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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舰鸟

在帆船时代,三帆快速战舰(frigate)乃是当时的高速舰船,常用以对商船进行追捕。类似的,军舰鸟(frigatebirds,亦被称为“强盗鸟”)则为空中一霸。凭借非凡超群的飞翔和滑翔技术、无与伦比的速度和灵活性,它们不仅会突然俯冲至水面上进行捕食,更会从其他海鸟那里抢夺猎物和巢材。

军舰鸟一个尤其值得注意的特点是雄鸟那巨大的红色喉囊,在求偶炫耀时可以像气球一样膨胀,以吸引未来的配偶。军舰鸟主要在热带偏远的海岛群居地营巢。

最擅飞行的海鸟

形态与功能

军舰鸟是所有海鸟中最容易一眼就辨认出来的身影之一。它飞翔时,棱角分明的翅膀和剪刀形的长尾几乎不可能使人看错。距离近一些观察时,它那长长的喙,以及喙尖略呈马鞍形的锐钩,则同样醒目。

军舰鸟的体羽不具防水性,腿脚极为弱小(脚为不完全蹼足),因此它们很少游泳,出水也相当困难。但撇开这些,军舰鸟在觅食时会飞到很远的海域,而在非繁殖期更是翱翔于茫茫大海上并可至数千千米之外。

5个种类中有4种繁殖于大西洋,其中阿岛军舰鸟仅限于阿森松岛。唯一在大西洋没有发现的种类为白腹军舰鸟,它只栖息在东印度洋的圣诞岛。分布范围最广的2个种——黑腹军舰鸟和白斑军舰鸟,有近一半的繁殖点为彼此共享。

一只雄军舰鸟完全胀开了它那巨大的深红色喉囊

在求偶炫耀期间,雄军舰鸟这些惹人注目的“装饰品”充斥着繁殖群居地的树林,犹如盛开的一朵朵奇异的花。

向雌鸟炫耀

繁殖生物学

雄鸟通常在树上选择合适的巢址(白腹军舰鸟可在高达30米的树上筑巢),如果没有,如在阿森松岛上,它们就利用低矮的灌木,甚至光秃秃的地面来营巢。炫耀的雄鸟集体行动,多则一群30只。当寻觅伴侣的雌鸟从头顶飞过时,雄鸟便展翅拍打,头向后仰,猩红色的喉囊膨大,嘴里发出鸣叫声。如果没有成功吸引到雌鸟,雄鸟可能会加入另一个炫耀群体。显然,死守一个炫耀地不是明智之举。值得注意的是,炫耀中的雄鸟对同类没有攻击性。

军舰鸟的打劫

腿弱、脚小、羽毛不防水,这些都限制了军舰鸟在海水中或海面上觅食,因此它们的捕食技巧是猛然俯扑至水面上,头部迅速向下伸,然后马上回撤,从而用喙活生生地将一条飞鱼或一只乌贼从捕食的金枪鱼嘴里叼走。它们用同样的方法来攫走浮在海面上的巢材——就算水平如镜,它们衔走一根细树枝时也不会荡起一丝涟漪。

一只军舰鸟往往需要数年才能达到如此造诣——使劫掠成为一种重要的觅食辅助手段,用以维持自身及雏鸟的生存。它们打劫飞行中的鲣鸟、燕鸥和其他鸟类,常常通过使之倒竖来强迫它们吐出食物。雄性成鸟还会追赶其他鸟(通常是同类),夺走它们的巢材。在一些群居地,军舰鸟的劫掠行为非常明目张胆,以致人们认为它们的大部分食物都是依靠这种手段获得的。而事实上,这主要是少数的特化种所为。其实,作为一种觅食技巧,劫掠意义深远:因为鸟类自身能够在水中觅食的深度范围是非常有限的,通过抢劫在水面附近潜水的其他种类,它们得以有效地提高可利用开发的水深范围。

当雌鸟降落至潜在的配偶身边,双方的头和颈便会纠缠在一起,偶尔还发出一些声音,并轻啄对方的羽毛。雄鸟之前的群体求偶炫耀非常热闹、生动活泼且场面壮观,然而接下来配偶之间的炫耀节目却显得低调散漫,这很可能反映了配偶关系相对比较淡薄。黑腹军舰鸟和白斑军舰鸟的雄鸟虽然同居一岛,但在炫耀群体的规模大小,以及是否坚持留在一个群体中直至成功吸引异性的倾向性方面,存在着明显的差异。

