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视频（下）
羞羞猪通过无线耳机问我：“张队，我们走错路的后果是什么？请直接告诉我们。”
我通过无线耳机说：“后果就是加大了我们回去的难度。本来我们的阻碍只有C国和可以左右C国的B国驻军的一个摩步营以及A国的特种部队；但是现在我们进入了D国境内，我们又会遭到D国武装部队的打击，也就是说我们要面对四个国家特种部队的追杀了。而且我们已经引发了国际问题，要知道D国是我们的友邦国。”
我也咳了一声，我感觉嗓子里冒火发痒了，很干很干的感觉。
——《艰难困境》
画面又换了，画面里出现了红方“小野猪战队”的队员，他们还是静态的并保持着随时准备行动的态势。那位憨猪和另外两个通信兵……就是士官酷酷猪和士官迷糊猪捕捉到了蓝方的行动信息。
通过画面，我看到迷糊猪报告他发现了蓝方的18人大队出现的方向，而憨猪则发现了蓝方五人小队出现的方向。憨猪还提醒羞羞猪说，蓝方五人小队才是一把宝剑的剑尖……我想这位憨猪难怪可以在二头儿羞羞猪面前装牛，他除了是一流的通信兵之外，还很有作战的见识……可能这位憨猪是鬼手信得过的部下，否则他不会胆敢对羞羞猪的命令出尔反尔，羞羞猪也不会用脚对付憨猪要他执行命令……
我的思路放开了对“小野猪战队”队员这样的分析，我看画面……在画面里，羞羞猪蹲下了，他用手指在沙土里来回画道道。
我们观看的队员们都知道这是个关键的所在，场面也就安静了。羞羞猪站起来，他就是蹲下画了几条道道而已，都是直线的道道。我知道他是用这样的方式帮助他推测出蓝方的战役企图……通过读唇，我们看到羞羞猪说了一句“‘影子鱼点5’是企图速胜，咱们就给他一次速胜的机会。看这位大妈级的‘影子鱼点5’有没有本事拿走”……
观看视频的队员有人笑了，我也想笑，原来小了羞羞猪他们1岁的顺风兔在他们看来反而是“大妈级”的特种兵了。这是个信息，就是说我们“无影战队”进行过的实战肯定比“小野猪战队”进行的实战多……
画面里的羞羞猪用手势命令已经在待命的红方第一支九人小队迎头打击蓝方五人小队……
我对“小野猪战队”的队员还不认识，也分不清谁是谁，因此现在还没办法使用他们的姓名和代号来更好地叙述他们。总之，红方第一支九人小队的头儿是位黑脸的小中尉，其实他们的脸都是黝黑的肤色，只不过那位中尉的脸皮更黑一点儿而已，这不是因为脸部的油彩的缘故。
在画面里，那位黑脸小中尉对羞羞猪做了一个坚定的手势，他就带队出发了。另外红方的第二支九人小队也在羞羞猪的命令下出发了。那位后来被我发现脸部有伤的代号叫“沙里猪”的中尉就在红方的第二支九人小队里，但他不是红方第二支九人小队的头儿，他们的头儿是一位在脸部额头上用油彩画了朵土色的六瓣小花的家伙……
画面又一次变换了，画面里出现了蓝方的五人小队。五个人呈互相支持的散兵阵位，停在一片斑驳的沙漠化的区域里。猴兔处在第一突击手的位置，他半跪在沙土里，用突击步枪的瞄准镜在注视前面的区域。鼠兔和狼兔一个在猴兔的上风阵位、一个在下风阵位，都在利用瞄准镜侦察警戒。他们三个人的后面就是半跪式蹲在沙土上的顺风兔，顺风兔的突击步枪放在沙地上，他的头低着，在利用无线耳机和什么人通话。而临时担任狙击手的水鸟平卧在沙土上，5.8手拉放在一边，很悠闲的样子，还用左手伸出去折一根杂草，杂草茎上好像生有尖刺，尖刺扎了水鸟的手指，水鸟嘟哝了什么，就把手指放嘴里吸，又吐出来，那颜色是红色的。可见水鸟的手指被刺破了……
