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孩子的户外运动(2)

在“观光”和“描绘图画”的过程中，就有机会让孩子熟悉乡下的事物和活动。如果那儿的农场有田地的话，孩子们应该认识草地和牧场、苜蓿和芜菁还有玉米田。应该从各个角度来认识农场，从犁耕土地直到收获庄稼。小米草、歇耙草、女蓬子草、柳叶药草，每一种草都生长在孩子们的周围，他们应该了解得很清楚，他们应能描述出树叶的样子——它的形状、大小，从根部长起还是从茎上长；应能描述出花的样子——一簇花还是一朵花，穗状的情况，等等。认识了野花以后，他们就再不会忘记或认错它了，他们应该查看一下发现它的地方，这样，以后他们就会知道在什么样的土地上可以找到这朵花和这类花了。“我们应该在这里找野百里香！”“哦，这正是沼泽金盏花的生长地，我们夏天时应该到这里来。”如果妈妈对植物知道得也不甚多，她会发现安？普赖特小姐著的《野花》是很有用的，上面有彩色的图样而且很像，足够可以认出花了，还有常见的英语名称和孩子们喜欢的有趣的事实和想象。用几个月的时间来采集野花，把他们压好，在方形的弹药纸上干净整齐地制成标本，写上英语名字、产地和每一朵花采摘的时间，这是一种有益的活动，同时，也是一项有益的训练。更好的训练是，让孩子习惯地将他们感兴趣的花朵仔细地用画笔画下来，如果有可能，就把整株植物都画下来。

早些让孩子与树木建立亲密的关系

让他们能指出六种树木的名称，在冬天树叶落尽时，能认出橡树、榆树、岑树、山毛榉树，并以这些树为长久的朋友。冬天里，他们会观察白桦树树干的颜色，橡树交错的树枝，无花果树茁壮的长势。等到树叶长出来的时候，他们可以学到这些树的名称。渐渐地，春天走近了，看看那些整体上还很坚硬的树木，看看那些还很光秃的树枝里孕育的生命。生命在树叶的美丽神秘的嫩芽中跳跃，柔弱的嫩叶还在毛茸茸的、温暖的防水外套里栖息着。橡树和榆树，山毛榉树和白桦树，每一种树都用它们自己的方式来包裹好、藏好它们的嫩叶。观察“酸澄树红宝石般的嫩芽”和岑树的嫩芽，岑树的嫩芽像小雄鹿的脚趾，不是绿色而是黑色的。但是，很难跟上自然奇迹自我展现的步伐，“有时季节慷慨丰富，有时平淡无奇”。榛树一棵树有两种花，有四处飘荡的花絮，还有只有雌蕊的小小的红宝石般的花——一串一串的花，而柳树只有雄蕊的毛茸茸的柳絮。好像是节日盛会一样，所有的树都长出可爱的叶子。此时，可以知道树叶长出的方式，学会如何从这些或其他的标志中辨别树的名字。接着，花儿长出来了，它们紧紧地包藏在精致的匣子里，我们称之为花苞，包裹得很好，就像树叶包在叶苞中一样巧妙，但是防卫却没有那么严实，因为这些被包含的“甜美的婴儿”，很多要推迟他们的降生，直到大地给他们提供一个温床，太阳给他们友善的欢迎。

享受花之美

利？亨特说：“想象一下，花朵本身就是崭新的！”“想想他们刚刚来到这个世界，是对仁慈善良的一种甜美的报答……想想我们看到第一个树茎从主干里抽出条来，树茎上又长出一片树叶。我们的感觉是多么奇妙啊！看着树叶逐渐伸出她小小的优美的手掌，多么好！接着一片又一片地长出来了。随后主干伸展，长出更多的枝条，然后一个枝条显出了令人惊讶的奇妙——长出了花苞！然后这个神秘的花苞渐渐地像树叶一样伸展开来，让我们惊奇、陶醉、喜悦，又带着警醒，好像我们不知道跟着会发生什么奇妙的东西，直到最后，花儿变得非常美，气味芬芳，色彩艳丽，似是精心雕刻的柔弱而又栩栩如生的神秘的艺术品，羞涩的花朵流光溢彩，光彩照人。”花朵固然不是全新的，可是孩子是全新的。如果他们的长辈认为他们遇到的每一朵崭新的花，对他们来说不是一个“奇迹”，不是一个每天都应带着无言的敬畏和喜悦来关注的神秘之美，那么他们就错了。

