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不乖之鬼医七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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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拉他下水

春桃一推琴儿,“你去给小姐梳洗,我去给小姐端点吃的。”

说完她就追着珊瑚的步子巴结讨好道:“珊瑚姐这是怎么啦?七小姐已注定送到北冥,又何必和她治气?夫人不是说了,等她出嫁后,就会把这院子全部收拾干净,拆了房子,就地开成一片药圃,二表少爷就会经常来照看。想想到时候珊瑚姐可以经常帮二表少爷照看药圃,又可以和他一起说话,该是多少甜蜜的事?说不定以后,嘿嘿……”

花著雨听着春桃的声音渐渐远去,像没听到一般,看了一脸担忧的琴儿一眼,和声道:“去打水先让我洗吧,估计春桃也不会端吃的,你再去厨房找找看有什么可以饱肚子。”

琴儿应了一声,却没动。花著雨奇怪地看她,她才惴惴道:“小姐刚才听到春桃的话心里很难受吧?可是小姐别往心里去,这院子,只要小姐还在一天,夫人就不会拆。”

花著雨心里一暖,琴儿虽然是个不擅言辞的二等丫头,但是却比那些能说会道的有情有义得多。回想以前原主因为要看珊瑚的脸色,所以整天也只亲近珊瑚和春桃,对于琴儿从来都不会多看一眼。甚至有时候还会帮着珊瑚和春桃欺负琴儿——因为原主畏惧珊瑚,也只听信珊瑚的话。

她不由为原主总是随命运去摆弄,从未想过反抗的行径而叹息,放着这样的丫头不亲厚,反而依从狼心狗肺的恶奴,究竟是为了什么?如此不堪和隐忍,难道就是为了好好呆到嫁给楚明秋的那一天?她以为嫁给楚明秋之后就天下太平了吗?

她摇了摇头,想甩掉对原主的可悲和怜惜,笑着柔声对琴儿道:“我不难受,也不担心院子被拆,谢谢琴儿的安慰。不过我现在非常想梳洗干净,能先给我去打水吗?”

如此和颜悦色,琴儿受虫若惊,又是高兴又是激动,急急点头结结巴巴道:“是……是……奴婢这就是去打水……小姐稍等……”

琴儿的动作很快,很快就提来了热水,又备了衣,在花著雨洗浴的时候,她就去厨房找吃食。

等花著雨洗得清清爽爽出来,她的饭食也准备好了。

听到脚步声,琴儿回头一看,只见一个用雪白丝袍胡乱裹身的长发女子从门后走出来。女子眸如秋水,唇如花瓣,在光芒流转的月光下,容颜如玉兰花般皎洁,窗外花影浮动,随着风的每一次拂动,隐隐就有暗香袭来。

琴儿从未见过如此随意洒脱的花著雨,一身胡乱裹身的丝袍分明还有另一种她无法用言语表达的不羁,不由睁大了眼低呼道:“小……小姐……你好美……”

“美什么美?”花著雨展颜一笑,“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好像连衣裳都不会穿了,好在现在没外人,我吃后就直接上榻睡觉,你在这里给我守着,若是四皇子来了,你就叫醒我。”

她想着楚明秋发现上当,肯定会气急败坏地当晚就来找她——像他那种自以为是、女人就该围着他打转的臭男人哪里会受得欺骗?发现真相后不想把她大卸八块才怪。

结果,她美美地睡了一晚,都不见楚明秋来找她,事情可有一点古怪了。

一大早,花若梦就缠着顾氏,让她去问四皇子准备如何处置花著雨的事。

顾氏其实也一直在等楚明秋的消息,熬了一夜,实在熬不下去,正准备派人去四皇子府问问,外面就有人禀报,说四皇子已经带了礼部的高大人和好多官兵来准备押送花著雨去北冥。

顾氏和花若梦听得大喜,等她们赶到前院,果然看到上百个官兵把守,还有不少下人在窃窃私语。

“夫人,昨天送亲的马车在半路出了事,今日本宫准备亲自送七小姐到北冥。不知夫人可否现在就把花七小姐叫出来?”楚明秋眼底带着黑圈,显然一晚上都没休息好。

可是尽管这样,在花若梦眼中,他依然是俊美无俦的。她情不自禁代她母亲温婉答道:“这事可让殿下辛苦了,我们马上派人去后院把七姐请出来,绝不会耽误了送亲的行程。”那个瘟神终于要送走了,眼前的男子,即将成为她的未婚夫,总算得尝所愿。

楚明秋点了点头,正欲说话,昨日那两个守着花著雨的护卫过来低声在他耳边把花著雨代传的话说了出来,楚明秋先是一愣,随后脸上闪过一抹难抑的怒意,花著雨传那句话的意思,是想说自己还和她有什么私情吗?或者还有其他更深层的意思?

他沉着脸怒气难平,顾氏也瞧出什么不对劲,立即吩咐人去请花著雨。

楚明秋突然道:“慢着!”

顾氏皱眉:“殿下,这是何故?”

楚明秋沉声道:“还是本宫亲自去请好了。”

他说着就带了二十多个亲卫径直往内院大步走去,顾氏也不好说什么,花若梦一脸兴奋,“看来那个贱婢说的话惹怒了四皇子,四皇子要先治了她再送上路,母亲,我们一起去看看。”

此时各房的人都出来了,看到楚明秋如此大阵仗去请花著雨,就知有热闹可瞧,纷纷移步静婷苑。

静婷苑里,花著雨得了一夜好眠,赶早就唤了琴儿来帮她穿衣服,等洗漱完,院子里除了几个粗使丫头,仍不见春桃和珊瑚的影,花著雨也不在意,她们不想在这里做奴才,她会让她们永远做不成奴才。

“对了,琴儿,芍药回来没有?”她忽然想起昨天和芍药分离时候的事,问道。

琴儿摇头,“芍药和芳姑都没回来,奴婢昨儿正准备问小姐,见小姐睡熟了,也没来得及问,她们到哪里去了?”

昨日惨烈的那一幕似乎又在眼前重现,花著雨暗忍悲痛怒恨,垂眼平静道:“芳姑为了救我,已经死了。”

“什么?死了?”琴儿呆怔,半天没有声音,似乎对于这个消息有些不敢置信。

“你知不知道芳姑家里还有什么人?”

琴儿回过神来,急急道:“有的,还有一个女儿,也住在京城,不过听说身体不是很好,虽然成了亲,日子并不好过,芳姑的月例银子多半都要……”