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朝第聂伯河冲刺
1941年7月29日,SS第5反坦克营的作战日记中记载道:
天气良好。SS“维京”摩托化步兵师脱离第14摩托化军节制,转属德国陆军第3装甲军。这道命令沉重打击了我师的士气,因为大家都希望参加乌曼会战,就像在塔拉什察周围血战那样发挥自己的战斗力,凸现我师的重要性。所有人都认为这道命令意味着煮熟的鸭子飞走了。
这期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呢?苏联苏军第5集团军和第26集团军的解围反击战已经被德国陆军第3装甲军和SS“维京”摩托化步兵师粉碎。德军在乌曼西面对苏军的包围圈越收越紧,包围苏军的德军部队几乎是密不透风。现在,他们又得到了德国陆军第14摩托化军和第6集团军的南翼铁钳包围。SS“维京”摩托化步兵师预计自己能够参加会战,但结果却大失所望。在南方集团军群北翼,苏联苏军仍很强大,并对构成乌曼包围圈的德军形成严重威胁。在SS“维京”摩托化步兵师奉命转属德国陆军第3装甲军,继续向东面朝库尔松方向挺进时,SS“威斯特兰”摩托化步兵团却紧随德国陆军第9装甲师,往南朝塔尔诺耶前进,充当克莱斯特上将的德国陆军第1装甲集群预备队。7月26日,SS“威斯特兰”摩托化步兵团先头部队抵达了博古斯拉夫西北的卡拉普斯切地区,接着朝第聂伯河推进。第3装甲军负责掩护第1装甲集群北翼和后方。抵达河边,SS“威斯特兰”摩托化步兵团转弯封锁河岸,截断苏军过河撤退之路。
7月29日,SS“威斯特兰”摩托化步兵团团部、1营和SS第5炮兵团2营继续南进,穿过别列斯扬卡抵达塔尔诺耶。7月30日,SS“威斯特兰”摩托化步兵团2营和3营跟进。与此同时,SS“维京”摩托化步兵师主力以师部和冯·奥本坎普战斗群(SS“日耳曼尼亚”摩托化步兵团,得到SS第5炮兵团一部和SS第5工兵营加强)穿过别阿拉—泽尔基耶夫,和德国陆军第3装甲军会合。
斯梅拉之战
在SS“维京”摩托化步兵师主力背后100公里处的德国陆军第13装甲师和德国陆军第60摩托化步兵师朝克列缅丘格和第涅伯彼得罗夫斯克前进,有效切断了苏军从乌曼到第涅伯河的退路。8月1日,天气极为炎热,SS“维京”摩托化步兵师前进受阻。第13装甲师也被迫驻足在科尔松前方的一座大桥。一整天的时间里,苏联空军不断出动轰炸机和强击机对停在公路上排成长龙的第13装甲师纵队实施密集而不间断的攻击,但没能给第13装甲师造成太大损失。直到8月3日,SS“维京”摩托化步兵师的先头部队才赶上第60摩托化步兵师抵达科尔松郊外。然而,当天大雨倾盆,冲垮了不少道路,严重阻碍了SS“维京”摩托化步兵师的前进。不过,在SS第5工兵营的努力下,道路很快修复。冯·绍尔茨战斗群(加强SS“诺德兰”摩托化步兵团)于当晚通过了刚刚架设的浮桥,迅速在东岸建立一个桥头堡,并向东巡逻。接着, SS“日耳曼尼亚”摩托化步兵团、SS第5侦察营、SS第5炮兵团和SS“维京”摩托化步兵师师部以及SS第5通信营也相继过河,于1941年8月4日傍晚抵达格罗迪茨彻。前一天,德国陆军第3装甲军以第13装甲师和第60摩托化步兵师向东南朝特列皮诺实施突击。SS“维京”摩托化步兵师担负掩护向东挺进的德国陆军第3装甲军侧翼的重任,穿过斯梅拉—卡涅夫向兹切基林实施突击,并沿着第涅伯河南进。
8月4日4点30分,SS“维京”摩托化步兵师师部、作战参谋和SS第5通信营从斯梅拉出发,朝卡门卡前进。担任第3梯队的吉勒战斗群,也做好了上路的准备。出发时,SS“维京”摩托化步兵师师长斯坦因纳旅队长注意到公路东面的一个山头有不明军队活动的迹象。很快,斯坦因纳旅队长就发现大量的苏军士兵冲上了公路。直到这时,在公路上的驾驶员们才意识到情况不对劲,赶紧开始左转掉头。“所有车辆立即掉头后撤。”师长斯坦因纳旅队长扯着嗓子高喊。还好,师作战参谋带领的车队和师警卫连及时转弯,沿公路撤了下来。就在他们转弯撤退的时候,两门37毫米高射炮开始怒吼,用高爆弹猛烈轰击冲击上来的苏军,给苏军造成了不小的伤亡。高射炮组成员的出色表现给师长斯坦因纳旅队长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尤其是这两门高射炮竟然是由外籍志愿兵操作的,他们的火力是那样猛烈,打得是那样准确,都让斯坦因纳旅队长赞不绝口。当师警卫连抵达一片森林时,师作战参谋乘坐的水陆两用吉普车被苏军的一发炮弹直接命中。好在师首席参谋反应及时,在炮弹爆炸的瞬间,带领全体参谋及时跳车,这才避免了伤亡,继而穿过一片玉米田返回斯梅拉。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在苏军的打击下毫发无损。师部首席传令官贡特尔·埃克·佩尔哈普斯二级突击队大队长负伤,在穿过玉米田时和师部成员失散,结果被追击上来的苏军战士击毙。这次袭击事件还导致了两名军官和三名士兵的战死。不过,表现出色的SS第5高射炮营1连4排全体荣获一级铁十字勋章。
8月5日傍晚,SS“维京”摩托化步兵师穿过斯梅拉,在夜间急行军抵达卡门卡。当夜,在SS“日耳曼尼亚”摩托化步兵团一个营加强下的吉勒战斗群也抵达了斯梅拉。SS第5炮兵团团部和两个营以及SS第5高射炮营一个连也抵达斯梅拉,立即展开环形阵地过夜。与此同时,冯·奥本坎普战斗群接到命令,准备在8月6日6点出发,穿过奥斯塔国营农场抵达兹切基林。师部计划是在一个小时后抵达,然后和吉勒战斗群会合。但在8月5日夜21点,斯梅拉突然遭到来自切尔卡瑟方向的大口径炮火轰击,迫使师部迅速撤出苏军炮火射程范围。22点,SS“诺德兰”摩托化步兵团团长冯·绍尔茨旗队长抵达师部,报告了SS“诺德兰”摩托化步兵团的情况,并听取师长斯坦因纳旅队长对整体情况的通报后,返回了SS“诺德兰”摩托化步兵团,一路上他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然而,就在第二天天明前,一辆师部后勤科的联络车抵达斯梅拉时,却报告在斯梅拉西面1.5公里处的布特季地区突然遭到步兵火力袭击,沃尔夫二级突击队中队长和他的芬兰籍副官、翻译和两名宪兵被苏军步兵火力击毙。
