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在丈夫的身边遇见他(2)
“是啊,是啊,以庄太太的气质和美貌,还可以拍一个写真集,到时候那些明星美女们都要退避三舍了。”
“可不是,庄太太真是幸福,嫁的如意郎君,哪里像我们这些人,整天要粉墨登场的,辛苦极了。”
最后一个说话酸溜溜的是一个家里有点儿钱,却又做了个不红不火的女演员的女人。
如此下来,局面显得滑稽,而真正的寿星明显被忽略了。
龚诗晨示意乐队换了音乐,然后拿起了麦克风,大声宣布道:
“今天是家父六十岁大寿,诚挚感谢各界朋友的莅临和祝福,大家吃好玩好,不周之处,尽情包涵,下面是舞会时间,喜欢跳舞的朋友们,一起加入我们的舞队吧。”
这种寿宴本身上并不是龚嘉良所热衷的,只是几个商会的朋友撺掇之下,即兴开了个稍微隆重的晚宴,却没有料到来了这么多人,龚诗钧忙令策划临时改变了晚会的流程,打乱刚刚因为凌彦泓和庄文天的出现而衍生的奇怪对垒。
局面一下子因为龚诗钧的话而被打破,纷纷随着音乐的扬起而跃入了宴会大厅中空旷地带的,多半是年轻人,当然也不乏一些舞艺不错,老当益壮的老年人。
而对于被众人围堵的凌彦泓而言,眼前的安排无疑是令人满意的,但是他的脸色并不是很好看,相反的他视线冰冷,扫视了全场,从庄文天和落文可的身上漂移之后,最后来到了身边的龚诗晨身上。
凌彦泓没有说话,唇角一勾,已经拉着龚诗晨迈入了舞池之中。
当然这个时候他依然是焦点,和没有进入到这个行列的庄文天相比,凌彦泓立刻引起了众人的关注,很少看见这个年轻人有如此娱乐的一面,他冷酷而桀骜,给人的感觉疏离而不易靠近,据说之前的名流晚会,有女性邀请他跳舞,只落得一鼻子的灰。
这个男人高傲的张扬,却有着张扬的资本。
他的冷酷,他的邪魅,他的笑,他的狠,都是致命的诱惑,让女人们忍不住尖叫,让男人们忍不住妒忌,包括一些老当益壮的,年轻时风靡一时的富豪们,也不由的腹诽一下这个令人妒忌的小子。
他的手扣紧了她的腰,让她没有办法和他拉开合适的距离,也许自婚礼过后,这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近的可以闻到他衣领间那淡淡的古龙水的味道,她的额头之上就是他刚毅的下巴,他只需微微低头,他的唇,近的就要碰触到她的。
悠扬缓慢的舞曲昭示了第一曲的舞步自然是缓慢的,大概是考虑到来宾里老年人居多的缘故,太过欢快明亮的舞曲不太适合大家。
所以,这只舞除了适合老年搭档们,更适合情侣间卿卿我我。
卿卿我我?龚诗晨的脸微微的红,她还没有和哪一个男子如此近距离的接触,扬起脑袋,有些不自觉的想拉开距离,可是背后那有力的大手让她没有办法和他拉开距离。
“你很喜欢做戏。”
终于,她还是鼓起勇气,对着他冰冷的眸子,却带着笑容的脸,而不甘心的指控了。
她只是他手中牵线的木偶,这一点她深刻的明白了,只是,被主宰的次数多了,她有些忍不住要指控一次。
“是吗?”
他笑的更浓,可是眸子太冷,无形的寒意,让龚诗晨瑟缩了一些,她的话惹恼了他吗?
龚诗晨的眼眸里明亮清澈,有着勇敢的光芒,却又带着淡淡的怯懦,就好像是惹了麻烦想当乌龟的笨蛋,她选择闭嘴了。
只是,他不允许她闭嘴,俯首吻她,不客气的,看似温柔却缠绵的,令四座一片慨叹,凌彦泓果然是惊世骇俗,凌彦泓果然是疼爱娇妻。
落文可和庄文天迈入舞池时,落文可不小心踩了庄文天一下,正抱歉的笑着,庄文天唇角勾起,不以为意。
只是,他没有忽略落文可的视线,越过自己的肩头,落在了那对拥吻的人身上。
“你怎么可以?”