把自己放在孩子的立场

此时，我们还没有注意到那些森林中的六种树木，孩子们已经同他们形成了一种同志般的友谊。现在，他们已经享受到观察大树开花的乐趣，同时也观察到花朵和树叶色彩经常是相同的，有些树直到花开谢了以后才长叶子。渐渐地，结果子了，孩子们发现每一棵树都会结果实（也有例外，不过他们还不需要知道），“种瓜得瓜，种豆得豆。”这些对于年岁大的人来说，是陈谷子、烂芝麻的老调子，但是教育者的一个秘诀就是不把任何知识当做陈词滥调，而是把他自己放在孩子的立场上，同他一起惊叹和崇拜，因为当孩子用自己的眼睛看到每一个平常的奇迹时，这个时候他正在将自己变成另一个牛顿。

对花儿做日历记录

保存日历是孩子们的一个首要计划——第一片橡树叶子、第一只蝌蚪、第一片黄花九轮草、第一片柳絮或者第一颗成熟的黑草莓，这些是什么地方、什么时候看到的。下一年他们会知道何时去何地寻觅他们的最爱，每一年他们都会添加一些新的发现，试想这样的练习会给每天的散步和远足带来多少热情和趣味。几乎没有一天，想留在家里招待朋友。

记自然日记

当孩子开始能记日记时，一本自然日记会成为孩子的快乐之源。每天的散步都会增加新的内容：一棵落叶松树上有三只松鼠，一只鸟飞过田野，一只毛毛虫爬过蕈麻叶子，蜗牛在吃卷心菜叶子和一只蜘蛛突然掉到地上……他在那儿发现了欧亚活血丹，它长得怎么样，和它长在一起的植物是什么，常春藤和旋绕植物是怎样竭力向上爬的，等等。在聪明的孩子面前发生的，要记载的事物多得数不清。尽管孩子很小，只有五六岁，也应该开始把笔记记清楚，可以自由使用草图来解释。起初将颜色混合在一起的时候，妈妈帮助他，告诉他大体的原则，而不用下具体的指示。不要告诉他现在该用这个或者该用那个，而应该说：“把这个和那个调到一起就成了紫色”，接下来，他应自己来调正确的颜色。对于绘画来说，毋庸置疑，指导是有用的，也是需要的。当然，孩子对自然日记要有自己的主动权。一个六岁的孩子想将他看到的东西表现出来，在此动力推动下，他会以令人吃惊的充沛精力和正确性，画出蒲公英、罂粟、鸾尾花和它们的叶子。可以用一个硬封面的练习本来写自然日记，在挑选纸张时一定要小心，要挑不但能写字也能画画的本子。

玩耍激活想象力

“我不能停止思考，我不能让头脑停下休息！”可怜的小女孩！如果你们让他们无言灰暗的生活中多些声音，所有的孩子都会感谢你们。我们这些成人想象力很匮乏，所以我们打发头脑灵活的孩子到花园去独自玩耍，以逃脱功课之苦。我们很少知道，这些爱动脑子的人头脑中思维蜂拥而至，都要飞逸出来了！人的头脑就像磨石，越转越圆，如果它再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磨了，它就和一块土地无异。用各种方式，让孩子去做各种具体的工作，弄些东西让他去琢磨。但是，恳求你们让他和实物打交道，而不是和符号打交道，应该和自然界的原封不动的事物，如草地和灌木篱笆墙、树林和柱子等等多接触。

“生物”

一个充满趣味和乐趣的领域

“生物”是一个充满无穷趣味和乐趣的领域。家养的动物很快就会同这些小家伙建立良好的关系。人们生活的地方可能距离“真正的乡下”太远，以至于松鼠和野兔对他们来说更像一个梦，而不是一个可以触及的欢乐。但是，牧场上（公路边或铁路边）总会有一个池塘，那儿可以抓到蝌蚪，把它们带回家放入瓶子养着，观察它们发生的变化——鱼翅不见了，尾巴越来越短，最后完全没有了尾巴，一只活泼的小青蛙正看着你的脸。任意掀起一块石头，你可能会发现蚂蚁的王国。我们一直认为，思考一下蚂蚁的生活方式是明智之举。现在想想阿维伯瑞勋爵告诉我们的事实吧，他认识的一只12岁大的蚂蚁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蚂蚁。接着谈谈蜜蜂。我们中的一些人可能听过已故的狄恩？法瑞先生讲的一堂课，课的名称是“小蜜蜂在忙着干什么”——教师是聪明的，可是孩子却没有反应，他们对忙碌的小蜜蜂一点也不感兴趣。狄恩？法瑞先生猜测着原因，并向学生询问，发现他们中没有一个人看过蜜蜂。他说，“从没有看见过蜜蜂！想想这意味着什么？”我们被一幅儿童生活的真实的不幸图画触动了，蜜蜂、鸟和花都与孩子绝缘了。有许多并非生活在伦敦贫民窟的孩子，也弄不清一只黄蜂和蜜蜂之间或工蜂与蜜蜂之间的区别。

