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Q版人鱼卖萌萌
当陈小锁费尽千辛万苦冒着生命危险，从五楼隔壁房间的阳台爬到自家阳台上，隔着窗玻璃看到的是这么一幅场景：一个猥琐的人妖搂着一个更猥琐的东西在他的房间里又蹦又跳地翻箱倒柜，他的珍藏版CD满天飞，嗷，还有他的限量版香港电影辉煌百年集锦，还有他藏在床底下收集的明星签名簿……
陈小锁崩溃了：“童佳佳，你想死还是不想活，畜生，放开我的‘奥黛丽·赫本’海报！”
事实证明，偶像的力量是不可估量的！
武力值完败的陈小锁在看到自己的宝贝将被销毁殆尽时，小宇宙彻底爆发了，不仅阳台门被他一脚踢开，就连那看起来很能打的人妖最终也被他彻底压制赶了出去。
满天繁星下，一条鱼和一个女孩被孤零零地抛弃在大马路边上，道不尽的可怜心酸。
“我们现在去哪里？”帛曳戳了戳愣怔地望着车来车往的女孩道。
佳佳摸了摸鼻子，叹了口气：“先开房吧。”
“好啊，是不是到了吃夜宵的时间了啊？”
“……”尼玛！这才刚吃完有半个小时吗？啊？有半个小时吗亲？半个小时前才吃掉三份肯德基外卖全家桶啊有木有？童佳佳气得很想闯红灯啊！什么酷帅狂霸转萌美啊！简直就是食物收割机啊！
童佳佳只顾着给这货找地儿住找食物，却没有发现这家伙的武力值为何不敌陈小锁，这可是一手能将鲨鱼撕碎的狠角色啊！还有，随着深夜的来临，那原本闪耀得像是一颗星星的人儿好似被抽走了生气般渐渐暗淡无光。
安顿好帛曳，佳佳说尽好话才脱身离开，直至离开，她也没发现为何刚才还强硬地要取回珠子的少年此刻却除了耍耍嘴皮子威胁她外再无暴力倾向强行将她留下。
这一天发生太多事了，童佳佳需要好好消化。
当然，在她有限的智商下，不一定能够将所有事情皆消化掉，但她的经历足以让愚蠢的人类颤抖了！
自杀有风险，跳海需谨慎！
小心，人鱼出没！
“不要吃我，不要吃我……”童佳佳是被刺耳的刷脸盆声音吓醒的，像极了野兽磨牙的声音，而之前她还在梦中被群食人鱼分食。
她猛地惊醒坐起，后背一身冷汗，摘掉眼罩，神情恍惚地在枕头旁摸出了手机，开机，才七点半，今天没课！谁一大早刷脸盆？神经病啊？
她翻身下床，发现屋子里除了罗婧在镜子前试衣服外一个人都没有，而阳台外一披散着头发的女生还在继续制造噪音。
佳佳走到阳台前还没开口说话，那刷脸盆的女孩就先发现了她：“呀，佳佳，我把你吵醒啦？”
“……”废话！
“不好意思啊，我还以为你跟着简灵她们上自习去了呢。”大四了，她们宿舍三个准备考研，佳佳还在犹豫中。
“是吗？我是瘦成一道闪电了吗？躺在床上你都看不到？”自从上回被佳佳听到于晓对自己幸灾乐祸的评价后，佳佳对这三年来一直掩饰得很好的假惺惺舍友彻底改观。
佳佳刚从灵岚市回来的那段时间，于晓没少跟她套近乎，想试着缓和下两人僵持的气氛。她大概不了解佳佳其人，童佳佳没啥原则，却是有自己的底线，对她认定的朋友容忍的底线是无底洞，对她认定的敌人……那就永远是敌人！秉承着贱人就是矫情的原则，绝不留给贱人再伤我一次的机会！虽然面上没什么表现，心里早将她列入黑名单了。
于晓讨好了多次，佳佳总是不冷不热，她心里更加气恼，于是面上依旧保持和睦相处姐俩好，其实私下里没少给佳佳使暗棍，当然，佳佳将一切看在眼里，贱人就是矫情嘛，等着瞧吧！
“哪能呢，我不是看着脸盆脏得不行吗，你不是知道我有洁癖嘛，也没想那么多。再说，刚才她们几个起床那么大的动静，你不也没被吵醒吗？我这点儿声音就把你吵醒了？佳佳，你是不是有意针对我啊？”于晓无辜道。