龚诗晨脸红的指责着凌彦泓的过分,她这辈子还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如此戏弄,脸更红,煞是迷人的生动。
龚诗钧脸上微微的难堪,和父亲忙招待着别的客人。
而凌彦泓那近乎威胁似的眼神,让龚诗晨识趣的闭嘴,如果她在说下去,她知道他还会再吻她,尽管他们名义上是夫妻,可是她知道,名存实亡而已,被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吻了又吻,实在是一件恼人的事情。
可是,她不知道自己一脸绯红的样子,让凌彦泓又一次俯首,她正想踢他一脚,非礼,占她便宜,龚诗晨如此定位凌彦泓的这个举动,但却没有办法逃避他的吻。
落文可不小心又踩了庄文天一脚,庄文天依旧是淡淡的微笑,只是眼底里一抹了然,没有人发觉而已。
如此明目张胆的亲昵,凌彦泓低低的轻吻了妻子的姿态,似乎她就是他手心的宝一样的疼惜,不仅年轻的女人侧目,连年老的女人都忍不住妒忌一下,想当年自己身边的男人可没有给予这样的宠爱。
张扬,却不有伤风化,低首之间,他的笑太迷人,以至于在别人的眼底里,只看到了小夫妻的恩爱戏码,却不知道当事人之一,那沸腾的心情。
“难道,还要我吻你?”
他笑的好不快活,好像是一个极有情调的好丈夫,那么宠爱的俯视着她,可是他的眼底里哪里有半份温暖,她看到的只是他的冰冷,还有淡淡的促狭。
她就那么好耍吗?就那么好欺负吗?她不满意,她想挣扎,可是,只一回头就看到了爸爸和大哥那关心的眼眸时,她本能的回复给他们一个甜美的笑容,然后抬头,瞪着这个眼前是丈夫身份的人,明亮的眸子不甘示弱,然后一个甜美的笑容,让她这张清秀的脸庞看起来更是生机勃勃。
一个女人的眼睛怎么可以这么纯洁的明亮,龚诗晨脸颊绯红的样子,让凌彦泓不免多看了她两眼,尤其是她刻意的努力的压迫自己的情绪的样子,可爱极了。
“如果你觉得这样更好的话,我会配合你。”
她带着甜美的笑容嘟囔着,近乎咬牙切齿,只是她那一向清丽的脸庞,不太适合和男人如此近距离的角逐,致使她一说话,忍不住红透了脸。
一个咬牙切齿却带着微笑的女人,凌彦泓的笑容扩大,一部分是给别人看的,一部分是情不自禁的。
“你真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好女人!”
他挑眉笑着,轻声细语,却是挖苦,看似咬耳根,实际上却有些冰冷的腔调。
“当然!”
她再次觉得这个男人可恶极了,他到底要让她当多久的挡箭牌,他要做给谁看?
她侧着小脸,眼神中带着愤怒的火苗和他斜睨着的冰冷对视,他笑着,唇角勾起,她也笑着,眼神坚定。
在外人的角度看来,凌彦泓和娇妻的亲热,是羡煞至极。
只是这样的局面终于被打断,因为有人不喜欢这个舞曲,比如落文可,连续两次踩了庄文天的脚之后,脸上带着淡淡的不满,娇嗔道:
“老公,这曲子真是慢极了,我还是喜欢和你上次一起跳的那一支曲子。”
庄文天听了,淡笑,然后退出舞池,在那个乐器师正在切换音乐的时候,走了过去,当然乐器师再不识抬举,也不会拒绝庄文天的要求。
一只欢快明亮的曲子,却又有一种轻柔和悠扬的意境,情人在草原上奔跑,在海滩边漫步,就是这感觉,落文可拉着庄文天的手,带着甜蜜的笑容道:
“谢谢你哦,老公。”
庄文天儒雅俊致的脸上露出了迷人的笑,包容而不以为意的道:
“你喜欢就好。”
落文可一脸幸福,目光没有再游离,而是和庄文天一起翩翩起舞,一片和谐,即使刚刚音乐一时的改变,很多人错愕之余发现是庄文天换的曲子后,旋即便释然了。
只是在这新的一曲开始,当庄文天和落文可成为了别人的焦点时,凌彦泓退出了舞池,拉着龚诗晨来到了餐桌旁,倒了一杯红酒,静静的喝了起来,龚诗晨感觉到他冰冷的脸上没有任何笑容,有些怀疑的转头看向了舞池,只看到人群中巧笑嫣然的落文可,正在和丈夫说说笑笑,那模样比她和凌彦泓在一起时,显得更优雅,更惬意。
他们才是真正的王子和公主吧?
