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有影响力的斯坦福演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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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抓住事物的本质(4)

I wish you luck, but more than that, I wish you courage and perseverance and the support of your loved ones.

My heartfelt congratulations go out to you, and to all of your mothers and fathers and families and friends.

Thank you. Make it a great life.

汉语回放(尚地译)

谢谢!各位,早上好!我想重复一下亨尼斯校长的话,对我们今天在座的各位父母以及家庭还有朋友表示再次欢迎,并且真诚地将父亲节的祝福送给我们这里的各位父亲以及长辈。在这个早上,我的父亲也坐在了观众席里。

爸爸,父亲节快乐!尽管我们很爱你们,父亲们,但是今天并不是关于你们的。今天我们齐聚一堂,来祝贺这群过分乐观--好吧,也许是一脸茫然的--坐在我们前面的这些人的成就,他们身着黑色礼服和各种其他的服装。

2001届斯坦福毕业生,研究生和本科毕业生,我很荣幸能够早于他人祝贺你们完成了在斯坦福的学业。

我保证你们的父母此时此刻会非常骄傲,为你们的成就感到自豪,如果你们没有“行为古怪”的话。今天他们确实喜气洋洋,有一点如释重负,还有很多欣慰。

从样子上看,你们中的一位,穿着和我25年前在弗罗斯特阶梯教室穿着的那套租来的学士服一样的衣服,他们曾常在那里举行毕业典礼。我今天穿着的这套显然更重一些,不过它依然让我觉得旧景重现。

在过去的几周里,我一直在想,在从斯坦福毕业25年后的今天,站在这个讲台上我应该传授什么样的智慧。

我收到的最诚恳的建议是几周前来自大四毕业班会长戴尔芬、布兰登以及迈克尔和劳伦提出的,他们说,“就针对您个人讲,告诉我们您离开这里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告诉我们就行”。我把他们的要求记在了心里。并且,我回忆着当我21岁从斯坦福毕业时的感觉,并让它指导着我的演讲。还有,在早些年里,我所经历的追寻和坎坷,是如何塑造了我这毕业后25年来的经验的。

所以,几周前,有一天下班后,我开着车在校园里转,为了重新点燃我的记忆。我上学那会儿,校园生活和你们现在所经历的大不一样--话说,那会儿世上除了农场,什么也没有。

我开车路过那幢陈旧的“塞塔西”房子。在20世纪70年代,那里是兄弟会的集会地。我曾是里面的荣誉成员,因为我有个男人的名字,并且能在创始仪式上幸存下来,那可包括一杯伏特加,还有一个铁打的胃。不过,我们今天不去研究这些。

在座的一些家长们可能还记得:在20世纪70年代中期,我们学校的男子篮球还不是冠军的料--我们只排在中间的某个位置,而女队也才刚刚组建。

说到音乐,“力量的塔”那时大受欢迎。彼得·弗兰普顿刚刚活跃起来。而所谓的技术员,就是那些用他们的日本马兰士音响把他们的专辑拷进磁带里的人。

我当年在这里的时候,“斯坦福印第安人”被改名为“斯坦福红衣主教”。尽管我在兄弟会的朋友在争取把“流氓大亨”作为球队吉祥物,但是管理部门并不乐意。

我当年在这里的时候,就在伯克利湾对面,帕蒂·赫斯特被绑架了。虽然我在这儿时大部分都与今天有所不同,不过有些事还是相似的:我们都在能源危机中苦苦挣扎--事实上,在我的毕业典礼上,那时的发言人就谈到了节约能源,停滞性通胀搞乱了整个市场。坦诚地讲,那时就业前景对当时的毕业生来说相当严峻。当你没有真正直面停滞性通胀的时候,毫无疑问,在你们进入斯坦福之后,你们预期中的就业市场就是一片坦途。

毕竟,电脑行业已经为你们前几届的毕业生提供了很多就业机会。如果你是一个前途渺茫、主修中世纪历史的毕业生,并且热衷于参与你所谓的最新的“加利福尼亚淘金热”,那么你可能顶着一个副总头衔、带着职工优先入股权进入网络公司工作,这会让你们的父母感到震惊。

但是现在,在座的各位2001届毕业生,时代已经变了。也许我这样假设不太公平,但是如果这个春季能够让你们感受到任何一点我当时对毕业前景所感受到的,那么在这身礼服和礼帽(以及你们头上所戴的东西)下面,你们的恐惧感会像今天的兴奋感一样强烈,甚至恐惧超过兴奋。

我很害怕。事实是,走进斯坦福的那一天我觉得害怕。而当我走出去的那一天,我同样感到害怕。

我害怕在经济形势不明朗的时期,离开斯坦福这个保护罩,走进一个未知的地方……而且我很害怕将我在斯坦福所获得的惊人才能浪费在无法与我以及别人对我的期望相称的事情上。我害怕无所事事,也害怕犯下不可挽回的错误。

今天,如果你感到恐惧,那么请允许我问你:“你会怎么处理你的恐惧?是让它变成激励你的动力,还是阻碍你的阻力?”