童佳佳双手环胸斜靠在阳台门上，盯着于晓的眼睛冷笑，良久，开口道：“既然你都知道了，以后见着我就小心点儿。”说完还特意站直身子往前凑了凑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我一定会特意针对你的哦。”
于晓本想着揶揄她一下就算了，折腾一段时间，以为童佳佳不过是仗着陈小锁撑腰的软柿子，没想到她竟然会公然宣战，一时竟有些反应不过来，事态有些脱离她的掌控。作为校园红人的童佳佳她还是不想彻底撕破脸皮的，但又真心看她不爽，总想着能欺负一下就欺负一下，反正她一直不反抗不是？结果她还是低估了佳佳的性子。
“哎哟，佳佳我真是说不过你，你是大编剧，我们这等凡人真真不是对手。好了，我说错了还不行吗？我道歉。”于晓连忙挽回。
佳佳冷哼一声后转身回屋：“知道不是对手最好就给我收手，以后刷脸盆可要挑个好时间。”说完，爬上床继续躺着想睡个回笼觉。
而于晓咬着唇狠狠地盯着她的背影，握着刷子的手紧了又紧，最终还是放下了脸盆。
屋内的罗婧全程没插一句话，待她二人进屋，又安静地试了几套衣服后，拎起小皮包出门去了。
爬回被窝的童佳佳却再也睡不着了。
自从林宴跟她分手后，这一段时间她都过得浑浑噩噩，说得惭愧点儿，简直就是行尸走肉，成天被陈小锁拎来拎去地做苦力，每天累得跟狗一样，让她没有时间伤心没有时间埋怨没有时间想……林宴。
如今，自己摊上了这么大的事却一个能商量的人都没有，也真是她的悲哀。
原来的童佳佳的人生轨迹就是以林宴为中心旋转的，如今这核心没了，她的人生却还要继续转下去，想想也觉得未来了无生趣。如果连一个相识相恋多年最亲密的爱人都不可信，这个世界上还有谁可信？
有谁会相信她现在正被一条人鱼威胁，而且有着随时被吃掉的危险？
一觉醒来，连她自己都不相信昨日所发生的一切是真的，更何况是相信科学的同类们。
佳佳一骨碌又爬了起来，习惯性咬指甲做沉思状。虽然昨天那条鱼威胁她不能将他是人鱼的事情泄露出去，可是……事关生命安全，她最终还是拨通了陈小锁的电话，现在她身边也唯有他可依靠了，其他那些娇弱的软妹子就算了吧，对她们保密也是另一种对她们的保护。
电话比想象中接通得快，这会儿不到八点，按道理陈小锁还在睡觉才对啊？
佳佳有些疑惑地接起电话：“喂，小锁，昨天……”
“滚蛋！你和那个人妖最好永远消失！童佳佳你这傻妞，我恨你！”
嘟嘟嘟——电话断了。
童佳佳彻底惆怅了，就说吧，身边连一个商量的人都没有，这回摊上大事了！
于晓没有出门，她家底不错，据说家里早就为她安排好了工作，还是一家不错的外企，所以到了大四，全宿舍就数她最悠哉。她一大早就跟佳佳斗气还输了，这会儿正坐在位置上气巴巴地将电脑键盘敲得“啪啪”响。
而佳佳处于人生最迷茫的阶段，现在连感情都处理得一塌糊涂，学业顾不及更不用说去考虑自己的前途问题。
她成天跟着陈小锁瞎混，没事就写写剧本，偶尔给些青春杂志投几篇稿，因为文风清新、视角独特倒也赚了不少名气，还专门在某知名青春杂志上开设了专栏，额外的稿费来源让她的生活过得小资有余。
只不过小资生活在踏上加勒比海号后就彻底结束，她成了负债累累的倒霉鬼。
出版社的稿费都是在杂志上市抑或一定时期才给结算的，佳佳财产不少，但都还见不到。