我对沙漠里生长的植物不熟悉，也就不知道是什么草还能刺破手指，但我认为水鸟是活该！
顺风兔结束了通话……我们通过读唇知道顺风兔告诉部下：“含羞鸟已捕捉到了红方的动态，我们的前方可能出现一支九人的红方打击小队。我已经命令熊兔快速突击，利用熊兔他们人员的优势抢先把迎向他们的红方九人小队干掉。还有，我要火鸟的女队运动到熊兔的十二人大队的中线去执行我们的第二套计划……”
我想，原来蓝方还有第二套计划，那么就是在蓝方五人小队和十二人大队遇袭时，再由蓝方六人女队接替蓝方五人小队的行动计划……果然在画面里的顺风兔命令四位部下就在这里开战，打掉红方的这支九人小队。蓝方的五人小队又开始行动往前去了，因为从视频画面来看，是蓝方五人小队的第一突击手猴兔建议前面有更为理想的战场，顺风兔同意了……
画面又变了，画面里出现了红方第一支九人小队，他们的行动不是快捷的，而是非常有目的性的，感觉就像是从他们家的客厅去后花园那样轻松……我想明白了，“小野猪战队”是非常熟悉这片演练区域的，这一点远比“无影战队”占优。但是这并不是可以找借口的理由，因为我们是特种兵，我们是有能力在任何陌生的环境作战的兵王……
我停止了这种想象，因为从画面上看，红方的第一支九人小队和蓝方的五人小队几乎同时到了他们认为的理想的那片作战区域。然而红方的第一支九人小队在时间和所占据的地形上占优了……不过，红方九人小队的三名尖兵在那儿的沙土里埋下了十几颗地雷后就有计划地后撤了，而且他们的集体动作感和协调性做得如同行云流水，又安静自然……我就叹了口气，很牛啊！这支小队……
画面留在那片区域里没有转换，不一会儿又出现了蓝方的五人小队。猴兔首先出现，他突然停下了，卧下去，向身后打出注意有情况的手势。顺风兔回应了手势，猴兔向前面爬去，第二突击手和第三突击手，就是狼兔和鼠兔跟进占位。水鸟也找到了狙击手阵位，严阵以待。顺风兔前插向猴兔靠近。猴兔又停下来，就动手在沙土里挖出一颗地雷。猴兔拆除了地雷的引线，他把这颗地雷推一边，扭头冲着跟进的顺风兔说了什么，顺风兔咧嘴笑。我们通过读唇知道猴兔说的是：“和小爷爷玩儿地雷，他们还处在幼儿园小班的级别。”画面还是停在猴兔的地方，猴兔又向前爬去……简短点儿说吧，猴兔挖出了九颗地雷，他的表情不是自如的了，开始咒骂起来。猴兔的眼睛又盯上了另外一处是一片乱石的地方，有些杂草生长在其间。猴兔爬过去，就翻个身，仰面朝天了，他脸上的油彩已经乱了，因为他冒汗了，再用手擦汗，就满脸都是油彩了。猴兔喘了几口气，咒骂：“这就是幼儿园小班的玩儿法，浪费国家资源……”我们通过读唇知道了，有些人就笑了……画面在跟进。猴兔就爬去了那片乱石区域，那里的石子多是黑色的，猴兔的手按上石子就大声咒骂了一句什么。我们光看到猴兔的侧脸在咧嘴，没读到唇语，但是知道猴兔是被晒热的石子给烫了手才骂人的。猴兔翻开几块石子就看到那颗地雷了。他抬手擦汗，脑袋像是不经意似的往起抬了十几厘米，他的头盔的侧面太阳穴的地方就中弹了，猴兔被爆头了……
我在心里啊了一声，因为打爆猴兔头的是一位使用95式突击步枪的人，他已经悄然靠近了猴兔，在距离100米外等到了一枪击毙猴兔的机会。这个家伙就是红方第一支九人小队的头儿，黑脸小子。这时他在画面里就不是黑脸了，而是在脸上画了油彩，就像印第安人的那种样子……
