国计民生，明辨是非，用正确的思想武装头脑，同时也有利于促进友谊和培养学生的口才。就在他们大三那一年，江南农大和江南财大商定举办一场题为“顺境更有利于成才还是逆境更有利于成才”的辩论比赛，两个学校都组织了精兵强将参战，江南农大挑选了十个优秀学生集中培训，魏民光荣入选培训大名单，最后又从这十名学员中脱颖而出，成为江南农大的第一辩。
“五四”青年节那天，江南农大大礼堂内座无虚席，许多学生都饶有兴趣地等待着一场大辩论的开始。江南财大抽到了正方：顺境更有利于成才；江南农大抽到反方：逆境更有利于成才。首先是双方立论陈词，亮出自己的观点；其次是辩论，双方唇枪舌剑，针对对方的观点进行反驳或者盘问；第三是双方对辩，正反两方都针砭时弊，抨击对方的观点；最后是结论，由双方第一辩分别对本方的观点作出小结。
在江南财大作出结论后，魏民意气风发、神采奕奕地登上了辩论席：
“尊敬的各位评委，各位老师，各位同学：我方的观点是逆境更有利于成才。顺境与逆境相比，在同等条件下，逆境更有利于成才。它表现在如下三方面：
第一，人们可在逆境中积累大量经验。当人身处逆境时要比在顺境中多些思考，逆境促使人去认真总结经验教训，寻求摆脱逆境走上成才的路径。于是逆境之中的思考与总结、探索与创造的过程，就是人们增长才智积累经验的过程。
第二，人的一生是不会一帆风顺的，难免会遇到大大小小的这样或那样的挫折、困难。身处逆境可激发人的进取精神。郭沫若同志曾说过，艰难环境一般是会使人沉沦下去的，但是在具有坚强毅力积极进取的人面前，却可以发挥相反的作用，环境越是困难，越能抖擞精神，发奋努力，这就是所谓‘艰难困苦，玉汝于成’。
第三，身处逆境还能磨炼人的意志。逆境能造就人才，就像高温下才能产生坚硬的金刚石一样，它使懦弱变为勇敢，使摇摆变为坚毅。‘自古雄才多磨难，从来纨绔少伟男。’在中外历史上，一帆风顺而有大成就的人实属罕见。真正出类拔萃的，大都是那些历尽艰辛，在逆境中磨炼出坚强意志的人们。孟子有言：‘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弗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
所以我方坚信，逆境更有利于成才。
我们说的逆境优势的前提是你必须在努力，为摆脱逆境努力。而有的人显然没有摆脱逆境的勇气，没有勇敢坚强的意志，所以没有成为社会有用之才，那么试问：如果人即使在顺境中，不努力也会成功吗？也会有成就吗？
巴尔扎克说：‘世界上的事情永远不是绝对的，结果完全因人而异。苦难对于天才是一块垫脚石，对能干的人是一笔财富，对弱者是一个万丈深渊。’逆境只能吓倒弱者这是定论，对于强者却是一笔难得的财富。
人生不可能永远是一马平川、康庄大道，杨万里的诗‘莫言下岭便无难，赚得行人错喜欢；正入万山圈子里，一山放出一山拦’道出了人生的真实写照。逆境，其实并不可惧，如果你有伟人那种‘任凭风吹浪打，胜似闲庭信步’的气魄，就能战胜一切艰难困苦。
贾籁曾说过：‘世界荣誉的桂冠，常用荆棘编成。’生活中的逆境，它能成为砥砺人生锋芒的砺石。屈原放逐而赋《离骚》，司马迁遭宫刑而作《史记》，文王拘而演《周易》，左丘明失明著有《国语》，巴尔扎克流浪街头而后写《人间喜剧》……所有这些，无一不是苦难对他们崛起所起的作用，正是这种挫折、逆境，才使他们的伟大名字成为照耀人类历史的群星。