SS“威斯特兰”摩托化步兵团团长斯托尔茨旗队长(左一)正部署兵力,下达作战命令。
SS“威斯特兰”摩托化步兵团11连连长克普林格尔二级突击队中队长。
这次袭击宣告了斯梅拉之战拉开帷幕。架在斯梅拉南部边缘的几挺轻机枪朝蜂拥冲击过来的苏军猛烈开火。与此同时,SS第5炮兵团的炮群也迅速进入阵地,展开火炮对冲击上来的苏军集群进行猛烈拦阻射击。一名俄军少校团长放弃战斗,向SS“维京”摩托化步兵师投诚。他随身携带的地图标明苏军打算包围斯梅拉,这是毫无疑问的,因为苏联苏军第116步兵师和第672步兵团已经切断了斯梅拉和格罗迪茨彻之间的联系。不过,迪克曼战斗群的强攻还是打通了和卡门卡的联系。苏军的进攻一浪高于一浪,很快夺取了相当的地盘,SS“维京”摩托化步兵师不得不呼叫Ju87“斯图卡”俯冲轰炸机赶来支援,用精确的俯冲轰炸猛轰冲到斯梅拉北面的苏军部队,迫使他们四下隐蔽。与此同时,SS“诺德兰”摩托化步兵团继续前进,实施反突击,将苏军往切尔卡瑟方向击退,斯梅拉再次回到SS“维京”摩托化步兵师的手中。
14点,形势再度好转。SS“维京”摩托化步兵师师部紧随SS“日耳曼尼亚”摩托化步兵团3营继续开往卡门卡。最初,SS“日耳曼尼亚”摩托化步兵团团长冯·绍尔茨旗队长还接到命令,要求暂停前进,准备回援斯梅拉。现在来看,已无必要。第3装甲军军长肯普夫装甲兵中将亲自拜访SS“日耳曼尼亚”摩托化步兵团团部,感谢SS“日耳曼尼亚”摩托化步兵团在斯梅拉之战中做出的突出贡献。17点,SS“日耳曼尼亚”摩托化步兵团3营和师部一起毫发无损地抵达卡门卡。然而,在SS“维京”摩托化步兵师后院却起火了。苏军以强大的兵力在坦克掩护下冲进了科尔松,突破了SS“维京”摩托化步兵师补给营的防线。危急之下,甚至连厨房的伙夫和屠宰兵都拿起武器英勇顽强战斗,打退了苏军进攻。在补给营血战的同时,德国陆军第13装甲师一个坦克纵队及时赶来,替他们解了围。
现在,SS“维京”摩托化步兵师的下一个目标正是兹切基林。1941年8月7日,在仅遇微弱抵抗的情况下,加强SS第5侦察营攻克了目标。8月8日,约尔谢战斗群又打下了第涅伯河岸边的新乔治耶夫斯克,SS“维京”摩托化步兵师也肃清了兹切基林到第聂伯河畔的苏军散兵游勇,抓获大批俘虏。这天,SS“维京”摩托化步兵师在宽大的正面冲到了第聂伯河。
强渡第聂伯河建立桥头堡
博古斯拉夫和科尔松之间的形势依旧不容乐观。苏军拼命试图突围,在科尔松南面8公里的奥尔沙纳周围地区,装甲战斗群进行了殊死拦截,莫棱兹周围也激战不断。SS“威斯特兰”摩托化步兵团在第1装甲集群中发挥了重要的作用,他们奉命向南朝斯维尼格罗德卡南面10公里处的塔尔诺耶突击,并和德国陆军第48装甲军所属的第16摩托化步兵师取得联系。此时,第16摩托化步兵师已经向东突击,深深插入苏联苏军第6和第16集团军后方。在接到报告称强大的苏军已经突入德国陆军第1装甲集群北翼后,SS“威斯特兰”摩托化步兵团反应很快。8月7日清晨,SS“威斯特兰”摩托化步兵团斯托尔茨—泽勒尔战斗群和德国空军赫尔曼·戈林伞兵团在科尔松地区进行了艰苦的防御作战,死死掩护第1装甲集群北翼。围绕第1装甲集群北翼的掩护防御作战一直打到8月16日才结束。
在此期间,乌曼地区包围圈内的苏联苏军大部队自然不甘束手就擒,纷纷试图突围而出。SS“威斯特兰”摩托化步兵团和德国空军赫尔曼·戈林伞兵团将士们拼死抵抗,力挡苏军的疯狂冲击。惨烈的攻防战斗持续了一整天,甚至在夜间也不得停息。SS“威斯特兰”摩托化步兵团各营阵地前躺满了战死的苏军士兵尸体。当然,SS“威斯特兰”摩托化步兵团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例如,SS“威斯特兰”摩托化步兵团1连1排连同排长维斯瓦斯二级突击队中队长在内总计大约26人全体阵亡,当时维斯瓦斯二级突击队中队长率部正执行侦察任务,突然遭遇苏军一支部队,陷入重围后死战到底,现场惨不忍睹。此后,SS“威斯特兰”摩托化步兵团全体将士一致决定:“决不投降,决不进入苏军战俘营!”
至8月8日,德国陆军第17集团军和德国陆军第1装甲集群合力围歼了乌曼地区的苏联苏军,共计摧毁苏联苏军第6、第12和第18集团军。根据德国国防军最高统帅部发布的国防军公报,乌曼会战德军共俘虏包括苏军两个集团军司令员在内的103000人,缴获317辆坦克、850门各型火炮以及大量武器装备和弹药粮秣。尽管会战以德军完胜告终,但苏军并不甘心失败,他们仍在做最后的挣扎,不断有营连组织的苏军兵力向德国陆军第1装甲集群的包围圈实施反复冲击,有时候一天一打就是十次冲击。在塔尔诺耶南面奋战的冯·海德恩战斗群就见证了苏联苏军的狂热。苏军一波接一波地对海德恩战斗群阵地实施反复冲击,每一次都有大批战士倒在德军的机枪火力和迫击炮火力下,可苏军却丝毫没有停止进攻浪潮的意思,仍在反复组织兵力进行一波又一波冲击,直到打光兵力为止。这种情形在整个包围圈战斗中持续了一整天。尽管德军拼死拦截,但还是有成百上千的苏军从德军包围圈的薄弱处突围而出,或是借助夜幕的掩护从德军包围圈的缝隙钻出。SS“威斯特兰”摩托化步兵团也没有放弃对苏军的追杀。在苏军拼命向东退却的同时,SS“威斯特兰”摩托化步兵团也同样向东朝扎波罗热和第涅伯彼得洛夫斯克追击,第17集团军朝第聂伯河沿线的克列缅丘格—切尔卡瑟追击,而德国陆军第6集团军则冲向基辅。
