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竞技制胜的力量源泉——运动队思想文化建设的重大意义
人类重大的不幸是他没有像眼睑或制动器那样的器官，使他能在需要时遮住或阻遏一种思想和所有的思想。
——保尔·瓦莱里
经典案例
金钱买不来顽强的作风
中国乒乓球队六十年来善于审时度势，横跨计划和市场两种体制依然长盛不衰，堪称国家运动队适应新形势、迎接新挑战的典范。
乒乓球不是中国人发明的，在中国开展的历史也不是太长，但中国人称之为国球，连发明乒乓球的英国人也承认这一点。因为中国人玩这个小球达到了出神入化的程度，令世界为之惊叹！那么，中国乒乓球队掌握了什么秘笈，让自己的这一项目在世界赛场上长盛不衰呢？因为他们能够长期不懈地狠抓思想文化教育，灵活地运用辩证法，凭借这一克敌制胜的法宝，中国乒乓球队60年来先后夺得多个世界冠军，获得世界冠军称号的运动员多达80余人。每次大赛，他们都有从思想到技术制定详细方案的习惯。
市场经济条件下，中国乒乓球队丝毫没有放松思想政治工作，注意与解决实际问题相结合，并充分发挥党组织的战斗堡垒作用。20世纪90年代初，市场经济的大潮涌来，大量退役运动员出国打球赚钱，国家队人心思外，乒乓球竞技水平下滑。在这种情况下，蔡振华响应召唤回国指导，他通过“算经济账”把运动员算得心服口服，激醒了运动员的祖国培养意识。为了适应市场经济的需要，他带领乒乓球队开拓国内市场，组织擂台赛和俱乐部联赛，派一些尖子运动员短期到欧洲俱乐部打球，不仅得到了锻炼，还增加了收入，解决了运动员发展所面临的经济问题。后来，中国乒协实行注册制度，规定只要达到最高分值，就可以免去转会费，而拿一次奥运会冠军就是250分，有力地激励了运动员为国出力的积极性。作为新一代乒乓球运动的掌门人，蔡振华多次重申运动队思想政治工作不可替代的作用，强调“金钱买不来顽强的作风”，要求各位教练必须充分了解队员的思想状态、心理状态，尤其要了解队员赢球和输球后分别在想什么，同时加强乒乓球队文化课和教学工作，丰富的思想文化教育措施为中国乒乓球队锻造了参加世界大赛的“定海神针”。
分析思考
中国乒乓球长盛不衰的启示
如前所述，国球之所以能够在计划和市场两种体制下显示强大的生命力，与这支队伍能够审时度势，根据时代条件和客观环境的变化长期不懈地狠抓思想文化建设，不断进行创新是分不开的。从中国乒乓球队成功的案例中我们至少可以得出三点启示：
启示一：市场经济条件下，运动队思想政治工作必须与时俱进，只有结合市场经济才能有效地开展思想政治工作。中国乒乓球队在狠抓思想政治工作的同时，能够密切关注人的需要，充分利用精神和物质多种激励机制调动人的积极性，引领了乒乓球运动的潮流，才得以保持世界乒坛的霸主地位。
启示二：中国乒乓球队长期凝练的“乒乓精神”塑造了国球长盛不衰的灵魂。从20世纪50年代起，“不想当世界冠军，别进国家队大门”的入队教育一直流传至今，全队上下形成了学习运用辩证法的风气。容国团“人生能有几回搏”的口号喊出了乒乓健儿的拼搏精神，鼓舞了几代人以实际行动为国争光。60年代乒乓球队提出了“从零开始”的响亮口号，注重培养胜不骄、败不馁的永远进取精神……正是这些思想和精神的力量，使乒乓健儿在心中树立了为国争光的雄心壮志，筑起了战胜一切困难、顶住一切压力的意志长城，支撑他们完成艰苦的训练，练出过硬的乒乓技术。1981年，万里在总结“乒乓精神”时说道：“乒乓精神，就是胸怀祖国，放眼世界，为国争光的精神；就是不屈不挠、勤学苦练、不断钻研、不断创新的精神；就是同心同德、团结战斗的集体主义精神；就是胜不骄、败不馁的革命乐观主义精神和革命英雄主义精神。”“乒乓精神”为运动队竞技备战工作提供了思想保证，为中国乒乓球队的崛起和腾飞注入了永不衰竭的精神动力。
