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曼羽
我点点头，指了指阿言。转身问眼神还有些痴迷的阿言。
“你刚才为什么把我推开?”
阿言很努力的想了想，说：“刚才我以为是你把静娴推下去的，所以就把你推开了。你不是一直都在产生幻觉吗?我还以为你又产生了幻觉把静娴推下去了呢。”
幻觉?那刚才静娴应该是产生了幻觉掉下去的，阿言现在是不是也产生了幻觉?还是说我现在产生了幻觉?不管是谁，只要用我身上的药就可以了。我拿出易鑫给我的药，猛了吸了一口。周围的一切还是这样，阿言眼巴巴的看着我受伤的手指。我把药瓶递给她。
阿言楞了一下说：“干嘛?”
我答道：“我怀疑你产生了幻觉，你试一下，看看是不是。如果不是，也没什么损失。”
阿言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她接过瓶子，将信将疑的放到了鼻子前面。深吸了一口，比我吸得都猛，我都替她疼得慌。
阿言吸完之后，双手捂住了脸，左手的药瓶又熏到了她的眼睛，她一声惨叫，药瓶也摔到了地上。整个人在地上滚了一分钟，才露出脸来。
满脸的泪水，混杂着刚才在地上打滚蹭上的泥，一副小花猫的可怜模样，我忍不住笑了。静娴也在旁边忍者笑。
阿言抬起头看着我，眼睛红红的，还带着委屈。
我把早就准备好的纸巾递给她。
“喏。”
阿言接过纸巾擦了擦脸，边擦边说：“我现在感觉好多了。刚才好像真的陷入了幻觉。看见你手上的血，就感觉有一种很强烈的吸引力。很想吸你的血。我想着水应该有问题。这么大的雾，应该都是含有毒的，我们在这里吸了雾气，自然会中毒，产生幻觉。你说这个古墓的主人是谁?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让人产生幻觉的药物出现，而且使用的还不是同一种药。他一定对影响神经的药有研究，而且还研究的很深。”
我点点头，说：“我也是这么想的，而且，似乎……”
阿言接话道：“似乎这一次的药对你没有作用。自从你被夏冰草和火鼠称为大史之后，这里所有的人东西似乎都很敬畏你。之前的三眼猫头鹰，还有你说的大头，他们似乎都没有伤害你的意思。那个夏冰草所说的似乎是真的。只有那些失去理智的人才会攻击你。”
我点点头，说：“是。夏冰草说阿木已经死了，或许因为这样，在树蛊那里的时候，它们才会攻击我吧。”
阿言突然叫道：“小心!”
我感觉到身后一阵风吹过来，立马向左侧躲闪。却还是晚了一步，整个人都被压住了。
阿言所带的几个人把我按到地上，压住我的四肢，让我无法动弹，抓住我的手就开始咬。和刚才的静娴差不多。
静娴和阿言见到如此，两个人一个一个的把人都拽开。说来奇怪，那些吸过我的血的人，被拽开之后就没有再凑上来，而那些没有洗过我血的人，被拽开之后还会再扑上来。
等到他们都吸过之后，我的两只手已经有很多洞了。我有些无奈的靠着石壁坐着，失血有点多，四肢无力呀。
静娴和阿言警惕的站在我的身前，戒备着其他的人再上来。
我对他们招招手，让她们放下戒备，说：“没事了。他们已经吸过我的血了，就没事了。”
静娴一边抱怨阿言一边说：“这都找的什么人，还吸上血了。他们刚才都没有吸够，说不定还会再上来。”
我无奈的道：“他们其实和你刚才是一样的。你刚才可是第一个吸我血的人，吸过之后，你就慢慢恢复了理智。他们应该也会这样……”
静娴瞠目结舌的看着我，像是在看一个新奇的怪物，结结巴巴的说：“我……吸……你……”
我点点头。阿言在一旁说道：“别说是你了，我也是，刚才一直想要吸阿月的血来着。”
静娴的大眼睛一下子睁的更大了，铜铃一般的看着我和阿言。我都替她眼疼。
我把手伸出来给她看，说：“你们看看，他们的牙印，根本就不是人类的牙齿，这么尖细，有点像针尖。我猜，这些人一定是被上了身，或者变成了什么。否则是不可能会有这样的齿痕。我还发现，刚才发疯的那些都是接触过水的人。只要是没有碰过水，或者没有间接的碰过水的人，都没有问题。”
阿言若有所思的低着头，抬头看了我一眼，说：“是这样吗?”
