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工资全缴是美德
风水学上来说，养鱼催财。但是，养鱼风水禁忌很多，一不留神可能会触犯到风水，让你大漏财。
童佳佳就觉得自己养鱼肯定是撞了啥要命的风水了，大漏财啊喂。
自那日被帛曳撞见自己躲在厨房里哭鼻子后，佳佳一度觉得没脸见人……好吧是鱼，到出租屋照顾帛曳的时间也越来越少，为了弥补帛曳她唯有买更多的包子来投喂。
而那日陈小锁在面条没上桌前就走了，直到今天也没出现在佳佳面前过。
奇了怪了，以前一天见个八九十回也不觉得有什么稀罕的，今儿个小半月没见一回倒是怪想念的。你说树人大学说大也不大啊，两人还同一个专业同一个话剧社，还同为话剧社的灵魂人物，小日子咋就能像两条平行线般毫无交集呢？难道从此以后两人真要各自安好了？
而拜帛曳所赐，童佳佳果然在之后的一小段时间内占据学校BBS头版头条，但很快，由于各路死忠粉丝的脑补，加上帛曳因为成功为游泳馆卖出陈年旧货后被校园各大超市小卖部挖墙脚，认识的人越来越多，认识的女人、漂亮的女人也越来越多。当很多人问他刚才那看起来和他关系匪浅的女孩是谁时，帛曳一概以“女朋友”回之，众人才恍然大悟，这货将所有的女性朋友都归结为“女朋友”，哪怕是只跟他买过一根热狗的陌生人。
于是，童佳佳也就这样自然地被淹没在众“女朋友”中，浮浮沉沉，最终消失。
作为话剧导演和编剧，小锁和佳佳皆是半路出家，可谓不务正业，你说说两个学金融的竟然跑去搞文艺，这科学吗？问题是，还真让他们搞出些名堂来了，这完全不科学啊！
由于去年的树人大学毕业祭作品视频被放上网络，在各大论坛着实火了一把，树人大学话剧社也就此扬名清秋市各大高校。
清秋市是座绝对不缺文化底蕴的城市，六朝古都，十朝都会。遥想当年，秦淮河畔，莺歌燕舞几时歇，斑斓古城墙下那一块块承载了多少王侯将相血泪辛酸的巨石，无一不写尽历史的辉煌与悲伤。
哪怕现如今辉煌已不再，悲伤已停止，但仍不缺它该有的磅礴和大器，童佳佳自三年前下火车踏上这座城市的第一步起，就爱上这里了。
清秋市的高校很多，数量和质量在国内皆名列前茅，树人大学作为清秋市的众名牌高校之一，在这座城市里也具有举足轻重的位置，而树人大学话剧社的扬名更是让很多人慕名前来。这不，由于最近几部青春热血电影热播，但，这些电影要么是台湾口味要么是讲述70年代的故事，对现如今满校园的90后来说已经产生不了很大的共鸣，满腔热血的莘莘学子们已经按捺不住，想要拍出一部当今大学生自己的青春剧目。
这提议在高校联盟论坛上一提出，就得到各大高校应声支援，论坛帖子讨论得别提多热烈。最终讨论结果出来，是由市里几所最具实力的高校牵头，从编剧到演员全邀请在校大学生参与。而由于上学期树人大学话剧社的成功，很荣幸地，陈小锁被正式邀请为导演及评委组成员，至于剧本，他们采取广纳各方贤良的方式，进行自由投稿三轮筛选，第三轮由各大高校各派一名评委统一公审最终敲定，选剧为期半年。
而作为树人大学话剧社的首席编剧，童佳佳也有幸受到约稿，只要她有稿子可免了第一轮海选，直接进入第二轮比赛。第二轮的筛选比较特别，名为“情景再现”，编剧可以以话剧的形式展现剧本最精彩片段，当然这场话剧的所有事务皆由编剧自己负责。
但是，第二轮筛选极为重要也非常苛刻，只要过了第二轮，无论最终是否采用全稿，第三轮也有机会采用剧本里的精彩片段，也就是说，第三轮其实就是要选出一个“编剧团队”！
而童佳佳背后的树人大学话剧社可谓她最大的靠山，真是占据天时地利人和，她所需要的一切皆有话剧社鼎力支持！接下来就只要她写出剧本了。
这个活动意义重大，不仅能很好地推广自己、打出名气，更可观的是，据说得奖后还可以获得一笔数目不菲的奖金。由于是高校联盟组织的，集齐了清秋市所有大学精英团队，外联部拉赞助什么的进行得如火如荼。当然，这些都不是童佳佳考虑的，她只需要创作！
