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外桃源,人间仙境 张家界
必去理由 “中国山水画”的原本,“世外桃源”的现实
适宜季节 四季皆宜
适宜人群 老幼皆宜
张家界是我国第一个国家森林公园,19世纪70年代才被发现。相传,汉高祖时留侯张良为了不让“飞鸟尽,良弓藏;野兔死,走狗烹”的悲剧在自己身上上演,就效法范蠡功成身退、隐居江湖的做法,来到大庸,并在此地留下张氏子孙,故取名“张家界”。然而张家界之名扬天下,并不是因为留侯的典故,而是因为它的美丽。有人说:如果说有一个人间仙境,可以因为它的美丽而让世界震惊,让人不忍回忆,那必然就是张家界。
的确如此,张家界是中国山水画的原本;张家界是“世外桃源”的现实版本;张家界是“五步一个景,十步一重天”;张家界是“扩大的盆景,缩小的仙境”;张家界是真正的蓝天碧水……
在你亲临张家界之前,你或许会说这些不过是溢美之词,但当你真正走进张家界后,你就会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张家界确实很美,那是一种苍凉的美,原始的美,野性的美,雄奇的美,大气的美。否则,香港著名摄影家陈复礼也不会大言:“张家界纳黄山桂林之美,溶庐山南岳之秀,就奇山异峰的集中和清新来说,比世界上一切名山大川都好,都美!”否则,著名山水画家张文俊就不发出“张家界有泰山之雄,华山之险,桂林之秀,黄山之变化,诸山之美兼而有之,为我平生之罕见”的感慨了。
山依水,水偎木,舟荡情漾,流连于水天一色中。
宝潭飞瀑
黄狮寨
早闻“不登黄狮寨,枉到张家界”,所以到张家界后的第一站自然就是黄狮寨了。黄狮寨是张家界诸景之冠,海拔1080米,四周峭壁削立,只有前卡门与后卡门两条独路可通寨顶。
说实话,站在山脚下,一点也感觉不到张家界的神奇与美丽,因为它很普通,几乎和以前所见过的任何一座山、任何一潭水没什么两样。但是当我沿着曲曲折折的山路前行,尤其是站在黄狮寨的寨顶的时候,就有了前所未有的感觉。
在攀登前卡门的路上,但见千峰插地,怪石如林,海螺峰、一线天、天书宝匣、南天一柱等景点,不重样地伴随着我一路登上黄狮寨的寨顶。黄狮寨的寨顶是一个宽阔的平台,足有200多亩。我相信任何一个未到过那里的人,都绝对想象不到在这么巍峨的高山之巅居然还有如此宽阔的台地,就好像是凭空升起来的一样。站在上面的感觉除了惊险、刺激外,还有的就是对大自然鬼斧神工的惊讶。
黄狮寨寨顶简直就是一个天然的观景台。如果赶上个大晴天,站在那里遥望群山,会看见密林深处有缕缕白烟窜起,先是聚为柱状,然后慢慢弥散。白烟消失后,云团、云带又从山腰涌起,扑向山头,蔚为壮观。雾气中、阳光下,姿态各异的红砂岩,有的如仰天长啸的雄狮,有的如俯首低吟的苍龙,有的如即将展翅高飞的雄鹰,有的又如正在修炼的千年古佛……如果是雨后站在那里,则会看见白雾自峡谷升起,愈来愈大,愈来愈浓,最后将整个黄狮寨淹没其中,只留下点点孤峰,飘浮于云海之上。
主要景点
黄狮寨、金鞭溪、腰子寨、琵琶溪、砂刀沟、后花园、朝天观、接风庙、清风亭、西天门等。
天子山风景区
天子山海拔1262米,也是张家界风景区最著名的风景区之一。天子山主要以千姿百态的奇峰怪石著称,境内的西海是它的标志性风景游览区。西海简直就是一个山的海洋,只要你选择一个具有一定高度的地方停下来,举目眺望,就会有头晕目眩的感觉,成千上万座山峰——你甚至可以说它们是峰柱、石柱或者就是一块巨大的石头——巍然而立,好像正在等着你发号施令的千军万马。
远远地看过去,奇峰林立,万石峥嵘。一座座凭空而起的奇形怪状的巨大岩石林立,或如雄狮,或如饿虎,或如巨鸟。当然其中也不乏像仙女献花、芙蓉出水、孔雀开屏这样的妩媚优雅者。