龚诗晨怔怔的看着,并不知道背后凌彦泓的视线冰冷的射向了舞池间,那眸光中,女人的笑脸,让他的血液变凉了。
龚诗晨见凌彦泓不说话,闷闷的喝酒,马上找了一个托盘,夹了一点儿点心,敷衍的吃了起来。
“颜泓,可以交换一下舞伴吗?”
背后的声音让龚诗晨不由转头,儒雅的庄文天靠近了他们,他的手里还牵着落文可的手,一曲已经终了?
这个时候庄文天的到来,以及突然发出的邀请,让龚诗晨一怔之后不由看向了凌彦泓,而凌彦泓那冰冷的脸上,带着淡淡的霸道的笑容:
“麻烦多多照顾,诗晨很害羞。”
有那么一刹那龚诗晨感觉,自己是被凌彦泓毫不客气的丢给庄文天的,这种感觉让她狠狠的想瞪人,可是想瞪的那个人,正在和落文可对话:
“听说颜泓的舞很棒,我可以领教一下吗?”
落文可带着淡淡的笑容,显然已经得到了丈夫的认可,她爱做什么,庄文天都会顺着她的,这就是幸福的女人啊。
龚诗晨看着凌彦泓躬身,点头,一个标准的绅士,牵着落文可,飘入舞池,引起了无数的视线,恍然间有些疑惑,为什么他们看着更像是王子与公主的组合,难道她这个丑小鸭只会降低王子的品味吗?
“可以开始了吗?”
庄文天淡淡的笑着,请示着还在发怔的龚诗晨,他的儒雅有礼博得了龚诗晨的认可和好感,当然也忍不住酸溜溜一下,哪里有女人像她这么倒霉,嫁给一个如此混蛋的家伙。
所以一走神,不幸的是她也犯了错误,踩了庄文天这个白马王子的马脚。
“真抱歉!”
不自觉的脸上一红,龚诗晨有些害羞而抱歉的向庄文天道歉,这么没出息的错误让她越发觉得自己当初嫁给了凌彦泓是一个错误,她好像误入了不该属于自己的世界。
豪门也分等级的,她们龚家,显然还不够上层社会的等级,在这名流云集的地方,龚家不过是一个稍有名望的新秀之家,和那些豪门望族,世家达人相比,龚家显得寒碜多了。
“没关系!”
庄文天笑着,没有像凌彦泓那样把她扣的紧紧的,一个舒适自然的距离,他身上淡淡的青草一般的味道,隐隐的传入了鼻息,让人感觉很是惬意而放松。
舞曲正是她喜欢的轻柔低缓的调子,没有再出错,而是随着庄文天的步调,一点点的慢慢摇曳起来,相对无言,她转脸看向了凌彦泓和落文可那边。
却见得,那边凌彦泓和落文可似乎正在聊什么,相谈甚欢,凌彦泓的笑容依旧迷人慵懒,落文可的笑容优雅而甜美,他们边跳边聊,画面和谐优美,似乎他们才是一对。
心头,有些悲哀,她这个临时登场的小丑,只是凌彦泓手里的一枚冲锋陷阵的棋子罢了。
脸上淡淡的落寞,没有叹息,而是转脸准备好好的跳舞,却现在身边的男人视线似乎落在了自己的脸上,不觉有些脸红的躲闪开来。
庄文天的眉眼都是那么整洁,清晰,五官中没有一个有半点瑕疵的,最令人看着舒服的是他不是那种一看就像是风流种子的脸庞,总是给人如沐春风的柔和和淡定,这样的男人才是十全十美的好男人吧。
“龚小姐,以前不曾见过,不在国内生活吗?”
庄文天率先打破了沉寂,淡雅的脸庞,温和的问话,让龚诗晨不自觉的产生了好感,所以她也柔柔的笑了,礼貌的回答道:
“之前在英国读书。”
她的答案都比较的没有营养,心头有些淡淡的疑惑,他怎么叫她龚小姐,而不叫她凌太太,是不是被他看出来她是一个名不副实的假太太了。
“呵呵,那里是个好地方啊,我之前也在剑桥读书,你是在哪个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