被陈小锁挂了电话，她本赌气地又想钻回被窝睡回笼觉，可一想到昨晚那怪物，叹了口气最终还是认命地爬下了床。
佳佳站在煎饼摊前，嘴里边嚼着包子边就着手里的豆浆袋猛吸一口，还不忘含混地对摊主吩咐：“老板，每份再加一个蛋一个火腿一根油条！”
老板：“姑娘，你们同学真是的，这么多都让你一个人买啊？”
佳佳嘿嘿傻笑：“没事，我有力没处使呢！”
得，望着手里一袋包子烧卖再加这五个煎饼果子，应该够那条鱼吃了吧？一想到那条荤素不忌的鱼那闪亮的尖牙，忍不住浑身一个哆嗦，还是赶紧把早饭送过去，免得遭罪。
佳佳提心吊胆地来到了小旅馆，一进门就小心翼翼地将房间观察了一番，生怕吵着那什么爷睡觉。不知道人鱼有没有起床气，反正佳佳的起床气是非常严重的。
床上没人！
她试探性地喊了一声：“波爷？”
走到阳台外还是没人，难道在卫生间？
“波爷，你在里面吗？”她敲了敲卫生间的门，没人应答，轻轻推了推，门没锁。
佳佳回身放下早餐，狐疑地推开卫生间的门……
没人？那会去哪里呢？难道回海里去了？啊哈，一想到这种可能，佳佳那悬着的心随即放松了许多，拍着胸脯吸一口气后忍不住笑逐颜开。
可她终究还是高兴得太早。
正当她准备哼着小曲儿回学校时，卫生间那遮着浴缸的帘子里传来了一阵阵“啪啪”的水声。
佳佳猛地一怔，慢慢靠近，侧耳倾听，那“啪啪”声愈加响亮。
好奇害死猫啊！她忍不住哆嗦着手掀开帘子，当看到眼前的情景时，心口一疼，眼前一黑，差点儿没晕死过去。
虽然已经看过帛曳的真身，可这样近距离的视觉冲击还是很考验人类世界观的！
深呼吸深呼吸！童佳佳边做着自我调节边慢慢睁开眼睛。
旅馆的浴缸显然装不下整条美男鱼，帛曳无力地躺靠在浴缸里，尽量让身体的每个部位都沾着水。
淡蓝色的长发湿漉漉地贴在苍白的脸上，鱼尾时不时地拍出些水花，佳佳有种错觉：这条人鱼好像快不行了！
“你……你怎么了？”见着如此虚弱的人鱼，佳佳的胆子也大了不少。
帛曳微微睁开眼睛，气若游丝道：“帮帮我……”
“啊？”佳佳后退了一步，脑子在飞速旋转，他在求救？如果现在她报警抑或马上叫来旅馆工作人员，哪怕是硬拉着小锁来也至少多了个能商量的人啊，这样是不是大家都会相信她？集人类的智慧肯定能制伏这条人鱼！她就解除了被吃的危险。
可是，如果将他曝光的话，作为地球唯一被发现的活人鱼，他是不是会被推进实验室进行各种研究？是不是会被做成标本？他会不会被折磨至……死呢？
似乎是觉察到佳佳的迟疑，帛曳缓缓向她伸出手，就像那日在海底最绝望的时候，也是这样的一只手朝她伸来，她便有了生的希望。
“我……我救过你。”帛曳像是耗尽了力气般吐出这几个字后便晕了过去。
佳佳猛地惊醒，忙拍拍脸蛋。自己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无论这条鱼昨天对她说了什么，最终还是没有吃掉她不是？何况她的命确实是他救的，他如此虚弱是不是珠子在她肚子里的原因呢？
珠子？对了，珠子！
佳佳忙盛了一盆水朝帛曳头上浇去：“你醒醒啊，我要怎么帮你啊？喂！”
但帛曳只是微微睁开眼睛哼唧，还是虚弱得说不出话。
佳佳忙俯身贴近他的嘴巴：“你说大声点儿，我听不到，我要怎么帮你？”
“嘴……”
“嘴？”佳佳起身望着帛曳的嘴，似乎想到了什么。
人工呼吸？她拍拍脑子：这猪脑子，人工呼吸怎么做来着？
算了，如果人工呼吸能让他取回珠子，自己牺牲点儿也没什么，再说了，就这样的一个绝色尤物，到底谁吃亏还不好说呢。