在画面里，水鸟的5.8手拉狙击步枪开火，两枪干掉了红方第一支九人小队的两个冒进的尖兵。可是水鸟爱装牛的毛病没改，他把右手举起来对着顺风兔做“OK”的手势，水鸟的那只右手就中了红方第一支九人小队狙击手的子弹，水鸟又愣了一下，往起探了下身体，他的侧面太阳穴就也中了狙击手的子弹，是直接打在水鸟的太阳穴上的，又是一个爆头，因为狙击手是不戴头盔的……我根据这样的打击形式知道，在蓝方五人小队被十几颗地雷阻挡的时间里，红方的第一支九人小队已经呈半圆形迂回过来了……在画面里顺风兔并没有紧张，他用手势吩咐鼠兔和狼兔分开前插，他跟着跟进，可是顺风兔突然站住了，又挥拳往自己的脑袋上敲，画面给了顺风兔的左脚一个特写镜头，顺风兔发觉他的左脚踩上了一颗地雷，只要他抬起脚地雷就炸。
顺风兔大声说——我们还是通过读唇知道顺风兔说的是：“我完蛋了，熊兔看你的了。鼠兔、狼兔，开始自由打击！”
鼠兔和狼兔都看着顺风兔，鼠兔咧嘴笑笑，通过读唇，我知道鼠兔说了这样一句话：“你快牺牲吧，省得当俘虏丢人。下面看我和臭狼的。”
在画面里顺风兔半蹲下了，他没打算这样就抬脚牺牲。他在准备什么呢？也许在准备临死也要赚一个吧？
画面里的鼠兔把无线装置卸下来丢给了狼兔，然后他就藏进了沙土里。狼兔带着鼠兔的无线装置向前穿插去了……我知道，这是狼兔在掩护鼠兔的“自由打击”计划。狼兔带着两部无线装置，就是叫红方的通信兵发现而误会狼兔是两个人在一起，那样狼兔自然成了打击的目标，鼠兔的所谓“自由打击”计划也就可以自由执行了。
我们通过画面看到，红方的第一支九人小队剩下的七个人中的五个人向狼兔的方位过去了，有两个人过来打算干掉或是警告顺风兔“你已经完蛋”的事实，可是红方第一支九人小队过来的这两个人被在沙土里隐藏的鼠兔用手枪击毙了。这还没完，鼠兔又用突击步枪打了红方第一支九人小队那五个追击狼兔的人的迂回，他成功击毙了红方五人中的两个人。然后鼠兔对狼兔去的方向打个不知狼兔能否看到、能否理解的手势……我们看到的人都笑了，鼠兔的手势告诉狼兔，“剩下的三个人是你的了，我不干了，我没那么大头”。鼠兔回到顺风兔的身边，蹲下查看了他脚下的地雷，然后就站起来，笑嘻嘻地对顺风兔做了个“哥们儿来世再见”的手势……我们又笑了。鼠兔就在画面里消失了……
画面追上了狼兔，狼兔在一处生有杂草的土包后面隐蔽了。不一会儿狼兔又出现了，而且跑出了一个S大弯……我想这家伙在学我的S弯身法……在画面里，狼兔又是一个鱼跃，隐身在一堆乱石的后面了。在那块大些的遮挡了狼兔身体的大石上，留下了狙击步枪打击的痕迹。追击狼兔的红方的人里面就有击毙猴兔的那位黑脸中尉和击毙水鸟的那位狙击手，另一个是个突击手。那位突击手越过了狼兔刚刚隐藏的杂草区域，黑脸中尉和狙击手也到了那里。黑脸中尉用手势命令狙击手可以利用杂草区域当阵位打击狼兔，可是那片杂草区域突然冒出了黄色的烟雾，那是一颗遥控炸弹被狼兔引爆了，黑脸中尉和那位狙击手阵亡了。红方第一支九人小队就剩下了那位突击手，狼兔的突击步枪响了，没能打中那位红方突击手，因为那位突击手没有心乱，他及时隐蔽了。狼兔藏身的那块大些的石头的一角上探出了狼兔的突击步枪，并在开火。那位红方的突击手就瞄着那里开打。过了一会儿，红方突击手才发现了问题，狼兔的突击步枪不响了，枪口却还在石头的那个角落里对着他的方向，他就明白狼兔留下枪已经迂回了。他又扭身找寻狼兔，狼兔却突然在那位突击手的侧面出现了，而且用的是手枪，可是这两个家伙几乎是同时击中了对方的面门，一起阵亡了……