行动起来吧，寻觅生活的匆匆过客！人生七十古来稀，三分之一要睡去，再除去幼年玩耍、吃喝拉撒……学习与工作的时间只有三十几年，一万多天。虚废一天，就等于耗费你生命的万分之一。不要再留恋顺境的安乐，不要再哀怨逆境的艰辛。
顺境，逆境，哪种境能出人才？二者皆可。不过，顺境比逆境多一点优势就是占有‘资本’，而逆境比顺境多一点的优势是拥有‘动力’。因而逆境是完全不影响成才的，但要看人的行为如何。处在顺境中享受，处在逆境中消沉，同样会夭折成才的信心。因此可见，不论我们处于何种境，都必须正视现实，自己的人生轨迹由自己描绘，只有如此，方能成功。
‘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一个不轻言放弃的人永远是最出色的，让我们朝着自己的目标更加奋斗，更加努力拼搏吧！”
魏民刚一演讲完，全场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最后，主持人宣布，江南农大获胜。魏民一举成了全校的名人，成为众多女生心中的白马王子。
【相恋】
有一天傍晚，魏民到食堂去打晚饭，站了半天的队，谁知轮到自己时才知道没带饭菜票。他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向后瞧了瞧，看是否有认识的同学。这时后面一个女生将一把饭菜票塞到他的手里，他感激地点了点头。这天晚上他们坐在一块吃饭，女孩落落大方，很健谈，她告诉魏民，自己是园艺系三年级的学生，名叫童丽，家住东昌市郊区，她也问及魏民的情况，魏民也如实地告诉了他。
童丽中等身材，清瘦的脸庞上长着一双亮丽的眼睛，一头的卷发十分飘逸，红色的连衣裙使得整个人都像一团火焰。童丽对魏民十分欣赏，她觉得魏民就是她的白马王子，她痴痴地望着魏民说：“魏民，你太有才了！那天你的演讲真是精彩，既引经据典又旁征博引，既讲了历史又讲了现实，既讲了国内又讲了国外，思维清晰、逻辑缜密，尤其是演讲得慷慨激昂、抑扬顿挫，你的演讲既征服了评委，也征服了全体同学，我们都很崇拜你，我们寝室的女生都想认识你，哪天你去我们寝室一趟行不行？”
“那是我们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做了些准备，要是你做了精心准备，很可能比我讲的还要精彩。”魏民被夸得不好意思，腼腆地说。
“谦虚过分就是骄傲，要是我站在台上，浑身都会筛糠的，记的东西可能全忘了。”童丽看着魏民，投去羡慕的眼光。
第二天，魏民去童丽寝室还饭菜票，惹得全寝室女生一阵尖叫，童丽脸上充满自豪感。国庆节放假，童丽约魏民去东昌市玩，他们逛了百货大楼，还游了中山公园，在公园的亭子里，童丽还悄悄吻了吻魏民，弄得魏民十分紧张，满头冒汗。此后，童丽经常去魏民寝室玩，帮助魏民洗洗衣服或整理一些东西，她还专门帮魏民织了一件毛衣。魏民每天穿着童丽织的毛衣，感到十分温暖，童丽红色的身影经常浮现在魏民眼前。一来二去两人感情逐步升温，经常挽着手在校园的香樟林里散步，憧憬美好的未来。
在以后的约会里，他们经常谈论起那场辩论。童丽说：“虽然你们辩论获胜，但是我对顺境更有利于成才的观点十分欣赏。顺境与逆境相比，最起码赢在起跑线上，身处顺境的人总是充满自信，不卑不亢，想象力丰富，觉得成功会属于他。而身处逆境的人会自卑懦弱，干什么事都要走很多弯路，以至于丧失信心，会妄自菲薄。即使在逆境中成才的人那也是凤毛麟角。”
