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心逝世两周年纪念专号:《温故》特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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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的话

今年2月14日,又到了木心先生的生日。本社隆重推出《温故》木心纪念专号第二期。本册专号,延续上一年度的特辑体例,首先披露木心先生未发表的遗稿《海伯伯》(未完成)与《如是我灯》序言草稿,以飨读者。

接着,我们汇集了《文学回忆录》2013年11月,台湾印刻出版了《文学回忆录》的繁体字版,全书内容与大陆版一致。自去年刊行以来引发的广泛讨论,包括读者的众声喧哗,共计四篇:

其一,是去年3月由人大文学院孙郁主持的座谈会“文学史的另一种可能”;其二,是去年8月上海书展由孙甘露策划、顾文豪主持的座谈会“木心的困难”;其三,是刘道一亲赴台湾寻访十三位作家、学者、主编、诗人、艺术家有关木心文学的谈话实录,回顾了三十多来木心在台湾文坛的文学往事;其四,是从网络留言的逾百万字中选编的大陆读者的回应。

木心先生无法听到这些回响了。但他生前就作者与读者的关系,早已留下独特而珍贵的文字。我们特意从他的遗稿中选择了若干段落,分别置于四份长篇谈话实录的篇首,以为呼应。

本册专号编选的单篇文章,除了对《文学回忆录》的深入回应与初步研究,请读者留意如下数篇:上海老画家陈巨源先生回忆“文革”末期与木心先生的交往,并附木心手书影印件,是迄今有关木心早期行迹格外珍贵的文本。学者牛陇菲先生所撰木心故友李梦熊先生的专稿,使我们得以窥见这位被遗忘的音乐家的一生。乌镇昭明书院匡文兵,记录了晚年木心的谈话,和《文学回忆录》中的木心,相映成趣。

继去年的悼亡文《守护与送别》之后,今年,陈丹青写成纪念稿《孤露与晚晴》,交代了木心故居纪念馆及木心遗稿初步清理的工作,并首次披露木心在纽约恢复写作的早期生涯。

此外,本期专号特地选择刊印了木心先生早期和晚期的若干绘画作品,这些画此前从未发表过。不久,将在木心故居纪念馆展示。

《文学回忆录》的刊行,对于木心文学的关注与推广,发生显著效应。年终盘点,该书分别获颁《新周刊》、《南方都市报》、台湾《中国时报》年度图书奖,中国广告协会则为《文学回忆录》颁发了“文化贡献奖——2013年度事件:木心文化现象”。

然而综览两年来围绕木心的种种话题与回应,对于木心的文学,大致仍然停留在赞美、怀念,以及各种争议的层面,真正的木心研究,严格地说,仅在初期阶段,甚至尚未开始。木心的绘画,则有待乌镇美术馆开馆后,才能与有心的观众与读者见面。而木心先生大量遗稿的清理、甄别、选编、出版,路漫漫兮,是本社今后的长期工作。

在今后一年一度的纪念专号中,我们将陆续呈示木心先生的文稿、遗物、史料及相关评述,俾便更多的读者和研究者进入木心的世界,发掘并分享木心先生远未展现的价值。

2014年1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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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认识木心,直到他暮年,他不断不断谈起海伯伯,我说那你写呀。他说我要写!最近在先生遗稿中终于发现了这篇未完成的稿子——那时我问海伯伯后来怎样,他说他老病了,盖着被子抬出他家,回故乡去,后来死在那里。我说,那你怎么样,他很后悔很惭愧的说:年纪太小呀,不懂事啊,我就站在旁边看他抬出去。——陈丹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