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军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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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彰显一种精神诠释一种责任

火仲舫

中国工农红军的长征是一段凝固却又鲜活的历史。

说其凝固,是因为这段历史在人类历史的长河中前无古人、绝无仅有,无论历史如何更替,时代如何变幻,意识形态如何左右现实,长征的丰碑却以其无与伦比的坚毅铭刻在苍茫大地以及历史的教科书中,任凭什么力量都无法撼动它、湮没它;说其鲜活,是因为由此而生发的“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和“不到长城非好汉”的精神时时处处事事鼓舞着人们,激励着人们,在逆境中战胜困难。这段“地球上的红飘带”会时时牵动人们的心灵风帆,向着光明灿烂的彼岸遨游!

成才的章回体长篇小说《红军连》,正是反映这段辉煌历史的一部新作。《红》作(下同)通过一个红军连队在长征途中的经历,以小见大,以局部昭全局,用独特的视觉和思绪,真实地再现了当年红军长征途中的逸闻趣事,披露了红军指战员在经过苗族、彝族、羌族、藏族、回族等少数民族地区鲜为人知的战斗片断和感情历程。作品中的几位主人公大都刻画得血肉丰满,时时会激起读者心潮澎湃,或为他们鼓掌呐喊,或为他们唏嘘不已。指导员阎军有勇有谋,智勇双全,连长杨小勇疾恶如仇、英勇善战,但却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正是这一对从南国红色革命根据地成长起来并肩作战的战友的有机结合,才使这支队伍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在红军主力的指挥下,打头阵做先锋,闯激流过险滩,克服重重困难,从险境走向坦途,从胜利走向胜利。爱情是文学作品永恒的主题,热血男儿也不例外。只不过在险恶的战争岁月,他们表达的方式不同于和平年代罢了。指导员阎军在将要经过藏民区时与部落首领喇嘛谈判,临行前,卫生员毛小娣送给了他一枚作为纪念的铜钱,阎军把这枚带有毛小娣体温的铜钱装在胸前的衣袋里,不想在进山寨之时,它挡住了突然飞来的一颗子弹,不偏不倚正好打在那枚铜钱上。铜钱被打得变形了,可是阎军的性命却保住了。经过细致的感化工作,藏族头领的工作做通了,红军的道路畅通了。从此,这枚救命的铜钱成了他们心灵默契的见证,他和她都心照不宣地保持着若即若离却又生死不渝的爱情情怀,直到队伍胜利到达陕北,有情人终成眷属。排长罗大话和苗家姑娘小芹的爱情却没有闫军和毛小娣的爱情浪漫,他们在经历了血与火的洗礼后,双双倒于无情的枪弹之中,读来催人泪下。罗大话嗓门高,说话高声大嗓,行动风风火火,可打仗做事毫不含糊。在一次行军途中,遇到苗寨首领因逼债强娶十几岁的苗家小姑娘小芹为第六房姨太太,面对哭得死去活来的小芹,在敌机的枪口下,罗大话临危不惧,舍身救人。为了保护小芹,罗大话身负重伤。小芹爱慕罗大话的英勇,为报救命之恩,她坚决要跟随罗大话长征。为了早日到达延安,享受革命胜利的喜悦,他们处处冲锋陷阵。就是这样一对患难与共的情人,却在经过安宁河谷时遭遇土匪的偷袭而双双牺牲。作品中还写了一对恋人尼玛和梅朵,他们是一对藏族青年,他们不堪地方头人的压迫和奴役,在家破人亡的情况下,先后参加了红军。红军的言行感染了他们,也教育了他们,红军对他们关怀备至,不仅培养教育他们成为革命战士,而且促成了他们的爱情——他们因此而柳暗花明。

《红》作创作手法采取抽丝剥茧的形式,娓娓道来。全文贯穿红军长征这条主线,期间故事镶嵌,时而战火纷飞、硝烟弥漫,场面激烈而险象环生,时而感情世界丰富多彩,革命英雄主义和革命浪漫主义得到了有机地结合和淋漓尽致地表现。作品层次结构似断犹续,似虚犹实,每章独立成文,通篇却又连贯如一,首尾相接,前后呼应,波澜起伏,悬念纷呈,引人入胜。

小说作者是生长生活在这块土地上的新一代。对文学的执着和对中国革命史的热爱,促进了他关注历史,关注文学的兴趣,单家集清真寺的夜话,六盘山峰伟人即景赋诗,青石嘴红军出奇制胜的战斗,任山河烈士的饮恨喋血,将台堡红军的胜利会师,都给作者注入了生动而鲜活的创作激情和灵感。为了完成这部长篇处女作,作者查阅大量文献资料,重走有关长征路线,访问党史专家,历时五载,呕心沥血,终于完成了这部难得的文学力作。

显然,作者花工劳神费事,旨在彰显一种精神,诠释一种责任。这部作品的问世,对于记录再现当年那些如火如荼的艰难岁月,唤起后人对革命前辈的缅怀之情,弘扬红军业绩,继承和发扬“不到长城非好汉”的精神,对于开发红色文化,促进红色旅游,对广大青少年进行爱国主义教育,都将起到良好的作用。

二〇〇九年三月五日于固原

(火仲舫为中国作协会员、宁夏作协副主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