启示三：在“乒乓精神”的鼓舞下，乒乓球队坚持科学训练，不断创新，构筑了国球长盛不衰的技战术基础。中国乒乓球队历来重视对本项目特点和规律的研究，特别擅长将外国的先进技术和自己的特点结合起来，形成领先世界的新打法。50年代，国内乒乓球各路选手和专家们经过反复思考和讨论，归纳出“快、准、狠、变”四字经，作为中国主流打法“近台快攻”的指导思想和发展方向。60年代，乒乓球队总结制定了“百花齐放，以我为主，采诸家之长，走自己的路”的技术发展战略。70年代，面对欧洲球队弧圈球进攻战术的挑战，徐寅生等人及时总结了乒乓球发展的新规律，提出在原有“四字经”的基础上，加上一个“转”字，发展成“五字经”。80年代，中国乒乓球界又提出了“特长突出、技术全面、没有明显遗漏”的要求，对乒乓球制胜规律的认识愈加完善。
运动队的思想文化建设主要指哪些内容？
运动队思想文化建设包括两大方面，即运动队的思想道德建设（包括思想政治工作、道德建设等）和科学文化建设（包括科学、文化、教育等），本文特指运动队思想文化建设中的三个重要组成部分，即运动队的思想政治工作、运动员的科学文化教育和运动队的竞技文化建设。其根本目的在于提高运动员的思想道德素质和科学文化素质。
中国乒乓球队一直保持着求新求变的良好心态，不断进行技术创新是他们保持国际领先地位的秘密武器。一次，张燮林无意中使用了一块废弃的胶皮，发现削出去的球很怪，于是发明了长胶的新打法，其他人又在此基础上发明了两面不同性能的球拍攻守结合的打法，后来又发展成蔡振华式的全攻型打法。一次偶然的高抛发球，引起细心的许绍发注意并反复练习，最后成了各国选手至今仍然普遍采用的发球方法。80年代，面对欧洲选手凶狠的两面拉弧圈球进攻技术，教练员和科研人员研究出“直板横打”的新技术。到2001年，中国在乒乓球技术和打法方面的创新已达27项，占世界乒乓球技术创新总量的58.7%。创新是中国乒乓球制胜的秘诀，也是竞技体育克敌制胜的法宝。
中国乒乓球队成功的案例说明，思想政治工作出战斗力，思想文化也是生产力！提高人的思想道德素质和科学文化素质，最大限度地发挥意识能动性去改造主观世界和客观世界，就可能产生战无不胜的力量。搞好思想政治工作和精神文化建设，中国竞技体育才能具有长盛不衰、持续发展的思想保证和精神动力。只有与时俱进，不断加强和改进运动队的思想政治工作，丰富运动队的精神文化生活，才能打造勇往直前、善于胜利的威武之师、文明之师。
加强运动队思想文化建设的意义
为什么在市场经济条件下重提加强运动队思想文化建设？这是一个值得深入思考的问题。首先要了解思想文化建设在运动队各项工作中的特殊地位，其次要了解运动队的思想文化建设面临着怎样的形势，目前的发展状况如何。
从社会发展的角度看，思想文化建设既是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重要指标和构建和谐社会的重要内容，又是实现上述指标和内容得以落实的保证。江泽民曾指出：“物质贫乏不是社会主义，精神空虚也不是社会主义”【1】，社会主义既要物质文明，更要精神文明，因此思想文化建设是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的必然要求，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重要特征。精神对物质具有巨大的反作用，思想文化建设又能为社会经济的发展提供思想保证、智力支持，例如，科学文化教育能够开发人的智力资源，增强人才的竞争力，思想政治工作能够化解矛盾，凝聚人心，为各项工作的开展起到保驾护航的作用。历史证明，无论是革命年代，还是战争时期，思想政治工作是各项工作的生命线，更是运动队的起家本钱和看家本领。
从人的全面发展和素质培养角度看，运动队的思想文化建设直接承担着提升运动员的思想道德素质和科学文化素质的任务。人类社会发展的最终目标是人的自由全面发展，体现在人才培养目标上就是人的各项素质和能力的全面养成和提高。所谓素质，包括人的思想政治道德素质、专业素质、文化素质、身体素质及心理素质等，其中身体素质和专业素质构成了运动员竞技比赛的硬实力，其他素质则构成竞技比赛的软实力；所谓能力，包括德、智、体、美以及社会实践能力、适应能力等。思想政治道德素质是软实力的核心，并在各项素质中处于统领位置，相当于汽车的方向盘和马达的作用，左右着人的行为方向和力度，影响着其他素质的养成和效果。运动队的思想文化建设不仅能够提高运动员的思想道德素质和科学文化素质，还能够直接或间接地促进其竞技水平的提高。因此，思想文化建设在人的全面发展和素质培养过程中具有特殊意义。