雄鸟(除了阿岛军舰鸟)负责收集筑巢用的树枝,但它们常常在飞行中不小心将树枝咬断。雌鸟筑巢,并保护巢不被其他雄鸟盗走。然而,由于树枝不容易得到,巢往往简陋之极。有一些巢最终在雏鸟出生后变得支离破碎,接下来的日子,雏鸟便不得不战战兢兢地在一根小栖木上熬过数周。

白色单卵重量可达母鸟体重的14%,由双亲共同孵化6~8周,每次“轮班”时间最长为12天。亲鸟没有孵卵斑。在军舰鸟的群居地,存在一个令人不解的现象,即有时卵会被从巢中扔出来,雏鸟也会被杀死。研究发现这是没有配偶的雄鸟所为,其原因可能是想让被夺走的雌鸟重新回到可以被自己追求的行列,尽管现实中还尚未发现这样的雌鸟“再婚”。

和其他海鸟一样,军舰鸟的雏鸟生长发育十分缓慢,在巢中需要待5~6个月,而随后数月,有时甚至1年以上都仍依赖于亲鸟喂食。军舰鸟大概要到7岁左右才进行初次繁殖,而且生殖率极低,正因如此,成鸟平均至少能活到25岁。

知识档案

军舰鸟

鹈形目

军舰鸟科

军舰鸟属有5种:阿岛军舰鸟、白腹军舰鸟、黑腹军舰鸟、白斑军舰鸟、华丽军舰鸟。

分布 泛热带地区。

栖息地 海洋。

体型 体长79~104厘米,翼展1.76~2.3米,体重0.75~1.6千克。雌鸟比雄鸟重25%~30%。

体羽 雄鸟全黑(白斑军舰鸟带有白色腋距);雌鸟:阿岛军舰鸟为黑色,其他种背部、头部和腹部为略带黑色的褐色,而胸部和腋距(一些种类有)为白色。

鸣声 嘎嘎声、嘘嘘声、嘶哑的笑声和格格声。雄鸟发出有回音的鼓声、啁啾声或嘘嘘声。

雌鸟筑巢,雄鸟收集巢材,筑于树上,若无地方便筑于空地上。

一窝单卵,白色,光滑。孵化期44~55天。

食物 以飞鱼和乌贼为主,在飞行中捕食。

一次成功的繁殖需要历时1年以上,因此在当年育雏的亲鸟下一年就不能繁殖。于是,同某些大型信天翁一样,绝大多数军舰鸟隔年甚至更长时间才可能成功繁殖一次,因为它们需要一个复原期。在间隔年,另外的配偶会占据其巢址,所以军舰鸟不能每年都回到同一个巢址,或约定在那里遇到自己的配偶。也正因如此,它们的配偶关系不牢固。繁殖成功率因地区而异,但总体上非常低,也许是所有海鸟中最低的,其原因可能是某些地区很难获得充足的食物。许多雏鸟即使能得到亲鸟长时间的食物援助,但独立后不久也会因饥饿而死。

一只华丽军舰鸟和它的雏鸟

华丽军舰鸟与其他种类相比,觅食区更靠近海岸线,并且食物供应明显更加可靠,因为不但孵卵的轮流时间更短(平均不超过1天),而且在雏鸟长到100天左右时,雄鸟会离开群居地,留下雌鸟单独抚养雏鸟。雄鸟离开的原因很可能是去换羽,然后在进行下一次繁殖时带着另一只雌鸟返回原地,而它此前的配偶还在那里喂养后代。这样一种两性劳动分工可谓非常独特,只是还尚未在做标记的军舰鸟身上得到证实。

军舰鸟有数个种群目前仍在受到大规模的捕杀。由于这种鸟寿命长,某个局部种群的大幅减少在几年内或许并不会引起人们的注意,但现在一些地区军舰鸟数量下降的幅度已经值得关注。

由于羽毛不具防水性能,军舰鸟无法做“扎入式潜水”。但它们通过进化,善于从水面上捕获猎物。图中便是一只华丽军舰鸟在浅水域捕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