得知这个喜讯后，佳佳想要见陈小锁的心就更迫切了。陈小锁平常在社里对所有人都很严苛，当然对佳佳亦是如此，可他的意见非常宝贵，关于剧本题材的选定等佳佳有太多事情要和他商量，可这货还在闹别扭，童佳佳一思及此就很想掀桌啊有木有？都什么时候了还儿女情长你妹啊。
陈小锁、锁哥、锁爷、男神快到童佳佳碗里来啊！
一吃完晚饭，佳佳就提着笔记本电脑上话剧社守株待兔了，没法子，陈小锁想要躲起来，找他还真是有一定难度。
由于近日帛曳像只勤劳的小蜜蜂般辛勤劳作，佳佳已经“饿”成非洲难民的钱包终于得到了神之甘露，恢复得不要太优雅！一想到这里，佳佳就忍不住要捂嘴笑了，帛曳那条小鱼虽然自上岸后，拜世界各大商业片所赐，沾染了很多要不得的恶习，但还好还好，总还是有些可取之处的，比如：赚到的钱一分不少全部上缴！
这是哪部电影教出来的优良传统啊？佳佳不可抑制地想要仰头大笑啊有木有？简直太有爱了啊！
佳佳边摸着鼓鼓的钱包暗自偷笑，边找了个位置安放电脑，趁空当想想题材和大纲。
今晚社里有小剧场排演，陈小锁是一定会到的，“大片”要拍，小剧本也不能忽视啊。话剧社刚招收了好多新成员，大家都是为了共同的兴趣爱好走到一起，陈小锁作为社长哪能抛下这群嗷嗷待哺的“幼崽”自己飞黄腾达呢？
童佳佳就坐在舞台下方的观众席上，陈小锁一到她就能发现，不过，都这个点了，人都到得差不多了，怎么他还不出现呢？
不时有学弟学妹过来向童佳佳致敬示好，还有些竟然是她专栏的读者，佳佳满心欢喜之余还是左顾右盼地期待着小锁的到来。可她没等到陈小锁，却等来了一对“狗男女”，哦，不对不对，好歹那男的救过她还因为她而报废一部iPhone 6，童佳佳可不能做白眼狼啊！可那日被穆枝枝陷害，陆柠就站在她身旁，那画面太刺眼，童佳佳顺便将他们一起列入了黑名单。
佳佳缩头，尽量让电脑屏幕掩护自己，可惜……
“哟，瞧我今儿个看见谁了？这不是大编剧吗？佳佳，什么风把你吹来了？你不是在闭关赶稿子吗？”穆枝枝这死女人，一天不跟她抬杠就吃不下饭是不是？
陆柠摸了摸肩上背着画板的带子，也朝佳佳这边望来。
佳佳躲不了，只好起身，却是朝着陆柠道：“嘿，你好。”毕竟人家还是债主嘛，说是不要还钱，可这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再说，佳佳最不喜的就是欠人情债。无论陆柠的人品如何，这部iPhone 6的钱她肯定会还，既然分期寒碜人，那就一次性付清。可鉴于现如今的财务状况，佳佳还是有必要和债主搞好关系的，至少不要再剑拔弩张。
见佳佳与她打招呼，陆柠愣了愣，但也没太失礼，给她回了个笑容并摆了摆手，毕竟也不是什么深仇大恨，这女的……也挺惨的！进树人大学以来，陆柠没少上论坛看八卦啊有木有，有谁能告诉他，才开学没多久，一半以上的置顶红帖皆有这女人的名字是怎么回事啊？要不要这样阴魂不散啊？难道这就叫作……猿粪？
穆枝枝皱眉，真是太可气了，怎么哪儿都有这女人的身影，陈小锁也就罢了，怎么连陆柠她都勾搭上了？
穆枝枝冷哼一声站在陆柠身前挡住两人的视线，继续阴阳怪气道：“怎么谁都认识啊？佳佳，真是宝刀未老啊，一大把年纪了，这身边的人是换了一个又一个，也没见你收手啊？”
明显的火药味，让周围众人皆不敢吭声，那刚还欲向“枝枝姐”问好的学弟学妹们都识趣地该干吗干吗去了，远离战火，明哲保身，乃生存之道啊！
佳佳终于将视线调转至穆枝枝身上，不过，只盯着她不说话，静默良久，陆柠已经自己找位置坐去了，穆枝枝却被佳佳看得发毛，忍不住朝周身看去，心道：难道自己衣服穿反了？
半晌，佳佳终于开口，幽幽道：“我还道谁呢？怎么？今儿个大明星也来彩排？你也是，咋什么剧本都要插一脚呢？多提携提携晚辈，给新人点儿机会嘛，枝枝姐，一大把年纪了，别老占着茅坑不拉屎嘛。对了，今晚带‘灵魂’来彩排了吗？昨晚揣摩女主的心路历程到几点啊？”
“童佳佳！”穆枝枝一声尖叫，显然已达抓狂状态，真是一点即爆，真没挑战性。全校都知道，她穆枝枝天使脸蛋、魔鬼身材、家世显赫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迷恋话剧却独独没有演技啊喂，可没法子啊，人家有的是手段进话剧社，有的是法子参演任何一部剧啊！这是连陈小锁都难奈何的现实。