她的眼睛通红，牙齿变的特别的尖锐，像一根根的钢针。
我被她的样子吓了一跳。想到刚才自己的血可以救那么多的人，也一定可以救得了阿言。就直接把手伸了过去，反正已经少了这么多了，再少一点血也没有什么。
阿言接过我的手，舔了一下自己的牙齿，面色灰白，最后还是咬了下去。
这一次，阿言咬的特别的疼，血也流出来的特别的多。我动了一下手，阿言感受到之后，松开了嘴。嘴角残存着血液，她伸着舌头舔了进去，看到我手背上残留的血印，低头也给舔干净了。
我和静娴无比惊讶的看着阿言的一举一动，一直等到阿言怔怔的看着我和静娴的时候才反应过来。
我好奇的问道：“怎么样?什么感觉?”
阿言想了一下说：“怎么说呢。就是感觉你特别的香，特别是你的血，很想吃下去。虽然我现在神智是清醒了，但是那种感觉还是很明显。而且，我的牙，你看看，都变成什么样了。我也不想要下去的，那是你的血，我心底是有些恶心的。不过，要想恢复正常，我也只能咬下去了。”
阿言的牙齿和食人鱼的牙齿有些像，密密麻麻的排列着，参差不齐。她接着说道：“你现在怎么样?被我们吸了这么多的血，有什么感觉?”
我摆摆手，道：“没什么感觉。你们也就每个人吸了那么一小口，充其量出血量还不到二百毫升，没有问题的。倒是你，现在眼睛特别的红，牙齿也变成了这样，以后可怎么办呀?恢复不过来，可就不好了。”
阿言又伸出了舌头舔了舔牙齿，说道：“你不是说水咒就是化成水吗?为什么我现在像是食人鱼?你究竟有没有弄清楚帛书的内容。”
阿言这一提醒我才想起来，水咒应该是水来着，怎么会变成鱼呢?难道那句话正确的理解是变成食人鱼之后自相残杀，最终化成“一汪水”?还有，这里的雾气和水都是碰不得的，那刚才没有碰到水的两个人呢?被雾气侵蚀，为什么没有异常的举动?他们应该产生幻觉才对?
正在我想这些事情的时候，旁边的人乱七八糟的叫了起来。
“水!水……”
“躲开，理他们俩远一点……”
我转过头去，只见有两个人眼睛像死鱼一般睁着。水从他们的头上哗哗的向下趟去，他们的整个身子都已经被水浸湿了。
水咒，这才是真正的水咒!入内者与水相融，无尸无骨!
“他们两个是不是就是唯独没有喝过我的血的那两个?”我冲着已经惊呆了的众人喊。
大家都不太确定的摇摇头。
“不知道。”
刚才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迷茫的，就像阿静，完全忘记了刚才发生的过程，所以也不清楚。
终究还是要试一试的，我站起来，走到他们两个身前，把还没有凝固的血液又挤出来了一些，放到了他们的唇边。刚才救得了阿静他们，我想，我的血还是有用的。
不过，等了半天也没有见到他们有任何好转的迹象。最终一点一点的化为了清水。
阿言走到我身边，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道：“你的血只能预防，真正中了水蛊的人，是不管用的。”
听完阿言的话，我更加的迷惑了，什么叫做预防?阿言为什么知道的这么清楚?这难道也是她就我出来，走这一条道的原因?我挣扎了半天，终是没有问出口。如果这一切都挑明的话，我们是不是还能做朋友?
忽然，水中传出来一阵声响，一个水做的人形飘在了水面上。隐隐约约可以看出是一个女子的形体，长发高高挽起，对着我就是一拜，说道：“大史驾到，曼羽来迟，还请见谅。”
又是大史，还真是无处不在。我无奈的摇摇头，解释道：“我不是你们要找的大史，我跟她只是长得相像而已。”
曼羽并没有像夏冰草已经激动和发怒，薇薇弓着身子，淡淡的道：“你的血既然能够抵挡的住水蛊的侵蚀，就证明你和大史有关，即便不是大史，也是和大史有血缘关系的人。但是，我想，以大史的性格，你是本尊的可能性很大。你要是忘记了也没有关系，我可以带着你找回记忆。”
我点点头说：“如果说我和你的大史有血缘关系的话，那就说得通了。我可以跟你走，因为我也想知道这里的一切。只是，你要保证我朋友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