“你这种观点有点偏激，不论顺境还是逆境，人是决定因素。千万不要偷换概念，我们指的是同样素质的人在顺境和逆境中成才的比较。你拿一个没读过书的山区小孩与一个读过书的城里小孩比，山区小孩自然比不过城里小孩；反之，城里小孩如果没读过书而农村小孩读过书，城里小孩同样也比不过农村小孩。试想，同样是受过相等教育的人，在逆境中成长的生命力将肯定强于顺境中成长的。比如，有的调皮捣蛋的小青年去当兵，通过部队大熔炉的锻炼，转业后成为建设祖国的有用之材，而同样一个人如果他不去部队锻炼，则很有可能成为社会上的害群之马。”魏民反驳道。
“我争不过你，你是辩论冠军，但我问你一个问题：你愿意去逆境生活吗？”童丽问道。
“谁不愿在顺境中生活？但是世事变化无常，谁能保证一辈子在顺境中生活？就是在顺境中也有逆境，这是祸福相依的道理，我们要做好在逆境下生活的准备。”魏民说。
“反正，我不喜欢在逆境中生活，我希望我的一辈子都是顺境。”童丽说道。
魏民无奈地揺了摇头。
【面对现实】
魏民独自来到小溪旁，打开了童丽的信。童丽告诉他，她分在东昌市紫阳农场工作，目前分工在场办，负责收收文件夹夹报纸，工作很无聊。她说她不喜欢这里的工作，每天与农场工人打交道，最主要的是这里距东昌市有九公里，离她家有二十多公里的路程，回家又不方便，住在场里又害怕，每天晚上，就她一个人住场部，而农场干部家属大多住在东昌市。她在信上说，她一天也不想在这里呆了，她想尽快去东昌市生活，她说她很想念魏民，希望每天都能依偎在魏民的怀中。她在信上安慰魏民，叫他照顾好自己的身体，跟领导搞好关系，尽快想办法调离金口乡，如果不能调东昌市也要尽快调东昌县，她希望他们能尽快在一起。
看完童丽的信魏民泪眼蒙眬，他的心像刀绞似的痛。童丽是一个清纯透明的女孩，她爱憎分明，热情似火，魏民潜意识里不太喜欢太过热情的女孩，可是面对童丽，他被她的热情融化了，他无法拒绝她的感情。童丽喜欢卿卿我我、耳鬓厮磨的生活，一旦离开了这种氛围便显得孤独无助，他十分理解童丽现在的心境。可面对自己的女友孤独无助的时候，他却在这大山深处无能为力，哪怕一句安慰的话都不能给。他恨自己无能，他巴不得立即飞到童丽身旁。可是，他能做什么？现实摆在面前，现在不要说调离金口乡，就是离开杨林村都很困难，因为这里有他的工作，这才是他的人生。
晚上，他给童丽去了一封信，他告诉童丽看了她的回信心情很沉重，为自己不能关心她、照顾她而懊恼。他告诉童丽，这就是生活，要面对现实，希望她能平静的对待，把过去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与现实生活结合起来，他希望两人共同努力，共同创造美好的未来。他在信中简要介绍了一下他在金口乡的近况，虽然生活过得很清苦，但整天忙忙碌碌，解决了杨林村钉子户、困难户长年累月拖欠统筹提留款的问题，体现了自身的价值。
经过近半个多月的工作，李吉祥、魏民、余春秀等人与村组干部一道，吃住在村，工作在第一线，终于全面完成了夏粮收购任务，排在全乡第二名。这是近十年来杨林村第一次全面完成夏粮收购任务，为此，在全乡夏粮收购总结会上，张祥海乡长重点表扬了杨林村，他说：“这次夏粮收购工作中涌现了一大批先进单位和优秀个人，比如杨林村，过去一贯是后进村，今年党支部、村委会一班人转变作风，锐意进取，埋头苦干，一举全面完成了今年的夏粮收购任务，由后进村变为先进村。特别是蹲点干部魏民同志，工作时间不长，勇于吃苦，敢于碰硬，善于解决难题，工作很有成效。还有金口村、金凤村……”