切记，没演技是穆枝枝的禁忌。
没等穆枝枝发飙，佳佳却已坐回位子摆弄起电脑了，临了还回了一句：“我要是你啊，与其跟我这类你一辈子也看不顺眼的人打嘴仗，倒不如早点儿回家腾点儿时间弥补弥补自己的缺陷，以后和我吵架，至少还能反驳几句，而不是站着只会喊我的名字！”
“你……你……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不会演戏了啊？是你剧本太烂，写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连小锁都不用你的剧本了，你还有脸来话剧社。”穆枝枝一气起来就口无遮拦，她知道最近陈小锁和佳佳之间好像出事了，可不知道具体什么事，反正，两人怕是不对付了，她乐得火上浇油呢！
没错，陈社长刚毙了佳佳的一部小短剧，枝枝正好拿来说事，佳佳也没觉得有什么了不起，许你投稿就不许别人退稿啊？也不见得大神们篇篇都是旷世巨著。
“哟，我哪里说你不会演戏了？那不是小锁成天让你要带上‘灵魂’演戏吗？你知道，我也就会写写东西，演戏的时候，小锁也没让我带灵魂演戏啊，哪知道，‘灵魂’还和演技有关？”
……
两人唇枪舌剑，你来我往，气急败坏的穆枝枝和气定神闲的童佳佳，话剧社两大巨头打起嘴仗来真是异常精彩啊。老会员都见怪不怪了，新会员还是有些咂舌：大学果然是半个社会的缩影啊，这……这……人生好险恶啊！玻璃心碎一地粘不起来了啊！
正当话剧社鸡飞狗跳之际，台下一声大喝立刻使得全场闭上了嘴。
“吵什么吵？你们把话剧社当成什么地儿了？菜市场啊？你们这些大妈上市场买菜啊？不想待就给我滚！”得，如此毒舌让人憋屈的话也就锁爷能说出口。大妈？不仅穆枝枝，连童佳佳都有些受不了了。
陆柠见全场皆安静地望向同一个方向，也纳闷地拿下耳机转身望去。
穆枝枝在舞台上演技不行，生活上却真真是影后级人物。刚还和怨妇一样耷拉着脸呢，这会儿不过几秒就换了副生动雀跃的表情，像只活泼的小白兔般蹦跶到陈小锁面前，殷勤地拉着他到一旁：“社长，来，我给你介绍个人，以后我们话剧社的剧目海报、广告宣传有着落啦，绝对专业。”
陈小锁不为所动，依旧望着童佳佳，表情说不出的嫌弃。童佳佳本一腔热情来示好的，可看着陈小锁的态度，心里却说不出啥滋味，反正就是不想低头了。算了算了，不就题材大纲嘛，自己回去多琢磨琢磨，多查点儿资料，就不信没有灵感。
童佳佳有些气恼地转身收拾电脑包，既然不欢迎她，那她消失就好了嘛，真是的，本来当年进树人大学的时候就没想过与他有什么交集，是他自己硬要她加入话剧社的，嘁，滚就滚，有什么了不起！
陈小锁盯着佳佳的一举一动，见她要走，心里更是气结。怎么了？长志气了？几句都说不得了？在社里大吵大闹像什么话嘛，再说，这个点来话剧社不就是为了等他向他示好吗？就这态度负荆请罪？童佳佳是翅膀长硬了还是直接给自己装了螺旋桨了？
在佳佳拎着电脑包与他擦肩而过时，小锁忍不住握住她的手臂道：“你这是要去哪里？”
“我滚远点！”
“谁叫你滚远的？来回滚，来回滚你听不懂啊？”陈小锁揪头发。
“……”佳佳呆，众人默。
穆枝枝很想找根面条吊死算了，这回算是在陆柠面前丢脸丢大发了，这是什么社长啊？是她口中巨帅无比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气质优雅犹如漫画中走出来的王子大人吗？
“你好，是陈社长吗？”大家还在呆愣之际，陆柠已经背着画板走到小锁跟前伸出一只手了。
“社长，这是陆柠。”穆枝枝连忙做介绍。社里缺宣传不是一天两天了，自己为小锁解决这么大一个问题，小锁定会对她赞赏有加的。
小锁松开佳佳，这才正眼朝身前的男子望去。作为一社之长，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的，他也回以点头并伸出手和他握了握，然后望向穆枝枝。