2005年4月胡锦涛总书记在山东考察工作时论述过加强社会主义文化建设的重要性，强调要把坚持马克思主义在意识形态领域的指导地位和繁荣发展社会主义思想文化紧密结合起来，把发展教育科学文化事业和加强思想道德建设紧密结合起来，为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提供精神动力和智力支持。国家“十一五”文化发展纲要也就加强理论和思想道德建设、公共文化服务、新闻事业、文化产业等方面制定了详细的发展规划和保障措施。体育行业当然不能游离之外。
运动员的素质结构与实力构成
打造中国竞技体育的软实力，要求加强运动队的思想文化建设。在国际比赛中，运动员能否站在最高领奖台上为祖国争取荣誉，不仅需要技战术等硬实力，还需要顽强的思想素质、心理素质等软实力，以确保竞技水平的正常发挥。每一次竞技比赛，都是对一个运动队的思想政治工作的一次检验。运动员能否排除各种思想干扰，战胜心理焦虑带来的压力，不负重望夺取胜利，不仅取决于平时刻苦的训练和充分的技战术准备，也取决于过硬的思想心理素质。可以说，无论是备战奥运会还是其他世界大赛，思想政治工作都是不可缺少的内容。重视思想政治工作的运动队整体呈现出良好的精神风貌，保障了竞技水平的发挥，成绩突出。如果运动队平时缺乏思想教育和意志磨练，金钱作祟，在赛场上就会缺乏良好的作风，整体的精神状态和综合素质就可能低下，甚至做出有损于国家形象的举动。这种情况的出现与忽视思想政治工作不无关系。
改革开放形势下运动员出现的各种现实问题，迫切需要加强运动队的思想文化建设。从国际环境看，信息化和全球化正在逐渐打破人类生存的封闭状态，使人们生活在开放的环境下。19世纪英国首相珀西瓦尔曾感叹：“思想传播的速度比闪电和追赶晨翼的光束都快！”【2】。百年之后，人类进入信息时代，计算机迅速普及，互联网得到了广泛应用。如果珀西瓦尔还活着，他可能会目瞪口呆，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人类信息传播的途径多了，信息传播的速度也快得令人难以想象！信息化改变了我们的生活环境，使世界变得越来越小，人们的距离越来越近，一方面增进了彼此的交流和相互学习，另一方面又助长了不良社会思想和消极文化的传播。网络文化正悄然无声地改变着人们的世界观、价值观和人生观，这种影响和冲击是众多传媒中最明显的，也是最难以控制的。
与此同时，以经济为龙头的全球化在20世纪90年代呈现出全方位、加速度的发展态势，160年前马克思《共产党宣言》里的预言正一步步地变成现实。文化领域跨国文化商品的流动、服务贸易规模的扩大，进一步促进了思想文化的交流。各种思想文化相互激荡，造成外来文化对本民族主流思想文化的冲击，也为消极落后乃至腐朽思想文化的入侵和蔓延提供了可乘之机。西方各种思潮无孔不入地渗透到中国社会的各个角落。十九世纪的法国作家雨果说过：“人们能够抵御武装的入侵，却阻挡不住思想的渗透。”【3】如果让他活到现在，他会更加坚持自己的这一信条。总之，开放的环境促进了思想文化的多样化发展，但也带来了思想的混乱和离散，不利于统一思想，凝聚人心。因此加强运动队的思想文化建设，用正确、积极、健康的文化占领思想的制高点，充实人们的头脑，正是回应信息化和全球化挑战的需要。
从国内环境看，我国正处在工业化加速时期和市场化改革时期，双重转轨加剧了社会变动，必然引起人们思想心理的剧烈变动。历史经验表明，工业化过程到人均1，000美元时期，往往是社会矛盾凸显的时期。市场化改革使人们面临着价值多元的困扰和选择，个人主义和物质利益价值取向开始露头，以集体主义为核心的社会主义、共产主义价值观正受到市场经济为导向的合理利己主义价值观的冲击，更受到拜金主义、享乐主义、利己主义价值观的挑战。