伍逸谦在大会上做了总结讲话，对没有完成任务的东湖、枫林等村提出了严厉批评，并责令村书记、村主任和蹲点负责人向党委、政府作出说明，他最后说：“完成任务的村不要骄傲自大，要再接再厉，争取在秋粮收购中一举完成全年的粮食收购任务，没完成任务的村不要气馁，要认真总结经验教训，争取在秋粮收购中打翻身仗。”会议最后，对完成任务前三名的村各发奖金三百元、二百元、一百元。
会后，郑文清、周毛根兴奋异常，一定要请李吉祥、魏民、余春秀吃饭，因为这是他们第一次受表扬，也是第一次得奖金，他们想把这二百元奖金用掉。李吉祥等人也很高兴，一伙人来到金昌饭店，不料包房全部坐满，只好在大厅里找个桌子坐下。五个人点了五菜一汤，来了两瓶东昌高梁酒，他们杯觥交错，酒桌上是杯盘狼藉。
正喝的欢，忽听门外传来一声低沉的吼声：“老板，我们的菜上了吗？”只见黑皮、老五一伙人进来了。老板笑脸相迎，卑躬屈膝地说：“黑哥、五哥，包房没有了，能否在大厅里屈坐？”老五怒目而视，只见黑皮扫视了一下大厅，见魏民等人正在推杯换盏，便示意一伙人在魏民旁边的一张桌子上坐下。不一会儿，黑皮、老五的桌子上上了十几个菜，这些人又是喝又是叫，好不热闹。李吉祥等人心中不爽，示意魏民他们快点吃完，早点回去。正当他们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见黑皮转过身，一只手端着杯子，另一只手拍了拍魏民的肩膀说：“几位领导，敬你们一杯酒！”众人诧异，只见魏民爽快地端起杯子，与黑皮一饮而尽，李吉祥、郑文清等人也随即喝完。这时，魏民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来到黑皮桌前，对着黑皮说：“上次的事，谢谢你！在这里我敬大家一杯！”黑皮十分高兴，高举酒杯对大家说：“弟兄们，领导敬酒了，大家干杯！”老五见状，十分不解，见众人都端起了杯子，他也不情愿地把酒喝完了。
周毛根见金口街的黑老大对魏民如此买账，心中对魏民越发敬佩。李吉祥、郑文清、余春秀见魏民谈笑自若，不卑不亢，都对魏民刮目相看。
国庆节放假，魏民回家看了一下父母。第一个月领到工资，他帮父亲买了一条香烟，帮母亲买了一块布料，帮弟弟买了一把剃须刀，帮妹妺买了一支钢笔。回到家后，一家人其乐融融。父亲简单问及魏民的近况，对他的工作很满意，只是嫌他乱买东西。父亲叮嘱他，不要乱花钱，要学会节约，自己存着，留着将来娶媳妇用，过年前给自己买一辆自行车，这是必不可少的交通工具。母亲要他多教教魏党：“魏党去年没考取大学，补习又不肯，种田又不安心，前段时间经常夜不归宿，不知在干什么，你爸经常骂他，弄得魏党产生了抵触情绪，我和你爸也是怕他学坏。”
晚上魏民与魏党挤在一张床上，兄弟俩促膝谈心。魏民劝说道：“魏党，要不你再补习一年，万一考不上大学，考个中专也行，总比在家种田强。”
魏党说：“二哥，不是我不愿读，我天生就不是读书的料，坐在教室里头就痛，爸老是骂我，我有什么办法？我就是读不进去，书认得我，我不认得它。”
魏民问：“那你打算下一步怎么办？”
魏党嘿嘿笑道：“我想学着做生意，将来当老板。”
魏民问：“那你想做什么生意？”
魏党茫然地说：“这不是还没想好嘛，这段时间我天天上南盛街就是在琢磨这件事，看做什么事情能赚钱。”
魏民又问：“妈说你前段时间经常夜不归宿是咋回事？”
魏党不好意思地说：“也没有几次，那是在家里烦，和同学在一块玩，有时打电子游戏，一不小心便天亮了。”
魏民听后便责怪魏党说：“你现在也不小了，该做点正事，不要给爸妈添堵！”
