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就像父母亲给小孩取名
吉松式的定义:
谈话对象
编辑R
头痛的作业
对作曲家来说,给自己写的曲子加上标题,是件令人头痛的功课。有人满不在乎,认为“只要能和其他乐曲区分开来就好”,草草加上标题;也有人考虑再三,伤透脑筋,觉得“标题就是整首乐曲的生命”,想了又想才加上曲名,这和父母亲为小孩取名异曲同工。
然而,古典派之前的作曲家对标题一事似乎并无特别坚持,为了能让出版社及演奏家感兴趣而加的标题也所在多有,《命运》、《合唱》、《未完成》等交响曲即因此而产生,不知不觉间成为耳熟能详的乐曲名。
不过到了浪漫派以后,标题成为作曲家显露本事的舞台,如《浪漫》(Romantic)、《悲怆》、《自新大陆》、《复活》、《图画展览会》、《天方夜谭》(Scheherazade)、《前奏曲》(Les Preludes)、《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Also Sprach Zarathustra)、《图翁内拉的天鹅》(The Swan of Tuonela)等。
“确实站在听众的立场,加注标题感觉比较亲近,就像《命运》交响曲比《c小调第五号交响曲》要来得容易接受。”
“说的也是,这就像‘胖胖’先生这个绰号,比‘第二编辑部副主任’的称谓要来得平易近人嘛!”
“你在说谁?”
隐藏在标题中的秘密
歌剧的剧名为什么都以人物的名字命名,而且很多都是最后剧中死亡的人物名,如卡门(Carman)、蝴蝶夫人(Madama Butterfly)、茶花女(La Traviata)、唐璜(Don Giovanni)、特里斯坦与伊索尔德(Tristan and Isolde)、伍采克(Wozzeck),等等?
“的确如此,这么说来好像都是人名,而且那些人最后全都死了!死亡率大约有75%吧!”
“哪里?更多吧!”
而且,一般来说,标题的品位方面,似乎法国作曲家优于德国作曲家,特别是法国近代的标题更是经典。《牧神的午后前奏曲》(Prelude a L'apres-midi d'un faune)、《魔法师的学徒》(L'Apprenti sorcier, scherzo symphonique)、《悼念公主的帕凡舞曲》(Pavane pour une infante defunte)、《三首梨形小品》(Trois morceaux en forme de poire)、《太平洋231》(Pacific 231)等,每一首都充满诗情,描绘出视觉上的生动印象。
另一方面,也许是反抗那些矫情肤浅的做作,也有作曲家就大喇喇地加上乐器为名,例如《为弦乐器、打击乐器和钢片琴所写的音乐》、《管弦乐变奏曲》、《管弦乐的五首小品》等。
修辞学上的高超技术?
接着一到现代音乐,令人匪夷所思的标题更为变本加厉,如《游离》(Ionisation)、《爱》(La Turangalila)、《大气层》(Atomosphere)、《新陈代谢》(Metastasis)、《构造》(Structure Livre)、《献给广岛牺牲者的哀歌》(Anaclasis)、《白板》(Tabula Rasa)等。
阿诺德教授的讲义(1)
音乐可以定义为在一定的倍音列中构成的复数音具有某种偶然性及必然性,形成听觉上的建构物。
在那里依经验值累积过往音乐体验的积分,将平缓的预测值形成指数函数性质……
借由缓慢或是频繁地转换其预测值,所产生出的恒常性转位,我认为这就是音乐被称为“感动”的力量。
……说了这么多,知道我在说什么吗?还是根本有听没有懂?反正是多出来的漫画,也不会有人认真看的,罢了!还是早点回家喝酒睡觉去咯!
“嗯,这些标题别说意思了,就连是何种语言都不得而知,是不是故意搞出来的?”
“是啊,大概因为音乐本身就让人不解,所以标题也不知所云,这样比较吻合吧!”
“我了解,不是有言‘名副其实’嘛!这样说起来,胜生老师您的标题又是怎么回事?如《朱鹭的哀歌》、《健忘的天使》、《数位鸟组曲》、《天马效应》、《昂宿星团舞曲集》、《猎户星机器》等,每一个都是让人似懂非懂、不知其意的标题啊。”
“哎呀!那是为了刻意营造好像知道又好像不知道的印象,而把数种形象相异的词组合在一起,这就是所谓修辞学上的高超技术,你知道了吧!”
“原来如此,听您这么说,我发现的确从标题上可以明显看出老师能把黑的说成白的这种独特高明的诈骗技巧……”
“你给我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