国家队运动员价值多元化倾向及思想问题
问卷调查显示：在683名被调查者中，激励国家队运动员刻苦训练并取得优异成绩的动力更多来自运动员人生价值的实现（占总选择人次73.6%），其他来自为国争光（64.1%）、父母亲友的期待（59.7%）、可观的奖金（28.3%），以及团队的精神和意识（26.5%），表明运动员思想中价值观多元化的倾向。
运动员价值多元化的倾向带来一系列思想问题。主要表现在六个方面：缺乏吃苦和拼搏精神（占总选择人次55.6%）、敬业精神不足（53.9%）、缺乏祖国培养意识（53.4%）、心理脆弱，承受能力差（41.6%）、追求享乐缺乏艰苦奋斗精神（34.8%）、集体主义意识不足（24.7%）。
数据来源：国家队思想政治工作研究联合课题组教练员、领队调查问卷统计手册
就体育领域而言，部分项目不同程度的职业化、市场化带来了运动员个人、职业俱乐部与国家集训队之间的利益冲突和分配差距，矛盾和摩擦增多，运动队的思想建设出现前所未有的困难。运动员在处理个人利益、国家利益时遇到了索取与奉献的矛盾，一些人只关注物质利益，喜欢以钱说事。经济等实际问题的困扰和顾虑开始增多，包括如何解决训练和学业的冲突、伤病的困扰、退役后的发展和出路、长久集训想家等问题，都会对运动训练形成不同程度的干扰。一些运动员甚至有一半的时间在想个人问题。这些思想问题如果不能及时解决，将会影响竞技训练任务的顺利完成。19世纪英国浪漫主义散文家威·赫兹里特曾告诫我们：“人的思想如一只钟，容易停摆，需要经常上发条”。【4】社会转型时期的运动队更需要用先进的思想和文化引导运动员正确分辨各种价值观的是非优劣，坚持正确的价值取向，化解矛盾，理顺情绪，聚精会神，以保证竞技训练任务的高质量完成。
要建立运动队思想政治工作长效机制并使之高效运转，必须将运动队思想政治工作建立在竞技体育文化建设的基础之上，使之持续开展。1876年，恩格斯在《劳动在从猿到人转变过程中的作用》中指出，文化作为意识形态，借助于意识和语言而存在，是人类特有的现象和符号系统，是人类社会实践的重要成果。《辞海》将广义的文化界定为人类社会历史实践过程中所创造的物质财富和精神财富的总和。美国著名编辑兼记者门肯认为，文化本身既不是教育，也不是立法，它是一种氛围，一种遗产。英国小说家和戏剧家毛姆认为：“文化的价值在于它对人类品性的影响，文化的作用在于裨益人生”。【5】文化所具有的天然育人功能和人们与生俱来的对文化的亲近和喜爱，决定了思想政治工作与文化建设不可分割。进行运动队文化建设，使运动员的文化素养和接受能力得到提升，这个效果是其他手段所不能比拟的。以文化为信息的载体和传播途径，赋予了思想政治工作潜移默化的特点，适应了当前思想政治教育方法创新的要求。在运动队倡导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以培养有理想、有道德、有文化、有纪律的公民为目标，弘扬具有中国风格、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先进文化，同时根据竞技体育行业特点和不同项目特色建设运动队文化，是建立运动队思想政治工作长效机制的需要，关系到中国竞技体育的可持续发展。
运动队思想文化建设中存在的缺陷
首先，运动队思想政治工作还需与时俱进。思想政治工作历来是国家队的优良传统，为搞好训练和竞赛工作提供了重要的精神保障和文化支持。新中国成立以来，国家队思想政治工作取得了巨大的成就，也积累了丰富的经验。但是，随着国际国内体育形势的发展和变化，运动员思想中出现了很多新情况、新问题，运动队的思想政治工作存在四大缺陷：
对思想政治工作目标的认识还不够统一，一些运动队在对运动员创造优异成绩和全面发展的认识上产生较多冲突，并且没有统一思想，从而导致一些运动员思想混乱。
思想政治工作的内容缺乏时代感和针对性。一些运动队思想政治工作的目标认识不统一，任务不明确，措施不得力。