“好！”魏党不情愿地答道。
【痛苦抉择】
十一月初，魏民接到童丽的信，说是周末请他去东昌市一趟，他们约好在东方宾馆见面，说是有重要事情与他商量。接到信后魏民满腹狐疑，国庆后他们见了一面，一起逛了街，还一起吃了饭，互相都没问对方的工作，他们都想保持这种心情，在美好的氛围中过好这一天。当童丽送魏民上公交车的时候，两人紧紧的拥抱，久久不肯分开，惹得行人侧目而视。公交车徐徐驶出车站时，童丽的眼泪夺眶而出，她不愿让魏民看到她的眼泪。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就到了秋天。东昌市街头车水马龙，人流如织，立交桥千姿百态，瑰丽多彩，街道两旁花团锦簇，造型各异的高楼争相竞逐，虽是秋天，但省会城市的繁华却令你感受不到秋天的气息。魏民心中有些不安，他没有心情去感受城市的繁华，径直来到东方宾馆。
东方宾馆是东昌市最早的一家三星级宾馆，后来东昌市陆续涌现了一些四星级、五星级宾馆，但东方宾馆在人们心中的地位却很难抹去，来东方宾馆吃饭、住宿都是身份的象征。魏民不知童丽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在这里商量，只见童丽在大门口迎着他，两人相见，魏民拉着童丽的手急忙问：“童丽，到底什么事？”
童丽微笑地对魏民说：“也没什么事，就是想你了。”说完挽着魏民的手说：“走，我们逛街去！”
魏民哭笑不得，见童丽真没什么事，就放心地与童丽逛街。童丽今天打扮得很时髦，头上烫着大花卷，上身穿着粉色紧身羊毛衫，下身穿着深色直筒裤，脚上穿着黑色高跟鞋，外面披着一件紫色风衣。在街上童丽坚持给魏民买了一件灰色开司米圆领上装，魏民看见一件七彩马海毛开衫外套很漂亮，也给童丽买了一件，这是魏民第一次给童丽买衣服。
傍晚，两人回到东方宾馆。他们在楼下的餐厅里点了几个菜，童丽坚持要了一瓶红酒，两个人边喝边聊，餐厅里弥漫着萨克斯管《回家》的悠扬旋律，此情此景，让人如痴如醉。不一会儿，童丽满脸绯红，人显得更加娇艳欲滴。童丽望着魏民深情地说：“扶我回房间去！”魏民搀扶着童丽来到房间，刚一关上门，两个年轻人就迫不及待地拥在了一起，两人激烈地亲吻着，魏民的舌头用力地挤进童丽的牙缝中，两个人的舌头相互搅在一起，童丽激情地回应着魏民，用牙齿轻轻地咬着魏民的舌尖，令魏民感到欲火难耐。亲着亲着，突然童丽浑身发抖，泪如泉涌，魏民大惊失色，急忙抱着童丽在床上坐下，慌张地问：“童丽，你怎么啦？”
童丽不慌不忙地脱掉风衣，把头埋在魏民的胸前，流着泪说：“亲爱的，你把我要了吧！”
在学校谈恋爱的时候，每次亲亲嘴或搂搂抱抱都可以，好几次魏民想侵入童丽的禁地她就是不让，有时还面露愠色，弄得魏民只好作罢，她说要把这一天留给最重要的日子。可是，今天怎么了？今天是什么重要的日子？魏民百思不得其解，越是这样他越冷静，他说：“童丽，你有什么事瞒着我？你这个样子我怎么放心呢！”
童丽帮魏民脱去外衣，继续哭着说：“你快点把我要了吧！”
魏民急忙站起来，说：“童丽，你不要吓我？你到底怎么了？”
童丽坚定地脱去粉色羊毛衫，上身只有一件白色内衣，红色的胸罩依稀可见，她擦干眼泪，忧伤的说：“你今天不要我，以后就没机会了！”
听后，魏民眼里涌满泪水，双手用力抓住童丽的双肩，大声地问：“你说怎么以后就没有机会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只见童丽泪如雨下，浑身瘫坐在魏民身上，久久不能平静……