再看西海谷底,幽深静穆,似有一老者徘徊于其间。那老者虽然已经在那里幽游了上千年,但他的身躯依然健壮,依然能够灵巧地逡巡在峰柱和峰柱之间。它的确是有生命的,不信的话,你朝它喊一声,它热情的回应会让你身心颤动。
除了石海,天子山风景区还有白雾缭绕的点将台、雾雨绵绵的神堂湾、神幻莫测的御笔峰等奇景,而集奇、险、秀、幽、野于一体的石林、云海、霞日、冬雪又堪称“奇中之奇”。此外,还有数不胜数的天桥、天池、古庙、天门、飞泉、洞府……
畅游于张家界风景区的任何一个地方,它都会以纯真的风采迎接你。而你,好像只是一个稍微的转身,眼前就会别有洞天。
张家界风景区最著名的风景区之一——天子山
妩媚得风流
张家界
……
张家界绝对有资格问鼎诺贝尔文学奖,假如有人把她的大美翻译成人类通用的语言。
鬼斧神工,天机独运。别处的山,都是亲亲热热地手拉着手,臂挽着臂,惟有张家界,是彼此保持头角峥嵘的独立,谁也不待见谁。别处的峰,是再陡再险也能踩在脚下,惟有张家界,以她的危崖崩壁,拒绝从猿到人的一切趾印。每柱岩峰,都青筋裸露、血性十足地直插霄汉。而峰巅的每处缝隙,每尺瘠土,又必定有苍松,或翠柏,亭亭如盖地笑傲尘寰。银崖翠冠,站远了看,犹如放大的苏州盆景。曲壑蟠涧,更增添无限空蒙幽翠。风吹过,一啸百吟;云漫开,万千气韵。
刚见面,张家界就责问我为何姗姗来迟。说来惭愧,二十六年前,我本来有机会一睹她的芳颜,只要往前再迈出半步。那是为了一项农村调查,我辗转来到了她附近的地面。虽说只是外围,已尽显其超尘拔俗的风姿。一眼望去,峰与峰,似乎都长有眉眼,云与云,仿佛都识得人情,就连坡地的一丛绿竹,罅缝的一蓬虎耳草,都别有其一种爽肌涤骨的清新和似曾照面的熟络。是晚,我歇宿于山脚的苗寨。客栈贴近寨口,推窗即为古道,道边婆娑着白杨,杨树的背后喧哗着一条小溪,溪的对岸为骈立的峰峦。山高雾大,满世界一片漆黑。我不习惯这黑,翻来覆去睡不着,于是披衣出门,徘徊在小溪边,听上流的轰轰飞瀑。听得兴发,索性循水声寻去。拐过山嘴,飞瀑仍不见踪迹,却见若干男女围着篝火歌舞。火堆初燃之际,一半是火焰,一半是树枝。燃到中途,树枝通体赤红,状若火之骨。再后来,又变作熔化的珊瑚,令人想到火之精,炎之灵。自始至终,场地上方火苗四蹿,火星噼噼啪啪地飞舞,好一派火树银花。猛抬头,瞥见夜空山影如魅,森森然似欲探手攫人,“啊——”,一声长惊,恍悟我们常说的“魅力”之“魅”,原来还有如此令人魂悸魄悚的背景。
从此,我心里就有了一处灵性的山野。且摘一片枫叶为书签,拣一粒卵石作镇纸,留得这脉红尘之外的秋波,伴我闯荡茫茫前程。犹记前年拜会画家吴冠中,听他老先生叙述七十年代末去湖南大庸写生,如何无意中撞进张家界林场,又如何发现了漫山诡锦秘绣,欣羡之余,也聊存一丝自慰,因为,我毕竟早他四五年就遥感过张家界,窃得她漏泄的只光片羽。
是日,当我乘缆车登上黄狮寨的峰顶,沐着细雨,凝望位于远方山脊的一处村落,云拂翠涌,忽隐忽现,疑幻疑真,恍若蜃楼,想象它实为张家界内涵的一个短篇。不过,仅这一个短篇表现力就足够惊人,倘要勉强译成文学语言,怕不是浅薄如我者所能企及。天机贵在心照,审美总讲究保持一定的距离,你能拿酒瓶盛装月白,拿油彩捕捉风清?客观一经把握,势必失去部分本真。当然不是说就束手无为,今日既然有缘,咦,为什么不鼓勇试它一试。好,且再随我锁定右侧那一柱倒金字塔状的岩峰,它一反常规地拔地而起,旁若无人地翘首天外,乍读,犹如一篇激扬青云的散文,再读,又仿佛一集浩气淋漓的史诗,反复吟味,更不啻一部沧海桑田的造化史,为这片历经情劫的奇山幻水立碑。
——卞毓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