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父亲不允许薄凉去“哎哟”
幸福就是猫吃鱼,狗吃肉,奥特曼打小怪兽。
奥特曼舍不得打小怪兽。因为小怪兽其实是被施了法术的薄凉。
最近薄凉特别清闲,没事的时候就拉悦舞出来消磨时间。
悦舞陪着她在电动城玩跳舞机把自己折腾得筋疲力尽,终于喘着气败下阵来,建议道:“我们去‘哎哟’坐会?”
薄凉不置可否,直接拽她进了一家茶吧,说:“随便点,我请客!”
悦舞不乐意了:“怎么不去‘哎哟’,钱都给外人挣了。”
薄凉说:“以后不准去那鬼地方,反正已经是别人的地盘了!”
悦舞不解地问:“为什么呀?凌暮光不也是自己人吗?”
“他赶走了左渊!他才不是自己人!”薄凉忿忿地说。
“是左渊自己把铺子转给他的呀,又不是凌暮光逼迫的!而且我跟他又没仇,为什么不准我去!”
悦舞感觉自己挺无辜的。
薄凉一听,更气愤了。她本想悦舞会和自己统一战线,谁知道她不舍得那破地儿,居然胳膊往外拧!
她咬牙切齿地把悦舞丢在餐厅里,一个人离开了。
悦舞没追,恁是看着薄凉的身影旋风般地离开她的视线,很是不解。
薄凉是多倔强一孩子啊,说不去便真的不再去了。对凌暮光仅有的一点微薄的好感,也连同擦鼻涕的纸巾一起丢进了马桶。
谁打电话问她在做什么的时候,她都说在做数学奥林匹克竞赛题。那些人以为她在开玩笑,打死也不相信!可她是真的成天窝在家里做题,做到累得不行了才肯爬到床上睡觉。
唯一的闺中蜜友都“背叛”自己了,除了做题麻痹自己还能找什么乐子呢?
很晚的时候,韩秋景和刑嘉茉一起回来了,不知道因为什么,他们一直在争执。薄凉听不清楚便没有放在心上,开着电视睡下了。
而当她即将入睡的时候,韩秋景敲门进来了。
那架势似乎是要和薄凉谈什么重大的事似的。薄凉没由来的一阵紧张。
然后,韩秋景就开口了:“薄凉,我想了想,觉得你还是别去那个什么‘哎哟’的好。”
薄凉没作声。韩秋景不知道她什么想法,沉默半晌,又小心翼翼地说:“你每天回来那么晚,我和你茉姨都不放心,她也说饮吧乌龙混杂的什么人都有。”
其实,这关刑嘉茉什么事呢?
“他这样说无非是想告诉我刑嘉茉很关心我,以此拉近我们的关系。”
薄凉看着用心良苦的父亲,不禁在心里深深的叹口气,然后轻声说:“放心吧,爸爸,我,以后,再不会去那个地方了。”
韩秋景许是没料到一向坚持己见的薄凉突然这么顺从自己,一时间竟语结,只得憨笑着点头退出了薄凉的房间。
可薄凉却睡不着了。
她突然无比怀念与父亲无话不谈的曾经。可是,越长大越孤单。心事越多越难以向人倾诉。
有人说,父母与孩子是最熟悉的陌生人。说得便是薄凉与韩秋景这样的吧。
谁能说女儿一定了解父亲的所有习性,或者父亲一定对女儿的事情了如指掌呢?
可是,无论怎样,他们之间总是血浓于水的。
所以,薄凉不喜欢刑嘉茉,却希望父亲幸福。
窗外,浓密的叶子在阳光下投下斑驳的影子。知了厌烦的叫声持续了一整个漫长的白昼。不知道谁家在放京剧,很大声音,隔着紧实的门窗透过嗡嗡作响的空调声还能传至薄凉的耳里。
薄凉不由地心烦意乱起来,只得把未做完的题目丢到了一边。
乔安打来电话问:“薄凉,最近怎么不见你去吧里啊?”
“最近忙,没时间呢!”薄凉不想跟乔安说真话,便敷衍道。
乔安的语气很失望:“哦。这样。还准备约你和悦舞去‘哎哟’呢!”
“那你和悦舞好了!”
“算了,你不去我也不去了。”乔安和薄凉寒暄几句便把电话给挂了。
薄凉站起身,晃了晃,看了看挂历,诧异地发现已经是小暑了。原来,自己竟浑浑噩噩地在家里待了好些日子。
她的脑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却拼命压制,可是,挣扎了许久,她还是换身衣服就出去了。
走着走着,她的脚还是出卖了她。
薄凉骂自己,发狠或者决绝有什么用呢?到底还是个孩子,还是稚嫩,还是口是心非。真没出息。
可是,可是,这么久没来“哎哟”人家怎么可能不怀念呢?
她一边为自己找借口,一边鬼祟地在门口探头看。
凌暮光像左渊那样坐在吧台上专心致志地调饮料。他认真的模样确实很迷人,难怪换了老板“哎哟”的生意还是那么好。
薄凉一眼瞥见面前新的留言板,想起左渊一阵酸楚,心一疼便转身跑开了。
走到拐弯处,她还是舍不得地向后看了看。却没想到,一眼看见乔安和悦舞两人有说有笑地走了进去。
薄凉有些不快了!
乔安这男生也太不靠谱,不是说不去“哎哟”了吗?转过身还是跟悦舞去了!
七月的天气煞是炎热,可薄凉还是感觉到有丝丝凉意一点一点地渗透自己的心里。
真孤独。这个世界,除了自己,身边还能有谁呢?
她不知道左渊现在怎么样了。在某一个下着倾盆大雨的夜晚,他给自己打电话。说他现在很好,只是需要一个人静一静,让她不要为他担心。可是,他却不肯告诉她,他在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么多天,他只给过那一次电话,而且是用公用电话打来的。
有时候,薄凉会很不开心,觉得左渊不拿自己当亲信的人,可是转念一想,这两年她在小镇寻找苏嵩时又对他交代过什么?她甚至连个电话都没打给他。
将心比心,左渊比自己懂得为别人考虑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