原来事情是这样，紫阳农场场长龙建社的独生子叫龙伟，大学毕业后，先是在紫阳农场中学教书，不久通过关系调到东昌市委组织部，现在担任东昌市委组织部干部二科科长，仕途上一帆风顺，再在这个位置上熬上几年就可以下到县区当个组织部部长。可是龙伟今年三十岁了，还没找女朋友，龙建社夫妇十分着急，到处托人给龙伟介绍女朋友，虽然龙伟见了十来个女孩，可他一个也没有看上。那天龙伟接父亲出去应酬，见童丽清新脱俗，时尚高雅，感到眼前一亮，大有“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的感觉，他故意凑上前去问：“同志，你好！请问龙场长在哪？”
“请问你是哪个单位，找龙场长有什么事？”童丽仔细地盘问道。
“我是市委组织部的，找龙场长有重要工作。”龙伟一本正经地说。
童丽当即给龙场长打了电话，然后满脸微笑地带着龙伟去场长办公室。在路上，龙伟又问：“你是哪儿毕业的，以前怎么没看见过你？”
“我是江南农大毕业的，参加工作刚两个月，你当然没见过我。再说，你们组织部专门找我们领导，哪会认识我们这些小干部。”童丽俏皮地说。龙伟见状，心中越发喜欢，他暗自下决心要把这女孩追到手。
龙伟把自己的想法告诉父亲龙建社，龙建社听后心中十分高兴，只要儿子满意，他就尽全力促成此事。第二天，龙建社就把童丽找到办公室。
“小童，今天找你来主要是想了解一下你的情况，你不要紧张。”龙建社和颜悦色地说。
“场长，有什么事你就说吧。”童丽不知领导找她什么事，她忐忑不安，心想，是不是自己工作没做好？
“我想问你一件私事，你找了男朋友吗？”龙建社开门见山地问道。
童丽不知龙建社何意，红着脸不知道如何回答。
龙建社见状，赶紧说：“这不是工作，你可以不回答。是这样的，我儿子龙伟喜欢你，他在市委组织部工作，昨天你们俩见过。如果你同意，你们俩可以接触一下，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会把你当女儿一样看的。我们家专门为龙伟留了一套房子，只要你愿意，我还可以把你调到市农业局工作。”
童丽不知该如何回答。
“你不要着急回答我，考虑成熟再说。”龙建社慈祥地说。
当晚，童丽彻夜未眠，的确，龙建社开出的条件太诱人了。说她不喜欢魏民那是假话，魏民是他的初恋，是她大学期间的梦，也是她引以为荣的资本，与魏民分手，意味着她一个梦的破灭，意味她初恋的失败。可想到当前的处境，她又有些犹豫。尤其是当她接触龙伟之后，感受到龙伟有一个成熟男人的力量和魅力，而这些正是魏民身上所欠缺的，最重要的是龙伟能满足童丽所急切需要的。国庆节后见到魏民，她把这些压抑在心头，她内心在痛苦挣扎，可梦毕竟还是梦，她还是要回到现实中，她选择了龙伟。为了给魏民一个交代，也为了给自己初恋打上一个完美的句号，她把魏民约到东方宾馆。
听完童丽的叙述，魏民神色凝重。魏民慢慢地放开了童丽。他感觉自己不是抱着一团火，而是抱着一块冰，既然如此，他不想童丽一生都为自己背上沉重的包袱，也不想亵渎自己的初恋。最起码，他在心中保持着一段纯真的友情。想到这，他毅然推开了童丽，把童丽帮他买的灰色开司米上装放在床上，打开房门，回头看了一眼童丽，然后重重地关上门，义无反顾地走自己的路。
房内，童丽抱着灰色开司米上装倒在床上痛哭流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