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秦

1木瓜[1]

《诗经·卫风》

投[2]我以木瓜，报[3]之以琼琚[4]。

匪[5]报也，永以为好[7]也！

投我以木桃[7]，报之以琼瑶。

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投我以木李[8]，报之以琼玖。

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注解

[1]选自《诗经选》（人民文学出版社1956年版）。《木瓜》篇，写男女相爱，互相赠答。一说卫人思报齐桓公复国厚恩而作。木瓜，植物名，落叶灌木，果实椭圆形。古代有以瓜果之类为男女定情的信物的风俗。[2]〔投〕投掷，此作赠送，给予。[3]〔报〕报答。[4]〔琼琚（jū）〕美玉，古代的饰物。下文“琼瑶”“琼玖”同此。[5]〔匪〕同“非”。[7]〔好〕爱。[7]〔木桃〕桃子。[8]〔木李〕李子。

译文

你将木瓜投赠我，我拿琼琚作回报。不是为了答谢你，珍重情意永相好！

你将木桃投赠我，我拿琼瑶作回报。不是为了答谢你，珍重情意永相好！

你将木李投赠我，我拿琼玖作回报。不是为了答谢你，珍重情意永相好！

简析

这是一首古代青年男女互赠礼物，倾吐爱慕之情的民歌。纯洁的姑娘多情地将木瓜奉献给小伙子，无私的小伙子的爱慕之情随之暴发，回报的东西价值要比受赠的东西昂贵得多，他看重的是心心相印，是精神上的契合，是对姑娘情意的珍视。

诗作每章的前两句写人物的具体动作，形象地表现了一对青年男女的亲昵之举。后两句直接表明心迹，用先否定后肯定的语气，起到了强调作用，尽显小伙子对爱情的急切热烈地追求之情，把恋爱气氛推向高潮。

全诗重章叠句，一唱三叹，感情真挚缠绵。诗作采用三五错落的句式，造成一种跌宕有致的韵味。语言质朴，明快自然。这首诗从正面着笔，反复渲染，通过强调姑娘的单纯与小伙子的无私，凸现了这一份爱情的纯真和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