在向第聂伯河冲刺过程中,SS“维京”摩托化步兵师并没有在兹切基林浪费太多时间。在肃清了第聂伯河沿岸高地的苏军后,SS“维京”摩托化步兵师冲到了第聂伯河岸边。8月12日,苏联苏军第聂伯河区舰队一艘巡逻艇和一艘炮艇试图穿过SS“维京”摩托化步兵师防区顺流向南突围时遭到SS“日耳曼尼亚”摩托化步兵团14连一门37毫米高射炮的拦阻,巡逻艇被打沉。接着,炮艇又在和SS第5炮兵团1营的相互对射中被打沉。这次战斗的功臣自然是SS第5炮兵团1营2连连长赫伯恩一级突击队中队长。
与此同时,意大利远征军的“帕索比奥”师正赶往第聂伯河沿岸,准备换下SS“维京”摩托化步兵师。不过,意大利人的到位速度显然慢得可怕,先头部队直到8月17日才赶到第聂伯河沿岸换下SS“维京”摩托化步兵师。在这种情况下,SS“维京”摩托化步兵师只能一个接一个战斗群撤出防区,然后向南朝维尔切纳德耶普罗乌斯克—卡梅恩斯克耶前进。途中,SS“维京”摩托化步兵师的各个战斗群要忍受苏联空军一次又一次的空中打击和漫天飞舞的烟尘,而且还要粉碎苏军一次又一次的抵抗,然后沿着第聂伯河向南朝第聂伯普罗申克实施突击。与此同时第13装甲师也朝第聂伯彼得罗夫斯克突击,一边追击败退的苏军,一边持续向前挺进。
8月21日,SS“维京”摩托化步兵师先头部队抵达了第聂伯普罗申克。配属马克战斗群的SS“诺德兰”摩托化步兵团3营奉战斗群指挥官马克之命展开攻击,却没能突破克里沃耶。在市区内,大约一个师的苏军正源源不断地用渡轮撤过第聂伯河。从后方对苏军展开攻击的冯·绍尔茨战斗群设法突入城北,但仍没能冲到第聂伯河渡口,拦击渡河撤退之敌。苏军依旧顽强地在市区南部组织抵抗,河对岸的炮兵也对SS“诺德兰”摩托化步兵团实施猛烈的侧射炮火攻击。SS“日耳曼尼亚”摩托化步兵团的进攻则取得了一定的进展。8月23日,SS“日耳曼尼亚”摩托化步兵团经过激烈战斗,从东部市区冲进了南部市区。苏军进行了激烈的抵抗,双方为每一条街道都展开了激烈的争夺。战斗中,苏军在市区内埋设了大量地雷和爆炸物,SS“日耳曼尼亚”摩托化步兵团被迫一面排雷,一面将许多埋设爆炸物的房屋爆破。经过长达四天的血战,SS“维京”摩托化步兵师终于打下了克里沃耶,并彻底肃清了苏军残兵。在这次巷战中,SS“维京”摩托化步兵师共抓获2000名苏军战俘,缴获12门火炮和大量武器装备。不过,苏军后卫部队的表现十分出色,他们进行了英勇的抵抗,确保了主力安全撤过第聂伯河。
与此同时,SS“威斯特兰”摩托化步兵团从科尔松撤出后,一路南下穿过基洛夫格勒,朝第聂伯彼得罗夫斯克前进。一路上,SS“威斯特兰”摩托化步兵团先后在亚历山大德罗夫卡和米哈伊洛夫卡与从第聂伯彼得罗夫斯克实施反扑的苏军展开激烈战斗。在第60摩托化步兵师和冯·绍尔茨战斗群北面,一场危机悄然而至。但苏军无意利用德军侧翼暴露的危险展开果断冲击,而是采取迟滞反击战术拖延时间,掩护主力的退却。在进攻的道路上,德军一次又一次遭遇苏军后卫部队的坚决抵抗,尤其是在第聂伯河沿岸。特别是德国陆军第3装甲军突击尖兵——德国陆军第13装甲师切断了仍在第聂伯河南岸奋战的苏军一部后,苏军的反扑和迟滞阻击战斗打得更加顽强,让SS“威斯特兰”摩托化步兵团又一次陷入了苦战。尤其在第聂伯佩特罗沃斯克西部铁路线激战中,SS“威斯特兰”摩托化步兵团付出了惨重代价,1连连长沙德一级突击队中队长阵亡。
1941年8月26日,SS“威斯特兰”摩托化步兵团以3连为前锋,突破苏军重重抵抗,突入第聂伯佩特罗沃斯克城南,一直冲到第聂伯河大桥。SS“威斯特兰”摩托化步兵团重返SS“维京”摩托化步兵师战斗序列,随后在迪耶瓦卡—克里尼施基地区集结休整补充,经过连续血战的“威斯特兰”团总算获得一些休息时间。
对SS“威斯特兰”摩托化步兵团的出色表现,SS“维京”摩托化步兵师师长斯坦因纳旅队长予以特别表扬。
的确,在乌曼附近的包围圈战斗中,斯托尔茨战斗群表现得极为出色,协助第1装甲集群粉碎了被围苏军的突围企图,为乌曼会战的彻底胜利做出了巨大贡献。在科尔松周围,斯托尔茨战斗群果敢突袭苏军侧翼,同样为胜利做出了巨大的贡献。斯托尔茨战斗群所辖的冯·海德恩战斗群和斯坦内特战斗群(SS“威斯特兰”摩托化步兵团1营和2营)突破了米哈伊洛夫卡,协助德国陆军第60摩托化步兵师打下米哈伊洛夫卡周围高地,为德国陆军第3装甲军的突破作战胜利做出了突出贡献。
1941年8月,在第涅伯彼得罗夫斯克,SS“威斯特兰”摩托化步兵团团部。
SS“维京”摩托化步兵师突破一个又一个天堑,前出到第涅伯彼得罗夫斯克。
1941年8月26日,SS“维京”摩托化步兵师和德国陆军第17集团军所属的一个步兵师换防。但,这次换防却耗费了不少时间。为了在换防期间仍能充分履行作战任务,SS第5反坦克营奉命对市区进行军事管制。8月26日,SS第5反坦克营在第聂伯彼得罗夫斯克召开居民委员会,选举代理市长,大约200名当地居民与会。暂代市长SS第5反坦克营营长鲁赫尔二级突击队中队长在日记中表露出了自己对当地居民顺服的满意。这里和所有占领城市一样,德军的首要任务就是摘掉斯大林和列宁的画像和雕塑。在当地居民的指认下,SS第5反坦克营还逮捕了不少当地的布尔什维克党员和市委委员。接着,在SS第5反坦克营的协助下,当地居民自发成立一支自卫队,负责维护市区秩序。
SS“维京”摩托化步兵师还把这一政策搬到了兹切基林。德军一个先遣队从该城撤出,把维持市区秩序的任务交给由当地市民自发组成的自卫队。接着,SS“维京”摩托化步兵师继续沿着第聂伯河朝第聂伯彼得罗夫斯克前进。8月28日,SS“诺德兰”摩托化步兵团抵达第聂伯彼得罗夫斯克西面3公里处的斯苏察切沃斯基。在给家人的鸿书中,SS“威斯特兰”摩托化步兵团的哈尔写道:
经过艰苦卓绝的血战后,我现在终于有机会可以给你们写信了。我们从一场战斗转到另一场,没有停歇。在第聂伯佩特罗沃斯克之战中,我们从一开始就加入战斗并且拿下了这座重镇。这些天,我身兼班长、机枪组长和1号射手多重角色,几乎全天没有睡觉,也没有什么食物,除了行军就是进攻,在如此艰苦的条件下,我还能扛着机枪继续前进!我都对自己感到惊讶。我运气好极了,一发炮弹准确命中了我的阵地,距离我只有一米左右!但是炮弹直接穿透了第聂伯河岸,我竟然毫发无伤!