佳佳努力回想救生课上老师的示范，尽量使帛曳的头往后仰着，一手扶着他的下巴一手捏着他的鼻子，深吸一口气，再嘴对嘴将气吹入……
如此反复，渐渐地，身下的少年有了反应。那垂在浴缸外的手慢慢抬起搭在佳佳的背上，佳佳明显一怔，刚要挣脱起身，却哪想那背上的手忽地收力，猛地将佳佳带入浴缸拥入怀里，而嘴上也不再是佳佳单方呼气，显然，帛曳也有意识地在吸……
原本挣扎得厉害的佳佳似乎明白了什么，隐忍着握紧了手中的拳头安静下来，只求他能一次成功吸回珠子赶紧回大海里去，从此一人一鱼再不相欠！
有首歌怎么唱来着？
“干什么，干什么，我打开任督二脉……快使用双截棍哼哼哈兮……”
佳佳此刻就是这种感觉，想要高声歌唱啊有木有？有股神奇的力量朝四经八脉畅快地游走啊有木有？任督二脉都被打通了有木有？浑身充满力量，通体舒畅，好想耍几节双节棍啊有木有？
这就是珠子被唤醒的力量？难道是龙珠？集齐七颗龙珠是不是就能召唤神龙啊喂？
就差一点点了，可惜……
正陶醉在那股神奇力量里的佳佳忽地被推开，似乎还借着那股力量的反射，整个人竟被推得滚出浴缸。
而浴缸里的美男鱼捂着胸口，嘴角竟渗出了丝丝血迹。
“怎么样？吸走了没？”佳佳揉了揉膝盖爬起身子急切问道。
浴缸里的人鱼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缓缓摇了摇头：“吸不出来。”
“什么？”佳佳惊呆了，吸不出？那不是意味着要被开膛破肚抑或被吃掉？不要啊！救命啊！
“可能是我离开大海太久了，能量不够，被珠子的力量反噬了。”
“那是不是再回大海就可以恢复能量了？”
帛曳微微抬起头望着眼前一脸急切的女孩，半晌，终是点了点头。
“幸好幸好，还有希望！”佳佳拍了拍胸脯压惊。
“你能不能先出去一下？”
“啊？”
“我……我要变身了。”
望着眼前湿漉漉的赤裸男……鱼，佳佳脸“唰”一下通红，连忙溜出卫生间并顺手锁上了门。
佳佳在房间里坐立不安，吸不出？怎么会吸不出呢？哪里出错了？不行，一定得想法子将珠子取出来。
浑身黏黏的，湿漉漉的T恤衫搭在身上很不舒服，佳佳边抖着衣服边叹气，今年真是犯太岁了！
一分钟过去、两分钟过去……十分钟过去。
变身怎么需要这么长时间？难道出事了？
佳佳抖着湿衣走到卫生间门口拍了拍门：“波爷，你好了没啊？”
“……”没人应答。
佳佳摸了摸后脑勺：“波爷，你没事吧？”
又等了会儿，里面终于有了动静，不过好像是力气不够大扭不动门锁的声音。
“波爷？”
“能帮帮忙开开门吗？”
“……”
什么情况？如果童佳佳耳朵没问题脑子没出现幻觉的话，刚才的声音……尼玛啊，这绝对是个五岁稚童的声音好不好？
童佳佳忙将门锁扭开，将卫生间环视了一圈，人呢？人又到哪里去了啊？苍天啊，不带这样玩的啊！
“喂，你挡着我的路了，早餐呢？我的早餐在哪里？”
“……”
佳佳循着声音缓缓低下头，当看见地上还没她大腿高裹着浴巾粉雕玉琢般的小男孩时，彻底崩溃了。
人鱼大人，您这演的又是哪一出啊？
人鱼变身成五岁稚童？这不科学啊亲！佳佳有种想晕倒的冲动，她的世界观至此彻底崩塌！
变身成小男孩的帛曳很活泼，他蹦蹦跳跳地冲进房间，机智地搬来椅子，艰难地爬上去并成功地够着了桌上的食物。
在看到食物时，嘴里发出了轻微的惊叹。
他迅速地解开袋子，五秒过后，他已经成功解决了半袋子的包子烧卖，嘴角不留一丁点儿渣屑，佳佳甚至没看见他是如何进食的，三十秒后……
桌上只剩下两个空空的塑料袋。
