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又三年。
洁净的天空像一块蓝色的水晶,蓝得纯净,蓝得深邃。
一颗繁茂的树上,躲着一个红衣少女。少女一身火红的衣裙好像要燃烧整个夏天。阳光透过树叶照在少女的脸上,白里透红的瓜子脸被镀了一层金边。她抬头望天,明亮的眼眸比天上的太阳还要耀眼。微微上扬的唇角表明她现在的心情很好。白嫩如玉的小手正拿着壶酒,三千青丝随意的垂直身后。风轻轻的拂过她的发。远远地看去美得像一副画。
当然,如果你能省略掉她脸上有时有点抽搐的笑容,或许你也会认为她就是仙女下凡。
这个少女自然就是梵舒雅了,她今天的心情可不是一般的好。她终于在经历过六年被虐的时光,第一次真正的打败了无情。用无情的话来说现在在江湖里已经没有多少个是她的对手了。
医术和制毒也和他不相上下。而且已经可以离开无情谷了。
其实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无情答应她今晚告诉她所有她想知道的事情。并再送给她一件宝贝。
于是梵舒雅又去酒坊偷了壶酒,躲到树上,开心的等晚上了。
可是由于过于兴奋,脸上时不时出现些让人慎得慌的笑容。。
好不容易才盼到太阳下山了,梵舒雅伸了个懒腰。轻盈的跳下了树,树下的小白也站了起来。现在的小白跟六年前相比也有了很大变化。
因为在无情谷经常都被梵舒雅拿来炼药,小白的左眼被各种各样的药物变成了紫色。左眼像一朵魅人心智的紫罗兰,右眼像吸人心魄的蓝色妖姬。体型也要比普通的狼大很多。毛色也越来越漂亮了。梵舒雅犯懒的时候就经常把小白当马骑。虽然小白一开始非常的不愿意,不过在梵舒雅的淫威之下,也只能低头了。
“小白,我发现你最近又胖了。快说是不是老狐狸瞒着我又偷偷给你什么好东西吃了?”
梵舒雅微微的弯下腰揉着到自己胸前的小白。
说来也奇怪,一开始水火不容的一人一狼,最近两年像变了性一样,好得梵舒雅都怀疑小白是无情的私生子了。要不是小白是只狼,梵舒雅绝对会让他们滴血认亲。
小白低吼了两声,表示对她的鄙视。
“算了,谁让我是你主人呢是吧。就让你减减肥,你就骑着我会小木屋吧。”说完就很熟练的爬上了小白的背。
小白很是不情愿的甩甩尾巴,梵舒雅看着立在原地不动的小白,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小白的脑袋:“小白,我这可是为了你好啊。你想想你变胖了,就变得不帅气不威风,将来哪里还有母狼喜欢你呢是不是?而且我又不重,反正你也要会老狐狸那去,干脆就载上我呗。行了,快点,待会请你喝酒。”
小白表示从心里鄙视梵舒雅,自己犯懒还拿自己当借口。本大爷这么风流倜傥怎么会没有母狼喜欢我?而且你见过那只狼是会喝酒了,自己是个酒罐子还非得扯上自己。。
但无奈的是小白不会说话,梵舒雅也不懂小白现在心里想些什么。
小白只能认命的把梵舒雅载回到小木屋。
一进门,满屋子的菜香把梵舒雅肚子里的馋虫都给引出来了。
“师傅,你今天怎么做了这么多菜?今天又不是我的生日,也不是你的生日,更不是小白的生日。你做这么多菜干嘛?”
说起小白的生日,梵舒雅把自己遇见小白的那天定为是小白的生日。因为不管怎么说这些也都是小白陪在她的身边。
“来来来,快去洗手,今晚我做了很多你爱吃的菜。”
无情,捧着一锅汤从厨房里走了出来。一边招呼着梵舒雅去洗手吃饭。
梵舒雅乐呵呵的,跑去洗手了。
一张圆圆的木桌上摆满了菜,不竟如此,还破天荒的开了一坛青月。
“师傅,你今天怎么这么大方?竟然请我喝酒,还是青月。”
梵舒雅兴奋的给自己倒了一杯,又给无情倒了一杯。
无情宠溺的看着梵舒雅,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丫头,你在这无情谷已经多久了?”
“六年了呀。”梵舒雅低头,正和满桌子的菜做斗争。
“六年了啊。丫头也该成家了吧。”
噗——
吃得正欢的梵舒雅听到成家立业这四个字就很光荣的被呛到了。
“死丫头,你怎讲这么脏。又在那里喷菜汁。”无情极嫌弃的擦着身上被喷到的菜汁。刚刚酝酿起煽情的情绪瞬间就被那些菜汁喷得烟消云散。
“抱歉,抱歉哈。意外意外。”梵舒雅不好意思的擦擦嘴,其实这也不怪她,都是他老在自己吃饭的时候说这些来吓自己。
无情瞪了她一眼,随即又无奈的叹了口气:”就你这个样子,师傅怎么放心让你离开?你怎么当好人家的妻主?当好孩子的娘?”
梵舒雅白了他一眼:“师傅,别闹了,我才16岁。什么妻主,什么孩子。都太夸张了。”
无情恨铁不成钢的敲了敲梵舒雅的脑袋:“什么叫才16岁,是已经16岁了。人家14,5岁就已经是。”
还没等无情说完梵舒雅就接过话来:“就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娘亲了。我知道,可是我就是不想这么快成亲嘛。你没有听过婚姻是女人的坟墓吗?”
“什么坟墓,说什么呢?你明天就给我会你的凤栖,然后赶紧给我娶个好男子,然后给我生个娃娃玩玩。”
“哎哟,都说了我不想这么快成亲嘛,等一下,”梵舒雅准备像平常一样跟无情大战个三百回合,就突然愣住了“师傅你刚才说什么?你让我明天就离开?”
“嗯,你明天就走吧。原本应该更早放你回去的。可是出于私心还是想让你再陪陪我。不过这六年已经够了,我想他们应该很想念你吧。”
被面具遮挡住的脸,看不出任何情绪。
“师傅。”
“丫头,你不是老是问我跟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么,今天我就告诉你吧。其实你之前说得没错,我们三个确实是在一起长大,一起玩耍,是玩伴,是朋友,更是家人。”
无情死死的盯着梵舒雅,抬起手缓缓的摘下了一直都不曾被摘下的面具,当看到无情的脸的瞬间,梵舒雅的大脑一下子就当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