画面没有离开，因为狼兔揉着脑门儿走向了那个红方的突击手，没说话就抬手把对方的头盔掀去丢在一边，又在对方的脑袋上敲了一记大力的栗暴。红方突击手愣了一下，也是抬手掀去了狼兔的头盔丢一边，也抬手给了狼兔一个用力的栗暴。两个家伙就四目相对顶牛了。狼兔咧嘴笑一笑，说——我们还是通过读唇知道是狼兔告诉对方：“咱俩动手行，但是不要打脸，打脸会被发现；但也不许叫疼，因为现在大家都是‘尸体’。”对方点头……可是对方刚点下头的工夫，对方的肚子就中了狼兔的一脚……他就向后摔趴下了。狼兔扑上去，又一下把那位突击手的身体翻过来，按住压住，就在那位突击手的屁股上用了拳头，乒乓开揍……
我们就看笑了……画面里的那位突击手真的挨打没出声，他的身材比狼兔小一号，一时无法挣脱……可是不远处的黑脸中尉和那位狙击手看到了，都快速跑过来要参战了。狼兔的听力真是超常，早早发现有人过来，他就提早一步跳起来，抓起头盔抬腿开逃……很快就逃出画面了……
我想，狼兔的性格是不会改的。不过狼兔通过这次对抗演练表现出来的特种技能，使他已经隐约成了“无影战队”的次主力队员之一了，这是好事。难怪顺风兔会把狼兔编进他的五人小队里……
画面离开了，蓝方六人女队出现了。身为小队长的火鸟担任的是第一突击手的任务，随在火鸟之后的是机枪手凤凰女和林中飞妖，她们三人之后才是小渔人，在小渔人的左右两边是女队的两位超级狙击手娃娃鸟和公主阿笨。
蓝方这六人女队都在快速前插。我想她们已经知道蓝方的五人小队已经失败了。但是我注意看了一下凤凰女，因为视频给了凤凰女一个大镜头。凤凰女提着挺95式机枪，就像火鸟提着95式突击步枪那么轻松，而且凤凰女就跟着火鸟，像个保镖似的……视频又转换了，红方的两位狙击手的阵位出现了，这两位狙击手也是女兵，就是九尾沙狐云茹和另一位女兵。在视频里，九尾沙狐对同伴做了一个精确打击机枪手的手势，然后九尾沙狐和同伴就开火了……视频往高抬了，画面就变大了，蓝红双方的人都在视频画面里了。接着在画面里的火鸟突然做了一个动作，身后的凤凰女往沙土地上一趴就抱着机枪打了几个滚儿……可是，火鸟因为做隐蔽动作身体慢了一个节拍，她就被九尾沙狐狙击得手了，火鸟阵亡了。凤凰女停下的那里地势不好，不利于隐蔽藏身，她的肩头就连中了红方女狙击手的两弹，重伤报废了。凤凰女气得坐起来，抓把沙土一下塞进大嘴里，又一下吐出来躺倒了，四肢翘起在捶打沙地，那是还在生气。可是战斗还没完，林中飞妖在隐蔽之前犹豫了一下，她才向一处沙包下面俯身，那片沙包里突然伸出一条手臂，手臂的手上是一把手枪，这把手枪就直接顶在了林中飞妖的鼻子上，顶得她的鼻子向后挺。使用手枪的这个人就是羞羞猪，他没有射击，因为如此距离的空包弹如果射击了也会伤人的。这样林中飞妖自然被算作爆头阵亡了。可是林中飞妖在被手枪顶到鼻子上之前惊叫了一声，这就提醒了小渔人，小渔人也就发现了从沙包里突然冒出来的羞羞猪。小渔人一个漂亮的起跳空中转体射击扫射……可惜，小渔人在击中羞羞猪的同时也被羞羞猪的手枪击中，而且一连中了12发子弹，也就是说，羞羞猪在小渔人身上打空了弹夹。这一点使得小渔人非常生气，在成为“尸体”之后，她放下95式突击步枪就扑向了挂了满身沙土却还在看着她笑的羞羞猪。