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有谁能解释一个五岁男童的饭量是成年男人的十倍啊？
变身成男童，食量怎么一点儿没减啊？三十秒干掉十人份的早餐！这个世界怎么了？童佳佳痛苦地揪着头发，还以为能省下点儿饭钱呢，结果……
当帛曳意犹未尽地舔着手指上的油渣时，童佳佳跟孤魂野鬼般飘向了旅馆电脑前，科学不能解释的东西，找度娘……
“你在查什么？”帛曳舔干净手指后又爬下了椅子，迈着小短腿跑到佳佳身边站定。
“查你是不是变异了。”
“哦，你抱我一下，我也要看。”
“……”佳佳望了望身边的小男孩再默默别开脑袋，一副欲哭无泪状，尼玛啊，柯南吗？老天爷，请不要大意地戳瞎她的眼睛吧！脑容量不够用啊！
“其实你也不用担心。”帛曳奶声奶气道。
“……”她才没有担心，只不过这太匪夷所思了好不好？人鱼？变身？男童？这是有多强大的想象力才能Hold得住啊！
“我离开大海还有珠子太久了，人形太弱了，估计一到两个小时后就能复原。”
佳佳有些烦躁地搜索着关于人鱼的百科知识，可惜，没有一点儿有用的东西。
“那……以后每天都要吸一遍，你才能变身？”佳佳很郁闷，要是永远吸不出来怎么办？
“不需要，吸珠子太耗能量了，要等待最佳时机，不过，我每天必须至少待水里保持人鱼形态八小时以上。照我目前的状态来看，在变身成功之前还会有一段像现在这副模样存在的时间，我需要你的帮忙，当然，我会保证复原后不吃你。”
“帮忙？”佳佳低头望向地上的“小不点”，他的头发垂到腰际，身上裹着浴巾，似乎是怕掉，两只粉嫩的小手紧紧地握住边缘，在说到不吃她的时候，还特意腾出一只小手撩了一下耳边的头发，本就精致的小脸再如此装模作样一番，快萌出鼻血来了好不好？
“嗯，人鱼在陆地上就像你们人类在深海里，所以人鱼形态的我是最脆弱的时候，任何物种都可以伤害我，当然，还有现在这副鬼样子。你也瞧见了，我连卫生间的门都开不了，所以，在我人鱼状态和现在这副模样的时候，你得保护我，还有，请不要忘记，在深海里，是我救了你。”
保护？童佳佳立马觉得自己的形象高大起来，从原来的猎物一下升格成保镖！真是世事难料啊！不过，有这样时时刻刻把滴水之恩挂在嘴边的恩人吗？好吧，不是滴水之恩，是涌泉之恩！
望着小人儿，童佳佳很想叉腰仰天大笑啊有木有？就这小不点儿还想吃她？这小傻子原来也有弱爆的时候？真是翻身农奴把歌唱啊！
美男鱼已经毫无威胁，一时半会儿也取不回珠子，就他这纸老虎的性子，估计恢复成年人形也不会真吃她，原来是个只会露出尖牙的假老虎，害她虚惊一场。
小人儿实在太萌，她忍不住伸出双手捏着他肉嘟嘟的脸蛋往两旁拉：“哎哟，好可爱哦，叫声‘姐姐’来听听。”
“……”面对一个傻子，最好的方式就是沉默。
“哎哟，你说说啊，在深海里，谁也看不见谁，你长得这么萌这么帅干吗啊？黑灯瞎火的就随便长啦，这么认真干吗？还有啊，以后就叫你波波吧？说实话，这名字真是太……俗了！哈哈哈……”解除危机后，童佳佳欺软怕硬的本性毕露无遗啊。
“小孩可以说脏话吗？”
“不可以！”
养条宠物也不赖嘛。
看着眼前小人儿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帛曳觉得童佳佳这个女孩有点儿挑战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