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适合孩子的某些联系(2)

在《十戒》的基础上，孩子就能从圣经中获得比较全面的伦理教育。他们知道圣·保罗的训令——“爱同胞”、“怕造物主”、“尊敬国王”、“尊敬所有的人”、“学会安静”。他们知道仇恨和受辱的思想在本质上来说就是谋杀。他们知道所罗门国王所说的贞节的女人、懒汉和愚夫。他们的知识不限于戒律，历史方面的、宗教的和世俗的都有。他们还能解释每一篇课文。在英国，我们没有刻在石头上或木头上的伦理教义这样的财富，以便不识字的人可以学习阅读。而我们的一些邻国则很乐于这么做，但是我们的教义到当代已经很系统，并且已相当完善。

59．自然的伦理教育

下面我们就根据普通经验来判断一下，我们是否应该这样做。我们应该避免专门为孩子编排任何伦理方面的故事，而且我们应该回避得恰到好处。给他们的书必须能引起他们的兴趣，而且不做其他更多的要求；除此之外，这些书必须是文学方面的，而且或许还应该有些教育意义。但是我们并不寻求为伦理教育而精心编排内容。这并非我们不要伦理教育，而是因为我们的伦理教育是随意的。如果我们碰巧遇上一篇英雄主义的故事或者是自我克制的故事，我们也应该乐于指出其中的伦理意义。但是孩子很少有清楚且建立在广泛的人类友情基础上的系统伦理观。对孩子而言，伦理只不过是些经常背诵的格言而已，如“爱人如己”，“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等。今天，关于人类友情和民族团结的佳话很多。但是我认为，要在现代作品中是不可能找到一句像这条权威的责任准则这样的精辟语言。

60．人与人的道德联系

如果我们同意教育的全部内容就是建立联系的说法，那么我们和同胞的联系就一定是首要的。除了以“爱人如己”为基础的联系之外，在任何基础上建立的联系（如建立在文学艺术中的同情之上）都容易蜕化成多愁善感的联系，思想的独创能力将会奇怪地脱离道义洞察力。如果你问“那么我们如何为孩子制定一个伦理教育计划呢？”如果我们一定要把《十戒》、老式教义，以及以这些教义为基础的说教摆在第一位，那么我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办。进行这种教育的补充办法有上千种。但如果不是建立在牢固的责任基础上，这些办法就很容易变得随意和无章法。这种人与人的伦理联系是所有其他联系的基础。我们通过利用它有价值的成果而取得不断进步，我们要依靠它为未来造就一代胜过我们的新人，我们还要依赖它来支撑现在的生活，使我们有超脱自我的宽大胸怀来支撑我们的所有其他联系。

61．因果感不能自然产生

因为有无知者我们才显得有知识，因为有穷困潦倒之人我们才知道自己的生活舒适，因为有生病的人我们才显得健康，因为有别人存在（尤其是亲属和邻里）我们才知道有尊严、礼貌和善良。但是这些感觉不是自然产生的。我们都知道毫无情趣的年轻男女是不介意这些的；但是我们是否经常问自己为什么？我们不应该对没有教养的孩子太过于鄙视和过多地指责，难道他们与受到忽视无关吗？那么，出生在名门的孩子中是否就没有多少这样的呢？

62．自己与自己建立交往

我们应该为年轻人做的另一件事是帮助他们在生活中培养交往的能力；要让他们熟悉实用的心理学体系或者伦理学（愿意叫它什么都可以），就像我们将帮助他们与自己和他人建立交往一样。世界或许尚不适合发展真正的生活科学，但不幸的是我们比古人更谦虚。古人充分利用了他们当时所具有的东西，并培养出一个马可·奥勒留斯，一个爱比克泰德和一个苏格拉底。他们也不认为他们在青年时期不用伦理学教育就能适应生活。现代科学家们使现有知识大量增加，而这些知识的增加要归功于自己与自己建立联系的结果。自己与自己建立联系的内容可以体现在以下方面，如自我管理、自我约束、自我尊重、自爱、自助、自我克制等等。这种知识很重要，因为我们与他人建立联系的能力依赖于我们与自己建立联系的能力。每个人都自己携带着解开人类本性秘密的钥匙，根据使用这把钥匙的能力，我们可以把人分为宽容的、温柔的、乐于助人的、聪明的和虔诚的等等。如果一个人不指望佣人、侍从、雇员，或者劳动人民做任何事情，这表明他对我们都熟悉的这些行为动机缺乏了解。

我认为我们的确可以借助于社团的力量朝着这个方向努力。多数与我们有联系的人都多少了解一些处理感觉、指导意向、培养性情和注意力的心理培养等知识，而且对作为行为动力的愿望和感情以及其他与生活管理有关的实际问题也同样有所了解。我们听说有人运用含有“改变你的思路”方法的那份从前的保育计划，并在受苦人、极度兴奋的人和病人身上取得了成功。我们(父母协会)觉得好像我们的手里拿着工具而且知道如何开始工作一样。

总之我们认为原理正确，如果我们在运用过程中出现差错，我们就会为我们自己或者为了我们的孩子再试一次。我们知道“一种习惯能征服另一种习惯”，一种思想能取代另一种思想。我们不能因为自私、贪婪或者懒惰而放弃孩子。他们都需要教育；如果孩子是在采用这种教育方法的妈妈抚育下成长，他长大后就会相信改造别人的可能性和使用简单实用的方法的优越性。

63．与各个阶层的人建立亲密关系

社会学这个英语单词的拼写很长，它意味着同其他人的实际联系。孩子应该从小开始逐渐获得与他人的这种联系，因为这是孩子能够掌握的知识。

他们会看到木匠、园丁、糕点师和烛台匠都是可爱的人；在海滩上孩子们能认识很多种类型的船舶和帆船，还能了解到很多有关渔民生活的事，而且你会吃惊地发现，他了解的事情甚至比大人还要多。多数劳动人民都非常高兴与孩子在一起，而且同任何一个工匠交往对孩子来说都非常宝贵。以后，当孩子的这类邻居成为孩子关注的问题时，孩子就会真实地看待他们和他们的作品，而不仅局限于外人对他们的评价。当他编写《行业集锦》，即上百万人的名人录时，他将会别具匠心地选定标题，并精心挑选鞋匠、裁缝、工人，以及著名作家和国会议员。没有什么能比得上孩子早期与他人的亲昵行为更能帮助孩子结识很多人。这就是为什么被讲坛演说家称为“傲慢的贵族”的人也知道如何同每个人相处，因为他们从幼儿时期就一直接触各类阶层的人。

64．合格的公民

由年轻人自己管理的俱乐部、委员会和辩论协会等等的价值越来越受到人们的承认。组织能力、办事习惯和在公众面前讲演的能力应该成为合格公民的素质之一。

为了保证他们的讲演能力，我认为有必要鼓励他们养成写叙述体作文的习惯。总的说来，能说比会写更有用，而且无论男女，能说的一般也会写。

65．以人为本的相互联系

以人为本的相互联系的话题是说无止境的，我也只能东一锤子西一榔头地提到一些。但是我将再次重申我的信念，即教育制度的目的不是为了让孩子掌握某些“科目”，而是让他们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尽量多建立各种联系。

伟大的教育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