羞羞猪自然不能和女兵动手，他啊的一声转身就逃；可是林中飞妖早一步出了腿，就把羞羞猪绊倒了，接着她一个虎扑就压住了扑倒的羞羞猪，还喊出了什么……我们没能读到林中飞妖的唇语，但是也可以猜到林中飞妖在喊“小渔人赶快帮忙”……小渔人没来得及帮忙，凤凰女就帮忙了。凤凰女翻身起来一把抓住羞羞猪的两只脚，就把羞羞猪从林中飞妖的身下拽了出来，下一个动作就是把羞羞猪抡起来像飞轮那样转了两圈儿，凤凰女又是一抬脚踢中羞羞猪的肚子，又放开他的双脚，羞羞猪就飞出去摔在了沙窝里……林中飞妖又是叫着扑上去压住羞羞猪，腾出的手就往他的脸上打，但是她又及时地停了手，扭头冲小渔人喊——我们通过读唇知道林中飞妖喊的是：“不能打脸，会被发现。快，用脚踩他的屁股！他太坏，用枪打我的鼻子，那可是美丽女生的鼻子。我饶不了他……”
我们已经笑喷了……可是视频还在那里没有离开，只是羞羞猪还是没有反抗，他就脸朝下被林中飞妖压着不动。跑过来的小渔人的唇语叫我们知道她在问凤凰女：“你把他踢死了吧？妖精你快试试，他还有没有气？”林中飞妖就离开了羞羞猪的身体。她是坐在羞羞猪腰部的，她把羞羞猪一下翻过来，在画面里羞羞猪满脸沙子，还是不动，似乎没气了。凤凰女的唇语叫我们知道她说的话是：“我没使劲儿啊，我真的没使劲儿啊！我……”小渔人的唇语叫我们知道她的话是：“快，人工呼吸。妖精看你的了。”我突然发现我的周围安静了，大家都盯着视频的画面……林中飞妖没犹豫，深吸一口气，低下脑袋就给羞羞猪做人工呼吸。我看得心里都发痒了。当林中飞妖的嘴唇就要接触到羞羞猪的嘴唇时，羞羞猪突然猛一下抬头，脑门儿就顶中了林中飞妖的鼻子，接着他就打了几个滚儿，滚出去一下跳起来，冲着林中飞妖喊——我们还是通过读唇知道羞羞猪喊出了一句：“臭花花，你没刷牙！”
我们又一次笑喷了……可是我们还是盯着画面，画面里的林中飞妖把手从鼻子那里挪开，她的鼻子就滴答流出血了。林中飞妖看到手上有了血迹，就啊的一声跳起来向羞羞猪扑去。林中飞妖是个漂亮的胖女兵，可是她动起来却是非常快捷灵活。羞羞猪双脚跳一下，也是啊的一声大叫，扭身就跑。这两个人就跑出画面了，和他俩一起跑出画面的还有火鸟，火鸟是想追回发怒的林中飞妖……
我扭头去看观看视频的林中飞妖，林中飞妖的眼睛斜着盯着羞羞猪，眼睛里似乎有火苗。我就想林中飞妖没能追上羞羞猪，没能报仇，所以还在恨着羞羞猪。我也去看羞羞猪，羞羞猪也扭头看林中飞妖，羞羞猪的脸是羞得通红的。羞羞猪和林中飞妖的眼睛对上了光，我的心却跳了跳，因为林中飞妖眼睛里的火苗突然转换了，突然扑哧一声笑了……我想，完了，虎兔的“爱情导弹”的心变了。后来我知道我猜对了，用林中飞妖自己的话说，虎兔叫她感动，羞羞猪叫她心动。感动100次也不如心动一次。当然这是后来的事……
画面还在继续，还是那个作战的环境，是红蓝双方各自的两位女狙击手在搏杀，结果是娃娃鸟和公主阿笨被红方击伤，失去战斗力。红方的女狙击手一个被击毙、一个被击伤。受伤的红方女狙击手是九尾沙狐。她的狙击手的能力与娃娃鸟和公主阿笨都差不多。她是被娃娃鸟击伤的，也算是失去了战斗力。这场小战斗就应该算是结束了，可是画面没有离开那四个女狙击手。画面给了公主阿笨，她在整理自己的军容，就是把突击靴系紧一点儿。然后公主阿笨喊了一声九尾沙狐，抬手冲着她勾小指。我想完了，又一次搏击开始了……
