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02 实用主义：长得好、唱得好，不如做得好

实用主义以事实为基础，但并不反对神学观点，因为神学观点中也有很多有价值的内容。实用主义，它将抽象的哲学理论变得人性化，强调知识要应用于现实，要从现实中汲取经验，并强调用行动代替交替、用经验代替僵化的原则。

实用主义的特点就是，强调生活、效果和行为，它将经验和存在当作行动的效果。实用主义并没有反映自然界的规律和本质，这也是它跳出形而上学的关键。它认识行动的效果，从行动中获得信念。从实用主义者的角度来看，概念和理论并不是世界的答案，因此，判断实用主义的意义与价值时，不能只关注理论或逻辑，还要看实际应用的效果。我将实用主义定义为纯粹从功利主义开始的作用至上原则。由此可见，传统的唯物主义与唯心主义都是一种无意义的形而上学。

1．为什么要研究“烤不出面包”的哲学

美国散文作家切斯特顿先生写过一本叫《异端者》的文集，读了该文集，我似乎悟出了一些哲学道理总结起来就是：对于自然人来说，最重要的不是他要做什么，而是他的世界观；对于一个将军来说，知道敌兵的数量是重要的，但更重要的是了解敌人，因为这才是致胜的关键。也就是说，我们应该关心的并不是世界是否影响我们，而是什么样的事物会影响我们。

我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世界观，确切地说，这种世界观应该是一种哲学，它决定了人们对世界的看法，来源于人们对生命的感悟。这样的哲学，一部分可以从书本中学来，另一部分则来自个人对世界的感悟。我不知道我的学生是否是在课堂上了解了世界观，但我希望每一位读者都能对哲学产生兴趣，因为这种哲学必须经过专门的深挖与钻研。虽然我不是学宇宙学出身，但我在讲课的时候要表现出超过其他学科的严谨。

对于一个老师来说，无论拥有什么样的世界观，他都需要对此进行长篇论述，而绝对不能用短篇幅或者一两句话来定义，因为任何一个哲学都不能简简单单地对待。在哲学界，我的很多朋友和同事都在讨论者怎样使哲学变得通俗化，他们也希望通过一两节课就把自己的理论讲清楚。但事情往往和他们想的相反，他们的课味同嚼蜡，最后连他们自己也觉得枯燥无味。所以，我决定进行一次大胆的尝试，就是依靠语言的魅力，使我的每一位学生都听懂我讲的课和我表述的世界观。

前不久，实用主义的创始人皮尔士就在罗威尔学院亲自作了一场演讲。他没有为自己的演讲拟一个华丽无比的标题，而是简简单单地用了“实用主义”这四个字。我和你们很多人一样，认认真真地听完了他提到的所有理论，但我想，仍然有绝大多数人没有理解他说讲的内容。这不免有些遗憾，所以现在，我还是要站在这里，做出和皮尔士先生同样的行为。

我之所以有这个决定，是因为我的理论已经吸引了不少的听众，今天的讲堂座无虚席就说明了一切。还有就是，听到深奥的哲学理论时，无论是想称赞还是想批评，抑或是想争辩，我没都会被这种哲学理论感染。因为我们每一个人都具备强烈的求知精神，都想亲身感受一个浩瀚的学术世界。

例如，某个吸烟室里发生了一场关于有神论、无神论或者性善论、性恶论的争论。我可以想象到，里面的每一个人都会认真聆听，因为辩论的结果和我们每一个人息息相关。毕竟哲学来源于生活，无论在哲学上开展何种程度的辩论。都有可能使听众产生奇妙的感觉。我相信我对哲学的热情一定可以打动周围的人，进而推及社会大众。无论我的理论是对是错，我都希望把我所知道的告诉大家。

哲学是人类一直向往的事业，它深入到最复杂和微妙之处，表现出最广阔的未来。这看似很平凡，实则无比崇高。我在做哲学研究的时候，受到了很多人的建议和批评，我印象最深的是一位有名的大商人给我写的一封信，他在信中指责我做无用功，嘲笑我做再长时间的哲学也“烤不出面包”。首先，我觉得这位商人说的话很有道理。的确，哲学不能挖矿，也不能做功，产生不了直接的生产力。但是，哲学激励我们的内心，使我们产生奋发向上的勇气和毅力。尽管有很多人不喜欢哲学的辩证方法和枯燥的论证，甚至有些人认为，哲学只是在每个人都知道的常识上面“打转转”。

但是，哲学可以照亮我们前进的道路，如果没有哲学，我们将会停滞不前。哲学是一种超出职业范围的爱好与兴趣，简单来说，哲学虽然没有直接的生产力，却带来了先进的生产关系，社会上的每一次重大变革都离不开哲学。就像英国的君主立宪和法国大革命一样，其根源都是资本主义浪潮的推动。这也是一种哲学的浪潮，它抨击了君权和神权，使自由平等的观念深入人心。我想，如果没有这样的思维变化，我们可能现在还在遭受封建君主的压迫，我也不会被允许开设讲堂来表达我对世界和人生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