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失踪的钱(2)
于是他们又重新开始找。地毯被掀开，墙壁重新敲打，天花板也被撬开，仍然一无所获。霍克斯感到很累，他对海伦说：“海伦，胡克肯定跟你撒谎了，他没对你说实话。”
“不会的！他应该不会那样的吧？”海伦否认，但心里也有些怀疑。
“我记得你曾经说过一个叫什么莎的女人，会不会在她那里？”
“你是说丽莎？”
“对，就是这个名字。会不会在她那儿？”
“为什么会是她？”
“因为他相信她。”
此时，海伦突然想起胡克吐掉那口苦酒时脸上的表情，他似乎在瞪自己，眼神中暗藏难以捉摸的神情。他会不会怀疑海伦？会不会在知道什么后挖出后院的钱，交到情妇手里？想到这里，海伦对霍克斯说：“好吧，我去看看。”
“看什么？”
“看看钱是不是在她那儿。”
“你怎么这么不聪明，你以为她会告诉你吗？”
海伦越想越气，“她当然会告诉我，我会让她说实话的！那钱应该是我的！我是胡克的太太，她不是！”
“冷静一点，海伦。如果钱真的在她那儿，她是不可能向我们承认的。我们需要想个办法。”
“什么办法？”
“我陪你去，你先跟她谈，如果你们两个吵了起来，我会过去。那时我会装作警察，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海伦说。
第二天，他们开车来到丽莎所在的豪华大厦。丽莎只比海伦小几岁，但看上去像只有二十几岁的样子。她打量着海伦，好像不记得她了。
“你是找我吗？我正有事要出去。”
“我是胡克太太，我们一起吃过饭，不记得了吗？”
“噢，想起来了。听到你丈夫去世的消息，我很难过。”
“我想和你谈谈，丽莎小姐。”
“你知道，我正要……”她原想回绝，但海伦的表情让她改口，“好吧，我只有五分钟的时间，进来吧。”
海伦跟她走进屋里，开门见山地说：“胡克去世前曾给你一个包裹，那是我的东西，所以我想要回来。”
“包裹？胡克太太，说实话，直到你丈夫去世，我们已经有半年没联系了。”
“我知道你们曾经睡在一起。”
丽莎有些不屑地一笑：“胡克太太，我觉得你没有必要这么说我，我和胡克的事很早就已经结束了。”
“好吧，我不再说那些。现在给我那个包裹，还有那些钱。”
“钱？什么钱？”
“你在装傻是吧？再不给我，我就要报警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好了，你现在给我出去。”
“我已经警告过你了，既然这样，就别怪我了。”
海伦来到霍克斯待的地方，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跟他说了一遍。霍克斯说：“好了，看我的，我会好好吓吓她的。”几分钟后，当丽莎下楼时，霍克斯拦住了她，海伦就在他的身后。
“你是丽莎小姐吗？我是警察局的比尔警官，我正在追查一起包裹失窃案件，那里面有一笔巨款。我想胡克太太都已经跟你说了。”“警察？”丽莎怀疑地看着他，“这是怎么回事？让我看看你的证件。”
霍克斯掏出一张事先准备好的，像证件一样的卡片，在丽莎面前晃了晃。“丽莎小姐，如果你交出包裹的话，这件事并不用到局里去处理。”
“我没有包裹，比尔警官，你的名字就是这个吗？”
“是的，丽莎小姐。我们听说胡克先生去世前曾带着一个包裹来你这儿，那里面有一些钱，如果你交出来的话，我可以不追究，否则——”
“警官先生，我没有包裹，你要我说多少遍才相信？”她推开他，生气地走掉。
看着丽莎远去的身影，霍克斯说：“也许她真的不知道。”海伦则有些疑惑：“如果钱不在她这儿，又能在哪儿呢？”
“胡克不是说那笔钱是在大西洋城赌博弄来的吗？也许他想碰碰运气，又在那儿输掉了。”
海伦用力摇摇头：“不会，胡克从来不赌博，肯定不会把钱输在赌场的。”
“那么，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海伦耸耸肩：“老办法，回屋里再搜一遍。”但是，他们找来找去，依旧一无所获。