你们是唯一可以回答这个问题的人。而我所能提供的指导并且让你们感到放心的是一个故事,这个故事讲一位斯坦福毕业生,在这个世界上,跌跌撞撞地时常要不顾恐惧地寻找一个地方。

我想首先从我在“历史角”的经历谈起。我在斯坦福上过的最有价值的课,并不是经济学五十一则。而是一个本科生研究会,信不信由你,它叫做“基督教,伊斯兰教以及犹太教中世纪政治哲学”。

每个礼拜,我们都要读一部中世纪哲学巨著,阿奎那、培根、阿贝拉尔。这些都是十分厚重的书,这意味我们每周都似乎要读1000页。而且,在周末的时候,我们还要把他们的哲学言论提炼到两页纸上。

这个过程大概是这样进行的:首先你得先看20页,然后把它编辑成10页,接着是5页,最后两页--一份只有两页、单行距的论文,这不仅仅是总结。它凝聚了一个思想身上的全部精华,并把它提炼只剩下其最本质的部分。

然后你就得重新开始下一周的工作,去研究又一本巨著。

这些哲学观点和意识形态本身的确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不过,严格的提炼过程、对提炼过程的不断练习,这些才是我真正学到东西的地方。掌握这种能力是让人难以置信和兴奋的。这些年来,我已经一次又一次地在头脑中运用这种综合和提炼的方式去把握事物最核心的部分。

我在这门课中学到知识提炼过程同样也是人生的过程。因为每一个人生都是一部巨著,蕴涵丰富的意义和无限的潜能。

当你从这里毕业时,你已经拥有上千页的个人书页。你的个人书页中写满数年教育、家庭交流、人际关系以及经历所塑造的信仰和价值观。

而埋藏在那成千上万页篇目内的是你个人的真理,你的精华。那么,你应该如何提炼你生命的本质呢?你可以通过直面你的恐惧开始。

在学那门课25年之后,我明白了:它通过一个类似的、个人提炼的过程使我遭遇了我自己的恐惧,而最终我掌控了它们。

每一次我遭遇恐惧,每一次我又有了一个“啊哈”的时刻,我都越来越接近鉴别我的本质,我的真正内心,真实的自我。

我第一次顿悟到来的时候是在我意识到我确实做到了的那一时刻。那是对不足的恐惧的征服。

还记得当你进入斯坦福、还是个十七八岁的孩子或是个渴望毕业的学生的时候吗?那时,站在获胜者的位置,你一定对自己的能力信心十足,对不对?然后你到了你的宿舍,或是参加了第一次部门会议,然后与两三个同龄人聊了后,你很可能会觉得自己无足轻重或是觉得自己比别人差很多。

如果你也像我一样的话,那你当时心里肯定会这样想,“我的天:招生办没搞错吧。他们一定把我和另一个卡莉弄混了。我跟这些人完全就不是一个水平啊!他们肯定奇怪我在这儿干什么!我该怎么跟他们说?”

那么我来提醒你们,我的甲等朋友们:在你们以后的生活中,将会很多次觉得自己不足。亨尼斯校长提到我曾在美国电话电报公司干过几年。当我刚出现在那儿的时候,又一次,每个人都看起来比我更聪明。他们似乎更自信,更有准备,比我更能胜任工作。

不过,慢慢地,你打了一些胜仗。你通过你的工作证明了自己。你失败了,然后又活下来了。你学到了新东西,甚至做了领头羊,而你的恐惧也减少了。看吧,你已经搞定你自己的巨著中的几百页。你已经开始了提炼过程。你开始定义你的生活了。

但是一旦你发觉你已在自己的同辈中占有一席之地的时候,一个新的恐惧又悄悄出现了。有一天早上,你起来,然后想:等等,我是在过我自己的生活,还是别人的?我故事中的那些页,是我写的吗?

对于你们中那些已经选择了明确路线的人,那些选择的路线非常符合别人对你期盼的人,我的直觉告诉我,你们今天很可能是最恐惧的人中的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