经过短暂休整,SS“威斯特兰”摩托化步兵团再次做好了战斗准备。当SS“威斯特兰”摩托化步兵团抵达迪耶乌卡—克利尼茨基地区时,冯·赖岑斯坦因战斗群也抵达塔拉莫斯科耶附近的第聂伯河岸边。此外,当时归第3装甲军直辖的陆军第198步兵师和第60摩托化步兵师也趁夜渡过第聂伯河,换下德国陆军第13装甲师。8月30日夜到8月31日凌晨,冯·绍尔茨战斗群进入了桥头堡,并在第60摩托化步兵师和第198步兵师侧翼展开兵力。面对德军一再进逼,苏军不甘示弱,反复投入兵力对第聂伯河西北岸实施反扑,并集中规模越来越大的炮群对第聂伯河渡口、第聂伯彼得罗夫斯克,以及所有邻近路线和公路交叉路口实施猛烈轰击。甚至连第聂伯彼得罗夫斯克炮兵学校的学员也参加了炮战。苏军的炮火极为猛烈,打得SS“维京”摩托化步兵师在昼间根本无法挪动一步,在桥头堡的守军也被迫深挖单兵掩体和散兵坑以避免炮击下的无谓损失。苏军集中炮击的目标显然是铁路桥,在猛烈的炮火封锁下,德军工兵无论昼夜根本无法对铁路桥进行修复作业。往返第聂伯河两岸的交通工具仅有渡轮和摩托艇。德军只能在夜幕的掩护下拉开间距乘坐渡轮和摩托艇分批渡河,而且一上岸就得立即散开队形,依托东岸的各个房屋先隐蔽后集结兵力。虽然苏军对这种渡河方式没什么办法,但却看准一点,那就是绝对不能让德军使用铁路桥,因而苏军集中炮火猛烈轰击第聂伯河上的铁路桥,使德军在昼间根本无法渡河。为了加大增援对岸的力度,德军被迫在夜间冒着被苏军炮兵连续轰击的危险,成班排级别强行徒步从大桥上越过。为了确保安全,德军徒步过桥行动都是算好时间的,算准苏军炮火间隙,一口气冲过大桥。一夜又一夜,冒着苏军的炮火,德军后勤人员扛着对岸急需的武器弹药和粮秣药品横穿铁路桥。为了避免苏军炮火给过河的人员物资带来大的损失,德军对如何过河制定了严格的政策。当然,无论防范措施如何严密,在炮火下渡河的危险性都是不小的。
SS第5反坦克营作战日记里记载道:
清晨,营长在营军医科舍曼博士伴随下准备乘车过河,驾驶员是科拉德梅尔德。16点40分,营长返回营部,浑身已经完全湿透。归途中,他们越过大桥时正碰上苏军炮兵新一轮齐射。驾驶员被炮火炸中,身负重伤倒下,连带转动了方向盘,结果这辆水陆两用吉普车翻进了江中。强大的漩涡险些吞没了马克二级突击大队长。幸好几名工兵及时施以援手,才使马克二级突击队大队长侥幸脱难。科舍曼博士无助地倒在大桥上,当几名士兵冒死冲上大桥把他拖到最近的急救站时,他已经断气了。还有两名随行的士兵不幸战死,并被第聂伯河的滔滔江水吞没。
8月31日夜到9月1日凌晨,冯·绍尔茨战斗群(加强SS“诺德兰”摩托化步兵团)抵达了大桥,并部署在第198步兵师侧翼。不幸的是,在这个新的阵地上,SS“诺德兰”摩托化步兵团几乎没有可供隐蔽的阵地。指挥部和补给仓库都设在城北约600米处的沙屯南面的几个民房附近,依托砖墙抵抗苏军的炮击,急救包扎所设在地下室。SS“诺德兰”摩托化步兵团团长冯·绍尔茨旗队长是一位久经战阵、经验丰富的战将,他明白在这种情况下,SS“诺德兰”摩托化步兵团应该坚持战斗。因此,他身先士卒,带领将士们挖掘战壕和单人散兵掩体。在第聂伯河沿岸的每一个夜间,他都亲自带领将士们在阵地前沿埋设地雷,并敷设铁丝网。当苏军每次实施冲击的时候,他都能带领将士们依托雷场和铁丝网,并合理配置火力,有效击退苏军各次冲击。另外,配属给SS“诺德兰”摩托化步兵团的意大利工兵也表现出色,他们顶着苏军猛烈的炮火,一次又一次地修复了受损的桥面。
一名参加了第聂伯河桥头堡防御战的士兵战后回忆道:
在SS“诺德兰”摩托化步兵团历史上,这段时间的战斗绝对值得一书。每天清晨,苏军都要对桥头堡组织冲击,并试图达成突破。猛烈的炮火不停歇地在阵地上爆炸,这是我们从来没有经历过的极为猛烈的轰击。我们进行了极为顽强的抵抗,寸土必争。在这些艰苦奋战的日子里,德国籍、丹麦籍、挪威籍和芬兰籍的志愿兵们并肩奋战,创造了各国志愿兵协同作战的范例。一天接一天,他们以大无畏的勇气一次次地击退了苏军的猛烈进攻,国防军的战友们意识到了我军的价值。每当东岸各个山头的苏军炮兵对我军阵地实施猛烈的炮火轰击,支援步兵反复冲击的时候,德军炮兵却受限于桥头堡有限的补给,只能给我们提供极为有限的炮火支援。一夜接一夜,SS“诺德兰”摩托化步兵团的将士们都要努力修复破损的阵地,以备次日继续迎接新的战斗。
在开战初期遇水过河,如履平地的水陆两用吉普车。
在这里,SS“诺德兰”摩托化步兵团的出色表现值得尊重。夜复一夜,日复一日,SS“诺德兰”摩托化步兵团团长冯·绍尔茨旗队长不是在各连阵地上走动,就是在炮火下匍匐穿行于各个阵地,鼓励将士们英勇奋战,打退苏军的冲击。从这时起,他彻底赢得了SS“诺德兰”摩托化步兵团全体将士的尊重,敬爱他的士兵们亲切地称他为“老弗里茨”。这个称号一直伴随着他走过战争的岁月,直到在瓦尔纳阵亡为止。然而,SS“诺德兰”摩托化步兵团杰出表现的背后却是巨大的牺牲。8月30日时,全团还拥有58名军官、1928名军士和士兵,而到了9月7日,仅剩下49名军官、1493名军士和士兵。
9月7日,SS“维京”摩托化步兵师准备渡过第聂伯河,并在对岸展开兵力,向东发起攻击,扩大桥头堡。从9月7日到9月8日,在两夜行动中,SS“维京”摩托化步兵师乘坐渡轮和突击舟渡过了第聂伯河。在和炮兵指挥官冯·罗曼将军拟定了炮火支援计划后,SS“维京”摩托化步兵师师长斯坦因纳旅队长下令在1941年9月8日对卡门卡发起攻击。
夺取卡门卡和扩大桥头堡
清晨6点,SS“维京”摩托化步兵师的进攻部队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但仍在第60摩托化步兵师各团防线后挖掘散兵坑,防范苏军的冲击。按命令他们将在7点展开攻击。在可以俯瞰整个进攻地带的一个小山头,SS“维京”摩托化步兵师设立了师部。从师部,德国陆军第3装甲军军长冯·马肯森骑兵中将带着他的参谋,和SS“维京”摩托化步兵师师长冯·斯坦因纳旅队长一起观察SS“维京”摩托化步兵师进攻全过程。按计划,冯·罗曼少将的炮兵群在进攻前对苏军阵地和炮兵阵地实施猛烈的炮火准备。半小时后,苏军炮兵突然实施猛烈的炮火反击。接着在SS“维京”摩托化步兵师预定进攻时刻,即7点苏军对德军施以更为猛烈的炮火反准备。为了压住苏军炮火,冯·罗曼少将的炮兵群继续实施猛烈轰击,双方炮战打了一整个上午。德军炮兵观察哨准确捕捉发现了苏军大量新出现的炮兵连,并引导己方炮兵群实施准确射击,在许多苏军炮兵连第一轮开火后就精准地打掉了他们。11点20分,SS“日耳曼尼亚”摩托化步兵团团长冯·奥本坎普旗队长通过电台请求指示,但师长斯坦因纳旅队长却压下了他的请求,没有下令进攻。因为在斯坦因纳旅队长看来,德军在炮战中并没有取得决定性的胜利,因而不可贸然进攻。对此,SS“威斯特兰”摩托化步兵团团长费尔普斯·斯托尔茨旗队长也认同师长斯坦因纳旅队长的看法,认为继续等待是对的。在师指,师长斯坦因纳旅队长和他的参谋长对当前的形势进行了研究。13点,斯坦因纳旅队长离开师部,临走前他下达了进攻令:“我认为这次进攻将会十分艰苦,因此我不会强迫任何人在不情愿的情况下执行进攻命令。尽管我们当前面临的形势十分困难复杂,但我还是决定勇往直前展开攻击,即便牺牲掉我这个师的全部兵力。”这道命令再次展现出斯坦因纳旅队长无畏的勇气和魄力。