穆枝枝连忙接话：“陆柠，我们系研一的学长，本科的时候学美术的，对艺术的鉴赏能力那不是吹的，怎么样？社长，这宣传我是给您找到了，请不请得动就靠您了。”
一听是学美术的还是专科，陈小锁虎躯一震，连忙附上笑脸哥俩好地将他往社长室引，临了还不忘对穆枝枝比了个大拇指以示赞赏。穆枝枝得了个“大拇指”跟得了块金条似的，美得在原地转圈，就差没冒泡泡了。面对这一群活宝，童佳佳叹了口气，有些无语地待在一旁，不知是走好还是留好。
但随即陈小锁一个狠戾的眼神望过来，佳佳一哆嗦，只好迫于他的淫威，垂头丧气地跟进了社长室。
陈小锁与陆柠一副相见恨晚、相谈甚欢的模样，看来是没时间搭理佳佳了，佳佳摸了摸电脑包，脚步偷偷地朝门口方向挪去。
陈小锁眼尖，与人交谈之余竟然还有闲情看住她。佳佳才没挪几步呢，锁爷就发话了：
“童佳佳，你先别走，有件事要跟你商量一下。”
“什么事？”佳佳狐疑地停住脚步。
小锁望了望站在一旁满是期待的穆枝枝，迟疑了下，最终还是开口道：“你参选高校联盟青春剧的第二轮比赛‘情景再现’的剧本里，给个有分量的角色让枝枝来演。”
“为什么？”童佳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陈小锁怎么会对她提出这个要求？
且不说穆枝枝和她童佳佳的关系，就冲着她那演技，是让她来给自己毁剧本的吧？再说，陈小锁不是一直秉公办事、择优录用的吗？这次比赛如此重要，她童佳佳的剧本凭什么演员要别人来定！
“没有为什么，这事就这么定了。”陈小锁一锤定音，事情欧了。
“凭什么？我不同意。”那货刚才还和她打了一场嘴仗呢，她童佳佳就是再贱也不会干觍着脸给敌人做嫁衣的事！
穆枝枝本露出得意的表情一滞，忙又望向陈小锁。
陈小锁没有看任何人，他低头跺了跺脚，良久，缓缓道：“你不同意也不抵用，你这次没有经过第一轮海选直接进入第二轮比赛，代价就是要让出一个有分量的角色名额来，这是我们高校联盟此次合拍会务组商量好定下的，除非……你退出比赛！”
我%￥%（此处省略一万字脏话），原来如此啊，上头有人啊，所以才敢抢她剧本的角色之余还敢跟她打嘴仗啊！童佳佳那个气啊，电脑包的带子都被揪成麻花了，脸涨得通红，半天憋出一句话：“陈小锁，你好样的！老子不比了，我退赛！”士可杀不可辱啊！这太欺负人了，还强制退赛？什么破比赛啊？这么多潜规则，潜你妹的规则啊潜到老子头上来了？老子今天就是让你们看看什么叫宁死不屈！童佳佳豁出去了。
陈小锁皱眉，一旁的陆柠也忍不住望向童佳佳，心想：这姑娘到底撞什么邪了，咋这倒霉呢？深表同情啊。
童佳佳被逼急了，还真干得出来。“社长……”穆枝枝在一旁委屈地拉他的衣袖。
陈小锁无奈，站了起来，走到佳佳面前，半晌，抬起头，表情异常平静，一字一句道：“好，你退赛并退社，还有，从此以后我们俩就是陌路，以后我陈小锁就当从来没结交过你童佳佳这个朋友！这辈子老死不相往来！”
我&*%￥（此处省略十万字脏话），童佳佳哆哆嗦嗦地伸出一只手捂住胸口，气啊，好你个陈小锁啊，几年前拒绝她三十九次，次次侮辱，进大学后又莫名其妙与她交好，虽说交好但也不缺平日里的讽刺挖苦毒舌嫌弃，就这样的朋友也敢跟她说什么“从来没结交过你童佳佳这个朋友！这辈子老死不相往来”！好好笑哦，笑得人家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啦，不往来最好！
你以为你长得像王子就真的是王子啊？就活该有女孩前赴后继巴着你追着你啊？老子五年前就将你列入黑名单了好不好？童佳佳满腹的吐槽满腹的草泥马列队踏过，出口却是：“陈小锁，你大爷的，我跟你拼了！”
童佳佳这回是真气疯了，陈小锁料想过无数个后果，唯独没料到童佳佳会对他动粗，当然，穆枝枝、陆柠之流更是没有这个预见力。
得，想来此女与此男的积怨已久啊！陆柠不禁感叹：女人真是……无法猜透的物种啊！