接下来的画面里，我们看到了一场精彩的搏击表演，就是会“缠打”的女兵和会“搏打”的女兵之间的搏击较量。她俩就像两只美丽的斗鸡在过招儿，弄得观看视频的两个战队的队员都入戏了，都在会议室里给自己的队友加油……结果我们已经知道了，公主阿笨和九尾沙狐在10分钟里打个平手，公主阿笨成了熊猫眼，九尾沙狐鼻青脸肿……是火鸟押着林中飞妖回来下令叫停了两位女兵的搏击，火鸟也发了脾气，用出了大背翻把公主阿笨和九尾沙狐摔趴窝了。其实火鸟的搏击是无法胜得过公主阿笨和九尾沙狐的，但是火鸟惩罚她俩是出于维护军纪，她俩谁都没敢反抗。
视频的画面转换了，出现了红方的第二支九人小队和蓝方的12人大队的接战场面。在这段视频里使用了快播，几个镜头闪过就慢下来了，画面里出现了蓝方的小小青鸟。小小青鸟带着小白龙向一处红方的阵位打穿插，小白龙遭到伏击先阵亡了，但是小白龙也掩护了小小青鸟，小小青鸟成功穿插到位了。可是小小青鸟刚刚在穿插到位的阵位里喘了几口气就警觉了，他突然一个转身用95式突击步枪对上了一个从沙窝里冒出来的红方突击手，可是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太近了，小小青鸟和红方突击手的95式突击步枪都指向了对方的前胸……我就感觉有些紧张了；因为假如在这样的距离里有人开枪，那么尽管是空包弹，但是中弹的那个人的胸内也肯定会受到重创，也会有被震碎内脏的可能。我担心小小青鸟好胜会忘了这一点而开枪。我看下去才知道，红蓝方都没有开枪，就那样僵持着。这样也不行，谁都不甘心算阵亡。打破这一僵持局面的是小小青鸟，他暗示对方可以一起放下枪，不用枪来场较量。红方的突击手就同意了，两个家伙像斗鸡那样盯着对方，都做一样的放下枪的动作，然后几乎同时扑向了对方。小小青鸟先一步扑进红方突击手的怀里，用橡胶匕首顶住了对方的脖子。小小青鸟嘎嘎笑，可是又不笑了，因为对方的橡胶匕首也顶在了他的肚皮上。这两个家伙就都算阵亡了。这就算完事了，可惜没有。红方的突击手坐在沙地上取出一个苹果啃了一口。这时小小青鸟的嘴巴看上去很干很干的了，嘴唇都开裂了。小小青鸟看着对方吃苹果，就突然站起来走过去，把对方的拿苹果的那只手扳过来，就啊一声，在对方的苹果上吐了一口口水。红方突击手愣了愣就把苹果丢在沙地上了，很恼火的目光看着小小青鸟。小小青鸟不理会对方的目光，他跳一步把丢在沙地上的苹果捡起来，擦一下就放嘴里啃了起来，还从容地坐在了沙地上……
我看着小小青鸟吃苹果的画面都有点儿恶心了……这样红方突击手不干了，站起来过去就在小小青鸟的屁股上踢了一脚。小小青鸟的苹果没啃完他没理会。这样也算是完事了，红方突击手便退开了。可是小小青鸟的苹果啃完后，他又站起来伸长鼻子吸口气，突然扭身给了红方突击手一个耳光。于是这两个家伙就干起来了，他俩的脸就变成我前面看到的那种样子了。他俩的搏击打了个平手……
画面这时变了，蓝方的鼠兔出现了。鼠兔一点点地爬向了红方的小红旗，并且成功地拿到了小红旗……这时，对抗演练结束了，我们也就不知道鼠兔后来是怎样活捉了红方四个队员的事了。
视频播放完了，我们都安静着。
胡成上尉说：“张副战队长你有什么话说吗？”
我表示没有要说的。
胡成上尉说：“那么就结束，都回去自我反思、自我总结去吧。张副战队长咱们就这样吧？”
我点点头说：“可以结束。”
我想，这也许就是“猎人部队”特有的做战术总结的方式吧。我这样想着，胡成上尉宣布了结束。
我看着两个战队的队员们都离开了大会议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