晚上，一辆汽车停在海伦门前。汽车里走出一位矮胖的中年人，他向迎出来的海伦打招呼：“胡克太太吗？我叫斯蒂尔森，警察局的。”他亮出警徽和证件，海伦觉得有点不知所措。“丽莎小姐报警说，你一直在骚扰她，向她索要一笔钱。”
“不是那样的。”
“她还说，一个假冒警察的人和你在一起。”
霍克斯听见门外有说话声，就走了出来。警察已经看到了他，海伦赶紧说：“瞧，斯蒂尔森先生——”
“丽莎小姐跟我们说这件事让她烦恼不已，要我们好好查一下，我们那里没有叫比尔的人。”说着，他的视线落在霍克斯身上，“你不会就是那个人吧？”
“我是霍斯克医生，胡克家的朋友。”
“好吧，或许丽莎小姐可以认出那个假冒警察的人。”
霍克斯干咳了一声：“是这样的，是我陪胡克太太去丽莎小姐那里的。这之间可能有些误会，她或许把我当成警察了。”
斯蒂尔森点点头：“我想我们最好还是到里面谈谈。”
海伦有些犹豫了：“警官先生，屋子里很乱，我丈夫也——”
“我知道，你丈夫刚刚去世，我很难过。”斯蒂尔森说完就向屋子的方向走去，海伦知道没法阻止他。进到屋里，斯蒂尔森环顾四周，撬开的地板，乱七八糟的天花板。“你们是在找什么东西，对吧？”
“这是我的房子，警官先生。”海伦说。
“那当然。”
她和霍克斯相互看了一眼，然后说：“其实也没什么，是这样的，我丈夫在报所得税时做了些手脚，他自己藏下了几千美元，我找不到了，现在就只能这样了。”说着，海伦指了指屋子乱七八糟的样子，显出一副无辜相。
“所以就去找丽莎，你觉得钱在她那儿？”
“是的，我是那么想的。”
警察朝四处看了看：“我觉得，你们要找的绝不止几千美元。”
“真的就几千美元而已。”海伦坚持道。
胡克的书房就在他们的对面，斯蒂尔森走了进去。“如果只是那么一点儿钱的话，你丈夫或许会把它藏在这张小写字桌里，这桌子好像没被搜过。”“我们已经搜过了。”海伦肯定地说。
警察从壁橱里拉出一堆卷成圆筒的地图，“这是什么？”
“地图和图纸。我先生是做房地产的，所以……”还没说完，海伦突然僵在那儿了。
斯蒂尔森打开的地图里露出的正是那些百元大钞。“我们从来没有打开那些地图。”霍克斯自言自语地说，“我们只察看地图后面那些东西，但是从来没有打开过地图。”
警察扯出更多的地图，更多的钞票散落出来。“看来，这儿真不止几千美元。”斯蒂尔森看了海伦一眼。海伦觉得有些傻眼。“钱是一叠一叠捆着的，所以我们只找一叠叠的东西，我从来没有想过他会拆开放。”
霍克斯突然向斯蒂尔森冲去，抢他手里的地图。“警官，你没有搜查证，你无权看这些东西。”斯蒂尔森耸耸肩：“这是你们的钱，我没有据为己有的意思。”
“那你为什么还在这里？”海伦质问道。
“丽莎小姐已经对你们提出了严重指控，胡克太太。当她知道你在寻找这笔钱时，她提起你丈夫曾经向她抱怨，你给他喝过一次味道怪异的酒。丽莎小姐觉得，你可能会为这笔钱而谋杀你的丈夫。”
“她胡说！”
斯蒂尔森微微一笑：“我相信你的话，不过，我们打算开棺验尸。如果你的丈夫是中毒而死，尸检就会给我们一个公正的答案。”
“随你的便。”海伦只关心钱，不关心什么尸检。
“好的，验尸结果出来之前，请你不要离开本城。”
“除了送你出门，我不打算去任何地方。”
斯蒂尔森笑笑，就离开了胡克家。
海伦回到书房时，霍克斯坐在椅子上发呆。
“你怎么了，霍克斯？”
霍克斯刚开始不说话，他脸上好像有恐怖的神情。
“我们出事了，海伦。”
“出什么事？我丈夫死于心脏病，所得税也没问题。我只是恨那个丽莎，她竟然报警，告我们骚扰。”海伦一边说一边捡地上的钱。她没注意身边的霍克斯，他的表情有些呆滞，身体似乎还在发抖。
“海伦，还记得那个叫哈里的人吗？”
“哈里？记得，胡克说跟他谈过两次生意，我怀疑他是跟丽莎约会。”
“不，”霍克斯头上的汗都冒出来了，“那个叫哈里的人就是我。我知道你下不了手，就在胡克喝的酒里下了毒。”
“什么？你……”海伦手里的钱瞬间掉落在地，身体像失去控制般向旁边倒去。
该来的终究要来，更猛烈的暴风雨会包围这对欲望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