半小时后,苏军的炮兵开始沉寂下去。显然,德军炮兵在炮战中赢得了上风。斯坦因纳旅队长当机立断,命令SS“威斯特兰”摩托化步兵团团长费尔普斯·斯托尔茨旗队长和SS“日耳曼尼亚”摩托化步兵团团长冯·奥本坎普旗队长于14点00分展开攻击。与此同时,冯·罗曼少将也奉命从13点45分起,集中全部炮群对卡门卡的苏军阵地实施十分钟的火力突击,然后进行炮火延伸,对苏军浅近纵深防御地带实施徐进弹幕轰击。15点钟,SS“威斯特兰”摩托化步兵团团长费尔普斯·斯托尔茨旗队长报告SS“威斯特兰”摩托化步兵团正沿着卡门卡西北的一条山岭快速突破。与此同时,冯·奥贝坎普旗队长报告他的SS“日耳曼尼亚”摩托化步兵团已经迅速冲进卡门卡镇,并朝中心发展进攻。第3装甲军炮兵司令冯·罗曼少将立即指示意大利远征军的炮兵群对卡门卡南面和斯苏科沃斯卡亚周围的苏军阵地实施炮火压制,用炮火削弱苏军的防御工事群,杀伤敌有生力量。17点,SS“日耳曼尼亚”摩托化步兵团报告仅遇微弱抵抗就冲进了卡门卡镇,并抓获大量战俘。费尔普斯·斯托尔茨旗队长指挥的SS“威斯特兰”摩托化步兵团一部也冲进了卡门卡北部和西北边缘,斯托尔茨战斗群的先头部队直接在山岭掘壕固守,他们将桥头堡的北正面一直推进到卡门卡镇北部,彻底解除了桥头堡受苏军进攻的威胁,同时也打掉了俯瞰第聂伯河谷的苏军各个高地。
1941年8月25日到9月28日第聂伯彼得罗夫斯克战斗态势图
战争之初,SS“维京”摩托化步兵师连战连捷,给苏军造成了巨大的打击,图为被击毁的苏军坦克残骸。
SS“威斯特兰”摩托化步兵团3连的一名传令兵约瑟夫·克罗姆霍尔茨在《1941年SS“威斯特兰”摩托化步兵团3连征途》这份报告中对这次战役描述道:
冯·哈登一级突击队中队长的营部设在我们后面大约800米处,我们连部则在最前沿,这样连长就能够对各种事态做出最迅速的反应。我们的防线上依然存在漏洞,以至于有一天晚上,我们连长在巡查的时候,突然开来一辆苏军卡车,司机还问他路该怎么走。我们也可以清晰地看到对面苏军阵地上的活动,那个阵地不断向我们发射袭扰炮火,于是我们决定发动突击将它拿下来。领头的侦察分队受到了敌军炮火的热烈欢迎,一名来自芬兰的军官头部中弹,当场阵亡。我们也亲眼看到了敌军高爆弹的威力。掩护我们的步兵炮连表现出色,他们把重型步兵炮推到最前沿射击,150毫米炮弹低低掠过我们头顶,几乎就在我们突击队前方不远处落地爆炸,紧密地支援我们的进攻行动。侦察分队报告,敌军阵地防御严密,拥有不少重武器。
9月8日,主攻日,连长亲自指挥全连主力发起进攻。一开始,进展顺利,我们编成战斗队形悄悄接近敌军阵地。3排各班从左翼展开,冒着猛烈的机枪火力向前突击,直接冲到敌军阵地前。连长、连部分队队长和我躲在墙后隐蔽,突然,不知道谁触动了隐藏在墙上的炸药包或者地雷的引信,轰的一声炸开,墙和墙后的房屋都被炸倒,连长和队长被压在废墟下,都身负重伤。左翼前锋排当面的压力很大,排长只能依次将各班撤下来,躲在隐蔽位置,进攻陷入停滞。我们赶紧处置伤员,把连长和分队队长后送到战地医院。直到一个月后,我们才获知,我们的第一任连长阿里奥斯·莱歇一级突击队中队长就此离开了我们,他后来成为装甲团6连连长。到年底以前,我们的数任连长都只待了很短的时间,但是我们对他们都有评判,他们和我们的老连长无论是在技战术和指挥技能、团结凝聚部队的能力、作战中身先士卒的表率作用,还是在危急时刻的临场应变处置能力等各方面都有不小的差距。
约瑟夫·克罗姆霍尔茨在1942年被选送到党卫军军校,随后转调到SS第7“欧根亲王”山地师,并晋升为一级突击队中队长,还获得了骑士十字勋章。
战至傍晚,SS“日耳曼尼亚”摩托化步兵团彻底肃清了斯苏科沃斯卡亚附近的苏军残兵。经过一天的战斗,SS“维京”摩托化步兵师共抓获5000名苏军战俘,缴获大量武器装备和物资,内含几辆坦克。尽管SS“维京”摩托化步兵师的进攻仍然没有取得决定性的胜利,但获得如此巨大的胜利,且仅仅蒙受微乎其微的损失,让全师士气大振。从这时起,围绕第聂伯河桥头堡的战斗,德军逐渐获得了胜利,并解除了苏军对桥头堡的炮轰威胁。趁着这个胜利,SS“维京”摩托化步兵师把SS第5炮兵团2营也送过了第聂伯河,抵达卡门卡。与此同时,SS第5炮兵团的1营和3营在桥头堡展开。
第聂伯河的德军浮桥,SS“威斯特兰”摩托化步兵团就是从这里越过了第聂伯河。
不过,失败的苏军并没有放弃反击卡门卡的企图。对冲击过来的SS“威斯特兰”摩托化步兵团和SS“日耳曼尼亚”摩托化步兵团,苏军连续组织了多次营级反扑,有时候反扑规模甚至达到了团级。但他们反扑的激烈程度和先前不惜代价打桥头堡的激战规模相比已经大不如前了。第60摩托化步兵师也撤出了第聂伯河桥头堡,并被部署到其他地段。经过几天地狱般的血战, SS“维京”摩托化步兵师和第60摩托化步兵师并肩奋战,守住了桥头堡,彻底挡住了苏军的进攻。
在这次艰苦的卡门卡桥头堡打敌反扑坚守防御作战中,SS“威斯特兰”摩托化步兵团的哈尔失去了他的3号机枪手,来自奥彭—马尔梅迪的考赫斯,哈尔在1942年9月24日的信中这样写道:
我很久都不能写信,因为从9月7日开始我们几乎每天都陷入激战之中,我们必须坚守桥头堡阵地。我们对面有苏军一个炮兵团,在十四天里面几乎天天用重炮覆盖我们的阵地,我失去了很多战友。来自奥彭—马尔梅迪的战友在过去的六个星期里几乎每天都和我待在一个战壕,一同挖掩体,他的离去让我感到难以表述的沉重和悲伤,但是战争就是这样索要牺牲品,而我们必须付出生命的代价才能获得胜利,这是命中注定的。
对这次战斗深感满意的SS“维京”摩托化步兵师师长斯坦因纳旅队长把斯托尔茨旗队长指挥的SS“威斯特兰”摩托化步兵团撤了下来,充当机动预备队。
为了嘉奖全体官兵英勇奋战,SS“维京”摩托化步兵师师长斯坦因纳旅队长签发作战公报:
SS“维京”摩托化步兵师师长 1941年9月15日于师部
SS“维京”摩托化步兵师的全体将士们!