思想政治工作的途径、方法和手段比较单一。一些运动队的思想政治工作脱离信息时代和市场经济的实际，仍采用简单的家长式管理。思想政治工作与训练工作、心理工作和解决实际问题的工作结合得也不够紧密。
思想政治工作的保障体系不够健全和完善。一些运动队规章制度、体制机制不够完善，队伍建设和经费投入不足。
上述问题容易导致部分运动队思想政治工作的虚化、弱化和软化，从而降低思想政治工作的实效性。
其次，运动员的科学文化教育问题亟待解决。现代竞技体育运动的激烈竞争和科学技术向竞技领域的渗透，要求运动员进行专业化、系统化的科学训练，这对运动员的科学文化素质要求越来越高。然而，传统竞技体育训练体制下没有解决的学训矛盾在市场经济体制下愈加尖锐，一方面部分运动队仍然游离于教育系统之外，另一方面运动队自身薄弱的教育力量还没有得到加强。国家体育总局机关党委与北京体育大学联合课题组对683名运动员的调查表明，70%的国家队运动员在为自己的文化学习和学历教育苦恼。这成为长期干扰他们集中精力训练的重要问题之一。忽视运动员的文化学习和技能培训，既限制了运动员的领悟性和可塑性，影响了竞技水平的提高，又削弱了退役运动员的就业竞争能力，不符合和谐社会发展的目标。
再次，运动队的竞技体育文化尚待挖掘。竞技体育蕴含着丰富的文化宝藏，以奥林匹克精神为代表的西方竞技体育文化是人类宝贵的精神遗产。新中国成立以来，运动队在取得优异成绩的同时，也创造了中华民族特色的竞技体育文化，中华体育精神作为体育战线精神成果的高度概括，极大地丰富了中华民族精神的宝库，是先进思想文化的重要内容，是世界竞技体育文化的组成部分。竞技体育文化在弘扬和培育民族精神，激励运动员及各行各业艰苦奋斗，创造佳绩起到了重要作用。目前不少运动队竞技体育文化的发展小有成就，一些运动队经过长期的积累，凝炼出具有本项目特色的竞技体育精神，如“乒乓精神”、“女排精神”等。但是，也有一些运动队缺少基本的文化氛围，犹如文化的沙漠，假赛、黑哨、兴奋剂丑闻等背离奥林匹克精神的事件屡屡发生，不利于竞技体育事业的可持续发展。看来，运动队凝练竞技体育文化，营造健康的文化氛围任重而道远。
实施运动队思想文化建设工程，打造中国竞技体育软实力
国家体育总局局长刘鹏同志曾在多种场合强调加强竞技体育软实力的建设问题，特别指出国家运动队要大力弘扬顽强拼搏的中华体育精神，唱响爱国主义主题曲，为国家争取更大的荣誉。实施运动队思想文化建设工程的根本目的在于提高运动员的科学文化素质和思想道德素质，培养一批能够树立马克思主义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正确对待东西方文化，吸取两者之精华，并具有深厚的祖国培养意识、强烈的社会责任感、顽强的心理素质、敢于拼搏的敬业精神的新一代“体育人”，托起中国竞技体育事业的脊梁。
姚明现象的背后
姚明是近年来在中国和世界体坛备受关注的巨星之一。他来往穿梭于NBA和国家男篮之间，同时生活在东西方两种文化之中，不仅拥有众多的外国球迷，在中国也有巨大的影响力。中国人把他当作爱国主义的偶像。美国的篮球迷们为他的幽默、团队精神以及吃苦耐劳的比赛作风所折服，为此连续3年投票选他参加全明星赛。布鲁克·拉莫认为，姚明现象的背后是东西文化交汇、中国与世界的融合。姚明可谓是全球化的成功产儿，难怪所到之处都成为媒体和公众关注的焦点。全球化时代究竟需要培养什么样的运动员？姚明给了我们一个很好的启示。
要实现上述目标，必须根据运动队的实际状况明确思想文化建设的任务，目前需要搞好以下三大基础建设：
第一，建立适应新形势发展需要的思想政治工作体系，提高运动员思想道德素质。新时期运动队的思想政治工作应积极回应价值多元化的挑战。通过调查研究摸清运动员、教练员的思想状况和运动队的思想政治工作现状，有针对性地进行思想政治教育和日常管理工作，引导运动员树立马克思主义的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并能运用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和方法分析、解决面临的种种问题。创建新型的运动队思想政治工作体系需要先做如下工作：