应鼓励孩子去观察

应鼓励孩子去耐心而又安静地观察，让他们去认识蜜蜂、黄蜂、蜘蛛，浑身是毛的毛毛虫，蜻蜓的习惯和生长历史以及它们如何长大的细节。“我从来没有发现动物有什么习惯。”一些爱看故事书的小女孩会如此抱怨，但是这正是她的错误所在。孩子被赋予了明亮敏锐的眼睛，他们可以用它去看，去看清成年人要借助帮忙才能看清楚的小小动物的活动。可以用如下的方法将蚂蚁带回家去观察——找两块1英尺的正方形玻璃，三块11.5英寸长的条形玻璃和一块11英寸长的条形玻璃，这些玻璃都有0.25英寸宽，应切割良好，容易契合。将四块玻璃立着放好，围成一个正方形，只留一个0.5英寸的地方敞着，用强力胶或其他的强力粘合剂粘好玻璃。从蚂蚁洞中取来12只蚂蚁（黄色的蚂蚁最好，红色的蚂蚁爱惹事），一些蚂蚁卵和一只蚁后。蚁后比普通的蚂蚁大两倍，这可以清楚地看出来。在蚂蚁洞里取些土来，将土、蚂蚁和蚂蚁卵放到玻璃的一面上，再将上面的一面用玻璃封上，只在较短的一块玻璃边的角落旁留下一个小洞，并用一点棉花羊毛堵上。蚂蚁可能在48个小时之内都会四处游荡，接着他们会开始安置泥土。每一周将塞着的羊毛取出来一次，再放时就将上面撒上两三滴蜜糖。三个星期将羊毛取出来用注射器注水一次，一次10滴。如果冬天蚂蚁冬眠这些就不需要了。这个“蚂蚁巢”能维持好几年。至于有些孩子会怕甲壳虫、蜘蛛、毛毛虫，其原因通常是由于成年人用这些东西来和他们开玩笑，吓唬他们。金斯利笔下的孩子会追着他们的爸爸要“有趣的毛毛虫”、“可爱的癞蛤蟆”和“好玩的甲壳虫”，他们的爸爸总是双手小心地拿着这些东西。有些反感确实不易克服，就像金斯利自己对蜘蛛都会害怕。不过，从小就习惯拿着或喜欢毛毛虫和甲壳虫的孩子，不会轻易受到害怕情绪的影响。男孩会花一个小时去看他偶然遇到的新“幼虫”，这可能使他成为一个有影响的人。可以让他把发现的东西写进日记，如果写字对他来说很费力，他妈妈可以代写——他在哪里看到的，幼虫在干什么，或者在孩子看来它在干什么、它的颜色、形状和腿。某一天也许他会偶然获知它的名字，会回想起对这个老朋友的描写。

家庭诱导的作用

有些孩子天生就是博物学家，他们有一种内在的遗传素质，这可能是从某个祖先那儿遗传来的。每一个孩子都对周围活的东西有一种自然而然的兴趣，父母的任务是鼓励他们，因为很少有孩子在公众看法面前，还能够坚持自己的意见。如果他们看到你漠不关心或者厌恶他们感兴趣的东西，那么他们内在的乐趣也会逐渐消失，这样自然之书就对他合上了篇章。如果博物学家的父亲不是每天总带着他的孩子去探险——希尔伯尼附近几里路不管是活动的东西还是生长的东西，不管是鹅卵石还是大石头，都没有逃过他们热情探查的眼睛，那么很可能《希尔伯尼自然史》就写不出来。欧德本是一位美国鸟类学家，也是这种受早期训练影响的例子。他说：“几乎在我不会说话的时候，还不能清晰地说出让父母感到亲切的第一句话时，围绕在我身边的自然界的产物似乎不断地吸引着我的注意力……我父亲总是跟着我的脚步，给我讲解鸟和花，他指出花儿雅致的姿态、鸟儿美丽柔软的羽毛，它们快乐时的表现或者对危险的感觉，鸟总是有完美的形体和外貌。他说鸟随着季节离开或者返回，它们神出鬼没，而且最奇妙的是它们的羽毛还会变颜色。这激起我研究的兴趣，同时也开启我的心智，让我认识到造物主的伟大。”

让孩子直接体验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