持续多日的艰苦战斗已经过去。在这些艰苦的激战中,我师击退了敌人无数次昼间冲击,打下了卡门卡,抓获5000多名俘虏,我师始终如一枚钢钉扎在第聂伯河桥头堡巍然不动。在巩固和扩展桥头堡攻防战斗中,我师共粉碎了敌人八个师的兵力。正是你们顽强勇猛的坚守防御作战,使友军得以从第聂伯河继续向东挺进。你们在这里的坚守防御作战对他们而言是极大的支持。当然,我师在先前的战斗历程可谓惊天动地。你们的伟业和战斗精神已经传遍了德国国防军。敌人也意识到了你们打击的巨大威力,他们的宣传机构已经三次吹嘘将你们全歼。可事实却恰恰相反,我们仍然在继续战斗,并时刻准备着下一阶段的攻势。各国志愿兵已经完全拧成一股绳,使我师战斗力无坚不摧。在我师这个大家庭中,无论是德国籍、丹麦籍、挪威籍、芬兰籍还是荷兰籍,你们都是我师的基石和不可或缺的一员。我为SS“日耳曼尼亚”摩托化步兵团、SS“威斯特兰”摩托化步兵团和SS“诺德兰”摩托化步兵团,以及SS第5炮兵团、SS第5侦察营、SS第5反坦克营、SS第5高射炮营和SS第5工兵营的杰出表现和奉献精神表示诚挚的谢意和嘉奖。我师忠诚的通信兵和救护卫生兵的表现也可圈可点,你们的表现无愧于德军光荣的历史。同样令我自豪的还有补给和辎重后勤部队,你们也达成了常人所无法想象的艰巨重任。我很清楚,在未来的进攻战斗中,我师将一如既往地继续给予敌人沉重的打击,再创佳绩。
签字:斯坦因纳旅队长
克列缅丘格——扩展第聂伯彼得罗夫斯克桥头堡
1941年9月12日,德国陆军第1装甲集群司令冯·克莱斯特上将签发作战公报,嘉奖在第聂伯彼得罗夫斯克桥头堡英勇奋战的德军各部。这一天,德国陆军第1装甲集群准备从克列缅丘格扩张第聂伯河桥头堡,该装甲集群以第14摩托化军和第48装甲军超越德国陆军第17集团军,向北朝基辅进攻,任务是与沿着第聂伯河由北向南实施大迂回大突破的古德里安上将的德国陆军第2装甲集群会师。这个任务圆满完成,战至9月24日,基辅大型包围歼灭战胜利结束,德国陆军创造了人类历史上规模最大的包围歼灭战胜利,除了击毙大量苏军,抓获几十万俘虏外,还缴获了大量武器装备和弹药粮秣。与此同时,第17集团军继续向东挺进,而第1装甲集群则以第14摩托化军向南挺进,目标是席卷第聂伯河沿岸的克列缅丘格—第聂伯彼得罗夫斯克之间苏军防御地带,打开第聂伯彼得罗夫斯克桥头堡,并攻下扎波罗热渡口。在这次战斗中,德国陆军第13装甲师从科别尔雅基出发沿着一条山岭朝博德格罗德诺耶实施突击。9月23日,SS“维京”摩托化步兵师从桥头堡调出SS第5侦察营、SS“威斯特兰”摩托化步兵团3营、SS“诺德兰”摩托化步兵团1营、SS第5工兵营、SS第5反坦克营、SS第5高射炮营和SS第5炮兵团2营,以SS“威斯特兰”摩托化步兵团团长斯托尔茨旗队长为指挥官,组建斯托尔茨战斗群,任务是突破克列缅丘格,作为第14摩托化军的第4个战斗群配属德国陆军第13装甲师作战。
面对德国陆军第14摩托化军咄咄逼人的攻势准备,苏军也并非毫无察觉。为了突围,苏军不断加大冲击力度,不停地以整团整营沿着狭窄的正面反复冲击,企图撕开一道口子,掩护主力突出重围。但,这一切都是徒劳的。9月25日,第14摩托化军开始对第聂伯河岸据守的苏军后方实施突击,并在9月27日冲到特察普力诺。与此同时,德国陆军第13装甲师也朝新莫斯科斯克冲击。德国陆军第3装甲军以SS“维京”摩托化步兵师和陆军第198步兵师从第聂伯彼得罗夫斯克桥头堡跃出,向东攻击前进。当天,意大利皇家陆军“托里诺”摩托化步兵师抵达第聂伯彼得罗夫斯克桥头堡,展开有限进攻。
切尔卡瑟附近的第聂伯河浮桥。
1941年9月28日,在实施了短促的炮火准备后,第14摩托化军展开攻击,一开始就取得了良好的进展,抓获了大批苏军战俘。与此同时,斯托尔茨战斗群也于大约16点冲到博德格罗德诺耶,并再次归建SS“维京”摩托化步兵师,重新成为德国陆军第14摩托化军一员。德国陆军第14摩托化军军长冯·威斯特海姆中将对SS“威斯特兰”摩托化步兵团的回归,表示最热烈的欢迎。
对于SS“维京”摩托化步兵师而言,突破桥头堡的进攻战斗打得十分顺手。在第聂伯河东岸,斯托尔茨战斗群连续忍受了几天的暴晒“洗礼”。为了将仍负隅顽抗的苏军逐出,斯托尔茨战斗群组织两个加强摩托化步兵连和SS第5侦察营从科别尔雅基附近桥头堡跃出,向第聂伯河发起攻击。然而,苏军的火力异常猛烈,两个加强摩托化步兵连和SS第5侦察营反而被对方的火力压制,战斗一度陷入了僵持。在这一阶段作战中,SS“威斯特兰”摩托化步兵团15连成功逼迫苏军一部兵力从桥头堡撤出,为德军装甲部队在苏军转移进程中进行截杀创造了条件。遭到德军拦截后,苏军将突围转移时间改到夜间,结果仍然遭到德军的照明射击拦截,损失不小。
一名参加拦截战斗的摩托化步兵连连长在作战报告中写道:
第聂伯彼得罗夫斯克桥头堡的防御战斗由我指挥的SS“诺德兰”摩托化步兵团15连实施,战斗结束后,我们在SS第5侦察营节制下从克列缅丘格渡过第聂伯河,然后穿过东南的科别尔雅基,任务是切断仍在第聂伯河沿岸死守的苏军部队的退路,从背后打开第聂伯河桥头堡。和我们一起从克列缅丘格朝第聂伯河对岸前进的还有古德里安上将的第2装甲集团的装甲洪流,他们的任务是参加基辅大包围战,堵住苏联西南方面军的退路。其各式机动车辆和坦克装甲车上都涂装着醒目的G字,以区别冯·克莱斯特装甲集群的K字。
傍晚,我们抵达博德格罗德诺耶西面的一座高地后不久,我连暂停前进,就地掘壕固守过夜。SS“日耳曼尼亚”摩托化步兵团15连在右翼,SS第5侦察营2连在左翼。在SS“诺兰德”摩托化步兵团15连防御地带,从右往左兵力部署如下:2排、1排和3排,重机枪排在2排和1排后方占领阵地。在2排和1排防区,有一条干燥的土质小路。我们对当面敌情可谓一无所知。据战前的情况通报,敌人一个旅部就在彼得里科沃卡西北,但我们到那以后却什么也没发现。大约22点,我从阵地出发,侦察防线当面情况。一轮新月高悬夜空,很漆黑却也宁静。突然间,手榴弹密集的爆炸声撕裂了夜空的宁静。机枪急速射击的声音和“乌拉”声此起彼伏。
我们完全被打了个措手不及。2排和主力被分割开来。我们什么也看不见。15分钟后,我们背后也响起了激烈的枪炮声。在一阵阵的爆炸声中,机动车辆纷纷起火燃烧;接着,周围再次平静下来,俄国人停止了冲击。夜空再次恢复平静。他们是否打算调整部署,集中兵力反复攻击另外一个阵地呢?还是他们的主力和先头部队失去了联系?或者是我们后方的预备队被消灭了?还是敌人认为我们已经全军覆灭?另外,我的2排情况如何?