话说，童佳佳甩掉电脑包，冲上去要跟锁爷拼个你死我活之际，一旁的某女终于察觉事态严重，急忙加入“战场”进行劝架。由于社长室空间有限，很快，无辜的陆柠同学也被拉下马，童佳佳满腹怨气，一时勇猛无比，武力值全满，战斗值爆棚，以一敌三竟不落下风！
屋内一片混乱，屋外的气氛也同样热烈，话剧社迎来了创社以来的小高潮。
由于这段时间童佳佳为避嫌，加之上回被帛曳撞见时隔这么久她还在为林宴哭泣的尴尬，他俩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好好说话了，每天佳佳趁帛曳去工作时到出租屋投食。帛曳几次利用上缴薪水的契机来围堵佳佳，可惜佳佳躲人的功夫只怕不比陈小锁弱，占着自己对树人大学的熟悉和欺负帛曳不能久离水源，任是让她周旋了多日。
随着门外的一片尖叫声响起，社长室的大门也随之被打开，自作主张开门的社团干事一点儿也不为自己冒失的行为感到不妥反而对已经踏入一脚的某男做星星眼状：“波波，你真认识我们佳佳学姐啊？”
“论坛上之前说的是真的吗？”
“学姐也是顾客之一吧？”
……
很好，美男鱼闪亮登场！
但当兴高采烈的众人看见眼前的混乱时，皆惊呆当场，哑口无言。
这……这玩的又是哪一出啊？社长大人？
鱼的反应还真比人快，帛曳一进门就发现不对劲，一看，原来在打群架，再仔细一看：尼玛，一打三？
那个“一”竟然是他的保姆兼管家童佳佳，这些家伙不想混了？
帛曳怒，一拳头砸在门板上，并大喝一声：“畜生！放开我女朋友！”
得，乱了，乱套了，这世界到底怎么了啊？
众人跪下捶地，怎么又女朋友了啊？屋里头两个女的，到底是哪个啊？波波大人！
他这一喝，功效倒是非一般的大，屋内四人这才知道被曝光了，那揪着三个不放的童佳佳身子也猛地一震，放开了手下三人。
……
难道，畜生指的是童佳佳，女朋友有三个？
可以说脏话吗？围观群众甲望向其余围观群众，其余围观群众齐齐摇头。
还不待他们吐槽呢，帛曳这货二话不说已经几步上前将佳佳拉起藏在身后，然后挥着拳头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要朝地上的三人砸去，管你谁谁呢，先打先赢，打多有赚。
艾玛，要出人命了啊喂，刚刚鸡血上头的童佳佳终于清醒过来，认识到事态的严重性了，那双能一把撕裂鲨鱼的手啊，这一砸，地上的三个不会当场毙命吧？
童佳佳来不及细想，急忙几步扑滑，倒在地上三人身上用自己的身体挡住波波的拳头，嘴上大喊：“波波，住手！五十个包子！”
“……”
世界安静了，和平又美好。
随着佳佳“五十个包子”脱口而出，帛曳眼中的怒火渐渐冷却，佳佳提着的心也随之放松下来。
而门外众人见状集体扑街，亲，名字叫“波波”已经很跌价了，这会儿竟然被包子收买？你是有多三俗啊亲？就在此时，社长室的大门也应景地发出“吱呀”声，似是《冰河世纪》里被锥栗戳破的冰块裂开的声音，几秒后，“轰”一声，社长室的门裂成两半……
颤抖吧，人类！
什么叫力量？这就是吃了包子的人鱼力量啊喂！
好吧，其实颤抖的人类比较相信门板裂开不是因为人鱼的力量，而是因为豆腐渣工程所致……
佳佳望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的两块门板，和众人一起目瞪口呆，人生……真是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秒秒出奇迹啊。
养一条鱼，体会什么叫作生活；养一条美人鱼，学会什么叫作生活的绝望！
刚才被佳佳打蒙的陈社长在门被砸裂后，终于回神清醒过来。他从地上爬起，深深望了一眼被帛曳挡在身后的童佳佳。佳佳和他对视一眼后连忙心虚避开，她的躲闪让陈小锁本欲伸出的手僵硬地收回，满肚子要解释的话生生吞下，出口却是最违背心意的一个字：“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