处理好运动队思想政治工作的社会目标、集体目标和个人目标等多元目标的有机结合和统一。研究差异，寻找共同点，才能统一目标，明确任务。
增强思想政治工作内容的时代感和针对性，制定训练、竞赛等不同时期的思想政治工作内容体系，指导思想政治工作者灵活运用教育内容。
改进运动队思想政治工作的途径、方法和手段，建立有效的思想政治工作实施体系，指导思想政治工作者，怎样做才是最有效的，例如养成制定运动队思想政治工作发展规划和工作预案的习惯。
完善思想政治工作的保障体系，包括制度的保障、体制的保障、机制的保障、人员队伍的保障和经费的保障。要选择适合本运动队情况的思想政治工作管理体制，健全机构设置，划清权限，理顺关系；建立以评估检查机制和激励惩罚为主要内容的运行机制，以确保思想政治工作的质量。
加强运动队思想政治工作专业队伍的培养和建设，配备一支政治强、业务精、纪律严、作风正的专兼结合的思想政治工作队伍；保证基本经费的投入，并用规章制度将上述运动队思想政治工作建设内容固定成文，做到有法可依，有章可循。
在备战2008年奥运会期间，国家体育总局领导率领北京体育大学教师开展国家队思想政治教育重大课题的研究，并组织励志教育宣讲团奔赴各运动项目中心训练场，通过一场场生动感人的报告会对运动员进行热爱祖国、为国争光的理想信念教育，取得了很好的效果，为今后探索新的思想政治教育途径提供了宝贵的经验。
第二，建立运动员科学文化教育体系，提高运动员科学文化素质。在知识经济社会里，科学文化学习已成为生存的必要条件。随着科学技术向竞技体育领域的逐渐渗透，“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在竞技体育领域体现得淋漓尽致：金牌大战的背后实际是科技的较量，运动员只有在运动力学、生理学、心理学等众多学科的合力帮助下，才能跳得更高、跑得更快。通过科学训练挑战人类的生理极限是现代竞技体育发展的方向，运动员自身的科学文化素质越来越成为制约竞技水平的重要因素。运动队需要知识型、文化型的运动员和教练员。新的运动员科学文化教育体系不仅要合理解决运动员的学训矛盾，确保运动员受到规范的科学文化教育，还应为退役运动员提供必要的短期技能培训，以缓解就业困难，提高运动员在市场经济中的生存能力。
第三，繁荣竞技体育文化，以文化人。不断挖掘、提炼和弘扬具有项目特色的民族竞技体育文化的精神内涵，鼓励反映中华体育精神题材的文学，艺术创作，繁荣竞技体育文化生活，营造良好的竞技体育文化氛围，才能发挥文化潜移默化影响人、熏陶人的独特作用，达到提高运动员精神境界的目的。搞好运动队的思想文化建设工程，需要党组织强有力的领导。各运动队要牢牢把握先进思想文化的发展方向，并制定详细的实施方案和完善的保障措施，才能真正发挥思想文化生产力的作用，增强运动队的竞技体育软实力。随着全面建设小康社会事业的不断推进，我国已进入文化发展的重要阶段，运动队思想文化建设的春天已经来临，教练员、领队及广大思想文化教育工作者应担负起建设运动队先进思想文化的重任，为中国竞技体育的发展注入源源不断的精神力量，引导体育事业健康而又持续地发展。
注释：
【1】《江泽民文选》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6，621.
【2】开封都市网．名人名言大全．http：//www.kfyes.com/cha/mingyan/index.php？id=5821.
【3】妙语警言．http：//ppabc.cn/category/baidu/page/20.
【4】妙语警言．http：//ppabc.cn/category/baidu/page/20.
【5】名人名言．文化篇．http：//m.ncuhome.cn/News.aspx？Cate_ID=110&Arti_ID=30340&ContextID=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