考虑再三,我决定先弄清楚我们后方的形势再设法和营部取得联系,但通讯员却没能和营部取得联系。在这种情况下,我只得亲自出马,和卡勒尔一起朝着仍在燃烧的我军后勤补给车辆方向返回。卡勒尔是我连最出色的巡逻队长之一,他的勇气和好运在全连都是很有名气的。我们顺利抵达了营部旧址,但这里却空空如也,显然营部已经向后方转移。辎重补给纵队的将士们也不清楚营部到底转移去哪了。因此,我们只得沿着土质小路返回阵地。一路上,我们尽量隐蔽自己,弯腰低头前进,尽量避免发出声响,但在半途中还是听到周围俄语:“发现敌人!”说时迟,那时快,一梭机枪子弹飞也似的横扫过来,我们的反应也快如闪电,赶紧就地卧倒。待了一会儿,我们采取匍匐爬行方式撤到路边。毫无疑问,公路上的俄军和先头部队失去了联系。他们打算原地待命一直等到拂晓到来,并四下部署哨兵警戒。这时,我离阵地不远了,但却没有听到原本在我连左翼位置的SS第5侦察营2连的任何动静。我决定找到SS第5侦察营2连,弄清俄国人突破情况。幸运的是,我们很快发现了SS第5侦察营2连连部,并见到了雷克一级突击队中队长和施内特勒一级突击队中队长。不过,我发现他们对整体情况也不了解,我没法从他们口中得知总体情况。此外,他们甚至打算放弃阵地突围。对于他们的态度,我感到很失望,我只得带着卡勒尔离开SS第5侦察营2连,继续摸回我连阵地。大约1点,我们终于回到了我连连部(一个地表掩体)。情况仍和原来一样,什么也没变。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俄国人似乎突破成功了,他们估计后方已经没有德军了,现在所要做的就是等待天明的到来。对于我们来说,最幸运的就是没有暴露自己的阵地。很快,我连未发任何声响就重新组织了环形防御。清晨起雾也给我连带来了有利的掩护条件。我命令全连注意隐蔽,听到我的枪响就组织各种步机枪齐射,在此之前不准暴露。
在战斗准备期间,我接到最前沿的重机枪排的报告,他们遭到俄国人进攻,排长负伤。我们不得不把他拖回来,避免落入俄军的手中,否则的话他就是死路一条。
SS“威斯特兰”摩托化步兵团15连踏着第聂伯河沿岸道路攻击前进。
不久,我们弄来了一个帐篷,我和传令兵一起把负伤的排长拖到帐篷里,给他包扎伤口,整个过程中他勇敢地忍住了痛苦,一声不吭。接着,我们又返回了原阵地。
回到阵地,我们都在等待着太阳从地平线升起。每个人都意识到了情况的危急。突然间,我们听到有人在喊我们连的番号:“SS‘诺德兰’摩托化步兵团15连在不在?”吼声如雷,但我听了却感到很兴奋。我该怎么回答呢?虽然如此,我们还是压住内心的喜悦,谁也没有挪动半步。感谢上帝,“诺德兰”团的一个营从夜间就已经开始在摸黑寻找我们了……
但刚过不久,我们的神经又紧绷起来。在我连左翼,关于我名字的呼声此起彼伏地传来。(这会不会是俄国人搞的鬼?)听这个声音好像是在向我求救,当我顺着声音方向奔过去时发现一名二级突击队小队长痛苦地倒在自己的散兵坑里,他完全丧失了意识,幻觉在他的脑际中不断闪现,他老认为俄军在他的周围,而且到处都是。好在我及时赶到对他轻言细语了一番,好不容易才安抚住他。
最终,当拂晓到来时,我们看到在我们正前方排成长龙的俄军撤退纵队轮廓。不久,我们更加清晰地看到俄国人的马拉车队、牵引车和步兵的通行。他们的纵队根本就是见首不见尾,先头部队已经离我们远去,纵队却仍未见尽头。这时,我一声令下,一梭机枪子弹作为齐射信号射向俄军纵队,顿时全连火力全开,打破了清晨的宁静。短促而猛烈的急袭火力震惊了俄国人。遭受打击的俄国人完全慌乱无措,只得本能地就地卧倒在各种车辆下隐蔽。不过,在遭到我军袭击后不久,他们也很快组织还击。但他们的还击火力点却遭到了我军迫击炮火力的压制。
正在激烈交火的当头,俄国人突然失去秩序四散奔逃。一边跑一边恐慌似的大喊:“坦克!坦克!”抬头一看,原来是我们的SS第5侦察营的装甲侦察车从天际线上涌出,我们的老朋友来了!但部分苏军还是坚决抵抗到底,一直打到了最后一刻。直到下午,战场才彻底恢复了平静。剩余的苏军打着白旗,成百成百地投降。敌人的损失惨重,沿公路两侧仅我方一侧的,我连就清点到尸体计163具,幸运的是我连仅仅负伤几人而已。如果不是严明的射击纪律,恐怕我连的伤亡数字还会更高。
此时,在一线奋战的SS“维京”摩托化步兵师的全体将士都清楚,最危险的时候已经过去。不过,9月底拼死阻击苏联西南方面军残部退却的战斗还是让SS“维京”摩托化步兵师付出了不小的代价。以下是SS第5“维京”反坦克营签署的一份作战报告,从这份报告中我们可以略窥SS“维京”摩托化步兵师在战斗中所付出的代价:
作战报告
1941年11月25日,致波梅尔一级突击队中队长:
虽然持续不断前进,但SS第5“维京”摩托化步兵师还是付出了一定的代价,战争是残酷的,即使是胜利的一方也是要用血的代价来换取。图为SS第5“维京”摩托化步兵师穿过一辆被击毁的坦克残骸,继续高速行军。
我于1941年10月18日接到您的问询和回复,直到今天,我还有一些疑问没有解决。目前清楚的是重伤的埃里希·克鲁斯突击队员从您的部队幸存归队。我的连于10月1日部署在沙普林卡,负责看管大约5000余名战俘。晚上8点,我接到报告,北面距离我们大约8到10公里的山坡上出现一支较为强大的苏军部队,随行还有两门火炮。这支部队很可能对我们驻地发动夜间突袭,于是我立刻发出战斗警报,以如下部队为主进行防御部署:帝国劳工组织1/20(前一个数字表示军士以上级别指挥官,后一个数字表示士兵),两挺机枪;维京师1/7,一挺机枪和一门反坦克炮;己方部队2/18,两挺机枪。清晨5点,由于没有什么特别情况,警戒命令解除。6点,梅特二级突击队小队长带着三人自愿执行侦察任务,察看北面大约8到10公里区域情况,我属下的卡瑟曼三级突击队中队长、福特勒三级突击队小队长和桑德突击队员也自愿参加这次侦察行动。我命令卡瑟曼三级突击队中队长最晚必须在8点返回,因为我们连接到命令,接下来将于10月2日转运战俘到第聂伯佩特罗沃斯克。在沙普林卡只留下我连大约40人和100余名重伤战俘。我率队押解战俘于7点出发,向第聂伯佩特罗沃斯克前进。直到10月3日早晨,卡瑟曼三级突击队中队长依然没有回来,于是我重新返回沙普林卡。途中我遇到我下属一名小队长,他告诉我,卡瑟曼三级突击队中队长、两名我连队官兵和七名党卫军官兵的尸体在马格达林诺瓦卡附近被发现。但是我并不清楚,这支侦察分队究竟遭遇了什么,他们违背我的命令,转而前往马格达林诺瓦卡附近。我不知道是村民还是新加入的四名党卫军士兵带领他们前往马格达林诺瓦卡,因为出发时,党卫军梅特二级突击队小队长只带着三名士兵。10月5日,我得到了进一步侦察的情况,相关报告附件随信递交。我们希望侥幸生还的埃里希·克鲁斯突击队员能够提供一些重要信息,对于您的支持我深表感谢。
在营部从科别尔雅基转移到新莫斯科斯克时,我带上两门反坦克炮于12点15分抵达马格达林诺瓦卡西城口。在那里,宪兵拦下我,并给我们通报了情况:从清晨起在K坦克干线就一直有车辆遭到敌人的袭击,俄军缴获了一辆PKW并于11点30分左右从两到三公里的距离在西面朝我军频频开火。站在一座屋顶的观察所,我们清楚地看到俄国兵和他们的驮马牵引火炮。在我抵达前十五分钟,一名斯洛伐克少校带着两个排的斯洛伐克步兵在几名德军的加强下正朝着敌人方向走去。我决定赶上去和这名斯洛伐克少校取得联系并用我的反坦克炮给他们提供支援。在树林边缘,我遇到了一名陆军的野战邮政官,他独自一人钻进森林大胆地捕获了不少战俘,并缴获了一挺机枪和几门火炮。不久,我们赶上了两个斯洛伐克步兵排,正当我们准备展开火炮支援斯洛伐克盟友时,前方的俄国人却试图扔掉驮马牵引的75毫米山炮,准备逃跑。我们赶紧追击,冲进了他们的阵地俘虏了他们。在他们的阵地上,我们惊讶地发现这门炮正正瞄准着马格达林诺瓦卡,炮弹已经上膛正在击发。该炮阵地在我们到来前,已经遭到了我军的炮火压制,左翼约100米是一门伪装良好的德国造37毫米反坦克炮。这门炮曾经朝俄国人的阵地打了几炮,但很快被对方缴获。从牵引这门火炮的车辆牌照上来看,上面印刻着“109368”,这显然是SS“维京”摩托化步兵师的车辆。显然这是俄国人从我反坦克营缴获的车辆。在对牵引车周围进行详细的搜查后,我们发现在俄军的反坦克炮背后躺着一名战死的德国兵尸体,接着又发现了11具德军尸体。其中仅有埃里希·克鲁斯突击队员还有一口气,我们赶紧将他送往科别尔雅基的野战医院急救。根据我们的检查,死者大部分都是在近距离被步枪或手枪火力击毙的。根据军医的说法,他们的死亡时间应该是在我们赶到前两个多小时。斯洛伐克少校杜梅斯审讯这些战俘时得知指挥这群俄军的是一位犹太籍政委。被伏击的维京师反坦克炮炮组由威尔纳·梅特二级突击队小队长带领,下属士兵约瑟夫·福雷格、阿达贝特·莱特戈伯、卡尔·埃米西、阿里奥斯·福纳法、埃里希·克鲁斯,还有两人姓名不详。其余阵亡的三人为卡瑟曼三级突击队中队长、福特勒三级突击队小队长和桑德突击队员,他们的卡车很可能是在通过K公路时被苏军突袭的。
连长罗特一级突击队中队长
毁灭性的包围战
从扎波罗热—第聂伯巴甫洛夫格勒出发,德军继续攻击前进,直奔两个目标:第一个目标是摧毁从亚速夫出海口起的整个第聂伯河沿岸苏军防御体系;第二个目标是进攻梅利托波尔西面的德国陆军第11集团军当面的苏军第9和第11集团军所部总计12个师,对敌北翼和后方实施运动包围,聚而歼之。这次任务照例由装甲部队打突击先锋,最重要的突击方向是第11集团军倍受苏军重压的北翼。在这里,罗马尼亚第3集团军虽然得到德国陆军第49山地军的加强,正对克里米亚方向,但在抵挡苏军反扑的战斗中仍十分吃力。虽然基辅战役失败了,但苏联苏军并没有打算继续放弃克里米亚半岛,他们决心对德国陆军第11集团军暴露的北翼实施不间断打击。在这种情况下,要解除第11集团军侧翼威胁,保障第11集团军顺利攻克克里米亚半岛,就需要冯·克莱斯特上将的第1装甲集群的突击。
10月1日,德国陆军第14摩托化军从新莫斯科斯克附近的萨马拉大桥渡过第聂伯河。接着,第13装甲师穿过拉斯多日向南突击,与此同时,SS“维京”摩托化步兵师以突袭方式打下了巴甫洛夫格勒。不过,加强SS“诺德兰”摩托化步兵团对城外制高点的进攻一直持续到10月4日。10月3日夜到10月4日凌晨,SS“维京”摩托化步兵师和陆军第198步兵师换防,接着在第13装甲师背后跟进也向南突击。同时,德国陆军第3装甲军也在扎波罗热附近对奥列秋方向实施突击,意在摧毁威胁德国陆军第11集团军北翼的苏军重兵集团。在快速穿过向东退却的苏军纵队后,第14摩托化军于10月6日冲到了古尔亚—波勒,接着往西南一转越过波罗季,插进了敌人的后方。此外,德国陆军第3装甲军也从奥列秋朝托特马卡和兹切尼格沃卡突击,而第11集团军所属的第49山地军和第30步兵军也对正面的苏军实施猛烈攻击。
正是因为战前扎实的基础训练,才给SS第5“维京”摩托化步兵师取得一个又一个胜利打下了坚实的基础,图为SS“日耳曼尼亚”装甲掷弹兵团12连在和平时期进行步枪瞄准训练。
10月9日,SS“维京”摩托化步兵师抵达了康斯季耶—拉斯多尼。加强SS“诺德兰”摩托化步兵团甚至向南前出到康斯坦丁诺夫卡国营农场。德军多个方向的迂回攻击行动很快对第11集团军北翼重压的苏军形成了包围态势。对于德军的行动,苏军却犹豫不决,没有立即采取反制措施或退却行动,导致了自己极大的被动。当他们意识到自己危险的处境时,为时已晚。SS“维京”摩托化步兵师已经插到了他们的背后,做好了打敌突围的准备。在康斯季耶—拉斯多尼,SS“威斯特兰”摩托化步兵团和突围的苏军进行了极为残酷的战斗,最终SS“威斯特兰”摩托化步兵团胜利击退了敌人,牢牢封住了包围圈。
虽然SS“维京”摩托化步兵师不是这次包围歼灭战的主力,但他们却有幸见证了这次毁灭性的包围战果。截至10月10日,包围战胜利结束,苏军第9集团军和第16集团军蒙受了巨大的损失,计被俘65000人,125辆坦克和500门火炮落入了德军之手。战斗结束后,南方集团军群司令冯·龙德斯泰特元帅签署作战公报,嘉奖了第11集团军、第1装甲集群和支援作战的德国空军第4航空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